“傾瀾?”季寒聲的聲音有些吃驚。
但他叫出那個名字是那麽的自然而然,白露心想兩個字啊,叫的還真是親切。
白露聽著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的勉強擠出了一抹笑容。
“對~”白露聲線微微揚高了一些,“對,傾瀾傾瀾,叫的真親切。看來真的是你的故人。”白露後面的話就有些泛著醋意了。
隔著聽筒,無線電波裡傳來男人低沉的笑聲,“小東西,吃醋了?”
話是這麽說,但他語氣裡的笑意難掩,好像白露吃醋是多麽讓人高興的事情似得。
白露“哼”了一聲,“哼!吃醋?開什麽國際玩笑,這種醋有什麽好吃的,要是這都能吃醋,那我有一段名存實亡的婚姻你還不得泡在醋壇子裡出不來啊?我的醋壇子蓋得嚴實著呢,我只是在等你回來。”
白露聊電話的時候,韓美琦一直好奇的看著白露,觀察著她的神色。
她很好奇季寒聲會說什麽,會怎麽解釋。
蘇傾瀾是紐約的名媛,名氣不亞於希爾頓的那種名媛,曾經大家都以為她和季寒聲是戀人關系,但這些八卦在季寒聲回海城後無疾而終。
白露還沒來得及將手機放回去,就有一條短信進來了。
這個時候誰會給她發短信?
白露掃了一眼屏幕上顯示的名字,是季寒聲。
或許因為他在節目組的緣故,所以有些話不方便在電話裡說吧?
白露點開了短信,看著看著就笑了。
季寒聲的短信說:“小東西,我只有你一個女人!你是我的初戀,暗戀,更是我唯一的妻子。別胡思亂想,乖乖等我回去!”
韓美琦湊過去,一雙眸子往白露手機上掃。
一邊試圖看出一二,一邊在她耳邊出聲問道:“季寒聲給你灌了什麽迷魂湯?這麽容易就把你逗樂了?”
白露原本正出神著,韓美琦突然出聲說話,嚇了她一跳。
白露回過神,看了一眼韓美琦,她和韓美琦很多話都說,有時候簡直是百無禁忌。
她笑眯眯的說道:“寒聲說他只有我一個女人。其實,我不敢讓那個女人進臥琥居還有一個原因,是厲昱成,那個人就像是噩夢一樣的存在,我心裡一直不踏實,夜裡甚至時常夢到蘇暖。”
說到厲昱成,韓美琦的眸光微微一暗,對於那個變態的男人,她心裡的陰影要遠比白露嚴重幾十倍。
如果不是她灑脫的性格,她韓美琦肯定早就撐不到現在了!
“季寒聲是你婚姻最黑暗的時候的一道微光,而塵塵是我的晨光,我比你更希望讓那個惡人得到懲治!不過蘇傾瀾應該不會跟厲昱成有任何關系的,她是紐約上城區的名媛,怎麽可能跟那種大毒-梟扯上關系!”韓美琦堅定的說道。
“紐約名媛?這麽說你還真知道那個人啊!”白露謔的轉頭,看著韓美琦。
韓美琦這才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她這個人要是想保守了秘密真的是太難了……
“我也只知道這麽多,再多的我也不知道了。這些也是在美國讀書的時候知道的。”韓美琦一副憨笑的樣子,補充道。
“她忽然來找季寒聲做什麽?畢竟這麽多年了。”白露想不通,但也不糾結這樣莫須有的問題,“不想這個問題了!我也該回去了,我走了啊!”
白露又對著沈文茵說道:“伯母,我們回去了!”
沈文茵起身,眉眼帶笑,“不多坐會兒嗎?才八點鍾就回去?”
韓美琦走過去攬住沈文茵的肩膀,說道:“媽咪,她回去給季寒聲煲電話粥唄。”
白露只能傻笑著喊兩個孩子。
回到臥琥居,兩個孩子睡了之後,白露去了書房,打開電腦在Google的搜索欄打了“紐約名媛蘇傾瀾”這幾個字,按了回車鍵之後,就有無數的新聞和圖片跳了出來。
電腦屏幕的光映在白露的臉上,顯得她精致白皙的臉蛋更顯白嫩,五官更顯立體。
大量的圖片可以看出那個女人活得多光鮮,多肆意,曾經是人人豔羨的寵兒,比韓美琦要高幾個層次,是不亞於希爾頓的紐約上城區名媛。
只是曾經。
那些照片都是舊照片了。
最新的照片和報道是蘇家破產,是她淪落到要變賣自己收藏的限量版包包、服飾、鞋子的報道。
蘇家破敗,是她來找季寒聲的原因嗎?
——
白露的思緒被一個電話打斷了。
她本以為是季寒聲打過來的電話,看也沒看摸過手機就接聽了電話,接通之後才知道是她的哥哥白梓驍。
“露露,琉璃和愛德華都睡了嗎?沒吵到你們吧?”白梓驍問道。
白露聽到白梓驍的聲音先是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回過神,笑了笑,“沒有吵到我們。孩子們都睡了!哥哥你在這個時間段給我打電話有什麽事兒嗎?”
白梓驍在她婚後很少這個點打電話過來,以前打過,後來被季寒聲接了幾次他就不敢打了。
作為男人,他很清楚打擾人家夫妻生活是多不厚道的事情。
“還不是趁著季寒聲不在家嘛!”白梓驍在電話裡打趣白露。
“哥哥,太討厭了!”白露嬌滴滴的叫道,拔高了聲音彰顯著自己的不滿。
“好,不打趣你了,是有正經事要跟你說。喬司白出獄了,這事兒你知道嗎?”白梓驍問道。
“我不知道啊!”白露沉聲道,“沒想到他這麽快就出獄了,今天你要是不說我都快忘記他的存在了。如今他出獄還是不出獄都跟我沒有任何的關系了,我不想跟他有任何的交集。”
“他應該也不敢把你怎麽樣,我只是告訴你一聲,讓你心裡有個數。”白梓驍說完,轉而問道,“季寒聲帶著二念和小白參加節目還順利嗎?我們全家現在就等著開播了!我看微博上季寒聲的‘生粉’又多了很多!”
“他們適應的很好,都當成去玩了!小孩子也不知道緊張和害怕玩的很High。”白露起身,站在窗邊打著電話伸了個懶腰。
書房的飄窗開了些許透氣兒,就著那點空隙,一個女人的身影落進了她的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