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塵一早就離開了蕭家。
他自己開著車去了一個隱秘的地方。
今天,他要見一見昨晚的那個男人。
清晨,馬路上的車子逐漸多了起來,但蕭景塵還是將原本要開30分鍾的車程,開了20分鍾就到了。
他下了車,連車門都沒有來及鎖上,就直接衝進了一棟獨棟的別墅裡。
這裡是禦水華庭,是季寒聲的一處私宅。
保鏢:“少爺!”
蕭景塵看也沒看,徑直問道:“人呢?”
“在裡面呢!”
“一晚上就沒問出什麽?”蕭景塵步伐沉穩而有力,大步往裡走的時候一邊跟保鏢說著事情。
“這人嘴巴很緊,或許也可能是真的什麽都不知道,是被人利用了!”
“緊就撬開!”蕭景塵說著就來到了那個男人的面前。
他端起一個玻璃杯,將杯子裡的水直接潑在了閉著眼睛的男人的臉上,“醒醒,別裝死!”
男人晃了晃頭,受驚一樣忽然坐直了,“我求求你們就饒了我吧,我真是什麽都不知道,只是喝了點小酒回來,有人給我送了個女人,我只是一時見色起意,真的,我真不知道她是什麽人,是什麽來頭!”
“什麽人給你的?”
“一個戴著墨鏡的男人,根本看不清楚那張臉,而且我當時喝了點小酒,意識也不夠清醒。”
“好,那我就問一個你知道的問題,你那隻手碰她了?”蕭景塵抬腳踢了踢男人的腿,意大利手工皮鞋踢上去,疼得他臉色青白交錯。
“我……”男人支支吾吾的。
“想好了再說,給你三秒。當然你也可以說哪隻手都沒碰過。”
“你……你要做什麽?”
“哪隻手碰了就把哪隻手剁了,要是記不起來或者覺得兩隻手都沒碰過那就都剁了,算是給你長點記性。”蕭景塵說著忽然從旁邊拿出了一把刀子。
刀背反射著燈光,白晃晃的看的人心驚肉跳的。
“啪……”刀子直接落到了椅子扶手上,那人嚇得閉上眼睛“啊”的尖叫出聲!
“我跟他們說要留著你一條命,如今看來他們對你太溫柔了。既然這命沒任何用處,留著只會浪費!”蕭景塵又一次舉起了刀子。
上一次出其不意落下來的一刀把那個人嚇得半死,這次看著蕭景塵緩緩的舉起刀子,他像是走到了斷頭台上一樣,這種懼怕比昨晚要強烈。
“我說!我說!”男人整個人開始顫抖了起來,“我說,我說。”
“是誰?”
“是秦小姐,秦舒秦小姐。”
蕭景塵舉在半空的手就在這時忽然垂直落了下來,刺在了男人抓著椅子扶手的手上。
“啊——”一聲慘叫之後,那人直接昏倒了。
“就這慫樣的還想動我的女人?”蕭景塵示意保鏢善後。
他走到了別墅外面,坐進車裡發動了車子,目光一瞬不瞬的看著車前寬闊的馬路,“秦舒?”
他擰著眉,覺得有些不敢置信,怎麽會是秦舒。
19歲的秦舒會做這種卑鄙的事情?
蕭景塵長舒了一口氣,將車子駛了出去。
車子徑直開到了秦家老宅,秦家老宅翻新過,雖然外面看著有些老舊,但裡面卻依舊很奢華,秦家的人一直住在這裡,現在住著的是秦無雙和馮尚耀,馮尚耀就是秦舒的父親。
現任的海城********。
秦無闕後來回了江城市,他經營的立馳集團發展的一直不錯,從江城搬到海城,後來又從海城班師回了江城。
秦家到秦無闕一直未娶,所以秦無雙才會將女兒的名字改為秦舒,且一直和馮尚耀住在秦家老宅。
蕭景塵按了門鈴,出來開門的是傭人,“蕭少爺,您這個時候過來有什麽事嗎?”
“秦舒呢?我找秦舒。”蕭景塵說道。
要不是秦舒不接他的電話,他也不至於忽然來這裡找人。
“我們小姐去馬爾代夫了。”傭人看了一眼蕭景塵的臉色,“您要是有什麽事還是給小姐打電話吧,或者等她回來再說。我們小姐的性子你是知道的,風風火火但沒定心,她在一個地方呆不住,那裡就算再好也是人生地不熟的,她最多待兩天就會回來。”
“那行,我先走了。”
蕭景塵開著車子,耳朵上戴著藍牙耳機,“秦阿姨,打電話給秦舒她也不接,你知道在哪裡能找到她嗎?”
“景塵,找她有什麽事嗎?”聽著蕭景塵不悅的語氣,秦無雙訕訕的笑了笑。
“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跟她本人確認,秦阿姨,要是秦舒真做了設計藍珊的事情我不會饒過她的!”
“什麽設計藍珊的事情?”秦無雙驚訝的問道。
“這就要問問秦舒了,昨晚她是不是去過或者找人去了盛世豪庭大酒店,趁機把藍珊迷暈了之後扔給了別的男人,秦阿姨,秦舒她對我做什麽我都可以原諒她,因為她也才19歲,在我眼裡永遠都是小妹妹,是個孩子,可是她動藍珊,我不能原諒她!”
“景塵,你聽阿姨說,可能是誤會了。舒兒她是刁蠻任性了點,但是她本性不壞,不是個壞孩子,她興許是被別人栽贓的。你給阿姨一點時間,讓阿姨親自問問她,好不好?”秦無雙放柔了聲音說道。
雖然她不相信秦舒會做那樣的事情,但也不排除她會做的可能性。要是如果她是被人栽贓陷害的,以秦舒的性子非要鬧得魚死網破,天下大亂不可。
“韓阿姨,這件事……”
“景塵,就當是看在阿姨的面子上,至少讓我先了解一下情況。舒兒是我女兒,我和你馮叔叔把她寵壞了,如果她做了什麽出格的事情,我們作為父母要負主要責任。你放心,如果舒兒真的做了那些事情我們也不會包庇她,做錯了事情就該受到懲罰。好不好?”
蕭景塵沒有立刻回答秦無雙,而是靜了靜。
過了一會兒才應聲道:“韓阿姨,我只能給你兩天的時間,我要查幕後黑手,不然藍珊隨時都會有危險。”
秦無雙點了點頭,勾了勾嘴角,“好,謝謝你,景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