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停在臥琥居的停車位上,季寒聲忽然說道:“我暫時沒有心情吃飯,不過可以考慮吃你壓壓驚。”
白露猛的抬頭看向季寒聲,眼睛裡寫滿了不可置信,她一手抓著安全帶,一手抓著車門,“季寒聲,你別逗我了!我晚飯還沒吃呢,真的快要餓死了,我們去吃飯吧!”
“餓死了?”季寒聲挑了挑眉。
一句話被他這麽一強調,一重複,怎麽聽都是變了味。
白露緊貼著椅背,快速的解開了安全帶,“哢嗒”的聲響在曖昧氣息流竄的車廂裡分外的清脆、響亮。
一解開安全帶,白露就去開車門。
季寒聲之所以沒有阻止她的動作,只是因為他把車門鎖了……
臥琥居裡華燈初上,院子裡的燈一盞盞的點亮了,一派的燈火通明,亮如白晝。
車窗玻璃漆黑如墨,有燈光照射進來,頓時給車廂裡暈染了一層別樣的氣氛。
“解鎖啊!”白露說道。
“還記得我上次跟你說過什麽話嗎?”季寒聲整個人慵懶的靠著椅背,噙著讓人無法揣度的笑看著白露。
白露也只是想了想,又沒想到什麽,只能問季寒聲,“上次是哪次?你說過什麽話?”
她現在也猜不出季寒聲到底是什麽個意思,哪怕嫁給了季寒聲,做了她的枕邊人,可季寒聲的想法她現在還是很難猜透,這個男人不是一般的深沉,當然有時候也很多變!
“這麽健忘?”季寒聲的聲音也分外的低醇。
白露看著他的薄唇一開一閉的,忍不住乾咽了一口口水……
“是海大那次?”白露試探的問道。
“不錯,再具體一點,說說看我之前說了什麽話。”
“你……你說不準我跟別的男人拉拉扯扯,否則就……否則就……”白露吞吞吐吐的,有些不好意思說出口。
“否則就什麽?”季寒聲根本不給她退縮的時間和機會。
“否則……就……!”白露一咬牙,還是說了出來。
反正伸脖子也是一刀,縮脖子也是一刀,她現在就祈禱季寒聲別那麽折磨人了!
感覺他就是像在報復她以前的反覆不定、猶豫不決一樣,那麽的折磨人,被他盯著似乎很容易就會讓她有種——痛不欲生的錯覺。
季寒聲不知道什麽時候也解開了安全帶,他忽然靠了過來,就將白露堵在了座椅和他的之間。
他現在離她很近,白露呼吸間全是他身上的氣息,清冽中夾雜著淡淡的煙草氣息。
她一抬頭,就能看到他有些突出的侯結,以及襯衣衣領下那露出的那一小節完美的鎖骨,再往下……
白露不敢再看了。
季寒聲向來是說到做到的人,他那麽說擺明是要做些什麽的。
只是……
白露抬頭看了一眼男人那倨傲的下巴之後便直接對上了他那雙眸子,妖涼的薄唇,溢著流光異彩的眸子,分外的勾魂攝魄。
“別鬧了,趕緊解鎖下車了!”白露說著推了推季寒聲的肩膀。
季寒聲笑了笑,一個手抓住了白露纖細的手腕,“有什麽區別,我覺得在哪裡區別不是很大,你說呢?”
他聲音很溫和,低低的,雖然聽著少了一絲的魅惑,清亮了很多,但是白露根本不敢松懈。
季寒聲整張俊秀的臉湊近白露的耳朵,說話間頓時給她的耳朵抹上了一層緋紅,這算是什麽?
是這個男人“名正言順”的報復!
白露羞惱的不行,卻又無計可施,被他這麽一鬧後,整個人頓時沒了氣力,只能一隻手任由季寒聲抓著,而另一隻手則緊緊的抓著他的襯衫。
“季寒聲!”白露忽然大喊了他的名字,這個男人就算是耍流盲,也是那麽的有根有據、有詞有理。
簡單的幾句話就將她壓得死死的,毫無辯駁招架之力。
“肯叫我的名字了?”季寒聲眉眼帶笑,尾音輕繞,語調更是帶著笑意很清潤,但饒是如此,白露還是感覺到了他話語裡的壓迫。
她的臉頓時更紅了。
“別這樣,好嗎?我真的都快要沒臉做人了,徐媽畢竟還在這裡呢!”白露只能換著法子勸著季寒聲。
哪怕這裡是臥琥居,但可是在車裡,雖然邁巴赫比她的甲殼蟲是要寬敞很多,可是太挑戰她的底線了……
季寒聲抬手將她一側微微凌亂的發絲勾起,順在了她泛紅的耳朵後面。“徐媽不在別墅裡,我告訴她今天不用過來了。”
車窗外就是臥琥居院落裡的風景,水晶路燈早已亮了起來,燈火通明,亮如白晝。車窗裡倒映著外面的燈光,仿佛這裡此刻亦不是夜晚一般。
對於季寒聲這麽費盡心思的預謀,白露心裡頓時不爭氣的覺得有點甜,但更多的也是恨得有點牙癢癢,便罵了一句:“季寒聲,你就是個流盲、混蛋!”
“我是持證上崗。誰敢說我?不過也就只有你會這麽說我,打是親罵是愛,我也準了。”季寒聲用好聽到爆的聲音說道:“你說是不是,老婆?”
白露頓時無語、淚了……
季寒聲這樣的脫了衣服何止是禽獸,簡直就是禽獸不如,白露咬牙切齒的想著。
“車裡太擠了。”到最後,她別無他法只能這樣撒嬌。
季寒聲看著嬌滴滴的小妻子,心思頓時柔軟的一塌糊塗。
看著那麽嬌俏的白露,他還是努力的壓下了叫囂著的心思。
他其實比她想象的要疼惜她,只是有時候會失控而已。
白露達到了目的,偷偷地揚起嘴角笑了笑,看上起分外的小心翼翼,格外的狡黠。
白露就乖乖的跟在季寒聲後面,走進了了別墅裡。
一走進別墅裡,門關上後,季寒聲就將白露堵在了自己和門板之間。
他微微皺起的眉心在走出秦無闕公寓的時候已經緩緩的舒展開了,此刻那雙猶如黑曜石一般漆黑的雙眸正目不轉睛的看著白露,他鼻梁挺直,唇輕輕地抿著,一本正經的臉上沒有絲毫的笑意,甚至連其他多月的情緒也沒有。
白露心裡有些發怵。
季寒聲清了一下嗓子,開口說道:“明明知道我會吃醋還去秦無闕的公寓,你是要逼瘋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