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惱怒的臉色緋紅,“季寒聲!你這個奸商,竟然用苦肉計!”
季寒聲笑著抬手,刮了一下白露的鼻尖,“惡人先告狀,你可以用美人計,我為什麽不能用苦肉計?”
白露忽然緊緊的抱住季寒聲精壯的腰,巴掌大的臉窩在季寒聲的胸前,側臉更是摩挲著,她心裡甜甜的,但鼻尖卻有些泛酸,“寒聲,別為我用苦肉計,現在不要用,以後也不要用。知道嗎?”
“知道,只要你不丟下我。”季寒聲低頭親了親白露的發頂,“你看你又對我用美人計了,還加了感情牌,小腹黑!”
白露聽著,嘴角揚起的弧度不由的越來越高了。
——
吃過晚飯後,季寒聲接了一個電話,電話是唐景爍打過來的。
他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白露躺在沙發上,枕著他的腿,正在看一本自傳書籍,看的津津有味的他便不忍打擾她,任由她枕著他的腿繼續看,而他則是壓低聲音接著電話。
唐景爍跟季寒聲聊了一會兒,不由好奇的問道:“寒聲,我是不是打擾你和弟妹的好事了?”
要不然季寒聲的霸氣都去哪了,怎麽一直都不是不扔不熱的毫無情緒的回答他的話,不是“嗯”就是“好”、“可以”這樣的一字、二字箴言?
“寒聲,要不我晚點再給你打吧。還有,你不是受傷了嗎,注意點節製點啊!也不急於這一兩天的……”
……季寒聲的眉蹙了蹙,聽著唐景爍說的話,眉頭皺的越來越厲害了。
白露全部的注意力都在書上,自然沒注意季寒聲微變的臉色。
就在唐景爍準備掛電話的時候,季寒聲咬咬切齒的說道:“沒有!你說你的就行,白露在看書,我不想吵到她。”
……唐景爍覺得季寒聲一定是精神分裂了,他什麽時候這麽體貼過?
他笑呵呵的說道:“可以啊,弟妹真是訓夫有道啊!哈哈……”他一個人笑,季寒聲卻是冷著一張臉一點也不給面子,唐景爍笑著笑著就覺得自己唱獨角戲也沒意思,便說起了正事,“你結婚的消息打算現在曝光嗎?”
“嗯。”季寒聲言辭懇切了幾分,“你和方旭、肖騰逸他們幾個人把這件事情做的完美些,有什麽需要我配合的就說。謝謝你們!”
“好嘞!這事兒你是主角,有需要我們肯定會喊你的!說謝謝可就見外了,我就不影響你跟弟妹恩愛了,掛了!”
唐景爍說完就掛了電話。
白露這才移了移手裡的書,仰視著季寒聲性感的下巴,問道:“寒聲,是不是有事啊?”
“嗯,我打算把我們已婚的消息先曝光出去,當然你的季太太身份依舊會是個秘密,先把我們已婚的消息曝出去,然後最後你也會成為眾所周知的季太太。”
白露將手裡的書放在了自己的身上,笑了笑,“嗯,好。老公的英明決定我都支持,舉雙手雙腳支持,這大概就叫做夫唱婦隨吧!”
以前季寒聲說過“婦唱夫隨”,現在白露說“夫唱婦隨”,這何嘗不是一種回應?
且是一種暖心的回應。
頓了頓,白露忽然想到了一個很問題,一個讓她忐忑緊張的問題,這個問題她只能問季寒聲:“寒聲,你說我們隱瞞了結婚的事情到時候爸媽他們會不會有意見?”
這個爸媽自然是只顧景月和季振遠。
尤其是顧景月根本沒打算接受她!後半句話白露沒說,想必季寒聲也能猜的出來,這個男人不知道是不是會讀心術,但察言觀色的本事卻是一等一的好。
這也是為什麽顧景月離開後季寒聲一直不提顧景月的原因之一吧,怕她難堪,怕她多心,有負擔。
顧景月說過的話不只是說說,她知道顧景月是認真的,她正等著她自覺地離開季寒聲,可是這樣優秀的男人,這樣疼她寵她的男人她怎麽舍得放手……
季寒聲的手撩著她柔軟烏黑的長發,他的手很好看,修長的指骨,修剪整齊的指甲,白皙的手毫無瑕疵,如果不是指腹略帶薄繭,應該沒有人會覺得那是一雙男人的手。
因為這樣的一雙手,比女人的手還要漂亮,還要好看,單單是這一雙手比較起來也會讓無數女人自行慚穢,自歎不如。
男人開口說話,聲音低醇悅耳,聲線更是低沉又簡潔,音色微微加重了幾分,當真是好聽到爆,“不會!”
是堅定的兩個字,雖然他說的動聽又堅定但白露知道這不過是一句安慰她的話,她可不相信,顧景月和季振遠怎麽會沒意見?
一個讓她主動離開季寒聲,而另一個則是選了白心妍作為他們季家的兒媳婦。
季寒聲頓了許久,才繼續說道:“就算有意見也沒關系,你是我季寒聲的妻子,我季寒聲一輩子的妻子。他們有意見也要保留,你可是要跟我過日子,又不是跟他們過日子,所以別想那麽多。臥琥居就是你的家,我會努力守護我們的家,還有我們的孩子!”
白露拉著季寒聲的胳膊,將他的胳膊抱在胸前,把玩著他修長的手指,無聲的笑了,“寒聲,你說情話任何女人都無力招架!”
“可我隻想說給你聽,隻想讓你一個人無力招架。你一個人就夠我忙活的了!”
白露笑著翻了翻白眼,“你這是說我很難養活嗎?”
“不是難養活,是因為我要不夠你!”季寒聲說完也笑了。
“流盲!”白露抓起季寒聲的胳膊,他穿著素色的襯衫,袖子卷起,露出了一小截精壯的手臂,白露抓起他的胳膊後張嘴就在他的胳膊上咬了一口。
咬的不重,但季寒聲的胳膊上還是出現了牙齒的咬痕,季寒聲裝腔作勢的弄出一副疼的齜牙咧嘴的摸樣,惹得白露有些哭笑不得。
“是不是我苛待你了,沒給你吃飽啊?你想吃了也不用這麽的婉轉……”
這時候的白露依舊枕在季寒聲的大腿上,好在他也只是小腿那裡受傷了,不然白露可不會枕在他的腿上,就連枕在他腿上這樣的主意其實還是季寒聲自己出的。
她坐起身,自顧自的趿拉著拖鞋,“哼”了一聲後上了二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