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不由的笑出了聲,笑聲裡夾雜著嬌滴滴的聲音……
因為,季寒聲又靠近她,開始對她各種折騰了。
很快,就惹得白露叫出了聲。
白露任由季寒聲攬著她,乖順、配合的倚在男人的身邊。
她微微垂眸就能看到他的手,手指修長乾淨,指甲剪得很整齊,指尖略微粗糙的帶著一層薄薄的繭。
怕白露跌到地上,所以他的兩胳膊不敢松懈,緊緊的一箍,一轉,頓時她和他便臉貼臉、鼻對鼻。
季寒聲的動作——頓住,微微退開些許,一雙眼睛清澈的如同一汪泓泉一般,帶著隱約的笑意,看著白露。
眸子裡有光華流轉,撓的人心微癢。
而白露的唇,則是菲薄的紅豔。
季寒聲就這麽看著,眸色越發的幽沉,一時失神。
他揚起嘴角笑了笑,“你確定你還能走到臥室?”
白露忽然站起身,就著沙發,拉著季寒聲的襯衫,輕輕一跳,整個人便像個無尾熊似得靠在了季寒聲的身上。
她緊緊的賴在他的身上,像個淘氣的孩子一般,俏皮又可愛,讓人不忍心拉下來。
季寒聲想阻止,但又分外享受。
他終是忍著喘息聲,歎了一聲:“真是個小壞蛋!”
這話像是從他喉嚨裡擠壓出來的一般,低醇的宛若大提琴的G大調,足以謀殺一個人的耳朵,尤其是一個女人的耳朵。
季寒聲長臂一伸,托著白露,隨後邁開步子大步上了樓,往臥室裡走去。
——
第二天,白露睡醒的時候,臥室裡依舊黑漆漆的,昨晚睡的有多晚,後來睡的有多沉有多香,多黑甜,此刻她就醒的有多晚。
待她摸到床頭櫃上的電子時鍾時,才努力地、掙扎著睜開眼睛。
已經是10點了!
她整個人一驚,忽的坐起身,開了床頭櫃的一盞燈,就著淡藍色的燈光才看到臥室裡的窗簾被拉的嚴嚴實實的,而她的手機鬧鍾為什麽沒有響過?她工作日時間鬧鍾一直是設定好的。
白露抓過手機一看,手機的鬧鍾竟然被關掉了。
白露只能無奈的笑了笑,真是不知道該感謝他今早的體貼呢,還是該埋怨他昨晚的索-求-無-度呢?
那個男人倒是每天都精神奕奕的,生活作息十分的規律,她就慘了,整個作息被擾亂了,早睡不早起……
掀開被子,白露快速的下了床,直接赤腳走進了浴室裡。
嘩嘩的水流下,她閉眼眼睛,任由溫熱的水從頭淋到腳,衝了一會兒,她才微微側過身子,讓頭避開了水流,抹了抹臉上的水,白露睜開了眼睛。
從鏡子裡,她可以看到自己,一副被折騰過、疼愛過的樣子,那麽的唀人、那麽的美豔不可方物,那麽的有氣無力、格外疲憊……
看著看著,白露自顧自的“撲哧”笑出了聲,什麽時候她也這麽自戀了?季寒聲自戀她是知道的,難道這東西還能傳染不成,或許不能說是傳染,是感染。
洗過澡,白露穿著白色的浴袍走到床邊去拿手機,這才注意到床頭櫃上有一個紙條。
白色的紙條上有男人力透紙背的字,渾厚有力、龍飛鳳舞,跟他的人一樣斂沉卻帶著鋒芒,“老婆早安,老公去賺錢養家。”
真的是字如其人,季寒聲的字狂狷中帶著幾分倨傲,清貴中帶著幾分驕矜。
白露忍不住抿唇,無聲的笑了,她嫁的男人除了是個商業奇才,是個流盲,也是個浪漫的人。
他的這麽多面,大抵也只有她能見識到吧!這麽想著,白露難免又有些得意洋洋的笑了,這樣真好!
她去衣帽間,換了一件白色的無袖連衣裙,一件枚紅色的卷邊小西裝,很簡約、幹練,枚紅色更是襯的她白皙的肌膚越發的嬌媚了。
看著餑頸上深淺不一的痕跡,白露皺了皺眉,只能拉開抽屜拿了一個絲巾,系在了餑子上之後,對著鏡子一看,絲巾跟身上的衣服搭配看上去十分的怪異。
白露最終只能用化妝品塗塗抹抹,像遮瑕膏之類的,煞費苦心的做了一番遮掩。
二十分鍾後,白露下樓,一下樓傭人徐媽就走了過來,笑意盈盈的說道:“太太,飯已經準備好了。”
徐媽長相很溫柔,眉慈目善的,笑起來的時候眉間的溫柔會散開來,給人一種親和和親厚的感覺。
白露看著徐媽,有些不好意思,下意識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不吃了,我要去公司。”
“太太,先生交代了讓你起床後就要先吃些東西,還有今天給你放假一天,公司可以不用去的。”徐媽笑著說完,看了一眼白露。
心裡不由感慨,先生很寵這個小太太,現在人都沾著人間煙火氣溫潤了很多,每天看他那麽寵這位小太太,真是她都覺得羨慕,忍不住的感慨萬千。
白露響起季寒聲的那張紙條,又聯系傭人說的話,便沒再堅持直接去公司,“好,那我先吃點東西再說吧。”
很快,傭人就端了一碗紅棗蓮子羹放在了白露的面前,“這是先生早晨親自用小火慢燉著熬到現在的,交代了一定要讓你喝一碗。”
紅棗……
補鐵的東西,也就是補血的東西……
白露看著那碗紅棗蓮子羹,頓時——心裡甜蜜蜜的,臉上紅撲撲的。
這個男人,連個吃的東西都那麽的昭然若揭,白露臉皮薄,頓時有些不好意思了。
徐媽注意到了白露的神色,也不敢笑出聲,只是柔聲說道:“太太,你喝完這碗紅棗蓮子羹就吃飯吧。有什麽需要你就喊我,我先去忙了。”
徐媽說完就走了。
乾淨整潔的餐廳裡只剩下白露一個人。
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那晚紅棗蓮子羹,然後又掃了一眼桌子上的菜色,是中餐,且都是她喜歡吃的東西。
其實,跟季寒聲生活在一起的這段日子,她早就發現了季寒聲其實喜歡吃西餐,或許是跟他住在美國長達十年有關系。
那個男人是為了遷就她的喜好,所以現在臥琥居餐餐基本上都是中餐,偶爾一頓西餐就像是為了調劑和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