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頓時有些失落,原來季寒聲以前幾乎不在臥琥居吃飯啊,難怪他曾經說有她陪著吃飯會開心。
想到這裡,白露頓時有些心疼季寒聲。
這個男人明明那麽有錢,那麽會享受生活,可似乎是那麽的不愛惜自己,硬生生的忙成了一個鋼鐵俠,賺錢機器。
白露低下身,打開了櫥櫃,拿出了一件圍裙,系上圍裙後,白露挽起了袖子。
徐媽看著她這副樣子,就知道她這是要親自下廚了,不由的更納悶,先生怎麽到現在還沒下來……
“太太,需要我幫忙做點什麽嗎?”
“不用了徐媽,你去忙你的吧!這裡不需要,我自己來就好了。你要是都忙完了就去歇一會兒,暫時不用過來。”
聽白露這麽說,徐媽很知趣的解下圍裙走出了廚房。
在走出客廳之前,徐媽還是又擔心又好奇的看了一眼通往二樓的樓梯。
這真的是破天荒頭一次,頭一次先生起床晚點,頭一次太太比先生先起床,在她印象裡,也是頭一次太太不但詢問了她先生的飲食喜好,且還親自下廚做早飯。
白露沒有去做炒面,而是現磨現煮了一壺咖啡,隨後又從冰箱裡拿出了兩片培根。
她用平底鍋煎了兩片圓形的培根,又做了兩個煎蛋,放在了培根上面。
再然後又煎了兩三個櫻桃番茄,切了一片去皮的鮮橙,如此一盤精致的美式早餐,再搭上點番茄醬就好了。
麥片和牛奶都有現成的,等季寒聲起床只要泡一下就好了。
其實西式早餐比中式早餐更方便,準備起來也是很簡單的。也不知道季寒聲會不會喜歡……
白露回到臥室裡,季寒聲似乎睡著了。
男人閉著眼睛,頭髮墨黑,眉毛濃密。白皙的皮膚隱隱流溢著透過紗幔的晨光,硬挺的鼻梁到緊抿著、微上翹的薄唇,完美、靜謐。
看著男人長而濃密的睫毛,這個男人熟睡的時候,真的像個小孩子,一改霸道狂狷,是完美的、天真無害的。
白露蹲在床前,看著季寒聲的臉。
笑了笑,她忽然將臉湊了過去,貼近季寒聲的臉,一種要吻不吻的距離是季寒聲最開始的時候慣用的伎倆。
慣用來折磨她、折騰她的伎倆。
她隻敢趁著季寒聲睡著的時候做這種事情,像是以牙還牙的小小報復,白露就這樣被自己的小心思逗笑了。
遇到白露,季寒聲的情緒會輕易失控,也會說著流氓的讓人臉紅心跳的話來刷低下限,也會幼稚的像個毛頭小夥子。
遇到季寒聲,白露覺得自己的變化也很大,比如每天都因為他莫名的歡喜,暖暖的幸福,又比如此刻,她也有這種幼稚的小心思。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現在這樣沒什麽不好,而是很好。
雖然有太多的未知,也會有很多的風雨矛盾,可一切都是值得的。
一切都是值得她感恩的!
這麽想著,白露忽然想到她的微博已經很久沒點開了,其實她根本不就不需要秀恩愛給任何人看,恩愛不是秀出來的,而是過出來的。
微博發上去雖然對以後她公開和季寒聲的關系有些幫助,但其實是應該刪掉的!
白露正想回身,她還沒來得及卻被季寒聲的胳膊一勾,一按,頓時親到了季寒聲的唇……
她瞪大眼睛看著身下的男人,男人閉著眼睛,但眼角眉梢卻是早已挑起,昭顯著他的笑意,那麽的耀眼。
白露頓時有些羞惱,多半是不好意思,所以臉越發的紅了,這就是挖坑把自己埋了的典型案例——之一!
她眸子一閃頓時在季寒聲的嘴巴上咬了一下,惹得季寒聲哭笑不得。
白露趁著這個時候,掙扎著起身,臉早已是紅了,她背過身說道:“快起床,早飯準備好了。”
季寒聲賴在床上,根本沒有起來的意思。
白露本來是往外走了兩步,卻沒見他有起床的意思,不由歎了一口氣,折回到床邊,問道:“季寒聲,你怎麽了?”
季寒聲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巴,“嘶——”了一聲,剛才被咬的不輕。
“不過就是個早安吻,要不要這麽暴-力啊?”
聽到季寒聲這麽說,白露就有些後悔,真不該轉身關切他這個大尾巴狼!
“起床吧,不然早飯都要涼了。”
季寒聲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腰,“腰快要斷了,你幫我揉揉吧。”
……額,白露紅著臉,有些無語。
她也不知道這個男人說的真的假的,但還是走上前蹲在床邊幫他揉捏起了腰。
女人一邊揉著,一邊不忘耳提面命,“我跟你說哦,你這就是活該!活該你知道嗎?“
這麽說著白露微微加重了一點力氣,看向季寒聲的臉卻發現他分外的享受……白露頓時語塞,乾脆閉嘴不說話了。
她這番苦口婆心的話就像是打在了棉花上,對方根本就沒有一點回應,沒回應就罷了,還看上去那麽的得意。
季寒聲舒服的就差哼唧出聲了,他見白露不再說話,便微微睜開眼睛,看著她,笑了笑,“按摩是種享受,如果每天能有這待遇,我願意每天都這樣!”
聽到這句話,白露最想做的是什麽?
就是一腳把季寒聲踢到地上!
她氣狠狠的在季寒聲的腰上掐了一把,季寒聲頓時疼的咬了咬牙,這個女人下手可真是狠啊,真是狠啊!
白露站起身,季寒聲也跟著坐了起來。
見白露大步流星的往外走,季寒聲一掀被子就準備起床,白露忽然背對著他,開口大聲的說道:“季寒聲你個大壞蛋,暴-露-狂,快點把衣服穿上。”
季寒聲笑著撿起了地上的衣服,很隨意的套在了身上,又將褲子穿在了身上,“你這是在報仇嗎?就因為我說你是偷窺狂,所以你就要報仇,還是當場報仇,是不是?”
白露惱的不要不要的,氣狠狠的跺了跺腳,咬牙切齒的說道:“快去洗漱然後下來吃早飯吧。”
說完她就快步走了出去,臥室裡只剩下季寒聲一個人,嘴角、眉眼帶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