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聲溫柔的抱著她,白皙修長的手指撩著她烏黑、柔順的長發,黑白分明,分外繾綣美好。
如果有人看到這一幕,一定會覺得他是個極盡溫柔的男子,溫潤如玉。而她是個溫柔恬靜的女人,清新淡雅。
白露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轉了轉,緊了緊她的手臂,將臉頰緊緊的貼在男人的匈口。
隔著白襯衫是男人精瘦卻健壯的匈肌,滿是男性的陽剛氣息。
這個男人雖然危險,但卻又能讓人很有安全感,兩種矛盾的感情在白露的心裡糾結在了一起。
她的神色有幾分惺忪:“暫時不能告訴哥哥。畢竟你也知道我現在的情況,還沒離婚呢,我們的關系少一個人知道就少一份麻煩。再說了,你不覺得玩地下埥更刺激嗎?”
季寒聲拍了拍她柔軟的發頂,無聲的揚了揚唇,心裡卻想著他可不是玩地下埥的年紀,也不是玩地下埥的那種人,他可以低調但不至於偷偷模模。
不過既然對象是白露,所以他願意配合,暫時願意。
“好”季寒聲答應的很乾脆,這完全出乎白露的意料。
她貼著季寒聲的匈口不由得一愣,隨後得了逞似的笑了笑。
玩地下埥嗎?白露自己在心裡就否定了。
她和季寒聲八字沒一撇,暫時也只能這樣拖著,或許等他發現自己並沒有他想象中的好,到那時候自然就會放手。
她並不喜歡做灰姑娘的白日夢,一場心力憔悴的婚姻之後她也過了做夢的年紀。
——
白心妍和喬司白一起離開白家的時候,季寒聲的車依舊停在停車格裡。
當保時捷開出別墅的時候,車燈掃過季寒聲的布加迪,喬司白猛地刹住了車。
他飛快的下了車,甚至連保時捷的車門都沒來得及關,就急忙走了過去,敲了敲季寒聲的車窗玻璃。
“咚咚咚”的聲音傳來……
白露在季寒聲的懷裡掙扎著要坐到副駕駛座,卻被季寒聲霸道的抱的更緊了。
敲車窗的聲音逐漸急促了起來。
但,季寒聲卻一點不急,他轉而單手攬著白露開始快速的倒車,車子啟動嚇得喬司白往邊上倒退了幾步,險些跌倒。
季寒聲將車子直接倒到了路邊,才緩緩放下了車窗玻璃,車裡的景象便一目了然。
昏黃的路燈燈光灑在車廂裡,男人妖魅、驚豔的側臉暈在暖黃的燈光下,俊雅清雋,矯矜倨傲!
白露只能任由季寒聲抱著,反正鐵了心不讓喬司白好過,那就將計就計吧!
她扭過頭和季寒聲一起看著被嚇得臉色慘白的喬司白。
“喬總,幸會。”
季寒聲音色低沉,嘴角揚起的笑十分妖涼,像是冷血的蛇吐出的芯子,讓人不寒而栗。
喬司白緊握著拳頭,手背上青筋暴突,幾近目赤欲裂。
這種滋味很難受,像是被大石頭壓住了胸口,當初白露知道他出櫃的時候是不是也是這種感覺?
他想起了白露和季寒聲在臥琥居門口的一幕,如今他們又在車裡糾纏了那麽久……大家都是成-年-人,孤-男-寡-女能發生什麽很明顯。
“喬大哥!”白心妍依舊穿著那件淺粉色的V領連衣裙,肌膚白皙,透著幾分仙氣。
她慢慢的下了車,先是露出了白皙的纖纖玉足,金色的高跟羅馬鞋顯得腳踝十分小巧精致。
下了車,她步調優雅,僅僅露出四顆貝齒擒著端莊的笑。
好一個豪門千金,就連裝逼也裝的這麽有格調,白露在心裡暗嗤著,嘴角揚起了一抹譏諷的笑意。
這個女人也就只有男人面前才這麽嫻靜、溫婉吧?
喜歡季寒聲,愛而不得的滋味不好受,白心妍真該嘗嘗。
想到這裡白露攬著了季寒聲的餑子,嬌滴滴的說道:“季寒聲,之前沒胃口所以人家晚飯都沒怎麽吃,現在好餓呢。我們去吃飯吧好不好?”
季寒聲被這嬌滴滴的聲音點了一把火,他配合著,寵溺的笑著看了一眼白露,隻說了一個字:“好。”
無需過多的言語,他的寵溺都藏在了溫柔的動作和眼角的笑意裡。
季寒聲向來惜字如金,這一點陸晉其實是最清楚的。他做季寒聲的特助多年,有時候季寒聲一天說的話加起來不會超過十句,兩隻手都能數的出來。
白心妍看著車裡曖昧的男女,郎才女貌看著很登對,她心裡恨不得將白露千刀萬剮,但她的笑依舊維持著,近乎完美。
白露看著這樣的白心妍,不由打從心底裡有些佩服起她來,真不愧是演員,喜怒不形於色啊!
在男人面前這麽會裝,會演,也真是蠻拚的,她一個女人看著都要醉了!
白心妍經過喬司白的身邊,扶了一下喬司白,關切的問道:“喬大哥,你沒事吧?”
喬司白臉色稍稍恢復了一絲血色,他皺著眉搖了搖頭,“我沒事。”話是跟白心妍說的,可他的一雙眼睛卻是一瞬不瞬的緊緊盯著白露。
那雙眼睛裡似乎全是咬牙切齒的恨和惱怒,像是恨不得把白露鑿出個洞。
白露嬌羞的靠在季寒聲的懷裡,揚唇微笑著看著白心妍和喬司白,果然無情的人才會無堅不摧,才能百毒不侵。
就像此刻的她,因為不愛所以不痛。
白心妍淡淡的看了一眼白露,再開口跟季寒聲說話的時候依舊是溫柔如水的聲音,卻似帶著幾分委屈:“季寒聲,你知不知道白家和季家在商議我們的婚事?你怎麽可以和我妹妹這麽樓樓抱抱呢?要是被別人看到了會落人口舌的,到時候大家會怎麽看白家和季家,會怎麽看白露?女人的名聲……”
“白小姐!”季寒聲冷聲一喊,嚇得白心妍心裡咯噔一聲,攥著粉拳的掌心裡已經出了一層薄薄的汗,“我們很熟嗎,你什麽時候有資格插手我季寒聲的事情了?”
這個男人一句話就可以讓人不寒而栗!
白心妍頓時一副泫泫欲泣的摸樣,咬著唇瓣,委屈的看了一眼坐在車裡的男人。“可是……白家和季家兩家都已經在談我們訂婚的事了,你……”
“哦,是嗎?”季寒聲挑了挑眉,出聲打斷了白心妍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