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心妍臉上一紅,這樣子的白露她很少見。
這麽粗俗無禮,口直心快,一點沒有了往昔白家千金溫柔嫻靜的樣子。
但是,白心妍依舊裝著溫婉如水的樣子,咬了咬唇,輕聲說道:“白露,你真的是誤會我了,我是真的是為了你和喬大哥好。都說寧拆十座廟不拆一樁婚。你愛了喬大哥這麽多年,不要因為誤會一時想不開就稀裡糊塗的離婚了。”
白露連笑的不想笑了,面無表情的看著白心妍,還真能演,真能裝,不愧是混娛樂圈的人,裝起綠茶表都這麽入木三分!
不,不是裝綠茶表,白心妍本身就是綠茶表!
白露乾脆也不說什麽了,就站在那裡看著白心妍裝模作樣的演戲,總會有累的時候吧?
白心妍又語重心長的說了一大通道理,可到白露這裡根本就是左耳朵聽,右耳朵冒,完全是油鹽不進,隻字不聽。
“喬司白死了嗎?”白露忽然打斷了白心妍的話。
白心妍不可置信的看了一眼白露,呢喃的問道:“你說什麽?”
“喬司白要是沒死的話讓他跟我談!離婚不離婚那也是我跟他之間的事情,你這樣橫在中間算哪門子的事情?你可真是有本事,當年讓喬司白接受我,娶了我,如今又打算讓他不跟我離婚吧?”
白心妍被白露看穿了心思,心裡不由的咯噔一聲。
她狡辯道:“根本沒有那回事,就算我曾經那麽說過也不過是虛榮心作祟,在朋友圈裡吹吹牛。”
白露根本不買帳,言語犀利,“什麽吹吹牛,直接說裝逼更通俗易懂。你裝不裝逼你自己知道,反正是喬司白背叛婚姻在先,不管你怎麽說我都會跟他離婚。”
“是因為季寒聲?”白心妍破了功,聲音裡已經帶著些許的質疑和指責。
白露懶得跟她廢話,只是不屑的哼了哼,滿臉的譏笑,那表情明擺著就是:與你何乾!
“你告訴喬司白,他這下如願了!我願意離婚,也不想再跟他糾纏下去,浪費時間了。我只能再給幾天時間,這婚離也得離,不離也得離。”
白露說著就走進了別墅。
翌日,白露接到了一個電話,那電話不是來自喬司白的,卻是來自她的父親白世榮。
白世榮給她主動打過幾次電話,但次數少的可憐,一個手都能數的清。
“爸。”
“晚上來家裡吃頓飯,你也好長時間沒回來了,剛好我也有話要跟你說。”白世榮低沉、不怒自威的聲音從聽筒傳來。
“好的。那我下了班之後就回去。”
白露接電話的時候正對著窗戶外的景色,也不算什麽景色,觸目所及的不過是海城的高樓大廈,但不得不承認帝景大廈的頂層視野開闊,可以一覽海城勝景,尤其可以傲視整個金融區。
她轉過身,就看到了季寒聲正慵懶的依靠在她辦公桌的一角。
這是白露第一次看到季寒聲穿白色的襯衫,這個男人穿白色襯衫顯得分外的純淨,襯得他溫潤如玉。
特別是那雙眼睛,深邃中帶著幾分出塵,他慵懶的靠著桌子,手裡端著白露的咖啡杯,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
白露撇撇嘴,沒好氣的說道:“現磨的咖啡不喝怎麽又來喝我的速溶咖啡?是不是找虐的體質啊!”
季寒聲也只是喝了一口就把咖啡杯放下了。
他醉翁之意不在咖啡,不過是留戀白露的東西,比如用她的咖啡杯喝咖啡有種間接接吻的感覺,通過杯沿他們的口水會交溶在一起……
“今天晚上又有約了?”他的聲音低沉悅耳,宛若飄落的花瓣,輕飄飄的落在了白露的心湖間。
“是的。是父親打電話讓我晚上回白家吃飯。”白露一瞬不瞬的看著季寒聲,這個男人哪怕只是穿著最簡單的白襯衫、黑西褲也是難掩的驚豔、妖魅。
她想起了白心妍說過的話,白心妍喜歡季寒聲,甚至說她白露配不上季寒聲……
就這麽想著,白露心間湧出了各種想法。
“季寒聲,你之前說過你知道睡在喬司白身下的那個女人是誰,現在你能告訴我嗎?”白露走到季寒聲身邊伸手攬住了他精壯的腰,將半張臉都貼在了季寒聲的身前。
隔著價值不菲的襯衫布料,她聽到了男人有力的心跳聲,噗通、噗通……
因為靠在在男人的懷裡,所以白露自然是看不到季寒聲的表情。
季寒聲俊逸、墨黑的眉毛挑了挑,“就這麽在乎?甚至不惜對我使用美人計?”
白露微微抬起頭,撲閃著濃密細長的睫羽,天真無害的問道:“親愛的季先生,請問美人計有用嗎?”
季寒聲勾唇笑了,“有沒有用也得看人,如果是你對我使用美人計的話我想應該會有用的。”
男人雖然這麽說,其實不過是為了不讓白露失望,難得這個女人第一次投懷送抱,不能打擊了這點積極性。
他就算知道喬司白的那個女人是誰也沒打算告訴白露,為喬司白那個男人費神不值得,季寒聲聽到她嘴裡說喬司白三個字心裡也是有些吃醋的!
白露纖細白皙的手指在季寒聲的胸口畫著圈圈,像小貓爪子撩-撥著男人的身體,嬌俏的問道:“不知道季董喜歡什麽樣的美人計呢?”
季寒聲聲音帶著一抹暗啞:“這是帝景的頂層,觸目景致真的很好,你想嘗試在這裡?”
荷爾濛決定了季寒聲對白露曾經的一見鍾情,多巴胺決定了這個單戀長達14年之久!
再相遇,季寒聲對白露直接又強勢的出手了,他甚至願意摒棄所謂的倨傲先開口表白……
溫吞吞的“草食男”不是他的風格,強烈霸道的“草食男”才是他能駕馭的!
白露驀地紅了臉,她還沒離婚呢!
“季寒聲,你一定是故意的!”白露猛地一推季寒聲試圖掙脫他的懷抱,但卻被季寒聲緊緊的攬在了懷裡。
出乎意料的,男人大方的承認了,“對,我就是故意的。我季寒聲的女人當著我的面說別的男人,我就是吃醋,我就是在乎。”
白露一時找不到合適的話應答,只能語塞沉默,紅著一張巴掌大的小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