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帶你去個地方。”季寒聲走過去,很自然的牽住了白露的手,頓時霸道的將她柔軟的小手握在了手心裡。
白露是那種常年手腳冰冷的人,被季寒聲這麽握著隻覺得溫度過高,手心隱隱冒了一層細密的汗……
但,她沒有掙脫季寒聲的手。
這一晚,她隱隱覺得會有什麽事情要發生,心裡有忐忑也有期待!
這種第六感白露沒辦法用語言說出來,她任由季寒聲牽著她走出了別墅。
季寒聲就這麽牽著白露,眼底笑意細碎,嘴角上揚,臉上的笑容卻是格外清晰明顯。
這幾年,他早已功成名就很少開車,但這是他精心準備的約會,他不想讓司機咯在倆人中間。
——
盛世豪庭大酒店,頂層玻璃房。
玻璃房裡,裝修奢華考究,因為是頂層所以可以欣賞整個海城的夜景。
海城的夜景很漂亮,跨江大橋、環城高架,江流中有夜遊的郵輪還有高聳入雲的燈塔,這個城市的燈海有著獨一無二的美。
玻璃房一晚的價格比總統套房要高出很多。
曾在網上有一篇軟文是這麽寫這間玻璃房的,男女情動,在玻璃房裡交付彼此,這種被架在天際的感覺只會讓人欲罷不能。
白露在踏進玻璃房之前先是一愣,季寒聲側過臉看了她一眼,手已經覆在她的腰際,這種若有似無的暗示,讓白露整個人都一繃。
季寒聲,這個在商界遊走多年的男人,腹黑深沉,卻也擅長製造浪漫,或者說是有錢、任性,舍得揮金如土的花錢購買浪漫!
白露被季寒聲攬著,木訥的走進了奢華的玻璃房。
眼裡映著水晶燈的燈光,和餐桌上的燭光,心噗通、噗通,狂跳著,似乎隨時都會跳出嗓子眼。
這就是費盡心思的寵愛吧?
能夠讓季寒聲這樣一個難以琢磨、情緒善變又霸道、妖魅帥氣的男人寵成這樣,是什麽滋味?
白露出神的想著,作為當事人,她是什麽滋味?
甜滋滋的,緊張、忐忑,幸福!
可她鼻尖忽然開始發酸,忍不住的想哭,又唯恐壞了興致,白露只能克制著自己的想哭的衝動,任由季寒聲拉開一張椅子,將她按進了座椅上。
“餓壞了吧,我們先吃東西。”
餐桌上擺著精美的食物,牛排還冒著熱氣,白露動了動嘴想說什麽,卻隻覺得喉嚨乾啞的厲害,幾乎喪失了說話的能力。
就算季寒聲不在乎她結過婚,那她被人下過藥,雖然那一晚她毫無記憶,但脖子上的吻痕卻是真實的,是騙不了人的,她更不能自欺欺人!
可以,到現在她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發生這樣的事情她自己心裡都蒙了灰,更何況是季寒聲這樣的男人?
季寒聲走到白露的對面,脫下了黑色的西裝,他隻穿著白襯衫,解開袖扣,將襯衫的衣袖微微翻折起來,露出了一大截手腕來,腕骨十分性感,襯得他的手修長白皙。
白露看著微微晃了神。
如果單為虛榮心,她應該毫不猶豫的傍上季寒聲這個高枝!
不想還好,就這麽一想白露一邊切著牛排,一邊大顆的眼淚砸了下來……
季寒聲原本正一邊切著牛排,一邊用清潤低醇的聲音說著話,但白露的沉默讓他察覺到了異樣,他一抬頭就看到白露正拿著餐巾擦著眼淚。
他拿開腿上的餐巾,快步走到了白露的身邊,蹲下身托住了她的小臉,“怎麽又哭了?”
白露不知道怎麽回答,只能尷尬的笑笑,“洋蔥沒熟透,嗆到眼睛了。”
他用指腹摩挲著白露臉頰上的淚痕,聲音頗為無奈,“你怎麽這麽多愁善感了?別哭了,據說如果一個人的腦子裡水越多就越能哭。”
……白露濕漉漉的眸子瞪了一眼季寒聲,“誰腦子進水……”
話還沒說完就沒了聲息。
是季寒聲被她濕漉漉的眸子激起了心思,直接落在了她的滣上。
白露渾渾噩噩間被親得大腦缺氧,這才明白自己著了季寒聲的道,這個隨時隨地都會出其預料的男人不過是三言兩語就讓她失了警覺。
以前她或許不怕再愛一個人,或許願意嘗試站在季寒聲的身邊,但經歷過婚姻敗北、被陷害的白露卻是心生退縮之意了。
她曾經在書上看到過這樣一段話,一個男人最可恨的地方,在於他會將一個女人寵的無法無天,無所不作,然後在她習慣他之後,又因為她的無法無天、無所不作而離開她。
所謂的寵溺,就是一個人寵,一個人沉溺。
現在白露不敢沉溺,所以她有些抗拒季寒聲的寵。
像是離了水的魚一般,白露覺得自己大腦缺氧,季寒聲此刻一遍遍叫著她的名字,聲音帶著暗啞的磁性,字字扣在了白露的心弦上,“白露……”
動作都是是溫柔的,他甚至小心翼翼的擦掉了她臉上的淚花。
起先,季寒聲只是掃過她的臉頰,繼而一下下落在白露滣上。
季寒聲是溫柔的,但他身體裡的因子早已開始躁動,他根本經不起白露難以自抑的聲音,他當然也感覺到了她的緊張和僵硬。
“不要……”白露無力的推搡著著他,根本撼動不了分毫。
“既然你不餓,我不介意先吃——你。”季寒聲沙啞出聲。
他早已將她攬在了懷裡,否則白露肯定是早就會站不穩,他的滣轉到她的耳側,用足以謀殺她耳朵的聲音說道:“別怕,放心。我是季寒聲,你應該相信我。對不對?嗯?”
拖長的尾音,帶著磁性的聲音,季寒聲循循善唀,瓦解著白露的理智和神智……
周遭都是他清冽的氣息,煙味尤其的淡,白露努力保持著自己的理智,但她知道季寒聲這個高手早已將她的意識攪亂了,渾渾噩噩……
“寒聲……寒聲……”白露叫著他的名字,像是為了叫醒他,又像是為了叫醒自己。她知道自己必須開口說些什麽,必須阻止他,一定必須那麽做。
白露氣若遊思,整個人都靠在季寒聲的懷裡,無力的抱著他結實的手臂,像是抓著救命稻草一般的溺水之人,且還是個不會游泳的溺水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