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美琦走到另一間辦公室的窗戶邊,透過開著的窗戶往下看了看。
她所處的這個樓層是策劃部所在的地方,不算高,所以這麽看下去能看到季寒聲的車。
他的那輛車就停在融信大廈的對面的馬路邊上。
韓美琦不由的笑了笑,至少能跟他一起去單獨吃個犯了。這也是好事,是好事所以他怎麽能心情不好啊!
韓美琦笑著對電話那端的季寒聲說道,“那你等我一下,我收拾一下就下去。”
“好。”
韓美琦折回自己的辦公室,拿出自己的包從裡面拿出了一整套的補妝工具,對著鏡子補了補妝之後又順了順自己的頭髮,然後才穿上那她那件寶石藍的外套,拿著包走了出去。
走在走廊上,韓美琦遇到了自己的父親——韓融信。
“琦琦,你這是要去哪兒,一會兒不跟爸爸一起回家?”韓融信喊住了面若桃花一般的韓美琦。
“爸爸,寒聲約我吃飯。晚上你和媽媽就不要等我吃完飯了,我在外面解決。”韓美琦頓住步子說道。
一提起季寒聲,她臉上的笑就莫名的燦爛,這一點韓融信是看在眼裡的。
“好,早點回來。還有,注意點安全。知道嗎?”
韓美琦笑著點了點頭,“知道了爸爸。”
韓融信真的很寵韓美琦,要不然大家也不會說韓美琦是‘融信公主’。
一方面她確實是韓家的獨女,是韓融信的女兒。
另一方面她出任融信總經理之後做出來的成績也是有目共睹的,不是花瓶,很有料,有點手段和腦子。
最重要的一點,韓融信疼老婆、寵孩子是出了名的,但凡是有應酬或者什麽的他都會帶著妻女,雖然他不是逢人就誇自己的妻女,但行動上當真可謂是丈夫、父親典范。
他寵愛韓美琦,卻不是溺愛,所以現在的韓美琦不是空無一物的草包大小姐,她有才。
她喜歡攝影,曾經背包客一年,拍攝了無數的照片,甚至出版了一本美食旅行類的書籍,文筆細膩優雅。
韓美琦下樓一眼就看到了季寒聲的車,那輛車的牌照是海N00000,雖然韓美琦也是在今年回國後才跟季寒聲有了不少的接觸,但她在美國的時候就對這位風雲學長很是崇拜。
她的崇拜只是對事論事,卻沒想到在回國見到活的季寒聲之後,她的心卻是砰的一動。
她見過無數優秀的男人,五湖四海的都見到不少,畢竟時常被韓融信帶出去,大場面、大人物接觸過不少。
但沒有一個人像季寒聲,他身材頎長,乾淨清俊,氣質自是不用提貴胄之氣、霸氣讓人難以忽略。他不笑的時候看上去也賞心悅目,孤傲但不失雅致。
他笑的時候,會讓人覺得眸光微亮,卓然的讓人移不開眼,溫柔的讓人沉醉。
她沒見過活生生的季寒聲對她笑過,她之所以知道他笑起來是什麽樣子是因為她找到了四年前的一個視頻。
那是季寒聲牽著白露的手,介紹白露是他的太太的時候……
女人的愛情都是盲目的,真愛上了、喜歡上了再理性的女人也難免會有感性的時候。
韓美琦覺得讓她感性的那個男人就是季寒聲。
季寒聲為什麽會跟韓美琦扯上關系,為什麽會莫名的在宴會上看了一眼韓美琦,且恰巧被記者拍到了那張照片,照片裡季寒聲的眼神不純粹。
他通過韓美琦看到了另一個女人——白露。
韓美琦除了和白露一樣是25歲外,她們還有一個很相似的地方!
都是巴掌大的小臉蛋,一雙眼睛最為相似,那是一雙很美麗的眼睛,眸如點漆,澄澈盈亮,就像是含著水似得,朦朦朧朧的,很具靈氣,明媚如陽光一般盛滿了全世界的明媚。
就只是在宴會中看了一眼,後來照片曝光,人人都說季寒聲和韓美琪關系不一般。
肯定是早已有了什麽戀人關系,不然不可能是這樣的眼神,季寒聲這幾年從沒有用這樣的眼神看過任何一個女人。
韓美琪那時候就知道她是有機會的,至少之於季寒聲,她是不同的。
這些已經足夠,她不著急。
韓美琪在馬路對面對著車裡的季寒聲招了招手,季寒聲看到她後,兩個人的視線短暫接觸。
她這才抬腳邁步,壓下心裡的緊張和急切,不疾不徐的過斑馬線,走近邁巴赫的時候,司機已經打開了後座的車門,韓美琦彎身坐了車裡。
車裡煙味有點重,有些刺鼻,但優雅如韓美琦她沒有皺眉,沒有不悅,只是淺笑著不著痕跡看了一眼季寒聲。
她一直記得她的父親韓融信說過的話,情緒不外露,什麽時候都不要心急、心焦、心燥,要戒驕戒躁、不疾不徐。
“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了。”韓美琦說著就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沒關系,等你也是應該的。”季寒聲這已經是第二根煙了,他將手裡燃著的煙掐滅,吩咐道:“開車。”
司機李廣良發動車子,往飯店開去。
韓美琦好奇季寒聲為什麽會忽然請她吃飯,白露回來了她以為季寒聲會很忌諱跟她一起出入,現在看來或許是她想多了。亦或者是這個男人太自信了,自信到任何的緋聞都不在乎。
一個男人可以在自己的妻子被爆出不堪照片之後牽著她的手,大方宣布‘這是我太太’,可見他的愛是多肆意,多濃烈,多霸道,多無畏。
所以她和他的緋聞屢屢見報又有什麽關系呢?
季寒聲不在乎。
韓美琦想著想著便笑了笑。
“笑什麽?”季寒聲側過臉,看了一眼韓美琦,出聲問道。
“有季董這樣的帥哥陪著吃飯當然開心嘍!”韓美琦打趣似得說道,季寒聲聽著抿了抿唇,微微揚了揚嘴角,也算是應景的似笑非笑了。
這樣的時候,韓美琦不會傻到自己去提起白露。
她25年的人生都是完美的,她也不虛榮,不好高騖遠,從沒有羨慕過任何一個人。
但是,這一次她知道自己真的很羨慕、很羨慕白露。
聰明如她,她不嫉妒白露,但卻做不到不羨慕白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