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僵站了幾秒,才恢復了最自然的表情。
她看著蕭遲,面色平靜,眨著瀲灩的眸子沒好氣似得剜了一眼蕭遲。
“其實我有時候也很羨慕季寒聲!”白露說到這裡狡黠的笑了笑。
“你羨慕他什麽,他不不就是你的麽。”蕭遲看著白露,很配合她演。
“那是肯定的,他的就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這一點我心裡可是跟明鏡似得!我有時候在想啊,以後我要是個男人,一定要娶我這麽‘優秀’的女人做老婆,大抵也只有我自己對自己最清楚不過了。真不知道季寒聲是怎麽受得了我的,我上輩子真的是拯救了銀河系……”
蕭遲挑眉挑眉被白露逗笑了,“你這是在誇自己還是在損自己?”
“誇自己啊,我也有我的驕傲嘛!”白露說著神色頗顯得意,甚至揚了揚圓潤白皙的下巴,一副洋洋自得的模樣。
蕭遲看著白露那樣幸福明媚的笑,雖然不覺得刺眼,但他的眸光卻在白露不曾察覺的時候暗了暗,她的幸福與他無關,他是被關在門外的人隻可窺探一二卻進不去。
整一天白露都沒有接到季寒聲的電話,她由一開始的忐忑到後來也便不再胡思亂想了。
一個女人這輩子誰還沒個異性朋友啊!
睡覺前白露很糾結,糾結是該主動給季寒聲打個電話還是該給季寒聲發個短信。
如果打電話的說,如果舌頭打結怎麽辦?
最後,她還是給季寒聲發了個短信,很簡短的短信,就兩個字:“晚安。”
那之後白露就陷入了折磨式的等待中。
過了大概二三十分鍾,白露的手機又響起鈴聲,這次不是廣告短信,不是開發票的短信,是季寒聲的短信。
白露點開來,滿心歡喜頓時也只剩下了一丟丟。
季寒聲很高冷的回了她兩個:晚安
甚至連個標點符號都沒有,也不知道是句號,還是大大的歎號或者問號,畢竟標點不同語氣和意思都會大相徑庭。
這一晚白露迷迷糊糊的睡著,睡得很淺,好像是季寒聲隨時都有可能半夜敲門似得,那個男人很擅長私闖民宅,雖然這民宅其實是季寒聲的。
第二天早晨,白露依舊沒有收到多余的信息。
她在星河灣吃過早飯便一個人開車去了季寒聲的公司,她開的是蕭遲的車。
很拉風的跑車跑在海城的街頭,很帥氣,可是白露根本無心享受,隻想著趕緊去看一眼季寒聲,然後再該幹嘛幹嘛去,去處理正事。
白露直接將車子停在了帝景大廈的停車格裡,那裡有季寒聲專用的停車位,很多時間都是閑置著,所以白露不客氣的將車停在了裡面。
再說了她開的是蕭遲的車,是超級跑車,停在那裡估計大家都會以為那是季寒聲又換車了。
白露也沒有跟前台打招呼,直奔總裁電梯,按照記憶輸入了四年前的密碼,沒想到密碼還正確。
到了帝景的頂層,趙雨涵她們看到白露的時候都是一愣,像是看著外星人似得,一時說不出話來,張大的嘴巴裡都能塞下一個雞蛋。
“白……”
“白露!”
“……”
白露對著她們禮貌的笑了笑,“大家早上好啊。我來找一下季寒聲。”
她們在四年前知道了白露就是季寒聲的太太,只是這四年後她們一時都拿不準。
但是,能這麽直呼季寒聲名字的女人全海城都沒幾個。
她們自然不敢攔著,萬一要是攔錯了估計會死的很慘,天知道這些年她們工作多賣力多小心翼翼,就是唯恐那裡出錯惹得冷血的季董大發雷霆。
其實他從不大發雷霆,就用那種冷冰冰的眼神看著你,看的你心裡發毛,一副用眼神殺死你的模樣就足以讓她們工作起來如履薄冰,格外的仔細、上心。
白露跟趙雨涵她們打完招呼之後便直奔了季寒聲的辦公室。
季寒聲坐在辦公桌後面,正凝眉看著手裡的文件。
原本一定能拿下的香悅半島的地皮因為半路殺出個蕭遲所以煮熟的鴨子飛了,帝景集團下面的計劃都要跟著做相應的調整。
當然這並不是很嚴重的事情,不算是大事兒。
但,季寒聲一個人回到望麓苑實在無聊,閑下來的時候就會想到白露跟著蕭遲走了,扔下他走了,這麽想想整個人都不好了。
所以乾脆埋頭工作防止自己胡思亂想。
他想霸道的將她禁錮在身邊,但是又怕白露不高興,更何況他有些吃不準蕭遲在白露心裡的地位。
當初她可是很維護蕭遲的。
還有一點,有一定的獨佔欲是好的,可是他怕自己這欲念大過頭了。
“來啦?”季寒聲一副忙於看文件的模樣,只是不冷不熱的開口招呼了一下白露,甚至都沒有怎麽抬頭看她。
白露見他這副樣子,小脾氣頓時上來了,她知道季寒聲是在生氣呢,就跟受了冷落的小媳婦似得,季寒聲那臉雖不至於難看但是也好看不到哪裡去。
“寒聲?”白露放柔了聲音叫了一聲他的名字。
季寒聲不冷不熱的“嗯”了一聲。
“生氣了?”
“為什麽生氣?”季寒聲眉心微微擰起,說這話的時候同時看向白露,看的白露一愣。
想好的話全都被他堵了回去,真是……一點面子不留,太冷酷了。
季寒聲定睛看向白露的時候眉心卻是擰的更厲害了。
白露被他那樣幽沉的眸光盯著有些不自在,她一邊理著自己的衣服,一邊低頭查看了一下,沒覺得有哪裡不對。
“怎麽了?哪裡不對嗎?”
季寒聲凝眉說道:“你穿成這樣要去做什麽?”
白露沒有刻意穿的如何如何,不過是穿了一套很顯身材的針織衫和毛呢裙子,外面配了一件風衣,沒有穿長褲,而是絲襪加長靴。
“就是過來看看你,然後去處理一些個人的事情。穿成這樣怎麽了?是不是很漂亮?”白露笑眯眯的看著季寒聲。
季寒聲睇了一眼白露得意的小臉蛋,說道:“穿成這樣不怕有去無回嗎?”說著他已經站起身走過去,將白露拉近了懷裡。
他的唇湊近她的耳朵,聲音帶著磁性,撩的耳朵癢癢的,就連手指的指腹都覺得癢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