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有孩子?”
卓放詫異的看著顧明燁,一時無言。
顯然這個消息對於卓放來說有點勁爆。
“老來得子,怕被仇家報復,緊張的很,所以保密工作做的相當好。
要不是這一次被邢蕎誤打誤撞,我還真找不到他這弱點。”
顧明燁笑了笑,心裡已經開始計劃要怎麽利用這一點讓白笑風粉身碎骨了。
“所以你想利用這個?
可是顧明燁,禍不及家人,這麽做太沒道義了。”
道義?白笑風他有想過道義嗎?
顧明燁蹙眉,眼神變得犀利起來。
“卓放,你還真的以為要做什麽義字當頭?
如果這一次再不能將他連根拔起,以後就更加沒有機會!”
卓放靜了片刻。
顧明燁說的也沒有錯,白笑風就不是一個講道義的人,和這樣的人講道義真也是聖母病了。
“你說的沒錯,我確實把這件事想的簡單了。
按照你的計劃進行就好,不用在意我。”
卓放這麽說就是怕自己想出什麽“聖母病”的想法來阻礙顧明燁。
“卓放,我知道,這些年讓你一直打理紅盟的事物,你有自己做事的原則。
白笑風的事,我會進一步跟進,你就專心養傷。”
卓放嗯了一聲,對於顧明燁的安排也很讚同。
他確實有些累了。
當初他們一個在公司管理,一個撈偏門,為的就是能夠掌控一方,然後再也不任由人踐踏。
在沒有傅芊颯還孩子之前,他一直是在享受著這樣的感覺。
可是慢慢的,他才發現,想要給她們更好的生活,根本就不能一直這樣下去。
就算他沒有做什麽違法亂紀的事,可也一直在打擦邊球。
而這樣的日子,他真的是過夠了。
以後也不想繼續下去。
想到傅芊颯明明討厭,可是看到自己這樣還是壓著怒火照顧自己的模樣,卓放就忍不住牽起嘴角。
如果說之前他心裡可能是帶著一種想要將孩子搶過來的想法,還有想要滿足一下自己的大男人心裡的話。
那麽現在,他的心情就是想要給他們一個安穩的家。
趁著這個機會從紅盟急流勇退,也不是什麽不好的事。
“你安排就好,我也想要趁著和這個機會就不再管紅盟的事了。”
不再管?
顧明燁看了看卓放,大抵明白他的意思。
“好,我會安排的。”
“謝了,兄弟。”
看著卓放,顧明燁其實是從心裡為他高興的。
到了他們這個年紀,也是該步入人生的下一個階段。
很多事,也許從前並沒有在想。
可是從現在開始,已經要開始想了。
一個男人對於一個女人最大的愛莫過於願意給她婚姻,給她一個完整的,溫暖的家。
“有些事啊,就是個緣分的事兒,我也沒想到我和她之間的緣分能這麽深。
等著喝我和傅芊颯的喜酒吧。”
還真是夠自信,傅芊颯可是塊硬骨頭。
她沒有那麽容易被打動就是了。
“敬候佳音。”
厲堂
“楠哥,三爺最近說要做一筆大買賣,您看,這您怎麽辦啊?”
聶楠蹙眉,有些吃不準白笑風的意圖。
如果在這種時候這麽激進,除非他真的要對卓放他們下手。
而且聽說卓放重傷未愈,已經開始打算要扶植新的盟主,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
難不成白笑風要扶自己的人上位?
一想到如此,聶楠不由得一愣。
如果真是這樣,那麽以後這晉城不就是白笑風的天下了?
說來奇怪,卓放坐到這個位置,怎麽會這麽不小心著了道。
會不會他故意放出風聲為了吸引白笑風入甕?
“你先去觀察一下白笑風那裡,看看他下一步的動作是什麽。”
“楠哥,你別怪我多嘴,三爺現在只和副堂主說這些事兒,我也想幫忙,真是……”
辣雞說的話,聶楠也是知道的。
可是副堂主是他在位時關系最不好的一個。
要是想讓他站到自己的陣營恐怕有點難。
“我知道你接近不了他,只是讓你探探口風罷了,再說,這麽大的事兒,我也參與不進去。”
聶楠說的倒真像那麽一回事兒似的,可是在辣雞看來,這一切,絕對沒有那麽簡單就是了。
“您別怪我多嘴啊,三爺一直還是吩咐我要好好跟著您的,其實,要是您有什麽想法,也可以直接和三爺說。”
抬頭,看著眼前這個年輕的小夥子,聶楠忍不住樂了。
“這件事,我心裡有數,沒事了,你先出去吧。”
“哦,好。”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想的太多,竟然覺得剛剛聶楠的反應有點兒不對勁。
可是到底是哪裡不對勁呢,他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趕緊給卓少送信兒才是重要的。
這個老白毛兒,竟然敢對卓少下了這麽重的手。
真是太過分了!
等著帶著機會,看怎麽收拾這個老白毛兒!
……
聶楠一個人在房間裡思想著最近發生的這些大事。
顧明燁像是沒有了動靜。
按理說,他得大肆搜捕才是。
可偏偏平靜如水。
這種情況的解釋就只有一個可能性——他知道自己的位置,並且在謀劃著什麽。
說不準,白笑風已經在他的計劃中。
自己已經裝死過一次,如果這次白笑風再失敗,那可就沒有任何機會了。
眯起眼,聶楠忍不住為自己的後路而感覺到擔憂。
邢蕎,這最後一根稻草,自己還能抓住麽?
聶楠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腿,沉靜了好一會兒。
不管行不行,都要試一試!
一號公館
完成了終稿,邢蕎送了一口氣。
只有將所有精力都放在工作上,她才能不去想那些讓她擔心的事情。
那個電話一直讓她十分在意。
而經過小波折之後,她壓根兒就不敢隨便帶著孩子出去。
這麽一直等著顧明燁把事兒有個結果也不是法子。
她也得想個法子才行。
眼珠子一轉,忽然想起那個電話號碼,如果從這個號碼入手,或許就能夠找到一些線索也說不定。
打定主意,邢蕎將手裡的畫筆放在桌上,起身去換了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