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露出你的狐狸尾巴了?怪不得能是紅盟的主人,身手還真是不錯!”
這話顯然並不是誇獎。
可顧明燁卻撤開一步,一雙拳頭握緊比量出一個備戰的姿勢。
“和別人比可能有些上不了台面,但是和聶先生比,應該足夠了。”
話音剛落,聶楠面色一冷。
他這是在嘲笑自己?
呵……
“足夠不足夠,現在也有未可知!”
說著,一個上蹽踢攻了過去!腿法之快讓顧明燁不敢掉以輕心。
和顧明燁的打發不同,聶楠每次出招都很猛,因此對體力消耗也大。
而顧明燁攻守兼備,都是在中了聶楠的弱點之後才進行攻擊。基本都是人比較脆弱的地方。
腹部,肋部,諸如此類。
他是個醫生,十分擅長避免要害部位,不傷對方性命還能讓對方疼痛不已!
“呼!”
袖子因為出拳速度太快,劃破空氣破嘯而出!
顧明燁抓住一個時機,拳頭蓄力直接打中聶楠臍上兩寸的位置。
“嗯!”
這一拳讓聶楠的身子重重撞在牆上,受這腹部的劇痛以及整個背都被牆體震的酥麻。
該死!
“承讓!”
這兩個字簡直比羞辱聶楠更讓他感覺難受。
看著斯斯文文的顧明燁,沒想到他竟然還有這一手!
“顧明燁,你最好不要太得意!
你別以為你現在能讓我吃點苦頭有什麽了不起。
你也也別以為在邢蕎面前裝的一副樣子又怎麽天衣無縫!
我們之間的較量還長的很!
厲堂現在已經是我接手,所以你以為紅盟能在晉城多久?”
聶楠忍著腹部的疼痛硬撐著站起身。
顧明燁暗著眸子,眼底抹過一絲……殺機!
“那我拭目以待,看聶先生能鬧出多大的動靜來。”
說完,顧明燁拉開安全通道的門,走了出去。
……
“明燁,我有話跟你說。”
抬眼,看著穿著白大褂兒的段凱,顧明燁停下腳步。
“什麽事?”
段凱環顧了下四周,壓低了三分調值。
“你真要帶邢蕎去北京會診?”
“有問題?”
“沒問題,我只是覺得……就算是會診,這狀況也不一定像你想的那麽好。”
顧明燁蹙眉,不懂他這話是什麽意思。
“所以你的意思是會診根本就不需要?”
“一次又一次失望,你覺得是好事?”
段凱的話讓顧明燁沒說話。
但是他明白,每次在面對那麽多病人的時候,他的心情如何。
和段凱相比,顧明燁簡直懶得說那些溫柔的安慰話,簡單,直接,甚至有些殘忍。
一次次再診不過是消磨人的意志而已。
這一點,他豈能不明白。
“你應該明白我,如果不是後果確鑿,我是不會告訴你那件事的。
所以……我只是從我的角度來說。
至於要怎麽做,你自己選擇。
邢蕎的承受能力可沒有你想的那麽大。”
抬眼,看著他,顧明燁沉吟了一會兒,才開口。
“你不是想要告訴邢蕎關於這件事都是她的責任。
為什麽現在又要來說服我?”
段凱愣了下,隨後,苦笑。
“還不是因為我知道你的脾氣!這件事本來是你們夫妻之間的事,我不應該參與的。
所以,我仔細想了一下,還是覺得要和你說說。
喏,就趁著現在這個機會了。”
見顧明燁不說話,段凱繼續開口。
“當然,我也沒有那麽偉大,還有一個原因。
我怕最後梁多多知道了,還不跟我拚命。”
梁多多?
“你們兩個——”
“我們兩個什麽事兒都沒有,你別亂猜!”
兩人說著話,絲毫沒注意轉角處一直緊靠著牆壁沒有出聲的聶楠。
會診?蕎蕎生病了?不然的話為什麽會做會診?
聽顧明燁那個語氣,現在的邢蕎應該是不知道這件事的。
所以他打算要瞞著邢蕎?
目光一點一點變得陰狠起來,聶楠心裡暗暗啐道:
顧明燁,我不管你心裡在打著什麽算盤,我覺得不會讓你輕易得逞!
蕎蕎要是有三長兩短,我就讓你求生不能,求死無門!
“哥,你幹嘛呢?”
邢蕎和張芳買了東西回來看著聶楠這冷肅著一張臉的樣子,忍不住有些擔心。
“沒事,東西都買好了?”
自然的將她手裡的東西接過來,看了一眼張芳,聶楠臉上沒有什麽表情。
張芳對這個繼子心裡一直是有些忌憚的,就算心裡有什麽不滿,也不敢挑什麽毛病。
畢竟是有過案底的人,開車撞死了人,誰知道那句話讓他心裡不順了會不會發生什麽事。
“嗯,都買好了,你爸今天氣色還不錯,專家都說了,雖然以後複建可能要很長時間,但是咱們一家人同心協力,不是問題的。”
最後一句要是從別人嘴裡說出來,聶楠可能會感動。
可是他這個繼母向來都只會說漂亮話。
根本就不能真的作數!
“爸的醫藥費以後都來找我。”
目光落在張芳身上,帶著淡淡的警告。
張芳是個聰明人,當然明白這話是個什麽意思。
不就是怕她找邢蕎要錢麽。
反正只有人給錢就行,她管這錢是誰給的呢。
“阿楠,你可真孝順。
唉,你弟弟現在還在上學,家裡突然就成了這事兒……
我真是,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說著,眼淚就要掉下來。
聶楠看著她的嘴臉,也不想多說什麽。
不管怎麽說,小北是他的弟弟,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媽,你放心,小北的事——”
邢蕎見張芳擔心,自然本能就要安慰她。本來不想做聲的聶楠自然不能不出聲。
“小北的事也沒有什麽好擔心的,我都會處理好。以後,不要再說了。”
這語氣說不上壞,但卻也說不上好。
張芳當然懂什麽叫見好就收,點了點頭,拿著東西奔著病房的方向去了。
“哥,媽只是——”
“你太由著她了,她是什麽樣的人,你很清楚,不是麽?”
邢蕎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麽,最後還是沒有說。
是啊,張芳是個什麽樣的人,她是最清楚的了。
可就算是清楚了又能怎麽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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