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家樹也沒想到自己會這麽“幸運”。
剛剛回到晉城就能遇到這二位。
“小……小舅。”
這稱呼讓邢蕎忍不住愣了下。
回頭,看了一眼顧明燁。
這是啥意思?要來個世紀大和解?
呵呵,封家樹是真傻了,還是假傻了?
該不是以為這樣顧明燁就能放他一馬,然後當做什麽事兒都沒發生吧?
“我記得我說過不準你再回到晉城。”
顧明燁的語氣不疾不徐,帶著一種很強的壓迫感。
封家樹本能的退後兩步,臉上也是不由自主的露出驚恐的眼神。
“我……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我只是……”
這樣的表現讓邢蕎詫異挑眉,眼前這個人真是的封家樹麽?
那個不可一世的封少爺?
不,他不是,封家樹怎麽可能是眼前這幅模樣?
“你剛剛在和於甜說什麽?”
顯然,對於顧明燁來說,就算段凱對待梁多多的事情上再有偏差,也是他的朋友。
他絕對不可能任由於甜這麽欺騙他。
“沒什麽……我沒什麽。”
本來想要扯謊的封家樹,一抬頭,看到顧明燁眯著眸子,立馬就禿嚕了嘴。
“我手頭有點緊,就想和於甜借點錢,就是像借點錢花花,我……沒別的意思。”
借錢?看兩人那架勢說勒索都不為過吧?
邢蕎沒出聲,等著顧明燁做下一步的動作。
而封家樹偷偷瞄著邢蕎,簡直嚴重的打擊了他的男人自尊心。
遇到前任這種事兒,心情都是複雜的。
對方過的不好吧,心裡還有點兒不是滋味兒。
可是對方要是過的好了,就更是難受。
顯然,封家樹是屬於後者。
看著邢蕎離開自己竟然變得這麽出眾,他心裡自然是百感交集的。
走到今天這一步,他也不想怨天尤人的,但是顧明燁,他心裡算是恨下了。
顧明燁不說話,就這麽睨著他。
邢蕎實在有些忍不住,就開口數落了兩句:
“好歹你也這麽大的人了,能不能對自己負責一點?
封家樹,有手有腳的,跟女人借錢花?”
都是大實話,臊的封家樹臉紅的跟猴屁股一樣。
他實在不願意在邢蕎面前表現的這麽孬種。
可是,沒辦法,他現在一無所有,想要表現的好一點也斷然不可能了。
“是她欠了我的錢,所以。”
這前言不搭後語的,剛剛還說什麽借錢,現在又對方欠錢。
是在侮辱誰的智商呢?
“我不想聽錢的事,我隻想知道你和於甜之間到底什麽瓜葛。”
冷冷的打斷他的話,顧明燁的耐心已經到了極限。
封家樹緊張的很,他知道要是自己說了實話,那一定沒有什麽好結果。
眼珠一轉,猛地用力推了邢蕎一把。
蕎蕎沒有防備眼看著就要摔倒,幸好顧明燁反應快,將她撈進懷裡。
趁著這個機會,封家樹撒腿就跑,就跟腿上綁了火箭似的。
對於他來說,從顧明燁眼皮子逃走就是在逃命。
“沒事吧?有沒有扭到?”
“哎呦,腳腕疼……唉,顧明燁,你幹嘛?”
邢蕎話都沒說完呢,顧明燁就將她抱起來放置在一旁的長椅上。
蹲下身子,將她腳上的鞋脫下來。
這可讓邢蕎尷尬的不行!
“喂,你幹嘛啊?”
“別動!”
顧明燁冷著臉色,溫熱的大手包裹住她的腳腕,輕輕動了兩下。
抬頭,俊臉帶著擔心。
“會疼麽?”
看著他宛如星空般的眸子,邢蕎有些無法直視,垂著眸子,囁嚅出聲:
“有……有一點。”
“這樣呢?”
又換了方向,輕輕按壓,詢問。
“不疼。”
他手上的溫度透過薄如蟬翼的絲襪透過來,熨帖著她的皮膚,這感覺簡直讓人害羞的要命。
一心想著查看傷勢的男人並不知道,此時此刻某人心裡已經小鹿亂撞,甚至呼吸都變的有些困難起來。
淡定,淡定,邢蕎,這沒有什麽大不了的。
“沒有傷到骨頭。”
送了一口氣的語氣讓邢蕎心裡有些感動。
剛剛那麽危急的時刻,他反射性的動作真的讓她驚到了。
至少這說明,在他的眼裡,她是非常非常重要的。
可是,她就是不懂,既然自己這麽重要,為什麽有些事,他就是不能說呢?
“顧明燁。”
“嗯”
他低著頭,很仔細小心的給她穿鞋子,雖然動作並不熟練,卻非常溫柔。
邢蕎歪著頭看他,燈光映在那種完美的俊臉上。
神情淡漠的他,長長的睫毛覆著,在眼下投下兩片陰影。
他真的很俊,想來,自己也不過就是被他這皮囊給誘惑住了。
不然,這人的個性哪裡就值得自己這麽淪陷了呢?
抿了抿唇,邢蕎開始陷入沉思。
穿好鞋,顧明燁起身,頎長的身子舒展開,邢蕎得仰著頭看他。
和剛剛的感覺又不一樣。
當一個男人能蹲在你跟前瞬間變得溫柔,又能宛如青松挺立為你遮風擋雨。
如此極品,誰能舍得放手呢?
“顧明燁,我給你個機會,想說的,現在都可以說。”
突然,她開了口,說了這樣一句話。
顧明燁愣住,這樣的驚喜,顯然有些出乎意料。
對於他來說,邢蕎最近的態度雖然有所變化,但是,他是不敢奢望的。
心裡大抵也都歸於豆豆的原因,善良如她,自然不會再冷眼以對。
可就在剛剛,她說,給他一個機會,想說的,都可以說。
所以,這個意思是讓他解釋了麽?
“我想說的有很多很多。
我們,能回家說嗎?”
家……
她知道,他說的是一號公館,也知道如果自己答應了,可能兩人的關系就會邁出重大的一步。
可是,如果事到如今還要再浪費時間,那就真的不是她的個性了。
“好。”
這個好字讓顧明燁喜出望外,顯然,他並沒有想到,她真的會答應。
而且,還答應的這麽乾脆利落。
他的嘴角忍不住上揚,就連眼睛都仿佛是笑著的。
“你想知道的,我都會說。”
“不,我隻想聽,你肯說的。”
邢蕎很聰明的將選擇權扔回給他。
顧明燁笑著點頭,拉過她的手,攥的有些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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