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月前……
魅色,海城市中心酒吧。
連翹站在門口,腿是有點軟的,瞧著那碩大的牌子好一會兒,終是下定決心走了進去。
可她身上的一中校服太惹眼了,被保安攔了下來。
“未成年人禁止入內。”
小嘴兒一抿,迅速從口袋裡掏出身份證亮出來。
“十八了!”
保安訕訕一笑,放行。
……
連翹第一次來,不懂這裡的規矩,只是找了一個順眼的位置。
她有些局促,緊張的手心冒汗,點了不少的酒。
其實,就是想買個醉,然後再……找個男公關春宵一度。
沒辦法,誰讓繼母那一番話刺激的她小心肝兒亂顫。
——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裴家這門親事你賴不掉!就算你死,也得是裴家的鬼!
真狗血,連對方長啥樣都不知道就讓她嫁過去,憑什麽?!
而且,聽說對方身有殘疾。
她也不是歧視殘疾人,但是……她真心沒聖母到嫁給素未謀面殘疾人的地步。
坐下沒一會兒,就有人過來搭訕。
“老司機”們一眼就看得出她是個雛兒,都抱著嘗鮮心理。
可“吃相”都太難看了,連翹一個也不想搭理。
喊來酒保,小手攥著拳頭,憋了半天才開口。
“你們……你們這有特殊服務嗎?”
酒保懵了一下,然後臉上似笑非笑。
“您說男公關?”
“啊……嗯。”
“有,您要幾個?”
幾個?她一個都伺候不了,還幾個?
可即便內心忐忑,可是連翹表面強裝鎮定。
伸出手指比劃了個“1”,酒保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而這時,隔壁突然傳來“嘭”的一聲巨響,嚇的她卷毛都直了!——是玻璃杯被摔在地上的聲音。
然後,還伴著女人的咒罵。
“老娘到這裡來是尋開心,你一副面癱臉是他媽家裡死人了?奔喪啊?”
聲音尖銳刺耳,帶著傲慢,這話難聽的讓人忍不住皺眉。
連翹回頭,看向隔壁桌,意外的看到卡包裡坐著的那個男人,視線像是被攫住,怎麽都移不開眼。
嗯,該怎麽說呢,可能是那男人外貌條件太突出了的緣故。
五官立體精致,好像混血,尤其是一雙眼睛,很是深邃迷人,好像能把人的魂兒給吸走似的。
雖然穿著簡單,卻別有一番氣質。
原來這裡男公關的檔次都這麽高啊,怪不得酒吧這麽有名,連翹腹誹。
“花了錢就是上帝知道麽?笑!我******讓你給我笑!”
那女人變本加厲,話也越來越難聽,雖然和她同行的夥伴已經極力拉著,卻沒有任何用處。
而讓連翹覺得稀奇的是那個男人從頭到尾就像個石頭一樣坐在那兒,不說話,也不動,好像個局外人一樣,臉上帶著讓人讀不懂的表情。
是忍者神龜麽?都被人侮辱成這樣了,竟然連個聲都不出!
“你是耳聾了麽?別給我擺出一副奔喪臉,笑,我******讓你笑呢,你是不是聾了你!
你不就是個’鴨子’嗎?給你錢你還不老老實實伺候我?跟我裝清高是吧?”
聲音越發刺耳,整個酒吧裡的人都在看熱鬧,卻沒有人肯上前為那個男人說一句話。
而此時,去而複返的酒保帶著一個油頭粉面的男人走到連翹跟前。
“美女……”
只是話還沒說完,連翹卻已經站起身筆直的向著卡包的方向走去了。
嗯,當然,如果她知道多管閑事的後果是什麽的話,打死她都不會這麽做。
“讓你跟我裝聾做啞,我……”
咒罵著那女人掙脫阻攔著的朋友,用力向著男人揮了一巴掌過去。
“啪”!
清脆的巴掌聲讓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涼氣。
因為這一巴掌並沒有打在那個逆來順受的男人臉上,而是……
連翹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
而坐在沙發上的男人則是深不見底的眸中閃過一絲震驚。
酒保一抬頭看到這一幕也是傻了。
“慕……”
剛開口,就被男人刀子一樣的視線給噎了回去。
撒野撒的正歡的女人愣住,看著眼前捂著臉的連翹,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你……是你自己衝上來的,這可不賴我。
是你自找的,可別想訛上我!”
本來連翹心裡就憋著氣呢,聽到她這麽說,頓時就炸廟了。
“大嬸兒,你是不是年紀太大得了老年癡呆啊?
還是住在山頂洞裡不跟外界溝通法盲一個啊?
瞧見我這臉上的傷沒?這就是證據!訛上你?真到了警察叔叔那兒,看咱倆誰有理!”
“大……大嬸兒?你叫我大嬸兒?”
這個稱呼讓女人頓時雙眼赤紅,像是要吃了連翹一般。
“大嬸兒不好聽是吧?那行,大媽!這回總沒叫錯吧?”
連翹這麽一說,周圍看熱鬧的忍不住噴笑出聲,就連她身後的男人看著她的眸中也有了不一樣的情緒。
“你要是現在道歉呢,就當什麽事兒沒發生過。但是如果要耍橫呢,也行。
這酒吧裡的攝像頭可多了,微博上大把的鍵盤俠,你要想出名我不介意幫幫你。”
臉上帶著小惡魔一樣的笑容,讓女人忍不住惡寒似的抖了抖身子。
“得了,別把事情鬧大,你忘了你家老爺子怎麽說來著。”
同行的在女人耳邊嘀咕了幾句,就算再怎麽不願意,可是孰輕孰重,她還是分得清的。
這才解了禁足,要是再鬧出事兒,她就真的吃不了兜著走了!
狠狠的剜了一眼連翹,彎下身子撿起包就要走。
連翹挑眉,這就想走?沒門兒!絆了女人一腳,頓時跌了一個狗吃屎。
那四仰八叉的狼狽樣兒頓時引得周圍的人哄堂大笑。
“你他媽——”
“扯平了。”
連翹梗著脖子截了她後邊那句話,那臉上的小表情真是要多氣人就有多氣人。
女人咬牙切齒的在朋友的攙扶下離開酒吧,臨走之前還不忘用眼刀子剜連翹一眼。
……
一場熱鬧就這麽散了去,連翹轉身。
近距離的看著眼前這個男人,不由的心裡小鹿亂撞。
反正都要點個人的,如果是他的話,自己也不吃虧。
如此想著,連翹脫口而出:
“包你一夜多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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