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先生,今天bella小姐說因為要用到的鮮花數量太大,而最近又是暴雪天氣,所以可能要晚幾天才能到。”
“嗯,還有其他的事麽?”
揉了揉太陽穴,顧明燁覺得有些頭疼。
“沒其他的事了,顧先生您還是休息一下吧。”
“嗯。”
……
偌大的辦公室裡只剩下顧明燁一個人在。
很安靜,可是他的頭卻覺得越來越疼。
打開抽屜,拿著藥瓶的手都忍不住有些顫抖。
甚至來不及喝水,顧明燁已經將幾粒膠囊吞咽了下去。
重重的靠在椅背上,頭疼的讓他不由得皺眉。
可能是最近的事情太多讓他太費心思,畢竟要應付慕慎行那個男人實在殺腦細胞。
“嗡……”
手機的震動聲打斷了顧明燁的思緒。
看著上面顯示的號碼,顧明燁深深吸了一口氣。
調整好狀態之後才接了電話。
“顧明燁,我剛剛做了一件事……”
聽著電話裡的邢蕎將所有事倒豆子一樣說出來,顧明燁只是安靜的聽著。
蕎蕎並不知道,所有事對於顧明燁來說都不是秘密。
區別只是在於,她想不想讓他知道罷了。
而不管她說或者不說,顧明燁對待她的心情都是不會變的。
卓放看到一堆外國人心裡焦慮的難受。
他英語不行,除了你好別的都不會說。
跟著人潮出了機場只能看著出口的數字,一個一個的找。
可顯然,他是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竟然沒找到來接應的人。
正迷茫著看向四周的時候,迎面撞上來一個男人,嚇了卓放一跳。
“抱歉抱歉。”
瞧著金發碧眼的男人,若是平常卓放一定不會這麽輕易算了。
可是今天他隻想著要怎麽能快點找到那個來接機的人,所以壓根就沒注意這突然撞上來的人哪兒是不小心,而是個小偷慣犯。
等卓放發現自己身上錢包手機都不見了的時候才明白過來。
“該死的鬼佬,竟然偷了本大爺的錢和手機!
這下子完了,這麽大的城市,要怎麽才能找到傅芊颯啊!”
卓放著急的不行,而沒有接到他的教授也是很著急。
聯系到顧明燁之後,發現卓放就跟人間蒸發了似的壓根誰都沒有聯系。
“顧先生,卓少一個人在華盛頓人生地不熟的,要不要給傅醫生打個電話讓她……”
“卓放沒有你想的那麽不堪一擊,他現在一定是遇到什麽困難暫時聯系不上。
還是先等等消息再說,我已經和教授說讓他不要著急。”
就知道他一個人去不會那麽順利,現在好了,還把自己給弄丟了。
卓放啊卓放,就不能讓他省點心麽!
……
卓放頂著個寸頭,可憐兮兮的坐在機場出去不是,回去還不是。
幸好有免費的水喝,不然他可真是要黔驢技窮了。
幸好他還有點傍身的東西,行李裡面有點值錢的。
再加上長得帥,拿出他在酒吧泡妹的那一套還是挺管用的。
最起碼還借到了手機,趕緊給顧明燁打了電話。
“大爺的,老子迷路了,怎麽辦,你現在就在這個出口的地方呢。
你趕緊讓人來接我啊,該死的鬼佬把老子的錢包和手機都順走了。”
越想就越生氣,想當年他偷別人東西的時候,那孫子估計都沒出生呢。
這回好了,剛出國就被人給教育了。
“你在那裡不要動,我已經立刻聯系教授去接你。”
顧明燁總算松了口氣。
他就知道,憑著卓放的能耐,怎麽可能出現大問題。
幸好……
幸好卓放的護照和簽證放在另外的口袋裡,不然這一次,他可真就是寸步難行了。
好不容易和教授回到到了城裡,折騰到半夜。
卓放從來沒有這麽想家過。
可是比起想家,他更想傅芊颯,很想很想。
雖然她總是一輛冷冰冰的,可是只要有她在身邊,生活才不那麽無趣。
其他女人算什麽?為了傅芊颯,他以後看到別的女人就繞著走。
只要她能回到自己身邊,別說讓他以後都管好褲腰帶,就是讓他變成窮光蛋都可以。
傅芊颯,你為什麽就不能給我一次機會呢?
只要讓我在你身邊就好了啊。
只要你能讓我在你身邊,你讓我做什麽都行。
卓放想著想著,眼眶就有些濕潤了。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看著窗外的月亮,卓放心裡更是委屈。
就算是進了監獄的人都還有機會悔改呢,她這直接就給死刑了。
唉……他這條追妻路怎麽就這麽坎坷。
尤其再想到顧明燁和邢蕎馬上就要辦婚禮了,他真是羨慕嫉妒恨。
也許,還不只是恨那麽簡單。
而此時此刻,傅芊颯其實也不比卓放好過。
不知道為什麽心裡總是像是有什麽落不下來似的。
她這是怎麽了,好端端的心神不寧。
下樓喝水的牧雅看著她一個人坐在客廳上,嚇了一跳。
“大半夜的,你玩兒什麽聊齋啊。”
傅芊颯沒吭聲,沒一會兒就覺得身邊的凹了下。
牧雅坐在她身邊,咕嚕嚕灌了一大口水。
“唉,你幹嘛呢這是?怎麽了,有心事啊?”
“心情不好。”
傅芊颯還是老樣子,說話都不超過幾個字。
牧雅********,挑眉。
“該不會是因為卓放吧?我說你啊,要是喜歡人家就別繃著。
********,有什麽大不了的。
就算你們不能在一起,談個戀愛也是好的啊。”
“不是你想的那麽簡單。”
平鋪直敘的語氣,傅芊颯思考不出來,這到底是哪個環節出錯了。
在她的人生當中,總是習慣了去解決問題。
一旦有什麽問題不能解決,她就會很不安。
而這種不安現在已經幾乎要達到極限。
以為帶著孩子回到華盛頓就一切都可以恢復從前的樣子。
可現在看,這一切並不如她所想。
“我說你是太杞人憂天了。
你現在是在壓抑自己,你對他並非一點感覺都沒有,只是努力的讓自己去忽略罷了。
我說,指不定他已經追來美國了呢?”
牧雅的猜測讓傅芊颯猛的轉過頭,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