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婉婉坐在那裡，微微笑著，“我沒對她做什麽啊，我只是想幫你！”

  南笙忽然上前，伸手掐住她的脖子，眸色如刀，言詞鋒利無比，“梁婉婉，你最好老老實實告訴我。”

  梁婉婉幾乎窒息了，那人力氣太大，她根本沒辦法掙扎。

  她狠狠的打著他的胸口，用力想掰開他的手。

  可是，卻絲毫無法撼動他的手。

  此時已經是凌晨，四周根本沒有人，服務員都在前台，根本聽不到他們這裡的動靜。

  而且，他好像真的能掐死她。

  梁婉婉點頭，用力的點頭。

  南笙才放開她，“說。”

  梁婉婉咳嗽了好一會，才終於平穩了呼吸。

  ……

  華雲森的工作室四周的保安都撤了，房子正前面的是一座荷花池，上面是實木的小橋。

  落地窗正好能看到前面的荷花池和草坪，視野很寬敞。

  這裡整正是華雲森的辦公間。

  落地窗邊，是一個實木的長台階。

  靠在窗邊坐著的正是舞璃沫，她自己都忘了坐在這裡多久了。

  今天晚上並不是很冷，她卻不知道為什麽覺得冷的刺骨。

  透過玻璃窗，她能清晰看見屋子裡的華雲森。

  他坐在椅子上發呆，她來的時候他就這樣了。

  整個人看起來又消瘦了很多，這麽遠她都看出來他眼睛裡的紅血絲。

  他每天呆在這裡，會有多痛苦！

  舞璃沫不敢想，如果是她的話，她會那怎麽樣？

  從醫院出來，她就走到了這裡。

  梁婉婉的話，讓她無所適從。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該怎麽辦了？

  一個是自己最愛的媽媽，另一個是她最愛的男人。

  她哪一個都不能傷害。

  ……

  華雲森獨自做了很久，他的腦海裡一直在回憶他們從前在一起的點點滴滴。

  她的笑容是那樣明亮，她笑起來，開心的像隻小鳥。

  他有多久，沒有看到她那樣的笑容了。

  她本來是該快樂的，可是，自從跟他在一起之後，他看到最多的是她的眼淚。

  這不是她的本意，他想讓她幸福！

  他想讓她一直微笑，帶著如花的笑容一直到老。

  他終於起身，點燃了一根煙。

  他從前是從來不抽煙的，他說討厭煙留在身上的那股味道。

  可是，現在他的手指已經泛黃。

  舞璃沫靠在窗邊偷偷的看著他，心中刺痛，眼淚緩緩流下來。

  他心底的悲傷和痛苦，她想，她所能體會的僅僅只是一小部分吧。

  忽然，男人的心泛起針刺一般的痛。

  他眉頭微蹙，走到落地窗前，眸色中帶著沉重的痛苦。

  團團，是你在哭嗎？

  ……

  舞璃沫從工作室走出來，卻意外的看見南笙就站在不遠處。

  此時，已經是凌晨三點。

  “南笙哥哥！”

  舞璃沫聲音沙啞。

  “走吧，回家吧。”

  他拉開車門，讓她上車。

  梁婉婉跟他說完，他就直接開車到了這裡。

  他一直看著她坐在窗外，看著他站在窗內。

  兩個人一個裡面一個外面，神情都是痛苦的。

  他心裡擔心，擔心她會凍壞了。

  可是，最終他還是沒有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