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晉安轉了彎往回開,路上,卻看到玄蕭然背著白靜在馬路上走。
剛才還文靜爾雅的女子,此時在男人的背上爽朗的笑著,她摟著玄蕭然的脖子說著別人聽不見的話,兩個人笑得開懷。
蘇北瞬間失神,這一幕竟是那樣的熟悉。
多年前,她還跟左蕭在一起的時候,便是這樣。
人前,溫婉大氣,給足所愛的男人面子。
私下,活潑刁蠻,要男人將自己放在手心裡疼愛。
這樣的白靜,那麽像她年輕的時候。
拿了包包,一路無話。
車子在蘇北家門前停下,車內的兩個人一直沉默著。
蘇北不知道華晉安是生氣了,還是覺得難以接受。
他不說話,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她打開車門下了車,然後轉身走進了大門。
車子裡,男人默默的看著她離開自己的視線。
他的眉頭越來越緊,甚至覺得眉間如被針刺一般疼。
她的話,不只是讓他很難過,他還很生氣。
這麽多年,他們之間她固然有錯。
可是,他為她真的已經傾盡所有了。
時到今日,他們之間已經毫無障礙了。
所有的誤會都已經解釋清楚,在也不是可以阻礙他們的阻力。
他甚至對她領養的孩子都視如己出,她要時間,讓他等。
可是,他給她時間,他等著。
到了最後,她竟然在他的身下吐。
她竟然惡心他!
這件事深深刺傷了華晉安男人的自尊。
他的忍耐終於到了極限。
他調轉車頭開出了這片別墅區,回了半島別墅。
此時的半島別墅煥然一新,裡裡外外都充滿了童趣。
連外牆都換成了她喜歡的淺粉色,上面是他特意請來的希臘畫師繪畫的童話人物和小動物。
院子裡建了一個兒童城堡,小孩子喜歡的東西,應有盡有。
別墅旁邊的空地建了一個陽光房游泳池,專門給小孩子的水上樂園。
看著早已竣工多日的別墅,華晉安的心裡莫名的生氣。
他每一天都在為了她們以後的生活而努力,他甚至連裡面都重新裝修了一遍。
他不想讓她看到關於過去的一丁點的影子,他無時無刻不在努力幻想著跟她開始快樂的生活。
腳步沉重的走進別墅,坐在客廳裡,點燃一根煙。
漆黑若墨的雙眼緩緩合上,即便如此,眉間的溝壑卻也依舊深刻。
第二天,蘇北正要送孩子們出門,王媽過來說華晉安出差了,最近不能來接送孩子上下學了。
蘇北笑了笑,沒關系,她的孩子她自己可以接送。
一連三天,華晉安都沒有露面。
蘇北每天上下班,接送孩子,日子看起來毫無波瀾。
下了班,她還是習慣性的看向隔壁。
那男人一連幾天都沒有回來住,也不在露面,他這是什麽意思?
準備放棄了嗎?
說不失望是假的,怎麽可能不失望?
中午,蘇北接到了醫院的電話,說是血液結果有些異常,希望她能去一下。
團團最近一直吵著要去看南笙,蘇北變去學校接了團團一起去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