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裡這些當店小二使喚的人手,都不是紅塵她們專門調教過的,要連開個店的服務人員,都用上生門或者鬼谷的人,那也太浪費了些。
羅娘貼出告示,雇傭的來京城務工的年輕男子,還有幾個洗掃的婆子,都是活契,五年一簽,並不要他們入了奴籍,若是將來還有別的門路討生活,盡可以求去。
小嚴對此還頗為憂慮,畢竟店裡好些東西都是獨一份,怕他們偷師,還是紅塵不太在乎,反正像製冰之類的技術活,都是在家裡讓自己人做,其它的他們願意學就學一學也無妨。
而且在京城做生意,說白了還是要看背景,背景比紅塵大的,真要想分一杯羹,紅塵也頂不住,背景比不上紅塵的,傻了才動這等歪腦筋。
羅娘和小嚴僅僅是為了置辦一份產業,好賺些銀錢罷了,又沒想把天底下的生意都給做完,當個富商什麽的,眼下雇傭人手就很是足夠用。
再說,這年頭,不講信譽背主的人也不多見。
至於掌櫃,也是雇來的,姓戚,以前也在京城經營酒樓生意,後來一不小心得罪了個權貴,酒樓也倒了,他也是坐吃山空,積攢的那點兒錢還不夠養老的,就在他都想找根大樹,解下褲腰帶來自己把自己吊死了事,正好碰見小嚴。
小嚴仔細問了問,乾脆就把這家夥拎給羅娘,審查了下背景很乾淨,也有些才乾,就讓他正經做了掌櫃。
“戚掌櫃你一會兒照應一下,看著小的們點兒,別讓他們掉份兒。還有。給休休它們加餐,多煮點兒肉吃。”
羅娘她們交代完。就上去陪自家小姐。
戚掌櫃恭恭敬敬地送走了主人家,一板臉,嚴肅道:“咱們新店開張,不能馬虎,都給我精神些。”
一幫店小二雜七雜八地應了,心裡也有點兒犯嘀咕——主人家給的待遇高,他們的工錢都不少,但是要做什麽自助,竟然讓那些老百姓們進來隨便吃,這能賺得著錢嗎?
好些小廝都有疑慮。
再者。他們是聽說自家這位店主出身來歷不簡單,應該是豪門大戶出來的豪奴,問題是,實在不太像。
哪個大戶人家的下人,能像女店主那般平易近人?
萬一要不是,在京城的生意可就不好做了,他們乾活的時候怕是要更仔細些才行。
京城居。大不易,做生意更難。
戚掌櫃也常懷報恩心,打定主意幫著主人家把生意照管得妥妥當當,必要的時候,彎腰低頭,那也必須去做。
“哎,也不知道頭一天開張……來捧場的多不多?”
要是人太少可不吉利。
戚掌櫃想了想。覺得還是把他那幫老夥計叫上湊個數。雖然他生意敗了,可到底在京城也混了幾年。人脈關系還是有的。
“老王那混球現在享兒孫福呢。小林子現在買賣不小,不過為人不錯,應該給面子!”
戚掌櫃一邊琢磨事兒,一邊招呼人把招牌掛好,撕下外面圍著的麻布。
冬日裡幾片綠色的枝椏探頭出去,招引得周圍老百姓們都忍不住驚奇萬分,連行人也駐足。
只是一時間大家都很矜持,到沒有試探著進去,看看這新開張的店鋪究竟是個什麽模樣。
一時間,店門口清清靜靜的。
戚掌櫃心裡打鼓,悄悄叫了個小廝,讓他拿著自己準備好的信函從後門溜出去。
老掌櫃今年四十五,從十五歲就開始天南地北地闖蕩,三十歲進京城開了家酒樓,十年後流落街頭,生活經驗豐富,結交的人也確實不少,還都很靠譜。
沒一會兒,就有三個中年男子,手裡拎著一些賀禮,溜溜達達地到了門前。
他們仨也是給戚掌櫃面子,一時都不進去,就站在門口說會兒話,顯得人氣還多些。
老戚連忙領著人出來迎接。
“行啊,我看混得不錯,比以前好。”
老王是開鏢局行當的,主要往南邊走,眼下世道不算太平,鏢局風險大,可賺得也多。
他和戚掌櫃的交情有十多年,都不是外人,此時遠遠地看了看店面,豎起大拇指:“像那麽回事兒,我知道這兒,就是孫寡婦家的鋪子。”
到是小林皺眉:“孫寡婦的鋪子是好,可我怎麽聽說她得罪了人,整日都有混子過來鬧事,戚大哥,你們家店主能不能撐起場面,可別陰溝翻船。”
戚掌櫃笑了笑,也不生氣,低聲道:“應該不礙事,我們店前陣子開了一個多月,也沒出什麽大亂子。”
“反正小心點兒。”
“行了,既然老戚你決定乾,咱們弟兄別的做不了,給你吆喝吆喝沒問題,一會兒我找人尋一個舞龍舞獅隊來,要最好的,好好在你們門口熱鬧熱鬧,省得太冷清了不好看……”
這時,遠處忽然來了一排騎著高頭駿馬的禦林軍。
鋥亮的鎧甲,大紅的披風,英氣逼人。
周圍諸位店主人們都吃了一驚,路過的行人也嚇了一跳。
京城多貴胄,禦林軍羽林衛都不稀奇,再說,這條街上本來就經常有禦林軍巡視。
但眼前這些,明顯不同尋常,一看就是正經的貴族公子,人人腰上都掛了魚符,甚至有人魚符上鑲嵌金邊,明顯身份不一般。
京城的老百姓也都有眼力的很,在這地方生活,分辨不出什麽人不能招惹,得好生供著來,那還了得!
為首的一人,生得身量很高,眉清目秀,臉上掛著笑,很斯文,一點兒都不像是個武人,一下來便大踏步地走到門前,上了台階,抱拳笑道:“恭喜恭喜。”
戚掌櫃連忙回禮。卻是一頭霧水,迷迷糊糊就接了人家的禮單。看著這小將軍一揮手,一幫子禦林軍抬著四個牡丹花盆放在門口,都牡丹花盛開。
這可是冬天!
一盆起碼也得七八百兩銀子。
“羅小姐在呢兒?我去打個招呼。”
小將軍很和氣,還和門口幾個都客套了一會兒,才小聲交代了句,慢吞吞進門上樓。
戚掌櫃張了張嘴,還沒出聲,樓上羅娘便立在門前笑道:“於少將軍怎麽來了?今天不當值?”
“娘娘說新得了幾盆牡丹,正好給你家主子看看新鮮,你家主子不是才說最近兩年牡丹花貴的離譜。她想買些新的都有點兒舍不得。”
一邊說話,小將軍一邊登樓。
片刻工夫,他和羅娘就都沒了蹤影。
戚掌櫃:“……”
那三個中年男子愣了愣神,忽然齊齊探頭去看禮單,看到上面寫得密密麻麻的字,腦袋發暈,哭笑不得。
就這些禮物。大多數都是很精巧的好東西,隨便來兩樣,夠一個尋常人家吃一年。
小林連連搖頭:“戚大哥真是不厚道,找我們給你捧場就罷了,也不提前提醒一句,看看咱現在備的這點兒禮,哪夠得上檔次。還不夠丟人現眼。”
戚掌櫃眨了眨眼。連忙笑道:“說什麽話,憑咱們的交情。還用得著這些虛頭巴腦的,你們的心意,我還不知道!人來了我就感激不盡。”
說著,開了門迎這幾位進去。
一進門,三個戚掌櫃的老兄弟,剛被滿桌子琉璃晃得頭暈眼花,回頭就看到一排穿著小衣服,一個個精神抖擻的——狗,叼著只花籃,站得整整齊齊。
戚掌櫃臉上一紅,在後面招招手,夥計們就把它們吃得差不多的食盆給端走。
“這個,店主的主意,用來發宣傳單的。”
幾個人看著那些狗夠整整齊齊,似模似樣地走到門口,拱開門,一個個走了出去。
竟然每一隻都有那麽點兒 ‘貴氣’。
眼睜睜看著‘休休’蹲在一個呼奴使婢的夫人面前,後腿直立,兩個爪子作揖。
逗得那貴婦哈哈大笑。
休休從花籃裡選出一朵盛開的茉莉花奉上,上面還夾著一張小小的硬紙片,寫了兩重天的店名,那貴婦人也收了,好奇地探頭張望,還真漫步走過來。
戚掌櫃連忙過去招待,又叫了小廝去解釋自家的生意究竟是怎麽個情況。
這些狗狗分外受歡迎,前前後後好些客人進門。
估計他們本來就好奇,大部分是借此機會登門看看。
好在一幫小廝精力足,勉強能支應,戚掌櫃就偷空找了自家弟兄偷閑。
“看來我們是白來了。”
小林搖搖頭。
戚掌櫃翻了個白眼:“不白來,等會兒嘗嘗咱們這兒的自助餐,新鮮瓜果蔬菜管夠。”
“真的假的,可別賠錢才好。”
戚掌櫃失笑:“一開始我也擔心,畢竟一人只要三錢銀子,三錢雖然多,但京城很多人家奢侈一把,也能拿得出來,大吃一頓說不得就吃了回去,畢竟咱們這兒的食材貴呢……”
正說著,外面又來客人,明顯還都是主人家邀請的貴客,專門來捧場送賀禮,都得他這個掌櫃的先去迎接應酬。
接下來,他就再也沒精力偷懶,連自家這三個兄弟也顧不上。
陸陸續續的,各式豪華馬車,掛著的牌子進出城門都不必等的那種,紛紛停靠在門前。
來的每一個人都氣派十足。
戚掌櫃陪笑臉陪到僵硬,剛送了一個小侯爺上樓,誠惶誠恐,就拉了一位郡主。
之後的狀元郎比那幾個還有派頭,不過眼熟,經常能見,到也不怎麽稀奇。
他到最後都有些麻木了。
好不容易人流漸少,必須好生招待的客人都送上去借給正經的主人們應酬,他才松了口氣,忍不住灌了一杯茶水。
小林他們瞠目結舌,就連來湊熱鬧玩的客人們,也是一顆心怦怦亂跳。
這都是些什麽人!
有見多識廣的,立時就在心裡記了一筆,又是一家不能得罪的!好在京城這等有背景的商家太多了。到也不至於驚慌失措。
還有心思靈活,轉頭就派人去備了份厚禮過來。
正熱鬧。外頭鳴鑼開路,竟是宮裡的太監帶著一隊人馬出宮,手裡還握著聖旨。
一行人在店門口擺開人馬,裡面所有人頓時就愣住。
紅塵得了消息也有些驚奇,隻好邀了薛柏橋,於逸,金青幾個關系親近的一塊兒下去。
下了樓就見是個熟悉的,皇后娘娘身邊京城能見到,正是那位小喬公公,聽說最近挺得用。
“小喬公公高升了?”
“托郡主娘娘的福!”
小喬見了紅塵。慣常是能多客氣,就多客氣,這回手裡拿著聖旨,到不好見禮,卻也滿面堆笑,“萬歲爺的旨意,說是正好給郡主添點喜氣。就不用跪接了。”
他說完,就展開聖旨,高聲念誦,簡單來說,皇帝覺得紅塵一整年內立下功勞很大,特意賞賜兩個溫泉莊子給她。
唔,溫泉莊子還是皇后娘娘的。想來是那位娘娘突發奇想。就讓萬歲爺下了旨意給紅塵撐門面。
她現在做的這生意,冬日裡需要大量的瓜果菜屬。皇后娘娘這邊顯然是惦記著。
紅塵一下子就笑了,道過謝意,收了聖旨,招呼小喬公公進門,等下一塊兒吃飯。
她其實真不缺少各類菜蔬果品,尤其是最近,玉玨空間如今對她還是有那麽多限制,但能找到的好東西越來越多,似乎有人知道她喜歡各類種子,送了她不少能在各種環境中生長,且成熟期特別短的蔬菜種子。
可惜只能靠她用特殊的方法種植才管用,根本不能繁衍生息,否則大周朝怕是再也不用擔心口糧問題了。
紅塵忽然想到這個,不覺歎息——她重生歸來,竟未曾做多少於國於民有益的事兒。
也許可以試著研究一下,怎麽增加農業產量,京城不是還有一位靈師善於種靈木,不知道有沒有竅門可以借鑒一二。
領著一行人上二樓去說話,一樓就熱火朝天地開始準備起各類菜色。
所有的客人都團團圍坐桌前,一人霸佔一個小小的火鍋,一樣又一樣的美食被能轉動的琉璃桌兒送到眼前。
還有小廝在一邊照應。
這等新鮮的吃法還真是頭一次遇見,用來加菜的是公用的筷子,乾淨衛生,碟子裡還放著各種珍貴香料配的調味品,還真是別有一番風味,而且陌生人坐在一起,說說笑笑,特別的熱鬧,和單獨一個桌子吃飯的感覺真不太一樣。
誰想吃什麽菜都自己自由地去夾,在鍋子裡一涮,香味很足,除了火鍋好吃之外,還有各種炒菜,菜色新穎,好多都是沒見過的,事實上隻這一桌子鮮綠的小青菜,加上水果,就已經能讓京城的饕餮一流大飽口福。
目前看來,很多客人會喜歡這樣的自助方式。
一開始這些客人們,見到那麽多哪怕在京城也很難見到的貴客都登門祝賀,知道店主的背景夠深,打著一定要捧場的主意,哪怕這裡的菜色不怎麽樣,他們也得稱讚,如今吃起來新鮮有趣又香甜可口,再完美不過了,更是可著勁地誇,一頓飯沒有吃完,羅娘的這家‘冰火兩重天’怕是要名滿全城了。
樓上,紅塵也叫了一桌子菜,全是店裡的招牌菜,一夥人都不客氣,吃得杯盤狼藉,連那幾個宮裡出來的,走的時候都是腆著肚子走的。
羅娘她們幾個頗為不好意思,這家店,其實說白了是紅塵開給她們,卻讓自家主子跟著費心勞神的。
上面的客人也就罷了,多數是比較親近的,湊一塊兒說笑都很高興,下面的一乾雜事,她們就絕不肯再勞動紅塵了。
即便如此,一折騰就是一整日,把宮裡的使臣送走,一乾來祝賀的貴客們送走,紅塵也松了口氣。
薛柏橋整個人窩在軟乎乎的藤椅上面,哼哼唧唧:“累!”
金青小口小口地喝酒,一邊偷笑。
紅塵白了小侯爺一眼:“賀禮呢?”
薛柏橋拿眼角的余光瞥那一遝最厚的禮單。
“這是你給的?”紅塵挑了挑眉。
“我媳婦家給的,還不就是我給的。”薛柏橋哼哼。
他這次過來,帶著重任來的,代表雲家對紅塵表示十萬分感激。
雲家不是不想來。實在是最近幾日,根本脫不開身。雲淑君和她爹爹都忙得恨不得學會分身術,一人分成十幾個人使喚,連雲霄病還沒好,都讓雲淑君抓走開始正正經經地教導一營事務,雲家最終還要他能撐起來才行。
雲淑君將來嫁入寧侯府,總不能還擔著家裡一攤子事兒,便是薛柏橋不介意,寧侯也不會同意。
雲家衰落了,但在軍隊上還是有一定的勢力,也就是寧侯閑雲野鶴。得陛下的信任,娶一個雲家威望很高的大小姐回家,皇帝不會太介意,還會覺得寧侯給他分憂解勞,換了別人,分分鍾讓萬歲爺猜忌到死。
謝禮是送到了,可薛柏橋一句謝都不肯說。反而一臉羨慕嫉妒恨:“我都想賣身給你了,賺啊!”
瞧瞧,京城哪個貴胄之家,能主動給下人置辦這樣的產業,尤其是在自家產業都不算豐的時候。
天底下還有比紅塵更好的主子嗎?
紅塵不理他,什麽主子奴才的,萬事講緣分。羅娘她們也不是多麽出類拔萃。就是普通的可憐女子,世間千千萬萬。可誰讓別人沒碰到她,偏偏就是她們這一群和她相遇。
就是一瞬間的觸動,她忽然想給這些女孩子一條生路,於是就去做了,哪裡用得著斤斤計較。
“要是坐在龍椅上的那位,有我們紅塵三分的好性兒,那該多好!”
金青眉眼一動,也是有感而發。
薛柏橋同樣心有戚戚焉。
紅塵不覺失笑,這兩個可都是春風得意的天子近臣,不對,一個是親生子,另一個是好友之子,也堪比親兒了,連他們都抱怨,可見侍候君王之難。
“沒登上皇位之前,多少皇子都是禮賢下士,有孔孟之德,個個都是朝臣眼中的明君。”
但坐上了那把椅子,一切就都不好說了。
“我們其實生的這個時代,不算太壞。”
四國鼎立,還並不是亂戰紛紛,各國面上都還過得去,不敢大力地壓榨百姓。
“只要四國不要亂戰一通,老百姓的日子就還能過得下去。”紅塵笑了笑道。
一行人半晌沒說話,她又忍不住笑,“不過吃點兒東西說些閑話,怎麽一個個的都論起朝政來?在朝中憂國憂民還不夠?在我面前,就不要憂了。”
薛柏橋一想也是,蹭一下撲過來,擠開金青,坐到紅塵身邊,眼睛閃亮:“快跟我說說,你在雲家都做了什麽?你是不知道,他家那混世小魔王,一提起你的名字就跟著了魔似的,張嘴閉嘴都是榮安郡主怎麽怎麽樣!”
作為準姐夫,薛柏橋和自家那個未來小舅子可是沒少鬥智鬥勇,還頗為旗鼓相當,現在發現小魔王被自家好友給治住,真是有那麽一點兒得意。
“你是不知道,我覺得雲家都要給你立長生牌位了,簡直把你當神仙來拜,雲霄那小子如今出個門,都要先去佔卜一下,問一問吉凶,口頭語就是,榮安郡主保佑,今天出入平安。”
一番話說得眾人都笑起來。
薛柏橋在那兒吧嗒吧嗒,口裡不停,一口氣說了一連串話,到是有意思,只是別人都插不上嘴,金青就有些不高興,哼了哼:“郡主本來就有本事,用得著你說,你要是長了心眼,還不趕緊的求一副靈藥,治治你鬧肚子的毛病。”
話音未落,小侯爺臉都灰綠灰綠的,蔫了吧唧,也不和金青爭辯:“不知道娘娘從哪兒弄到的點心,還賞賜給我吃,當著娘娘的面,我又不敢不吃,裡面肯定是下了藥,我寧願回家被罰抄經書,都再不想回憶那種味道了。”
紅塵頓時有一點兒心虛!
薛柏橋抑鬱,卻不知皇后娘娘那兒也有點兒不高興——燕家那攤子很有趣的事兒,她本是要讓紅塵去處理,好提前露臉,博取優勢,沒想到,紅塵辦了雲家的差事,糊弄了個孔老頭,燕家的事兒,就落到別人手裡。
其實很正常的,京城的靈師最多,但凡想參加考核,拿個朝廷認證的靈師們都雲集於此,不可能隻紅塵一人露臉,出來一兩個出類拔萃,讓人欣賞的,也並不算奇怪。
就算有一人出類拔萃,金手指一大堆,天命注定要獨領,壓得其他靈師都黯淡無光,成為月亮旁邊的小星星,那也並非能一蹴而就的。(未 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