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席子秋是想說跟她一起去臨城的。不過不用說也知道,凌蕪荑肯定不會答應的。
凌蕪荑知道,席子秋能同意她離開已經是極限了。所以聽到他的話,凌蕪荑也只有點頭同意。
“可以的話,我希望就這兩天就離開。”
“好。”
晚上的時候,那些賓客都離開了,凌蕪荑拿著那枚玉佩到了席志強的書房門口。
“叩叩叩——”
“進。”
握著玉佩的手緊了緊,深吸了一口氣之後,凌蕪荑才推開書房的門進去。
席志強還在看文件,見到來人是凌蕪荑,有些蒼老的臉上露出笑意:“是小蕪呀,快過來吧!”
凌蕪荑將房門關上,然後走到席志強的辦公桌前面站定:“伯父……”
“怎麽了?小蕪有什麽事情嗎?”
“我今天跟子秋說好了,解除我和他的婚約,子秋也同意了。過兩天,我就會離開都城。我來,是希望能把席家的玉佩和凌家的玉佩換回來。”
那畢竟是凌家的玉佩,凌蕪荑希望自己能留著那最後屬於凌家的東西。
“解除婚約?!子秋同意了?!”席志強緊緊地皺著眉頭,屬於上位者的氣勢散發出來,帶著些壓迫感。
凌蕪荑點頭:“是。”
不可能呀!自家兒子自己了解,他認定了的,能輕易放手?席志強有些想不通了。
與凌蕪荑對視了片刻,好一會兒了,席志強才又開口:“真的已經決定了?之前不都已經說好了嗎,兩年為約的。”
凌蕪荑歉意的向席志強彎了彎腰:“抱歉伯父,就算我哥哥是真的犯了叛國的大罪才被子秋殺害。但是,我沒有辦法跟殺害了我哥哥的人在一起!”至少,她現在沒有辦法……
“真的很感謝這段時間以來,您們對我的照顧!”
席志強歎了一口氣:“既然你執意如此,那好吧。”
他站起身來,走到保險櫃前,插。入鑰匙,按了密碼之後,從保險櫃裡取出一個紅色繡著金線花紋的荷包。
席志強從荷包裡取出一枚雪白的玉佩,玉佩是長形的,鏤空雕刻。上面雕刻的是古文,一個‘凌’字。
將玉佩和荷包一起遞給凌蕪荑:“這個,就是當初和你父親交換的玉佩。”
既然已經說了是作為定親信物交換的,席志強也不能說這是他們結拜時交換的,那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嘛!
凌蕪荑鄭重地接過玉佩,然後將屬於席家的那枚血玉遞給席志強:“謝謝伯父。”
“你在外面的住處……”
“子秋會安排的。”
“那就好、”
————
席子秋的效率很高,僅僅只是三天,她的住處已經定了下來。得到住處房契的時候,席子秋還給了她兩間商鋪的房契。
“要了房子已經是很過分了,我不能再要商鋪了!”
“拿著吧,就當做,是給你哥哥的賠償。”他一直都知道,凌蕪荑會抵觸他,無非就是不能接受他親自殺了她哥哥的事。
如果攻略任務重來的話,他肯定不會殺了凌世傑,給自己添了那麽多的麻煩。
當然,好感度已經加到了八十五點,他是怎樣也不會重來了!
聽到席子秋的話,凌蕪荑楞了一下。
她知道自己一個人在外面肯定生活不易。如果有商鋪的話,做生意也好,出租也好,都是一筆收入。
將房契收下,向席子秋道了一聲謝謝,暗自決定以後慢慢還上買房子的錢。
席子秋的傷還沒有好,所以並沒有親自送凌蕪荑去火車站。
自從知道凌蕪荑要走,席夫人和祝姍姍對凌蕪荑那叫一個和顏悅色!就連席子夏親自送凌蕪荑去火車站,祝姍姍都沒有覺得不快。
祝姍姍覺得凌蕪荑離開都城了,應該就不會回來了。
凌蕪荑實在是一個很容易就看懂的人,她認為都城在凌蕪荑看來,已經沒有回來的必要了。
所以祝姍姍完全不用擔心凌蕪荑還有可能跟她搶席子夏!
道別了席家人之後,凌蕪荑頭也不回的上了車,沒有去看坐在輪椅上的席子秋一眼。
席子秋心裡有些不爽,他只是擔心把凌蕪荑逼得太緊了的話,那好不容易加上去的好感度會降下來。
暗自告訴自己要等一等,等凌蕪荑在那邊安定下來了,他的傷也完全好了,就直接去找她!
然後,死纏爛打——
兩年後——
臨城一間普普通通的四合院內
“小蕪,今天想吃什麽?”
正在刺繡的凌蕪荑停了下來,偏頭去看穿著尋常中山裝笑容燦爛的男人。
吃什麽?想到男人的廚藝,凌蕪荑不禁咽了咽口水:“爆炒魷魚、紅燒魚、海帶湯、西紅柿炒蛋、乾鍋雞……”報出一連串自己想要吃的菜名之後,凌蕪荑都饞得不行了!
“太多了咱們也吃不完,唔,那就乾鍋雞、爆炒魷魚、西紅柿炒蛋和海帶湯,好麽?”男人笑著問凌蕪荑的意見。
凌蕪荑哪裡還有什麽意見,只要是吃的,只要是他做的:“好!”
“那我就先出去買菜了啊~”說著,男人就拿著菜籃子出了四合院的大門。
看著打開又關上的門,凌蕪荑楞了一下。
天上下著今年的第一場春雨,從昨天晚上就開始下了,淅淅瀝瀝的,到現在也沒有停,只是稍微小了一些。
低頭看了看自己手裡的縫製的衣裳,灰藍色的,明顯是一件男裝。
不知不覺,她都來臨城兩年了。
還記得剛開始來的時候,自己一個人住著很不習慣,後來慢慢的,也就習慣了。
兩間商鋪,其中一間她租了出去,另外一間自己開了一家成衣鋪,生意還可以。
有了事業,她也漸漸的習慣了在臨城的定居生活,生活慢慢安定。
就在凌蕪荑以為自己一輩子就應該這樣了的時候,一個人男人闖進了她的生活。
她記得,那一天也是下著年後的第一場春雨,她打著油紙傘從商鋪回家。
還沒走到家門口,就遠遠的看見她的門口站著一個穿著軍山裝戴著帽子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