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嬌小的小身子,本來就單薄,此刻,更是顫抖的厲害。
仿佛寒風中呼呼吹掃著的黃葉似的。
還有那巴掌大黝黑的小臉上,更是布滿了淚水。
那晶瑩剔透的眼淚,更是如同破閘的洪水似的,不斷從他那漂亮的黑眸簌簌落下,滑落雙頰,使得這個小家丁看上去,又是可憐,又是道不盡的楚楚動人……
見此,夜墨寒心頭不由微微一悸,仿佛,有什麽東西,在觸動著他心底最柔軟的一部分似的……
夜墨寒不懂得如何安慰人,此刻,看著懷中小家丁哭的如此的淒慘,只能直直的站在那裡,任由這個小家丁,在自己懷中肆意大哭著。
蘇酒酒也不知道哭了多長時間了,原本激動的心情,才慢慢平伏下來了。
冷風不斷呼嘯吹過,吹在臉上,冷冷的。
下一刻,蘇酒酒隻覺得鼻子一癢,忍不住便狠狠打了一個噴嚏。
“阿嚏——”
嘶,好冷呢!
蘇酒酒一邊伸手揉了揉鼻子,隻覺得手上濕潤一片,並且黏糊糊的。
低頭一瞧,只見自己手上,盡是眼淚和鼻涕,惡心死了。
見此,蘇酒酒眉頭不由輕輕一皺,下一刻,又像是想到什麽似的,美眸輕輕一抬。
再見眼前男子,正低頭斂眸,靜靜的看著她呢!
想著自己現在那麽醜,臉上更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
自己如此醜態,居然被眼前男子看到了,實在太過丟臉了。
想到這裡,蘇酒酒臉上不由一囧。
隻覺得一股子燥熱之氣,更是從心底直直往腦門上面湧去了。
下一刻,蘇酒酒那小腦袋瓜子立刻垂的低低的,不想讓自己的醜態再暴露在男子面前了。
就在蘇酒酒心裡窘迫之際,忽然,一塊紅色的手帕,便出現在蘇酒酒面前了。
“先擦把臉吧!?”
聽到男子的話,蘇酒酒先是一愣,隨即,再慢慢抬頭,朝著身前男子望去。
只見男子此刻,正靜靜的望著她,臉上,只有擔憂,並沒有任何取笑之意。
見此,蘇酒酒這才松口氣,隨即,紅唇微啟,開口說道。
“謝王爺。”
說完這話,蘇酒酒立刻接過男子遞來的手帕,將臉上的眼淚鼻涕全部擦掉。
待擦完臉上的鼻涕眼淚之後,蘇酒酒才想到什麽似的,紅唇一啟,開口問道。
“對了,王爺,您怎麽知道奴才在這裡的!?”
聽到蘇酒酒的話,夜墨寒只是低頭輕輕看了看眼前小家丁一眼,隨即,紅唇微啟,沉聲說道。
“剛才本王見你許久不曾回來,心裡疑惑,便去找你,剛好聽到這邊有大喊聲,心知是你,便來了。”
夜墨寒開口,簡言意駭,卻不知,其實剛才,自己可是焦急壞了。
坐在那裡,等了許久,卻不見這個小家丁的蹤影,夜墨寒心裡,更是不由湧上一股強烈的不安之意。
想著,這個小家丁,絲毫不動的武功,而且膽子又小,身子單薄,獨自一人在這片深林裡面,若遇到毒蛇猛獸,該如何是好!?
越想,夜墨寒心裡越是不安焦急了。
四周尋找,卻尋找不到這個小家丁的蹤影,夜墨寒心裡越發的不安。
心裡更是不斷猜測著,莫不是,這個小家丁已經遭遇不測!?
正焦急著,忽然,聽到這邊傳來了慘叫聲,聽出這一道聲音,是這個小家丁的,夜墨寒心頭一驚,當即施展輕功,風馳電掣的趕了過來了。
遠遠地,正好見到這個小家丁瘋了似的往前狂奔著,仿佛身後,有什麽毒蛇猛獸追趕著她似的。
然而,夜墨寒定眼一瞧,這個小家丁身後,並沒有什麽猛獸之類的。
心裡疑惑,這個小家丁卻不曾看到任立在他面前的他,便直直的往他懷中直接撞了上來了。
看著眼前這個小家丁,仿佛一隻受到驚嚇的小白兔似的,在撞進了他懷中之後,再發現是他後,便立刻咧嘴嚎聲大哭。
那哭的淒慘的模樣,那閃爍著晶瑩剔透淚珠的眼眸,道不盡的楚楚可憐。
仿佛一個受到重大委屈的小孩子,在遇到了自己的親人似的,毫不猶豫的嚎聲大哭,發泄著心裡的委屈……
看著這個小家丁,哭的如此的可憐兮兮,讓他的心,都要揪起來了。
夜墨寒長這麽大,從來不懂得如何安慰別人,只能任由這個小家丁在自己懷中哭泣。
直到現在,再見這個小家丁,眼睛哭的紅彤彤的模樣,讓人看著,都心生憐惜……
相對於夜墨寒心裡所想,蘇酒酒不知道。
此刻,在聽到夜墨寒的話之後,才了然的點了點頭。
想到剛才的事情,蘇酒酒閑雜,又是後悔,又是懊惱,又是害怕的。
見蘇酒酒面有懼色,夜墨寒那狹長的黑眸不由輕輕閃爍一下,紅唇微啟,沉聲問道。
“小酒,剛才是發生何事了!?”
男子開口,語氣裡面,帶著絲絲的擔憂之意。
聞言,蘇酒酒先是輕輕抽了抽鼻子,才一五一十的將剛才的事情道出。
“都怪奴才,剛才見到一隻山雞,本想捉山雞當晚餐的,誰知道,那山雞太過狡猾,不斷往草叢裡面鑽去,奴才追了許久,還是被它跑掉了,最後,奴才還迷了路,不僅如此,奴才在尋找王爺的時候,還踩到了一個,一個……”
“一個什麽!?”
見蘇酒酒說到這裡,眉頭緊鎖,一副小生怕怕的模樣,夜墨寒不由好奇了。
聽到夜墨寒的話,蘇酒酒先是狠狠打了打寒顫,隨即,紅唇微啟,才開口說道。
“一個骷顱頭……”
說到這裡,蘇酒酒更是一臉後怕。
想到剛才所看到的骷髏,也不知道那人到底死了多長時間了,居然暴屍荒野。
最要命的還是,她居然還一個不小心,踩到了那個骷顱頭了!
雖說,她也是死過的人了,然而,當初她死的忽然,還不曾反應過來,便來到這個朝代了,也不曾當過鬼什麽的。
所以,蘇酒酒可害怕這些鬼神之類的東西了。
特別,那個骷顱頭,還那麽的恐怖,可怕。
如今想想,蘇酒酒還是心有余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