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自己腳腕是受傷了,然而,就算是從馬車上面摔一下,總比外界對他們議論紛紛強多了。
孰輕孰重,蘇酒酒自然明白。
於是乎,待馬車停下來後,蘇酒酒便不顧一切,往馬車下面縱身一跳。
誰知道,蘇酒酒才跳出了馬車,她衣領處卻是一緊。
下一刻,她整個人便被人如同老鷹捉小雞似的,整個拎住了衣領,提在了半空了。
雙腳懸空,一時間,讓蘇酒酒臉上一愣,心頭一驚。
隨即,忍不住的,那小腦袋瓜子,便朝著身後望去。
對上的,卻是男子那俊美無雙的魅魅俊顏!
只見男子此刻,正站在馬車上面,大手緊緊的拎著她的衣領,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當看到她呆愣的小臉蛋,男子只是輕輕挑了挑那好看的眉頭,紅唇一啟,語氣中,頗有幾分責備。
“小酒,莫不是,你忘記自己腳上還有傷!?還是,你那麽害怕本王呢!?恩!?”
男子開口,語氣輕輕的,然而,語氣中的威嚴霸氣,卻讓蘇酒酒心頭一驚,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才好了。
“額,王爺,這……奴才……”
蘇酒酒開口,紅唇微啟,支支吾吾著。
只是,蘇酒酒支吾了好久,也沒有說出一個所以原來。
相對於一臉焦急慌亂的蘇酒酒,夜墨寒只是低頭斂眸,居高臨下的看著被自己拎在半空的小女子。
他豈會不知這個小女子的心思!?
雖不知,這個小女子為何女扮男裝混入四王府當家丁,只是,他卻希望這個小女子,能夠心甘情願的告訴他一切緣由。
只是,這個小女子,不知道是不信任他,還是怎麽的,卻一直隱瞞實情,倒是讓他有點兒氣惱了。
既然,她不說,他就故意逗逗她!
看她能夠隱瞞實情到什麽時候!
想到這裡,夜墨寒更是一臉玩味的看著眼前小女子,看著眼前小女子一臉慌亂支吾的小模樣,他心情忽然便覺得愉悅不已。
相對於心情愉悅的夜墨寒,蘇酒酒支吾許久,下一刻,才想到什麽似的,紅唇一啟,開口說道。
“額,回稟王爺,奴才是因為人有三急,想要上茅房,所以才如此匆忙跳下馬車的!”
蘇酒酒開口,匆匆說道。
雖說,這一招昨晚已經用過了。
只是招不怕爛,總之可以搪塞過去就好了。
就在蘇酒酒心裡如此想著之際,卻見眼前男子,仿佛有點不太相信似的,先是輕輕挑了挑那好看的劍眉,斜睨了她一眼。
“哦,真的嗎!?”
“嗯嗯嗯,自然是真的,比珍珠還真呢!”
聽到夜墨寒此話,聽出夜墨寒語氣的不信,蘇酒酒當即點頭如搗蒜的開口說道。
看著被自己拎在手上,不斷點著小腦袋瓜子的小女子,夜墨寒那狹長的黑眸中,不由劃過絲絲的笑意。
他豈不知這個小女子是在撒謊呢!?
只是,再見眼前這個小女子,那驚慌焦急的小模樣,仿佛一隻受驚的小白兔似的,又是可憐,又是可愛。
忍不住的,便心生了戲弄之意了。
想來,他實在太壞了……
就在夜墨寒心裡壞壞的想著之際,騎著駿馬的夜墨宇,已經過來了。
當看到馬車上一幕,夜墨宇那俊朗的臉龐不由微微一愣。
“四哥,你拎著小酒做什麽!?小酒腳腕上還有傷呢!”
夜墨宇開口,語氣裡面,倒是多了幾分自己都不曾察覺到的責備之意。
想到,這個小家丁腳腕上的傷口,夜墨宇便焦急不已的。
當即啟唇,便朝著身前大喊一聲。
“來人,快傳禦醫!”
“是!十九爺!”
聽到夜墨宇此話,候在一旁的下人們,當即轉身,便要往府內走去了。
然而,當蘇酒酒聽到夜墨宇此話,再見下人轉身傳禦醫去了,心頭當即一慌,紅唇一啟,便忍不住驚呼出聲——
“不,不要傳禦醫!”
蘇酒酒開口,神色大變,開口驚呼著。
畢竟,她乃是女子。
若是傳禦醫來,一把脈,她是女子的身份,不是要被識破了嗎!?
在為查清楚自己的身份之時,她斷不可以讓別人察覺到自己是女子的身份的!
相對於心慌意亂的蘇酒酒,夜墨宇豈會知道這些!?
此刻,他早就心急壞了。
再想到剛才所看到的大黑蛇,一看便知道毒性很強!
雖說蘇酒酒身上的毒,已經被吸出來了,只是,不被禦醫瞧過,他是絕對不放心的!
想到這裡,夜墨宇眉頭緊蹙,掩飾不住的擔憂。
紅唇一啟,不由開口說道。
“小酒,你剛剛被毒蛇咬過,還是讓禦醫瞧瞧才最為妥當!”
聽到夜墨宇此話,蘇酒酒自然知道夜墨宇是擔憂她。
只是,她現在是絕對不能被人瞧出自己的身份的!
想到這裡,蘇酒酒當即狠狠搖了搖頭。
“不用,真的不用!奴才真的沒事呢!”
“這怎麽能說沒事!?那毒蛇一看便知道毒性很強,我總要讓禦醫給你看看,才會放心的!”
夜墨宇開口,語氣是從來沒有過的堅定。
對於蘇酒酒此刻的話,亦是氣惱不已。
隻覺得,這個小家丁,實在太不愛惜自己的性命了。
明明被毒蛇咬過,卻仿佛一點都不上心似的。
就在夜墨宇氣惱之際,還拎著蘇酒酒的夜墨寒,豈會不知蘇酒酒的心思!?
看著被自己拎在手上的小女子,臉上的慌亂神色,那狹長的黑眸,不由輕輕閃爍了一下。
對於自己,也實在氣惱。
回想之前,每一次要傳禦醫為這個小女子瞧瞧的時候,這個小女子,都會心慌意亂。
之前,他不曾細心其他,如今,夜墨寒才了然。
對此,夜墨寒對於自己,更是氣惱又好笑。
枉自己自恃聰明,其實,卻是一個超級大傻瓜呢!
夜墨寒心裡自嘲著,再見眼前小女子,焦急的都快哭出來了。
見此,夜墨寒頓生不忍。
雖然,對於這個小女子隱瞞身份的事情,他頗為氣惱。
只是,既然這個小女子還不願意說,他也不不忍心勉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