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現在,那陰霾沉默的模樣,卻讓蘇酒酒心裡不由擔憂起來了。
“誒,畫千魅,你說說話呀,你不說話,我總覺得怪怪的,你是生氣了嗎!?是在生我的氣!?只是,就算你生我的氣了,你也得告訴我,我哪裡惹你生氣不是嗎!?你這樣一張踩到大便似的臉對著我,我都覺得不習慣了……”
蘇酒酒開口,叨叨說道。
為的,不過是讓畫千魅開口說說話罷了。
畢竟,現在的畫千魅,當真讓她好不習慣呢!
就在蘇酒酒心裡如此想著之際,卻見眼前男子,在來到她面前之後,再聽到她這一大篇的嘮叨,仿佛有些不耐煩似的,紅唇一啟,終於忍不住爆發了。
“你給我閉嘴!”
“額……”
聽到畫千魅忽然一記低吼,蘇酒酒頓時蒙住了。
眼眸圓瞠,望向畫千魅的目光,盡是驚駭震驚。
畢竟,一直以來,畫千魅在她面前,一直都是紈絝不羈,風流不正經,然而,畫千魅在她面前,卻從來都沒有凶過她一句呢!
然而現在,畫千魅卻開口吼她了……
見此,蘇酒酒頓時愣住了。
相對於滿臉驚愣的蘇酒酒,畫千魅只是陰霾著那美麗的臉龐,隨即,更是將手中的茶杯,小心翼翼的往蘇酒酒嘴裡遞去。
雖然,畫千魅臉色很差,然而,手上的舉動,卻十分的溫柔,小心翼翼。
“張嘴喝水!”
畫千魅開口,此話,幾乎是用命令的語氣。
聞言,蘇酒酒心頭一驚,當即張開了小嘴,隨即,更是任由著畫千魅小心翼翼的喂自己喝水。
待水杯見底了,蘇酒酒才覺得原本乾澀的喉嚨終於舒服不少。
只是現在喉嚨是舒服了,然而眼前這一臉陰霾的男子,蘇酒酒卻不知道該如何應付了呢!?
畢竟,她還是第一次見到畫千魅如此生氣的模樣。
見此,蘇酒酒心裡不由有些緊張不安了。
更多的,卻是疑惑。
也不知道,畫千魅到底是怎麽了,怎麽忽然如此生氣的模樣呢!?
心裡疑惑著,蘇酒酒紅唇微啟,不由開口,小心翼翼的問道。
“畫千魅,你這是在生氣嗎!?”
蘇酒酒開口,聲音輕輕的,望向畫千魅的目光,更是帶著幾分緊張和怯意了。
面對著滿是緊張怯意的蘇酒酒,畫千魅聞言,先是狠狠瞪了瞪她一眼,隨即,紅唇微啟,才冷聲說道。
“你還知道我在生氣嗎!?”
“額,你現在這個模樣,瞎子都看出來,你是在生氣了,只是,畫千魅,你現在到底在生什麽氣呢!?是誰惹到你了!?”
蘇酒酒開口,那精致的小臉上,盡是一副疑惑不解的模樣。
原本滿臉陰霾的畫千魅,再見眼前女子,臉上那滿是疑惑不解的模樣,隻覺得心裡又是氣憤,又是憋屈。
“你問我在生什麽氣!?難道,你還看不出來,到底是誰惹到我了嗎!?”
畫千魅此話,幾乎是用吼的。
頓時間,蘇酒酒隻覺得兩耳發鳴,當即忍不住縮了縮脖子,眉頭緊蹙,望向畫千魅的目光,更是帶著幾分懊惱責備了。
“畫千魅,這大半夜的,你吼什麽嘛!?也不怕外頭人會聽到啊!?”
蘇酒酒開口,對於這個畫千魅,更是無奈之際。
這個畫千魅,膽子還真大,如今他是夜闖四王府,卻一點還不懂得顧忌,現在還吼得那麽大聲,也不怕被被人發現。
如此猖狂,也唯有畫千魅一個了!
就在蘇酒酒心裡懊惱想著,畫千魅在聽到蘇酒酒此話,隻覺得心裡,一股子熊熊的怒火,正不斷翻滾著。
特別是,當他看到,床上女子,那全身上下纏著的綁帶的時候,畫千魅心裡,又是心疼,又是氣憤。
他是那麽喜歡這個小女子,恨不得將這個小女子擁入懷中,好好的憐惜疼愛著。
偏偏,這個小女子,心裡卻一點都不喜歡他。
而且,每個一段日子,便會將自己弄的傷痕累累,讓他瞧著,又是氣憤,又是心疼。
只可惜,這個小女子現在,居然還不知道,他為何生氣!
越想,畫千魅一直盤旋心頭的火山,終於爆發了。
紅唇一啟,當即開口吼道。
“你這個女人!當真不知好歹!我對你那麽好,你偏偏不將我放在心上,你瞧瞧你自己現在,渾身上下都是傷,還差點死掉了!為何你如此不惜命!?明知道呆在那個男子身邊危險,偏偏還要呆在他的身邊!為什麽現在我每一次看到你,你都是傷痕累累的模樣!?你能不能不讓我操心!?你當真是氣死我了!”
說到最後,畫千魅隻覺得心好累,好累。
從來都沒有這般的累過。
想他畫千魅,以前風流成性,閱女無數,卻是百花叢中過,片葉不留身!
現在呢!?
自從遇到這個小女子之後,他居然從良了!
除了眼前這個小女子之外,世間任何女子,都已經入不了他的眼。
他想跟這個小女子在一起,好好的憐惜她,疼愛她。
只要她願意,他會讓她成為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只可惜,這個小女子,偏偏不將他放在心裡。
對他,不過是好朋友看待罷了。
為何,為何他如此的喜歡她,她卻不能喜歡他呢!?
莫不是,這是上天在懲罰他之前的風流成性嗎!?
還是,他真的那麽比不上那個夜墨寒!?
越想,畫千魅越發的氣憤了。
隻覺得一股股熊熊怒火,正不斷往腦門上面衝去。
特別是,看著眼前女子,傷痕累累的模樣,畫千魅隻覺得,自己再也不能讓這個女子留在這裡了。
他要帶她走!
心裡想著,畫千魅當即不顧其他,猿臂一伸,當即將床上的小女子整個抱了起來了。
“呀!畫千魅,你放下我,你這是怎麽了!?你要帶我去哪裡!?”
瞧著畫千魅忽然抱起自己,便往窗口那邊走去,蘇酒酒頓時間慌住了。
這個畫千魅,做事一向如此,自己喜歡做什麽,就做什麽。
莫不是這一次,他要將她從四王府帶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