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微微張開,低頭斂眸,看著正狠狠撲倒在自己懷中,再緊抱著自己的小女子。
女子的力道,那麽的大,仿佛一個害怕被人遺棄的小孩子似的。
讓人瞧著,又是心疼,又是憐惜。
雖不知道,這個女子,到底是怎麽了,只是,黃埔玨卻知道,這個女子,之前肯定是不安,所以才會如此……
想到這裡,黃埔玨眉眼一軟,隨之,更是伸手,緊緊的回抱著懷中小女子。
才短短幾日時間,這個女子,比之前更加的瘦了。
抱起來,柔柔弱弱的,仿佛力氣大一點,都會將她抱碎似的。
感覺到這裡,黃埔玨心頭不由一揪。
再想到,在這三天三夜時間裡面,他無時無刻不在擔心害怕著。
畢竟,這個女子,身子一向堅朗。
然而,這樣身子堅朗的女子,說病就病,而且病情更是來勢洶洶,幾乎嚇壞他了。
根據禦醫所言,這個女子,是因為憂思過度,才會忽然病倒。
憂思過度!?
這個女子,心裡到底在擔憂些什麽呢!?
莫不是,是跟她的身份有關系的嗎!?
那麽,這個女子,到底是什麽身份!?
之前,他尊重這個女子,也不想逼迫這個女子,所以,一直都不曾問她,到底是什麽身份。
畢竟,他喜歡的,是她的人,跟身份無關。
然而現在,他卻特別想知道,這個女子,到底是什麽身份。
無奈,這個女子,還不願意說……
想到這裡,黃埔玨眉頭不由一蹙,那漂亮的黑眸中,不由劃過幾分黯然失落。
對此,葉左左不知道。
此刻,她正緊緊的抱著這個男子。
也感覺到,這個男子,正緊緊的回抱著她。
男子的懷抱,一如既往的溫暖,舒服,給她的感覺,那麽的有安全感。
仿佛,只要這個男子在身邊,她便什麽都不用害怕了。
只是,要是這個男子不在她身邊,或是離開她了呢!?
一想到這裡,葉左左心裡,不由一陣後怕。
畢竟,之前那個夢,實在太過真實了,真實到,仿佛是真的!
她好怕,好怕那個夢,會有一日成真!
到時候,她該怎麽辦!?
黃埔玨,她該怎麽辦!?
……
“阿玨,你覺不覺得,最近葉左好像有點怪怪的!?”
午後時間,練武場上。
優哉遊哉坐在廊下,一邊品著香茗,一邊看著外頭,正在奮力習武的白衣女子,司空雲凡眉頭卻是輕輕一蹙,隨之,將心底疑惑道出。
畢竟,他觀察這個女子好幾日了。
雖然,這個女子,以前也是如此勤奮習武。
然而,自此那一次病愈之後,他便發現,這個女子,好像跟之前有點兒不一樣似的。
雖然,他也說不上,到底是哪裡不一樣了。
只是,看著這個女子,比往日更加賣力的習武,他總覺得,這個女子,仿佛要接住習武,好忘記什麽似的……
對此,司空雲凡更是疑惑納悶不已。
這個女子,到底是怎麽了!?
心裡疑惑,司空雲凡目光一掃,不由朝著正坐在自己身旁,批閱折子的黃埔玨看去。
只見,黃埔玨在聽到他此話,執筆的手不由一頓。
隨之,那漂亮的紅唇不由微微一抿。
目光一抬,便朝著練武場上的女子看去。
只見,在那諾大的練武場上面,一名白衣女子,正在那裡賣力的習武。
女子一身白衣裹身,身上沒有多余的裝飾。
一頭烏黑長發,只是用著一根黑色發帶緊緊梳成了馬尾,使得女子看上去,乾淨利落,英姿颯爽。
此刻,女子動作快如閃電,出手快準狠。
耍出來的招式,更是招招至狠,瀟灑不失帥氣!
要是以往,他肯定會讚賞不已。
只是現在,黃埔玨眉頭卻是一蹙。
這個女子,有心事!
她的心,還是沒有決定好嗎!?
想到這裡,黃埔玨紅唇微啟,不由輕輕歎息著。
瞧著坐在身旁,一臉黯然歎息的黃埔玨,司空雲凡眉頭不由輕輕一挑。
這個男子,有心事!
畢竟,他們多年知己,就算這個男子沒有說話,光是一個神色,司空雲凡便看出來了。
只是現在,看著外頭,奮力習武的白衣女子,再見廊下,一臉歎息,仿若心事重重的黃埔玨,司空雲凡知道,這兩人之間,肯定是有什麽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可是現在,這個男子不願意說。
既然如此,他也不多問了……
……
這些日子,葉左左都過的不安定。
雖然知道,那一個,不過是一場噩夢罷了。
葉左左總覺得,那是一個預兆似的。
雖然,好幾次,她都想告訴黃埔玨,關於她的一切,只是,這些話每每到了嘴邊,她腦子裡面,就會立刻蹦出了噩夢中,黃埔玨那冰冷陰霾的臉龐。
她害怕,要是她真的告訴了黃埔玨,她的真實身份,黃埔玨是不是會如同噩夢之中的那個他,對她怨恨憤怒,之後,便再也不理會她了……
於是乎,她便膽怯了。
葉左左以前從來都不知道,自己也會有膽小如鼠的時候。
畢竟,以前的她,連死都不怕。
越是危險艱巨的任務,她便覺得越有挑戰性。
然而現在,在感情面前,她卻成了一個懦夫……
或許,這便是,越是在乎一個人,便越害怕失去。
畢竟,現在黃埔玨對她,實在太好太好了。
心裡難受,忐忑不安。
在二王府憋了好幾天,葉左左也是憋壞了。
要是不出去透透氣,葉左左擔心,自己會繼續胡思亂想。
於是乎今日,葉左左在黃埔玨上朝還沒有回來,叮囑了黃埔澤雨兩人好好習武。
其實,現在黃埔澤雨兩人,性子比以前好多了。
以前,黃埔澤雨他們兩人,隻懂得囂張跋扈,胡作非為,而且喜歡捉弄人,雖然,那些捉弄把戲,其實也不過是小孩子的調皮頑劣,無傷大雅。
只是如今,黃埔澤雨兩人,性子已經慢慢沉澱下來,變得乖巧許多。
每天,就算沒有人喚他們,他們兩人,便會早早到了練武場,認真的習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