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我長這麽大，除了年紀太小的時候沒有記憶，但是其他年齡段，我該有的記憶我都有啊，那些就是我自己發生過的事情，雖然……”

  “雖然什麽？”桑桑微微皺眉。

  “雖然以前的很多事情，記得不怎麽多，可每個年紀，都有一兩件自己很有印象的事情，所以這完全不存在鳳無缺所說的那種情況啊。”慕綺羅說著，又拖著下頜歎了一口氣，“唉，看來我可是要成一個替死鬼了。”

  以他這種不安分的性子，她覺得鳳無缺遲早都會忍受不了她。

  桑桑這回也只是微微斂了下眉，卻也沒說什麽。

  只是心底還是為無缺的決定，感覺到一絲遺憾。

  說實話，因為只有無缺真正喜歡的那個女孩出現，以後能夠一直陪著他，這樣的話她的心底還算是有些平衡，畢竟他們互相愛過，可是僅僅是一個替身的話……

  不僅為無缺感到遺憾，為自己也感到有些不甘。

  這會兒桑桑正惆悵著，卻又不知驀的想到了什麽，看了一眼慕綺羅緩緩道，“你以後和無缺在一起，有一件事我不得不提醒你一下。”

  “什麽事？”

  “……千萬不碰無缺的面具，不要摘下來，知道了麽？”桑桑一臉認真的說著，“這是他的禁忌，除非，除非……”

  “除非什麽?”自桑桑說起這個問題的時候，她的精神注意力便進入了高度的集中狀態。

  “除非他親自摘下來，給你看。”

  桑桑話音一落，慕綺羅頓時就連連搖頭，“不不不，我可不要看，據說他長得很……”恐怖……後面兩個字，慕綺羅怎麽都沒能說出口。

  可卻不是因為言辭不妥當，而是因為……

  在桑桑的後面，門口處，不知何時一抹修長挺拔的身影站在那裡，將房間裡的亮光遮住了大半，也徹底驚住了慕綺羅。

  他回來了。

  戴黑色猙獰面具的鳳無缺，回來了。

  桑桑看她怔住，也察覺到了什麽那般，回眸看了無缺一眼，便站了起來，在她肩膀上輕輕拍了拍，給她一個，‘做好準備’的眼神，自己便繞過慕綺羅，從無缺身邊經過，點了點頭，算是打個招呼，就離開了。

  她一離開後，慕綺羅卻愈發的感覺周圍的氛圍，好像不知何時，像突然凝聚了那般。

  鳳無缺還站在門口，沒有什麽進來的意思。

  這回慕綺羅忍不住了，乾咳了一聲，跟他打招呼，“你回來了。”

  “……嗯。”

  無缺眼眸微深，淡淡應了一聲。

  然後便沒了動靜。

  慕綺羅，“……”

  慕綺羅這回真是感覺到了，心臟滿滿的壓抑啊，和他在一起，真是要大氣不敢喘一下，冷場肯定是家常飯。

  怎麽的，莫不是剛剛聽到了她說不想摘他的面，說他長得太……？

  自己難不成是傷到他的自尊心了吧？

  “那個，要不要吃一些，剛上來的飯菜，還熱乎著。”慕綺羅皮笑肉不笑道。

  “好。”

  無缺這回走了進來，一舉一動，都泛著渾然天成的優雅氣質，就這樣入座，坐在她的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