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缺卻無暇再顧及她的反應，再次拉著她陷入那凌亂的瘋狂中。

  ……

  慕綺羅的腦海裡，卻一直被他在耳邊說著的那句話，給驚得魂兒都要沒了那般。

  縱然這一次，無缺實現了她要的狂風暴雨，電閃雷鳴，可直到慕綺羅嗚咽著累昏的那一刻，她的腦海裡還是響起無缺的那一句話，他說：知道麽？你宿醉的那一夜，你的第一次，也是被我這樣佔有的……

  無缺表示自己不會告訴她，第一次的時候，他一直被她壓在身下的事實。

  既然早晚都要說出來，那他就挑一個這樣的時刻，切身實際的將一切都告訴她。

  ……

  一夜凌亂。

  在這一場瘋狂之中，無缺把自己做的事都統統交代出去了，雖然看起來不擇手段，卑鄙無恥，沒有倫理道德，可他卻不想讓她覺得自己對她有絲毫隱瞞。

  他就是深愛著她，她心中沒有他的時候，他會想盡辦法讓她愛上他，她心中有他的時候，他會不擇手段的將她搶過來。

  他的愛是太過於執拗，但，那又怎麽樣？

  可是這徹夜的佔有之後，別說是第二天，就連是後幾天慕綺羅都當是個沒事人那般，好像完全忘記了在二人瘋狂之中，從無缺口中說出的那些話。

  只是她再也不主動湊上去親吻他，主動去索歡了。

  小奶包穩定下來，她的身體狀況也逐漸恢復之後，無缺實現對她的承諾，準備親自帶著她踏上征程。

  這件事知道的人比較少，桑桑也只是偶爾得知的，還是在無缺和慕綺羅一大早剛剛離開百花山莊的時候，問了出門迎送後歸回的雲長歌才知道的。

  等桑桑一怔，隨後追出去的時候，他們的馬車早就沒影了。

  小奶包就交給了雲長歌親自照料，而無缺帶著慕綺羅離開了百花山莊，少則半個月，多則那就更不知是多久了，而桑桑看著空蕩蕩的路，一時之間隻覺得心中悶悶的難受。

  她深呼了一口氣，自己找了個地方坐下來，最後索性把頭埋在了手臂之間。

  無缺走了。

  她本該處於西昌國的人，可是卻從小就愛留在百花山莊，不是因為別的，就是因為她打娘胎裡喜歡的人就在這裡，她愛著無缺，愛了這麽多年，哪怕他不喜歡她，哪怕他娶了別人，有了孩子，可是她還遲遲賴在這裡，就是因為他。

  自己的娘親也不知道勸過自己多少次了，可是若能夠真的做到徹底放手，她早就走了，何必在他結婚生子以後，還奢望著，每天能遠遠的看上他一眼？

  哪怕是一眼也好。

  她羨慕嫉妒慕綺羅嗎？

  怎麽可能不羨慕？

  可是她卻不恨她，不是說自己多麽寬宏大量的胸懷，而是因為……自己等待了無缺那麽久，那麽久，他都沒能喜歡上她，所以她知道，喜歡這種東西，不是能夠強求的來的。

  有時候喜歡上一個人，時間什麽都決定不了，可能是一秒就會愛上一個人，也可能一輩子，都不會愛上一個人。

  ……

  此時的早晨還有些微微的涼，桑桑剛剛下意識的縮了一下手臂，可下一刻自後背上便被人披上了一件軟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