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裡，真的很難受。

  終於，一塊凸出來的巨石，抵擋住了這一切。

  伴隨著無缺緊擰著眉，悶哼了一聲後，他們二人終於停了下來。

  ……

  “還不起來麽？”

  他的聲音裡，透著一抹難以察覺的隱忍。

  不知是在隱忍著自己後背處傳來的痛楚，還是在隱忍著對她的感情。

  小丫頭卻是先怔了一下，隨後埋在他胸口的小臉不知是在蹭著什麽，而無缺斂眉之余，卻微微黑了臉色。

  她能趴在他的胸口作何？

  無非就是把那些眼淚鼻涕蹭在如此潔癖的他身上。

  等小丫頭在抬起頭的時候，只是眼睛有些發紅，小鼻尖也紅紅的，臉上也沒留下什麽可疑的痕跡。

  只是這一會兒她的視線不敢落在他的身上，便裝迷糊般的看向他處。

  而無缺嘴角卻微微勾起，溢出一抹冷嘲般的笑。

  “怎麽？這會兒你怎麽不再繼續裝了？”他說著，也順便伸出了手，鉗住了她的下頜，逼迫著她轉過臉迎上自己的視線，“嗯？說話，小啞巴。”

  “……”

  “慕綺羅，你還沒演夠麽？”

  慕綺羅……

  都這麽久了，她瞞了自己那麽久，一直以一個小啞巴的身影留在自己的身邊，可是都到現在，被他眼睜睜的抓了個現行了，她還想要怎麽演下去？

  無缺難以形容心中的滋味。

  即便他早早的，就察覺到了小啞巴，就是她。

  可那畢竟是察覺，並不是真正的確認。

  此時眼睛恢復清楚，真真切切的看到她的這張臉時，有那麽一瞬間，他感覺自己仿若隔世。

  他有多久沒有這樣看過她？

  可是這個時候的她，卻再也不是當初的那個耍賴般天天陪在他身邊，做著任何事情的她。

  “對不起……”

  她的唇瓣動了動，終於還是說話了。

  卻說出了這樣的三個字，也是讓無缺最不想聽到的。

  “對不起？為什麽要說對不起？你沒有錯。”他說完，看著她微微通紅錯愕的眼眸，淡漠的吐出了幾個字，“因為，這是你的任務。”

  ……

  小綺羅的臉，還是刷的一下，就白了。

  他說的沒錯，他們本身就是永遠不能相交的平行線，站在不同的立場上，永遠也不能有交集。

  小綺羅跌跌撞撞的站起來，連忙轉過身，想要再次逃開。

  她最怕的不是死，而正是他用這樣的話，來和自己說。

  她本身心底就已很愧疚，很難過，實在是再不想面對他這樣的指責，她也不知道自己能在此時反駁著什麽，所以她只能逃。

  逃的遠遠的，再也不要看見她。

  “慕綺羅，你回來！”

  無缺看著她慌忙失措的跑，自己也顧不上背後那狠狠被撞擊過後的傷勢，連忙去追她。

  他們本身就滾落到了雪山的邊緣，下面緊靠著雪山邊沿的地方有一條狹窄的雪路通道，旁邊沒有什麽護著的東西，若是不小心從雪山邊緣掉落下去的話，那便是深入谷底，死無葬身之地了。

  而小綺羅此時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