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著又笑了起來,夾雜著幾分不屑,“陸當家的把我當成什麽?的確,士農工商,官府的政策才是硬道理,我不會反對,但是陸當家的你有沒有想過,我能有今天的地步,身後可能沒有個撐腰的麽?”
看著陸當家微微變色的臉,雲長歌繼續冷笑,“區區一個澱州太守,我還從未看在眼裡,放在我身後那人面前,恐怕也是連提鞋都不配吧。”
恐怕是連提鞋……都不配?
好大的口氣!
此話一出,所有人又是再一次變了臉色,那陸當家的沒有再說話,只是握著茶杯的手上,隱隱有青筋顯露。
雲長歌說到這一番話,倒是半真半假,之前聖濟堂是她憑借著自己的能力和一些受她恩惠的官員的幫助才慢慢做起來的,而現在,那些官員自然是提不上口了,她後面有更大的靠山,狐假虎威誰不會?
澱州太守,用來給太子來提鞋,恐怕是真的也掂量掂量夠不夠那個分量的。
隔間的一襲月牙白衣男子聽到她的這一番話,深邃的鳳目一閃,嘴角的那抹笑意便愈發的深,幽深的鳳目褪去了他一貫的冷漠,縈繞起無限的柔情。
這丫頭如此伶牙俐齒,他好像還是第一次見到,她的靠山麽?他求之不得。
空氣間的氣氛僵持了好久,雲長歌這才緩和的一笑,“這次來的目的,我不是來分析你們的劣勢,我是抱著很大的誠意來與各位合作的。”
半晌沒有人說話,雲長歌也不覺得尷尬,剛剛把他們的劣勢分析的太清楚,恐怕他們之前心底剛升起來的一點希望又被她給無情的抹殺了,對她肯定是又恨又無奈,所以一言不發,這並不奇怪。
到了這個時候,雲長歌才從椅子上站起來,雙手微微撐在桌面上,“諸位長輩,聖濟堂為何會在短短的半年之內佔據澱州藥行的大半個市場,原因是何應該諸位應該也都很清楚,藥效究竟好不好,百姓清楚的很,這才是聖濟堂佔據一席之地的基本原因。”
雲長歌說到這裡頓了一下,目光從這些人的面前掠過,見他們神情都有些凝重,她這才繼續道,“我敬各位長輩都是百年藥行,但是優勝劣汰這個詞想必各位都知道,但為什麽你們不想著讓自家藥行變得更加強大,反而偏偏要想著要靠這種不合理的方法來打敗競爭對手呢?如果真的如此,這個聖濟堂消失了的話,那以後恐怕還會出來第二個,第三個……”
“聖濟堂少東家這番話說的的確合理,徐某是認同的,想不到我徐某一個再,再而三的被聖濟堂少東家受教,想來也是有些慚愧,只是……少東家說的合作是什麽意思?”
她的這番話的確說得他心服口服,是,哪怕他們真的把聖濟堂打敗了,還會出來第二個,第三個,關鍵還是從自身改善,說道最後,徐海福遲疑了一下,忍不住問道。
雲長歌的嘴角終於緩緩勾勒出了一抹弧度,她就在等有人問出這話來,目光定定的落在徐海福的身上,她認真的道,“沒錯,我想讓你們並入我聖濟堂的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