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驀然變的暗啞，像是在極力的壓抑著一股子從心底湧上來的邪火。

  雲長歌唇角微微掀起，她竟輕輕的笑了起來，笑的諷刺無比，一邊笑一邊眼淚順著眼角滑落，“鳳燁離，你不是不信我麽，那為什麽還要來繼續問我？”

  “莫不是你想讓我親自去檢查？”他說著，竟真的伸出手要往下探過去……

  “啪！”

  隨著他的那隻手離開，雲長歌猛然伸出手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臉上。

  “鳳燁離……你是不是想把逼死你才甘心？”雲長歌氣的滯留在半空中的手都在不停的顫抖，紅腫著眸子冰冷異常的看著他。

  鳳燁離的臉還保持著被她打偏的姿勢，雲長歌的話音一落，他的眸子裡突然顫動了一下，唇角微微溢出一抹鮮血，微垂著眼瞼下也透出淡淡的暗影，他就那樣一動不動，狹長的鳳眸裡不知何時，緩緩覆上一層水霧。

  “我已經答應了你，除非你主動放開我，不然我是不會提出分開，不過現在……似乎已經沒有這種繼續的必要了……”雲長歌說著，裹緊身上的衣服就要奪門而出。

  然她剛轉過身子，身子便被人從後面緊緊抱住，“不要走，你別走，雲長歌，我不允許你走……！”

  雲長歌被他抱住，闔上的眸子裡又溢出一行清淚，心中疼的厲害，腦海裡突然就浮現鳳九闕那溫潤清雋的眸子，清冷如月華。

  她緊抿著唇瓣，好半晌，她那粉嫩的唇瓣才緩緩輕啟，“下次，倘若……再有這樣的下次，那我只能離開了。”

  她真的受不了鳳燁離一次又一次這樣的對她，她是人，不是任何人的所有物，能不能讓她活的，有點尊嚴？

  他真的做到了這一點，為了把她留在自己身邊，他可以不惜一切，可以為她放棄所有，但是同時，為了他的佔有欲，他也會囚禁她，肆虐她，折磨她。

  “鳳燁離，你知不知道，這樣的你，會讓我害怕……”

  鳳燁離渾身一震，被她這麽說，這才猛然想起來自己剛剛都對她做了什麽，想起被他咬出血的脖頸，他突然就伸出手將她的脖頸處的衣衫拉開。

  雲長歌臉色一白，下意識的就後退兩步，鳳燁離伸出的手就那麽僵在空中，看著她臉上那驚駭，他這才反應過來他剛才對她做的有多麽過分。

  但……若不是她身上有別人留下來的痕跡，他不可能會對她做出這樣的事情！

  鳳燁離的手緊了緊，卻還是將她拉了過來，淡淡開口“你別多想，我只是看看傷口。”

  雲長歌說了不用卻還是抵不過他的堅持，鳳燁看著她那細膩的脖頸處一抹血淋淋的咬痕，胸口驀然一滯，“對不起……”

  然下一刻他便貼近她的脖頸，小心翼翼的吹了起來，涼涼風拂過她的脖頸多少也是可以緩解一些疼痛，不過卻也是一時的，傷口已經封住不再流血，只是那疼痛還是一陣一陣的傳來。

  雲長歌看著眼前的鳳燁離這般舉動，眼睛微微澀然。

  鳳燁離，你這又是何必……

  “長歌……你雖然答應和我在一起，但是能不能不讓他碰你……？你知道，我無法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