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淬了劇毒，顯然是要他命的樣子，和之前的人大為不同。

  這一次，到底是誰來殺他？

  其實在第一次面對暗殺的時候，他就和師傅提起過，不過那個時候的師傅，根本不為所動，似一點都不好奇和擔心，所以久而久之，他也隱約察覺到什麽了。

  大概是他有意為之。

  就不再和他提起了。

  卻偏偏是這一回。

  無缺突然之間感覺眉宇間有些疼痛，他總覺得事情好像不是那麽簡單，像是一個大謎團，同時，也覺得隱隱之中，似乎有什麽事情，即將要發生。

  這一切，終要有個解釋。

  “疼麽？”

  清脆悅耳的聲音絲絲的關懷之意，在耳邊響起。

  緊接著無缺便感覺到她的小手落在了自己的陣陣疼痛的太陽穴處，一點一點的，輕柔又不失力道的幫自己揉著。

  無缺緩緩睜開了眼，看著她明亮璀璨的笑，他緩緩開口，“不會。”

  他眼前的小少女，比初見她的時候，沒有太多的變化，除了身手更厲害了一些，容顏更耀眼奪目一些，笑容更甜美一些，也除了，更能粘著他，賴著他一些。

  初見時的小綺羅，比他高那麽一些，而現在，他終於比她高了那麽一些。

  無缺此時的氣息還有些虛弱，不過在察覺到她的手似有意無意的停留在他的胸口時，他面具後面的臉上閃過一抹不自然，沉了一下聲音，乾咳了一聲，“你在幹什麽？”

  小綺羅瞄了他一眼，笑著道，“我能幹什麽啊，給你處理傷口。”

  “不是已經包扎好了麽？”他眼瞼微垂，淡淡掃了一眼自己的傷口。

  豈料，他這麽說完，小綺羅又在他的胸前多胡亂的摸了兩下，臉頰上似也染上不自然的神色，卻又不想承認，最後只有耍賴般的道，“怎麽，大半夜的犧牲我自己的休息時間來給你包扎，難道還不能給人家一點福利嘛？”

  福利……？

  這種福利……？

  無缺頗感無奈的失笑，不過小綺羅卻是看不到，她眼冒精光的還想在摸兩下，卻被鳳無缺另外一隻手捉住，眼眸一瞬不瞬的看著她，聲音輕緩，卻又隱約帶著點笑意，“綺羅，你知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

  男女授受不親？

  小綺羅裝的一臉正經，“那是什麽？那是什麽可以吃的東西嗎？”

  無缺最終還真是被她逗得忍不住嘴角微揚，輕笑了一聲。

  “你笑了？真笑了？笑了就好。”

  小綺羅滿意了，看著他受的這份苦，這份累，有時候她都不忍心，所以在剛才感受到他那沉悶的情緒時，她才故意的想逗弄他一下，讓他開心一下。

  哪怕是以犧牲自我的形象為代價。

  無缺又怎麽能不明白，只是心底，又多了幾番感動。

  他在這幾年裡，他過的是如同煉獄般的生活，若不是每天都有小綺羅那燦爛明媚的笑容在他身邊綻放，每天都有她的溫馨陪伴，他想自己也許會很難的去度過這幾年。

  或許還會變的更加冷漠，更加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