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抹瑩白玲瓏的曲線上,清清淡淡的傷痕隨處可見,哪怕淡的幾欲看不見,但是那傷,卻早已經融入到骨子裡的深處,刻著,烙著,那麽疼。
“九韶……九韶……,以後再也沒有九韶,從今日開始,你叫扶桑……”
扶桑,也就是這具身子的真正主人。
這具身體的主人在被人連續追殺的情況下身負重傷,終於忍不住,還是在那個大雨傾盆的深夜裡,結束了最後的一口氣。
起初她的魂靈剛進入這具身體裡開始融為一體時,她也是有著那麽一點點的詫異,感受著那穿著和打扮,她以為她居然被故意整蠱了,進入了一具白淨少年的體內,可是後來摸索到胸口的裹胸布時,她才松了一口氣。
還好,她的確還是個女人。
只是對於這個原主人以前所發生的一切,她都不清楚,也不知道她是誰,然面對那些追殺這具身體的那些人,她也能只有逃。
她還想著什麽時候再可以遇見他,怎麽再遇見……梵寂。
卻不想,她躲到那煙花之地時,就誤打誤撞的遇上了他——!
煙花之地,流連那麽些鶯鶯燕燕之中,原來她死後的那些日子裡,他就是這麽度過的麽?過的如此豐富多彩且富有激情?!
她承認她現在說不氣憤絕對是假的。
可是面對眼下梵寂身上被人所下的那……合-歡散,她不能就這麽做到無動於衷,也不能讓別的女子……
所以……
此時潭邊的清秀少年早已經不見,曲之代而是一周身泛著怒意的女子。
梵寂,但願你不要讓我後悔來找你!
她挑了一件薄薄的裡衫裹在身上,****著白皙小巧的足,義無反顧的走了進去……
漆黑的夜色中,山洞裡火光明滅閃爍,篝火在已經僻靜的山洞裡靜靜的燃燒著,樹枝枯草燒焦,斷裂的聲音聲音隨之劈裡啪啦的炸響起來。
身下紫衣男子漆黑如墨的眸裡猩紅一片,泛著詭異和迷離的光澤,紫色軟袍大敞,隱隱約約露出來他那惑人結實胸膛……
火氣衝天,強烈而燥熱和全身的難耐已經讓他的血源源不斷的從高挺的鼻子裡流出,一聲又一聲的痛苦的呻-吟,痛苦的喘息,讓此時距離他幾尺遠的冷漠女子站住腳步。
她看著那在痛苦中掙扎的紫衣男子,剛要上前一步,然,當她目光落在一旁的火焰上時,她眸子裡有什麽一閃而盡,隨即將火焰熄滅。
她不會讓他知道她的樣子。
眸子再去望向那紫衣男子所在的方向時,她淡似幽魂的聲音緩緩從她唇瓣中道出,“不管你聽不聽得到我的話,但是我都要告訴你,我身上有血情咒,如果你一定……啊——!”
那紫衣男子猩紅的眸子聞著有清淡的幽香傳來,驀的全身的火似乎都要湧了上來,他抹著鼻子下的鮮血,順著那白色的身影就不管不顧的撲了過去。
完全不等那個女子說完話,他就一把抓住她的腳踝拖至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