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個身影,就這麽一高一矮,一前一後,緩緩的走向了那女子。
怎麽會?
那抹小身影怎麽會是孽孽?!
雲長歌還來不及詫異,然後在那女子緩緩噙著淚水的眼眸注視下,他冷銳薄涼的唇瓣輕啟,一張一合,雲長歌不知道他在說什麽,卻見那女子眼角流下了兩行清淚,搖著頭,像是在拒絕著他的所為。
但他卻依舊走上前,手掌一伸,那籠罩著她的結界便消失,她整個人就從半空中墜落,落在他的懷中。
她的臉色蒼白不已,身體像是受到了重重的懲罰,孱弱不已。
她就那麽靠在他的胸前,閉上眼睛,眼淚流下,像是為他做了什麽大逆不道,不可饒饒恕的大錯而痛心難過。
雲長歌在腦海中看到鳳九闕抱著那女子一步步離開,心中仿佛也能感受到那壓抑沉痛的滋味,壓的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最後的一點印象隻余那被他抱在懷裡的女子的三千青絲,在那刺眼的光芒中輕晃,撥動著那淒美的弧度。
場景又開始變換,時間不知是向前還是向後,那像是一個深漆的幽谷,腦海裡隨之漸漸浮現的是兩抹糾纏的身影,像是抵死的纏綿。
然後她仿佛看到那個時候的鳳九闕,眼底早已是猩紅一片。
他明明清冷矜貴猶如九重天宮上的謫仙,卻仿佛在一夜之間,墮落成魔。
腦海裡畫面再次轉換,雲長歌看到了更讓她震驚的一幕。
那個女子被綁在通天柱上那般,垂著頭,纖瘦的身子搖曳在空中,像是快沒了什麽生機。
而她的對面,那是誰?
雲長歌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為什麽在腦海裡不僅出現了鳳九闕,還出現那麽多奇怪的人。
那個女子的對面,出現了很多的人,一些白胡子的老頭和一些穿著奇異的人,雲長歌隱約聽到他們再說什麽‘神族’的字眼。
而此時有個男子正對著那個女子,他穿著銀色的鎧甲,他身後像是帶著無數的軍隊。
他手中卻拿著一把金色的箭羽,似乎是要親手射殺那個女子的性命。
雲長歌看不清那個男子的容顏,只是能夠察覺出來從那個男子身上似乎流露出來什麽極致的隱忍,又像是再等待這什麽人的到來。
終於,再他舉起弓箭即將射殺的那一刹那,天空黑沉下來,依舊是那抹月牙白從遠處而來,依舊是那清雋華美的容顏,可是他全身泛著的氣息已經變了。
他似已墮落成魔,而他身邊的小家夥,也舔著血紅的嘴,眼中閃過暴戾之意,下一刻便爆發真正的殺戮。
雲長歌搖著頭痛苦的想將那一幕從腦海裡驅逐之去。
此時的她不覺想起了自己當時剛和孽孽在一起的那段時間。
她說他千年前有主人,因為他是最強大邪惡的獸,他的主人也必然是最狠辣之人,嗜血,恐怖,強大。
而在腦海裡出現的一幕會是真的嗎?
雲長歌震驚著,錯愕著,然在此時腦海裡所又傳來那撕裂般的疼痛,她被迫的承受著那些畫面入腦。
此時腦海裡的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