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長歌隻好顫著羽睫，溫情而熾熱的回應著這一切。

  他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肆意狂放，她不想拒絕，可是頭上的鳳冠卻壓的她脖頸酸疼，她有些痛苦的唔了一聲，這種要命的低吟，在這種時刻，無疑是促成了什麽瘋狂的行為。

  什麽鳳冠霞帔，什麽嫁衣，都在瘋狂的繾綣中不見蹤影，雲長歌微喘息的著氣，臉頰緋紅，她想告訴他還沒喝交杯酒，然而這一切，都在他極致的溫柔和疼愛中，自己軟成水。

  她懷著身孕，很危險，他沒敢碰她，也沒敢勞累她，只是忍不住想要擁抱著她，疼愛著她。

  哪怕自己忍耐的很難受，他最後還是輕輕的擁著她入懷。

  手勁很輕，可是卻很牢固。

  生怕一睜眼，她的身影，就會再次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他怕，他是真的害怕。

  她的眼眸還有些朦朧，卻被他拉過纖細的手指，在她的驚愕的視線中，她的手上多了一枚晶瑩透亮的白玉戒指。

  “我想要用它套住你，長歌，生生世世，你永遠，都屬於我。”

  永生永世，不離不棄。

  雲長歌先是一怔，好一會兒，仿佛在明白過來。

  鳳燁離在臨走前，和她說的那最後的話，大概是不小心被某個人聽到了……

  長歌，我等你來世。

  長歌，生生世世，你永遠，都屬於我。

  雲長歌羽睫一顫，她沒有直接答應，卻是緩緩道，“如果還有下一世，你給我一個暗示，告訴我，那是你，好不好？”

  鳳九闕翻身，俯在她的上面一瞬不瞬的看著她，“什麽也許都會變，唯獨我對你專注的目光不會改變，長歌，你總會記得它的。”

  雲長歌望著他清雋漆黑的眼眸，早已經不自覺的被它所吸引，靈魂深處都像是被受到激蕩，深陷其中，難以自拔。

  他說的是對的，這雙眼睛，他的視線，她永遠都不會忘記。

  雲長歌的目光，緩緩落在他的銀發上，手忍不住去觸碰，“疼麽？”

  到底該會有多麽絕望，多麽難過，漆黑如墨的長發寸寸變成銀發？

  她只要一想起來，心裡就疼的欲要滴血。

  “疼。”

  這一次，他終於承認了。

  雲長歌淚眸閃動，唇角卻微漾，“鳳九闕，有沒有人說過，銀發的你，更加像是蠱惑人心的妖孽？”

  似九重天宮的清冷淡漠的謫仙，又似那禍害蒼生的妖孽。

  這兩種模樣，此時都在他的身上，無一不體現，卻又不矛盾，完美的融合在一起。

  “是麽？可是我隻想蠱惑你。”

  他唇角輕揚，淺笑起來，清雋華美的容顏一時間讓天地間的萬物都失去了色彩那般，如此一個如斯美好的男子，他，隻屬於她。

  雲長歌也笑了起來，“沒錯，從第一次見面，你就讓我失了心。”

  她說的，自然是當初在亂葬崗。

  在當初自己那種情況下，他都可以出手救她，她知道他一向不是什麽慈悲之人，所以而那次，便正是他們之間那種剪不斷，理還亂的感情在從中作祟。

  冥冥之中，一切都自有定數。

  這一世，鳳九闕，讓我先愛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