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 你是不是在你那個未婚妻哪裡吃癟了,才來折騰我?
陸延赫腳步一頓,折回身,黑沉得見不得底的眸光朝著陸老爺子看去。
倏地一勾唇,男人的眸裡全是冷意。“要我怎麽做?”
陸老爺子沒想到他會這麽問,一瞬間的事,還沒來得及反應。
他朝著裴媛媛看了眼過去,沉著眸,“你現在帶著媛媛回你那!媛媛的房間我安排好了就在你對門!以後都回來這邊住!”
男人挑眉,不置可否。
他垂眸看了眼時間,八點四十。
行——既然這樣他也沒什麽話設好說的。
轉頭朝著站立在原地的女孩看去,沒有溫度的眼神看得人心神微晃。
他薄唇輕挑,“走——”
現在的情形裴媛媛完全跟不上他們的節奏,她聽著男人的話,立馬亦步亦趨地跟了上去。
但大概能了解了,陸延赫不滿意這場婚事。
能嫁給他,是她從小到大的心願,她還年輕,不怕!總有一天能打動他。
見著兩人離開,陸老爺子身形微微一晃,直接坐在了沙發上。有些頭疼得按了按眉心,真是一點都不讓人省心。
陸老爺子召來了管家,“那件事情辦的怎麽樣了?”
“夫人已經到了!”管家回到。
“多加些人看管,別出什麽岔子!”陸老爺子說完便轉開了視線。
他絲毫不懷疑那小子的能力,不出三天肯定能找到景鬱的下落,到時候怕是要再拿景鬱牽製住陸延赫怕是有些難了。
陸延赫走在前面,身形極高,長腿邁出去也絲毫不顧及身後的女孩。
裴媛媛跟得有些吃力,她小跑著跟上去,男人高大頎長的身形落於眼底,她心裡是喜的。
這樣的男人是她的未婚夫,現在還有跟他獨處的機會。
陸延赫拐進了自個的別墅,開門進去,屋子裡亮潔如新,即使沒有人住,也有傭人及時地過來打掃。
男人微微眯眸,開了燈,朝著二樓上去。
裴媛媛見著男人走上扶梯,猶豫了會還是跟了上去。
陸延赫開房門的時候,感覺到身後的女孩的身影,狹長的眸微眯起,他轉過身去。
女孩面上閃過驚慌,後退了幾步,“延赫哥哥!”
男人薄唇挑著,有些玩味,但此刻的樣子卻是能讓人覺得危險。
裴媛媛有些摸不準,害怕著朝後退去,直到後背貼上了牆壁,一陣冰涼的觸感讓她渾身一僵。“延赫哥哥。”
陸延赫的大掌就撐在她的身側,強烈的男性氣息盈入鼻息間,裴媛媛捏緊了小手,緊張得有些不知道手該往哪裡擺。
男人垂眸盯著她那局促的模樣,唇畔溢出一聲輕笑,似是嘲諷,更或者是其他。
“媛媛——”他的聲音微磁,透著淡淡的慵懶,微微拉長的尾音性感而撩人。
裴媛媛抬眼盯著男人瞧,那雙大眼裡又害怕又欣喜。
“你是打算跟我睡一間?”
男人的話聽不出喜怒,看上去很輕挑的模樣。
裴媛媛咬唇,臉上紅了一大片。“延赫哥哥——”
陸延赫眯眸,聽著她嬌羞的模樣,眸裡一派清冷。
“如果延赫哥哥需要的話我願意!我什麽都願意給。”裴媛媛鼓足了勇氣。
她還小的時候便已經下定決心著要嫁給陸延赫了,他們不久之後就會訂婚,然後結婚。
如果他有需求,她不會拒絕的。
陸延赫低沉著笑,那笑聲仿佛是從喉嚨深處溢出來的那般。什麽都願意給!
“媛媛,女孩子要自愛!”
“…………”裴媛媛臉色微變,自愛——這樣的,陸延赫是不喜歡的。
男人沒有再看她,指了指她身後的那扇房門,“你的房間在那裡,早點休息!”
說完,男人轉身朝著對門的房間過去,推門,進去,關門。
這一系列的動作沒有給裴媛媛半分喘息的時間。
等裴媛媛緩過來,看到的是已經合上了的門,她垂著的手攥緊成拳。
沒關系,慢慢來。她有的是時間——
陸延赫拿了手機,看著上邊的消息,他來之前已經讓齊放去查景鬱被送到哪裡去了。只是現在還沒有消息。
老爺子做的事情,也不是那麽輕而易舉著就能查到的。
要從交通錄像上查,費時也應該要不少。
男人的拇指不由地滑到了剛才的那條短信,大掌猛地收攏。
拿起擱在一旁的外套,起身就走了出去。
簡直見鬼!想自己太太了,幹嘛要忍著?
陸延赫出了別墅,直接走向停車坪,男人高大的身形被拉得極長。
裴媛媛趴在陽台上,見著男人那漸行漸遠的身影,眼眶微微泛了紅。
男人將車開出車位,還沒等開出多少距離,就在大門口被人攔下。
“對不起,三少爺,老爺有吩咐,今天晚上三少不能離開這裡!”門衛低頭,衝著車內的男人說。
陸延赫微微眯眸,這倒像是老爺子能做的事情。
“我若一定要走呢?”
“請三少爺別為難我們!”
男人狹長的鳳眸閃過一絲精光,腳下猛踩了刹車,大門口的升降欄杆被黑色的阿斯頓從中間撞斷。
幾個門衛連攔都來不及攔。
看著飛馳而去的車的紅色尾燈,門衛們面面相覷。
為首的那個直接用隨身帶的傳呼機,“喂喂喂——三少爺現在下去了,請立馬攔截!”
陸延赫下了山,路過關口時,有門衛堵在那裡,升降欄杆也被放下。
黑夜裡,男人的視線極好,他微微眯眸,怎麽?現在連出個門都被困住?
男人的薄唇微抿,長指輕輕敲擊著方向盤,降下車窗。
在幾名門衛還沒開口時,他倏地一彎唇,平添了幾絲紈絝的氣息出來,“不想死的話就給我讓開!”
幾名門衛擋在他的車前,聞言渾身一顫,轉過臉看了看對方,臉上多少著生出了猶豫來。
“三少爺,這是老爺的吩咐!請您別為難我們!”為首的那個,弓著腰身過來,對著男人恭敬著說。
男人那如刀削似得面龐,冷硬得可怕,他轉過臉似笑非笑地看了眼那個門衛,“滾開!”
薄唇吐出的字眼,直會讓人覺得膽寒。
這位三少爺的行事作風,他們是知道的。他說的話也不是開玩笑的。
只要他們不讓開,他沒準下一秒真的能撞過來。
“三少爺——”
“我再說一遍!給我滾開!”男人的聲音透過黑夜依舊讓人能感覺到那無邊的寒意。
他擰眉,眼神極冷。
剛才那唇角的笑意,漸漸散去。
男人踩下了油門,黑色的阿斯頓如同一隻欲奔騰而去的豹子,幾乎在同一時刻,擋在車前的幾人逃難似得忙退開。
為首的那個門衛看了眼絕塵而去的阿斯頓以及被撞壞了的升降欄杆,氣憤地摘了帽子就往地上扔。
“現在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沒用的廢物!”
陸延赫回到陸苑,已經接近十點,他開門進去,放輕了聲音。
客廳裡隻開了一盞暖黃色的落地燈,女人穿著他那寬大的襯衣就趴在桌子上。
那小臉壓在另一隻手上,白皙的面頰通透乾淨,她的小嘴,微微撅著,小小地呼吸著。
餐桌上擺放著吃了幾塊的蛋糕,奶香味很濃鬱。
空氣中都充斥著淡淡的奶香味,有些微甜的樣子。
不過只是賣相稍稍有些不怎麽樣,上面裱著的花有些歪歪扭扭的。
男人心中一暖,上前。
溫熱的大掌輕觸了一下女人的面頰,有些冷。這樣的天氣雖然轉熱了,但也扛不住這樣穿著單薄的衣衫大大剌剌地坐在客廳裡。
他微擰眉,俯身將她抱在懷裡。
還沒等走出幾步,她伸了個懶腰醒了。
那雙懵懂的眸此時還有些發懵,小手揪著男人的襯衣,軟軟地喊他老公。
男人身子微僵,摟緊了她,薄唇微勾著笑,“去房間睡!”
顧南音小小地掙扎了一下,小身子在男人的懷中一扭。“不,吃蛋糕。我做的!”
她那嬌俏的模樣和小孩子沒什麽區別,她的小手挽著男人的脖子,微微噘著嘴。
男人心下一棟,吻住了她的唇瓣。
顧南音的手移到了男人的肩膀上,那如蝶翼般的長睫微微顫著,剛想開口又被男人的吻堵了回去。
她睜眼,轉瞬被男人給壓到了牆上。
他捏著她的小手,密不透風的吻落下,帶著異樣的情緒。
她的舌根有些微微著發麻,用力地推了推,將男人的身體推遠了些。
“吃蛋糕!我花了幾個小時做的!”
“先吃你!”男人話落,薄唇啄了過來。
顧南音撇開臉,有些小固執,“吃蛋糕!吃蛋糕!浪費了我跟你沒完!”
陸延赫見著她的模樣,薄唇緊抿,高大的身體覆了上去,下巴擱在她的肩頭,低低著笑,“真是拿你沒辦法!”
她揚唇,“快帶本女王過去!”
男人眯眸,“去穿件衣服?”
“不要!這不有你嘛?”她搖頭,小手扣著男人的脖子,嗓音嬌軟,“你給我暖——”
“好!”男人唇角的笑容意味深長。
顧南音自然沒聽出什麽,那雙漂亮的杏眼笑得彎彎的,她說,“我吃過了,很好吃!雖然賣相不好看,但是味道還是不錯的!”
“老婆做的蛋糕怎麽會不好吃呢?”陸延赫撩唇,徑直著抱著她過去。
一個簡單的水果蛋糕被兩人吃得香豔無比,顧南音臭著臉看著捏著她下巴的男人,狠狠地瞪了眼過去。
“你是不是在你那個未婚妻哪裡吃癟了,才來折騰我?”她嘴巴裡滿滿著的也是蛋糕,奶香味,以及切成小塊的水果。
水果是剛才他推到她的嘴裡的,她沒吃晚飯,這麽幾塊吃下去也飽了很多。
只是不管她說什麽,男人還是喂上癮了。
“癟這種東西除了在你這兒,誰會給我吃?”男人的長指拿了一顆飽滿的紅色櫻桃,遞到她的唇邊。
顧南音瞪了他一眼,乖乖地張口咬下。
“你那未婚妻是不是又年輕又漂亮?是不是還很嫩?我聽說虛歲才剛二十。”
陸延赫失笑,捏了捏她的下巴,將她抱到了自個的大腿上。“跟你差不了幾歲。”
“哪有,都一個溝了——”她抿唇,照著男人乾淨的手指就咬了下去。“老公,你會不會喜歡年輕姑娘去了?”
“你就夠年輕了!”男人性感的喉結上下滾動,他低頭吻了吻她的額。“乖,別吃醋了,那只是個孩子!”
她伸手勾著男人的領帶,孩子也有長大的那天啊!
“你要是敢拋棄我,你就死定了!我哥第一個饒不了你!到時候把你綁回去!”
“行,綁回去做你的壓寨夫君去!這樣滿意了嗎?”陸延赫凝她,薄唇上是融融的笑意。
她俏皮著吻了吻男人的喉結,“滿意!”
蛋糕吃了一半,她做得不大,但要整個吃下兩個人還是有些困難。
陸延赫把蛋糕放進了冰箱裡,轉身見到她那坐在椅子上兩條長腿晃著的模樣,眸子微眯。
“剩下的明天再吃!”
“聽說隔了夜的蛋糕不好吃了!”她眨著眼,眼裡霧蒙蒙的。
男人微俯下身,大掌落在餐桌上,他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然後?你還吃得下?”
顧南音抿唇,搖頭。吃不下了!
“那就放著,明天晚上等我回來一起吃!要是少了一塊,打到你屁股開花!”男人眯眸,有些威脅的口吻說。
“暴君!”她輕哼,聲音很小,也不知道男人有沒有聽到。
她伸了手過去,要男人抱。
陸延赫微勾了唇,作勢將她抱起來,朝著房間走去。
……
翌日上午,齊放過來開車送去維修。
被顧南音見著了,她嚇了一跳。
這輛車是陸延赫昨天晚上開的車,車前右側的大燈被撞破了,車身上還有不同程度的刮傷。
陸延赫昨天安然無恙的回來,只是這車,怎麽變成這幅樣子?
“齊放,這車怎麽回事?”
齊放拿著鑰匙,站在車旁,“太太,您還是直接問先生吧!昨天晚上,陸老先生可能叫人攔住了先生。”
顧南音見著齊放欲言又止的模樣,她抿唇,“齊放,你有什麽話就直說吧!”
“太太,陸夫人在總裁眼中是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也是總裁的一個重要的把柄,現在陸夫人被陸老先生送到了別處,到現在還沒有任何下落。陸老先生這是拿陸夫人來威脅總裁,但總裁因為心系太太,做出了那麽危險的事情。我希望太太也能體諒體諒總裁!至少別讓他有什麽後顧之憂!”齊放的話說得誠懇。
聞言,顧南音隻點點頭。她完全不能想象,若是他再做出些危險的事情來,讓自己受了傷那該怎麽辦?
“我知道了!”
“那齊放先謝謝太太了!”齊放頷首,開門上車。
不一會兒,阿斯頓便開走了。
顧南音看著那輛車駛離的背影,她掐了自個一把。
是疼的。
她貌似隻考慮到了自己,她會吃醋會難過,但並沒有想到男人現在的處境。
他的處境遠比她要為難得多,一邊是母親受著牽製,一邊要顧及到自己的感受。
看上去很難做到兩全,但是那個男人卻在拚命地努力,在找著平衡點。
其實她不過是小小的抱怨幾句而已,沒有那麽多的事情。
傍晚男人的電話打過來,顧南音坐在陽台的秋千椅上,看著外面的暮色。
這把秋千椅是從法國回來之後,顧南音添的。屋子裡的陳設也改變了很多,多了些女性化的東西出來,顏色也稍稍著偏了柔和。
少了冷硬多的是些許女兒家的嬌柔。
她把書蓋在腿上,接通了電話。
男人在電話那頭說要去陸家會晚點回來。
顧南音輕笑,想起之前的事情,她可有些心有余悸。那輛車雖然受損不算嚴重,但萬一出了事——
“不用了,如果你陸老先生不讓你回來,那就別回來了!你昨天開出去的車我看到了,你別告訴我這樣的事一每來一次,你就要撞壞一輛車!”
她想了想,那陸老先生明顯也不是什麽吃素的。
昨天晚上讓他這麽走了,今天呢?想也不用想,肯定會加強戒備。
沒等電話那頭的人開口,她繼續說,“我沒關系的,不就是自己一個人睡?我又不是什麽小孩子,要人哄著才能睡。別擔心我,我在家不會有什麽事的,今天晚上不給你留燈了。我知道你會完美解決的,我相信你!”
陸延赫薄唇緊抿,沉默了半晌,“是齊放跟你說什麽了?”
“沒有!我自己想的,我知道陸老先生肯定不同意你回來陸苑。你又把車弄成那個樣子!”顧南音揚唇,“安全第一,但是如果那個裴家小姐要逼你就范你也不能乖乖就從了!我會生氣,很生氣!”
“好!”男人輕笑。
掛了電話之後,男人的眸光深了些,偏頭看向外面的車流。
顧南音在外面坐得時間久了,外面的晚風吹拂到臉上難免著有些涼。
即使天氣在漸漸著轉暖,晚上還是免不了會冷。
她攏了攏胳膊,才渾然發覺自個手腳都有些冰涼了起來。
將書放在茶幾上,她進了廚房,“阿姨,開飯吧!”
“先生今天晚上不回來嗎?”保姆阿姨轉頭問她。
顧南音搖頭,跟個沒事人一樣,“不回來!”
阿姨是在周一到周五才過來的,周末是他們的二人世界。這段時間,相處下來,阿姨也看得出來兩人應該是感情很好的那種。先生很寵太太,太太對先生也很溫柔。
只是這段時間報紙上面的事,她也看了不少。
難免著想歪了。
“太太,報紙上面的事只是媒體瞎說的,可別放在心上。先生應該是有什麽事情絆住了!”阿姨好心著安慰她。
顧南音笑了,那雙漂亮的眸子彎成了月牙兒的形狀,“沒事的!阿姨你看我像是有什麽事的人嗎?”
她好著呢!她這個正房太太,怎麽也不該怕那個媒體上面沒有根據的炒作。
這麽炒下去,最後怕是只會變成一個笑話,未婚妻,不過是個小三。
見狀阿姨隻搖了搖頭,遇到的這些事究竟是個什麽事啊!
太太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她也有所耳聞,但這麽些日子相處下來,其實一點都不像是網上說得那樣不堪。
沒有什麽大小姐的架子,平易近人,即便是對著他們這些下人也是沒有什麽瞧不起之類的,其實這麽瞧來,網上的話多半是不可信的。
只是可惜,現在先生的父親要插手,這樣的話這件事情可就難辦了。
顧南音幫忙端菜,她閑著無聊也是無聊,這樣的事情也多少能做一些。
“阿姨,你不用為我擔心,我好著呢!他會解決好的。畢竟是我挑的男人嘛!”顧南音微笑著,接過阿姨遞過來的米飯。
“對!先生有那個本事!看我這瞎操心的。”阿姨笑了笑。
四十幾歲的年紀,看上去很熱心。
用完晚餐,顧南音去外面的秋千椅上坐了會。陽台的燈亮著,很柔和的光。
她手裡拿著的是一本法語的小說,耳裡塞著耳機,裡面播放著的是法語歌,很抒情的歌曲。
歌曲的音律有些纏綿悱惻,是一首男女對唱的情歌。
她還頭一次覺得法語歌原來聽起來比英文歌要好聽得多。
陸家,老頭色厲內荏地警告了他一番,甚至直接加了不少的人手在他的那棟樓下,為了以防昨天晚上的事情再次發生。
對陸老頭做的這些事,陸延赫嗤之以鼻,淡淡地說,“您不如把我捆起來,這樣簡單!”
以為多幾個人就能困著他了?簡直異想天開。
陸老爺子瞪了他一眼,“你別以為我不敢!媛媛有什麽不好的?長得乖巧伶俐,懂禮貌,家世也好。比那個顧南音要好得不知道多少倍!我明天就發布訂婚消息出去!你跟媛媛好好相處,再過段時間把訂婚儀式給辦了!”
陸延赫無所謂地聳肩,“您老開心就好!到時候您想娶您就娶!”
說完,男人便邁開步子朝外走去。
“陸延赫!你難道就不管景鬱了嗎?”陸老爺子聽了那話氣得有些血壓上升,爆吼了出來。
男人的腳步稍稍停頓了下,轉眸朝著陸老爺子看去。“景鬱不但是我媽,還是你老婆!”
陸老爺子被他的話一噎,面色一陣青一陣白的,看上去好不滑稽。
這話陸延赫說得半分沒差,拿著他的母親來製約他在某一方面也相當於是完全沒用的。
景鬱是他的妻子,若是他真要對她做出點什麽來,那是會被人唾棄的。
陸延赫轉身出去,下了樓,客廳沙發上坐著的裴媛媛見他下來忙站了起來。
“延赫哥哥,你又跟陸伯伯吵架了嗎?”女孩溫溫柔柔的樣子,純真可人。
男人只看了她一眼,沒回話。
這種樣子不知道是被保護得太好,本身就是這樣的,還是因為是裝的。
見他不理她,她也不惱,微笑著說,“如果是因為我的事情讓你和陸伯伯吵架了,延赫哥哥我跟你道歉!對不起,但是我們之間的婚約是很早之前就定下的!就算延赫哥哥你真的不喜歡我,那也試一試好不好?我喜歡了你很久,從小我家裡的人就跟我說,我是有未婚夫的!這麽多年了,總不能這樣不明不白著就被毀了婚約吧?給我個機會,如果延赫哥哥還沒喜歡上我,那我們裴家主動退婚!”
女孩講話的語氣很真誠,陸延赫眸色稍沉著掠過她的臉。
無疑這樣是最好的解決方法,和裴家的關系不能僵,但是若是沒有理由便退了婚,那這樣的關系根本維持不住。
後面陸老爺子也跟了下來,他拄著拐杖,臉色有些難看。
瞪了陸延赫一眼,轉眸看向了一旁的裴媛媛,神色緩和,安慰著她。
“媛媛,陸伯伯給你做主,明天就把訂婚的消息發出去。那混小子,別管他!”
裴媛媛面色一哂,他們這裡一頭熱,只要陸延赫那裡不松口,難道不是完全白搭嗎?
不管他,訂婚宴上沒有他這個主角怎麽辦?
她剛想開口,就見著男人那高大的身影走開。
她來不及多想,忙跟了上去。
男人才剛一出門,門外就有幾個保鏢候著。
陸延赫腳步沒停,直接朝著自個的別墅過去。
進門,男人並沒有直接去房間,紈絝著坐在沙發上,點了根煙叼嘴上。
男人眯眼看向那個站在邊上不敢上前的女孩,“媛媛,我們不合適!”
“合不合適試了才知道!”女孩站在原地沒動,梗著脖子堅定地看他。
男人輕輕地笑了,那微挑的眉眼染著戲謔,那眼神仿佛是在看一個無理取鬧的孩子。
他收回視線,淺勾了唇角,“即使我有愛的人,你也想嫁我?”
裴媛媛盯著他臉色微微僵硬,愛,他用的是愛。
她其實關注過他的動向,包括著那個被他稱為愛的女人。她自認,自己並沒有半點比那個女人差,她年輕她漂亮她還有讓人歆羨的家世,這一樁樁拿出來,分分鍾都能碾壓掉那個女人。
但是陸延赫,用的是愛。
而且這段時間的報紙上,不都說他們之間分手了嗎?那個女人連個面都沒露出來過。怎麽想都是不應該的。
女孩粉唇微微一顫,“延赫哥哥,你不是和那個女人分手了嗎?”
男人煙圈微吐,薄唇染著沁涼的笑意,絲絲縷縷的看著人心驚。他修長的手指夾著一張報紙,垂眸低笑,“不過是這段時間沒一起出來,怎麽知道會被報紙寫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