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 太太,我今天一整天的時間都是你的!
GK大樓裡。
男人剛處理完手邊的事情,秘書敲門進來,遞過來一張請柬。
黑色的請柬滾金色的花邊,看上去沉穩大氣。
“總裁,這是的威廉先生派人送過來的請柬!”秘書說。
男人接過淡淡地點點頭,翻開請柬看,是由威廉先生舉辦酒會,意味著商界政界的人大多都會出席。
很多人都得賣威廉先生一個面子吧!
這對GK來說,參加這種酒會其實很有利。
他把請柬放置一邊,電話就響了起來。
他接通,是威廉先生的電話,問他請柬收到了吧?
陸延赫看了眼桌角的請柬說收到了。
“酒會在周日晚上,到時候可以和你那位新婚妻子一起過來。別因為工作就冷落了妻子啊!”威廉先生微微著歎息。
他的妻子被他忽略了十幾年,他雖然不愛她,但多多少少著還是有些感情的,雖然不是愛情。那個女人為他生了一個十七歲的女兒,一輩子就為了這個家付出。但是到頭來他這個做丈夫的連妻子最後一面都沒能見到。
終究是他對不起她--
作為一個丈夫他是失職的,同樣的作為一個父親他也是失職的,所以他不希望看到有人重蹈覆轍。
“好的!我會的。”陸延赫應道。
之前他突然說要買下那套房子,威廉先生有問過原因,他說因為是買給妻子的,打算作為婚房。
威廉先生欣然同意,當下就替他聯系了他的朋友。
所以知道他妻子也一並過來法國了,其實一點都不奇怪。
晚上六點,陸延赫回了別墅。
顧南音正在客廳裡擺弄著花束,她穿著紅色的連衣裙,袖子蕾絲的款看上去帶了些嬌媚。中長發溫柔地披散著,白皙的面頰看上去很青春很活力。
看上去很開心的模樣,臉上的笑容更是能感染人。
男人並沒有立馬走過去,只是問了過來的女傭,太太今天一天做了什麽。
女傭說太太今天去院子裡逛了會,跟著插花的師傅學了一下午的插花。
陸延赫微微撩唇,點頭,抬步朝著客廳裡忙碌的女人走去。
似乎真的很感興趣。她低垂著的眉眼,根本沒有意識到走到她身後的男人。
她抬手去拿一枝粉色薔薇,腰間突然一緊,後背貼上了男人溫熱的胸膛。
朝著後邊看去,是男人那張妖孽的俊臉,她很自然地轉了頭繼續手上的事情,莞爾著笑,“你回來了啊!”
“嗯——”男人淡淡著應著,見著她只看了他一眼就轉過頭不看他了,他有些不爽利。
頗有些吃醋,睨著她的側臉,“看來結婚了就是不一樣,你看你,我這個人都沒有你手上的花有吸引力。”
聞言,顧南音噗嗤一聲就笑了,這男人的話聽著怎麽這麽酸?
估計是矯情症犯了。
放下花,轉身朝著他看過去,小手圈住他的脖子,她嬌嬌著問,“吃醋了?”
男人沒回應,就抿唇不語,墨眸緊緊著盯著她瞧。
那表情上擺明了著的,就是我很吃醋!
她抬頭親了親男人的薄唇,語氣嬌軟,“好啦!是我的錯,不該忽視你的,小的罪該萬死行不行?”
男人冷哼,傲嬌地轉開了視線,那明顯有些幼稚的樣子。
顧南音有些無奈,陸延赫那麽大個的人了,還要她使出全身力氣來哄他。
“花對我的吸引力只是暫時的,但是你是一輩子的事嘛!好啦,別生氣!”
她腆著臉對著男人笑,那彎彎的眸,看上去都帶著討好的意味。
“陸延赫——”她軟軟地喊他。
男人難得著給了面子應了她一聲。
“陸先生!”
男人的臉色轉沉了些,凝著她的臉,仿佛是在看哪裡比較好下口,打算一口咬下去。
“老公~”她的聲音嬌嬌軟軟的,尾音拉長,叫得人有些微微的酥麻。
男人臉色微變著,掐著她的腰,抱著她往著沙發上一坐。
手長腳長的男人直接把她禁錮在懷裡,他的長指挑著她的下巴,嗓音微磁,哄著她,“乖,再叫一聲~”
“老公——”她眯眸巧笑,這個男人悶***得緊。
像是不過癮著那般,她多叫了幾聲。“老公老公老公~”
一聲聲的叫得男人臉色都變了。
陸延赫喉頭有些發緊,摟著她腰部的手有些不老實了起來。
他低啞著聲音,哄她,“現在,吻我~”
顧南音眯眸笑了笑,這男人不別扭能死嗎?
她的手攀上男人的肩頭,紅唇對準著他的薄唇親了過去。
只是還沒碰到的時候男人就轉了頭,她隻親到了他的臉頰。
她急得紅了臉,再次找準目標湊了過去。
男人卻偏偏跟她開玩笑似的,又撇開了臉。
顧南音瞪他,“你到底讓不讓我親?不讓我親,我再也不親你了!”
她吼得中氣十足,那樣子活脫脫多了些女王的氣勢。
陸延赫薄唇微彎著,抬手捏著她的下巴,俯身親了過去。
性感的薄唇吻住她嫣紅且飽滿的唇瓣,輕輕地吮,緩緩著磨。
顧南音被他吻得有些渾身發軟,勾著男人脖子的手也有些掛不住。
這個別扭的男人看她才說了一句不給親就再也不親了,就給乖乖著送上門來了。
看來她的威脅還是蠻有用的嘛!果真是個傲嬌貨。
一吻結束,顧南音的下巴枕在男人的肩窩,她笑著開玩笑說,“老公,吻技退步了哦!”
男人眯眸,大掌在她的腰間揉捏了幾把,惡狠狠地在她的耳邊說道,“退步了?那我們再多練習練習。畢竟熟能生巧不是?”
聞言,她猛地搖頭,再來?確定她不會直接窒息而死?
她思考了一下,說道。“其實,我是想說,老公你好可愛!會吃幾朵花的醋。”
“誰說我吃醋了?”男人傲嬌著不承認。
“你臉上的表情已經出賣你了!”她伸手戳了戳男人的面頰,起身從他身上下來。
獻寶似得拿出了自己一個下午最好的成果出來,蹲在地上得意洋洋地看他,“怎麽樣?好看吧?這可是我插得最漂亮的一束了。”
她的花就貼在她的面頰旁邊,看上去那些嬌豔的花兒都比不過她那張嬌媚的臉蛋。
男人盯著她的臉說好看。
顧南音皺眉,你看到了沒?我讓你看花,你看我臉做什麽?
男人很自然地說,“花沒你好看!”
他順手從茶幾上拿了一朵薔薇花,別在了她的耳邊,黑眸裡透上了不少的笑意。
“這樣才最好看!”
顧南音臉色微微泛紅,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了眸。
男人拿過了手機,襯著她沒注意,抓拍了一張。
屏幕上的女人耳邊別著一朵紅中透粉的薔薇花,微低著頭,垂著眸的樣子看上去很乖順。
由於他是俯拍的,所以女人衣衫下隱隱地拍出點溝壑來,有點小性感,讓他很有感覺。這就是自己的小妻子啊~
“陸延赫!你***我!”顧南音見自己被***,伸手就要去搶手機,氣呼呼地瞪他。
男人將照片保存放入口袋裡,抬手把她帶上自己的大腿上。
薄唇似有若無地擦過她的面頰,他說,“你是我老婆,這不算***!”
“歪理!”她有些氣惱,伸手還想去拿手機。
只是沒等她碰到,她的手就被男人攥在了手心,很緊,男人掌心的熱度傳了過來。
“很漂亮!想一直保留著。”他的嗓音裡透了笑,很自然地說道。
“給我看看——我不刪!”她堅持,手心朝上朝著男人伸了過去。
陸延赫薄唇一挑,拿了一朵藍色玫瑰到她的手上。
顧南音氣急著,直接把藍玫瑰丟到了男人的身上。小手靈活地探入他的褲袋裡邊,只是她手下貌似永遠都是那硬邦邦的肌肉。
她擰眉,繼續往下探去,卻被他給按住了手背。
抽不出來也再深入不下去,她瞪他,男人的俊臉就朝著她氣紅的俏臉湊過來。
她眨了眨眼,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
最後男人的唇在隻距離她一張紙厚度的時候堪堪停下,嗓音低沉著傳來,“太太,你真可愛。”
顧南音那表情就跟一隻受了驚嚇的兔子別無二致,她有些尷尬地抽手,大氣都有些不敢喘,“你快松開我!”
“男人的身體不能亂碰!知道了嗎?”陸延赫警告著說道。
她有些尷尬地點頭,她貌似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都能感受到男人身上那滾燙的熱度。
她只是無心的。
陸延赫撩唇笑,薄唇吻了吻她的發,聲音還略微著顯得有些磁,“太太,該吃飯了!”
顧南音點頭,不知道為什麽,這個男人喊她太太的時候真的撩人的緊,讓她隻感覺心口有千萬隻螞蟻在爬似得。
用過晚餐,男人陪著她在附近裡逛了逛。
十一月的天,巴黎有些冷。
女人身上穿著紅色的厚毛衣,修身的牛仔褲,栗棕色的發扎了個丸子頭。她身旁的男人一身黑色休閑西裝,身高腿長的男人格外地養眼。
這樣的一對組合怎麽看都是養眼的,特別是在這樣的異國街頭。
他的大掌寬厚而溫暖,包著她的小手,緩緩著將她捂熱來。
顧南音仰著頭看他,她穿著平底鞋看上去要比男人矮上一個頭。
巴黎的夜景很美,很別致。她還是頭一次接觸到。
“陸延赫,我們什麽時候回國?”
男人握著她的手緊了緊,凝眸看她,“想回國了?”
她搖頭,“才不想呢!還想多呆一段時間,國內我不去找事,事也會自動地找上我的!還是這樣的生活安逸些。”
如果有可能她到是想要一直都過得這樣安逸,不去管其他的。但是這種事往往也是事與願違,讓人總是要違背自己的意願,因為那是責任是使命,無法拒絕的。
“好,那就多住一段時間!”陸延赫輕笑,眼眸裡溫柔寵溺。“太太最重要!”
“你的嘴巴真甜!”她嘟著唇,笑著說,“油嘴滑舌的!”
兩人從栽著法國梧桐的大街的街尾走到街頭,分外地享受這樣的二人時光。
顧南音的手機響了起來,短信的提示音。
她從男人的手裡把小手抽出來,拿出手機,點開是一封彩信。
她蹙了蹙眉,打開看。
佔了大半的屏幕上是一個詭異的影子,更像是她在那天雨夜見到的影子,照片的背景和她房間的如出一轍。
顧南音手腳都泛了涼,她看了發信人,四個4。
她手抖了一下,手機一個不小心著便落了地。
以前的時候,她也看過恐怖片,這種幾個4的號碼,在裡面出現得並不少。
都說是地獄來電。
陸延赫見著她的反應皺了眉,抬手將手機撿起,點開,眉頭鎖了起來。
這種若是平常的惡作劇未免也太過火了。
他抬手將她圈入懷中,下巴抵著她的發頂,哄她,“好了,只是惡作劇而已!”
顧南音猛地搖頭,那雙漂亮的大眼裡滿滿著的全是驚恐。
她揪著男人的西裝外套,有些恍惚的模樣,“不是惡作劇!我看到過,我真的看到過!和我上次看到的影子一模一樣!”
女人渾身都在發抖,手腳冰涼的模樣。
“我真的看過,我還夢到過!陸延赫,我是不是快要掛了?”她撇嘴,鼻子一皺一皺的。聲音裡染了哭腔,“我不想那麽早就死掉!我才22歲,唔,我才剛嫁給你!我還沒給你生孩子。我不要!陸延赫——”
她說得語無倫次的,男人抬手順著她的背。
大掌摁在她的肩頭,他對上她的視線說道,“這種東西很有可能造假!連電話號碼也是,現在的技術已經能做到了!這個世界上,沒有那種東西。那個所謂的你親眼看到的,沒準是有人故意做的!懂嗎?”
顧南音的肩膀被男人用力地晃了晃,只是真的是這樣嗎?
她也相信這個世界上並沒有所謂的那種東西,但是感官實在太過強烈,她無法做到忽視過去。
如果真是陸延赫說得那樣未免也顯得太可怕了點,若是認為的話那肯定是家裡的那幾個,不會有什麽其他的人。
陸延赫俯身在她的額頭上吻了吻,溫熱的觸感輕輕地劃過她的額頭,男人輕笑著,屈指揉了揉她的發。
“這件事我會讓齊放在國內查,很快就能得到答案了。別怕,我一直都在。”男人的長指勾著她散落下來的碎發。
她乖乖地點頭,把這件事查清楚了她想她也不用那麽害怕了。
“乖——還想不想繼續逛了?”男人溫柔地問。
顧南音搖頭,她這隻手機都不想碰了。
手機由著男人代為收著,他拉著她就上了剛才一直跟著他們的那輛加長林肯。
陸延赫一手摟著她的腰,一手拿著手機在講電話。
讓齊放去查,兩人靠的近,顧南音都能聽到齊放那端有些困頓的聲音。這邊都八點多了,國內現在應該是後半夜了吧!
有這樣一個老板也不知道是福是禍。
男人講完電話,就收了手機,抬手將她的身子抱上來點。
怕她冷著。
回了房間,顧南音拿了衣服去洗澡,她才剛走進去,沒鎖門。
男人也跟著進來了,他身上的西裝外套已經脫掉,白色的襯衫顯得男人身材很好,男人結實的倒三角有些隱隱約約的,看著很性感的樣子。
顧南音皺眉問,你進來幹嘛?
他略微地挑唇,淡淡的視線掃過她的小身子,“進來守著你,怕你等會會害怕。”
聞言,她的小身子猛地一抖,好吧!她的確是有些害怕。
那段時間她洗澡的時候都感覺有人在盯著她看,讓她險些懷疑自己是精神分裂了。
這次大概是因為男人在身邊吧!那種感覺其實壓下去了很多,她也不是很害怕。
說完,男人也沒顧著她的反應規規矩矩地坐在一旁,就像是真的只是怕她會害怕,所以才進來陪著她似得。
見他並沒有看她,顧南音也放心很多了,反正哪裡都被看光了。
她不忸怩,脫了衣服站著淋浴。
她的散落著的碎發有些沾濕了,貼在她瓷白的肌膚上。
小臉也被熱水醺得有些泛著紅,看上去就像是一隻誘人的紅蘋果,讓人不由地想要咬上一口。
男人那沉沉的視線掠過她的身子,起初進來的確是因為怕她會害怕,畢竟她說她夢到過,她害怕。
但看著那蒸騰著的水霧,男人難免著有些心猿意馬了起來。
結婚了,對自己太太有想法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現在就算是耍流氓那也是合法的。
所以當男人身體貼上來的時候,顧南音一個激靈,朝後看去。哀哀地喊著陸延赫。
她腦袋裡的那根弦始終是繃著的。
男人的大掌覆上了她的腰肢,唇貼在她的肩膀上,淡淡著嗯了聲。
“你做什麽?”她的聲音微微發著顫,問道。
“洗澡!”他回答得簡單。
“我馬上就洗好了,讓給你!”她說得有些艱難,男人的大掌實在太過磨人。
“不要,我們一起洗!等不及了——”男人微挑著唇,嗓音低沉磁性。
她還沒來得及拒絕,男人的唇便吻了過來。
未出口的話全堵在了嘴裡。
洗完澡她是被男人給直接抱著出來的,她有些精疲力盡,面對眼前這個男人的時候她遠遠的就不是什麽對手。
陸延赫的手放在她的腰肢上,薄唇有一下沒一下地親吻著她的面頰,“太太,累了嗎?”
顧南音抿唇,不想理,小身子裹在棉被裡暖烘烘的。
“聽說累了就能快點入睡,我這是在幫你!”他的語氣裡帶著一些小孩子的味道。
顧南音沒好氣地嗯了聲,累是真的累。
這種事明明是男人在出力,偏偏他精神抖擻,她就差累癱在地。
這種事情上,男女果真是不公平。
“太太,說不準這裡已經有小孩子了!”男人摸著她平坦的小腹笑著說。
“…………”
他親了親她的面頰說道,“我們改天去做個檢查吧!”
顧南音聽了煩了,怎麽這個男人今天話那麽多?
轉了聲,堵住了他的嘴。
這招的確很管用,看著他安分下來,顧南音說,“陸先生,你太太困了!需要睡覺!”
“嗯——睡吧!”男人薄唇挑著,眉眼間都是笑意。
抬臂將她圈得更緊了些。
顧南音眯著眸,小手自然地搭上了男人的腰,呼吸著男人身上的氣息,呼吸漸漸地趨於平緩。
她是真的累了,困得有些難受。
耗費體力的事情還是得少做點。
隔天是周末,一早醒來,男人便在她的身邊。
跟她道了聲早安。
早上醒來意識還有些不清醒,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便傳入了耳中。
習慣了醒來時候,他不在身邊。
見他也還沒起床她倒有些恍惚著,很不適應。
男人愛憐著圈著她的小身子,薄唇吻了吻她的面頰,男音微啞,“太太,我今天一整天的時間都是你的!”
聞言,顧南音抿唇笑了,小身子往著他的懷裡靠了靠,仰頭隨口問道,“隨我安排?”
“嗯,隨你!”陸延赫看著她的笑容說道,補充著道,“明天白天的時間也都是你的!”
“那晚上呢?”她問。
男人薄唇一彎,五指成梳幫她順著發絲,“晚上的時間你是我的,得聽我的!”
“為什麽?”她才不想聽他的,而且還是晚上——簡直司馬昭之心。
“想什麽呢?”看到她的表情,男人失笑點了點她的鼻子說,“晚上有個酒會,需要帶著太太一起出席!”
她抬手勾住了他的脖子,一驚一乍著問,“還要帶著太太出席的酒會?沒太太的人怎麽辦?”
“沒太太的就去租唄,反正我有!”男人摟著她把她抱到了自己身上,薄唇吻著女人柔美的面頰。“是人酒會的主辦人說讓我帶著新婚妻子一起過去,別把小嬌妻給冷落了。新婚燕爾的,也要抽空多陪陪著。”
“新婚燕爾?”顧南音嘟了嘟嘴,小手勾著男人的脖子。
有些不滿著說,“連張婚紗照都沒有!”
他們這新房總感覺少了點什麽,床頭有婚紗照才覺得像樣點。
“想要婚紗照?簡單。下午去拍。”他的額頭抵著她的,大掌規規矩矩著放在她的軟腰上。
“好啊!巴黎好多漂亮的景點,我都想去!”她狡黠著笑。
“對了,我要穿我前天穿過的那條!”
“好!”
“那條婚紗好漂亮!以後有了女兒就留給她好不好?”她看著他,仿佛是在征求意見。
粉色的薔薇花很有少女心,感覺有種被珍視著的感覺。
“好。”男人微微抬頭,薄唇吻了吻她的唇角,挑著唇微笑,“你想怎樣都好!”
上午,男人聯系好了拍婚紗照的事情。
才掛了電話,另一隻手機響了起來。
電話是顧慶恆打來的,男人摁了接聽鍵,接通。
同時也拿著手機出了陽台,不想讓顧南音聽到這些沒必要的影響了心情。
顧慶恆眼見著顧南音接了電話,聲音裡便是有些止不住的火氣。
他這段時間的遭遇,真的讓人想到就覺得生氣,於是乎全部都歸結到顧南音的身上。
“南音,咱們父女之間一定要做到這個份上嗎?你跟我來我沒關系,但那是你奶奶,奶奶年紀大了,經不起牢獄之災,你要是還有一點良心的話,就撤訴。否則別怪我翻臉不認人!以後也別想讓我認你這個女兒!小小年紀心腸就這麽惡毒。你對得起咱們顧家的列祖列宗嗎?”
陸延赫安靜地聽完,連眉頭都不帶皺一下的。
相對於對方的暴躁,他這邊顯得很平靜。
“顧總——”
男人的聲音低沉而聽不出喜怒來,顧慶恆一聽,臉色瞬間變得刷白。
有些磕巴,“陸陸……陸總!”
陸延赫淡淡地嗯了聲,抬眼看著院子裡的花草,語氣微冷。
“顧總,你說的那一切都是我做的!”
顧慶恆當然知道這一切出自誰之手,但是也明白肯定是顧南音在背後煽風點火了,陸延赫才會做到這種地步。
所以陸延赫他是惹不起的,但是顧南音這個逆女,他身為父親還是可以教訓教訓的。
他賠著笑問道,“陸總,南音在嗎?”
“南音的事就是我的事,顧總有什麽事跟我說就成。”陸延赫的聲音很平靜。
聞言,顧慶恆的面色變得極其難看。但卻不能發作,也能憋死個人。
“陸總,是這樣的。我想請陸總能高抬貴手,放過我媽。我媽是冤枉的啊!她現在年紀又那麽大了,也沒有幾年了。坐牢的話會把牢底給坐穿的!年紀大了,實在是受不住的!陸總,你行行好,放過我媽吧!”
陸延赫挑眉,放過她?那樣的人放出來也只是個禍害。
他似笑非笑地挑唇,“冤枉的?顧總願意當個眼瞎的,我可不願意。法律上畢竟要靠證據話說不是?若是冤枉的,自然會給顧老太太一個清白,顧總何來求我一說?”
“我的女人,我自己都舍不得欺負一下。豈能白白著被你們欺負了去?老太太這牢底非坐穿了不可,勸顧總還是別白費力氣了!全是無用功。”
陸延赫稍稍一頓,“以後顧總還是別再跟南音聯系了。”
“這,恐怕不是陸總能乾預的吧!南音畢竟是我女兒,哪裡有父親不能打電話給自己女兒的?”
顧慶恆被一個小輩這麽訓,卻只能憋屈著,別提多難受了。
“呵——”陸延赫冷笑,“顧總不是說不認南音這個女兒了?那正好,什麽時候發表一個聲明吧!”
顧慶恆臉色陰鶩,捏著手機的手緊了緊。“陸總這是什麽意思?”
他這是讓顧南音和他脫離父女關系?顧南音沒了顧家,那算得了什麽?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男人修長的身體倚靠在圍欄上,朝著遠處看去。
“陸總,你可知道若是我發表了聲明那南音就不再是顧家大小姐了!她就什麽都沒了!”顧慶恆覺得太瘋狂了,簡直不可思議。
陸延赫抿唇,薄唇抿成了一條線,他說。
“就算她是顧家的大小姐,還是什麽都沒有!難道不是?她不需要靠山!”
像事顧家那種的靠山她更不需要,只有徹底斷了關系,她接下來要做的事情才不會顯得束手束腳。
被道德這種東西捆綁著始終不是一件好事,因為多的是站在道德的至高點上,對你指手畫腳的人。
掛了電話,顧慶恆還有些恍惚,這算什麽?
一個外人就想來插手他們的家務事?就算他是安城的商業霸主,聽不聽也是由他說了算。
他要他和顧南音斷絕父女關系,他就偏偏不。
要讓別人看看,顧南音是如何喪心病狂地對待她的父親家人的!
陸延赫掛了電話,轉過身的時候就見著了站在裡面的顧南音,她穿著大紅色的針織毛衣,裡面是一條黑色的修身背心裙,長度到了腳踝處,中長的發微卷著散著。
那雙黑白分明的美眸微微閃著光,她抿了唇,拉開玻璃門,走了出來。
陸延赫不知道她聽到了多少,但面上多的也是坦然。
哪怕他剛才讓他們斷絕父女關系——
她拖遝著腳下的毛絨脫鞋走到他的身邊,環住了男人的腰身,吸了吸鼻子,抬眸瞅他。
語氣裡沒有遲疑,“顧慶恆的電話?”
“嗯,你都聽到了?”男人伸手摟住她的腰。
她搖搖頭,其實也沒聽完全。她就聽到他說什麽聲明的,不過聽後面的話其實不難猜。
大概是顧慶恆一早就拿來威脅她的斷絕女父女關系的聲明吧!
其實她無所謂的,和那樣一個顧家沾上邊也全然都是沒有半點的用處。
她的臭名,也全來自於那個家和那下所謂的家人的。
感覺上去就會讓人覺得諷刺。
他們那家人就想著往她的身上潑髒水,只要能汙蔑她的。
她看出了男人眼神中的複雜,揚唇一笑,有些無所謂地說,“如果斷絕關系能好點的話,那就斷了吧!那種道德綁架,總讓人覺得心寒!”
顧南音仰起頭來,俏麗的小臉仰著,“那些看客沒有親身體會過,就以自己的道德標準來要求別人真的太可悲了!索性一次性斷個乾淨!就算是要罵也一次罵個夠,從此以後,我和顧家再無瓜葛。”
她只要有他就夠了,顧家對她而言更多的像是一個籠子,將她死死地圍困著。
用那種所謂的道德來束縛著她。
陸延赫垂眸,盯著她平靜的小臉,屈指順了順她的發,“我的話沒說完,你不需要靠山,因為我會是你最大的靠山。”
她撩唇,小手繞著男人的手腕,突然笑開,“那你一定要好好的給我靠,半路走掉這樣的事情不能做。”
男人點頭,“嗯,不會。我會足夠強大讓你靠著不會倒。”
顧南音將小臉深深地埋入了男人的胸膛裡,笑顏如花,她說,那你還要再強大一點才足夠我靠。
男人摟著她的軟腰說沒問題。
安城。
顧慶恆面色不好,直接把手機丟在了茶幾上。
黎汐也見著情況不妙,這個電話是由著陸延赫接的。
“阿恆,我們現在該怎麽辦?陸總不肯松口,那媽怎麽辦?”
顧慶恆有些頭疼地摁了摁眉心,“還能怎麽辦?只能等著判決結果下來!”
他都有些無法去面對老太太了。
他們現在做的事情完全跟個跳梁小醜似得,沒有辦法到處碰壁,只是到最後也沒有人肯出來幫忙。
攤上陸延赫的事,誰敢跳出來幫忙?
簡直不知死活。
黎汐聞言,有些失神了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
怎麽辦?怎麽辦?這樣的話,是不是很快就輪到她們了?
這麽做反倒沒成功,到是有些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感覺出來。
他們一開始就做錯了——
下午,兩人去拍了婚紗照。
原本安排好的,從下午拍到夜景,只是才拍了兩套,她就嚷嚷著不拍了,累。
陸延赫沒意見,隨她。若是下次後悔了,再補拍。
只要她喜歡,她開心就好。
兩套中一套是那套婚紗,裙擺的薔薇花,將女人的柔媚和嬌羞一一體現了出來,這套婚紗是在別墅的花園裡拍的。人比花嬌。
另一套是中國紅的魚尾裙,她化了一個烈焰紅唇的濃妝,冷豔而高貴。是在埃菲爾鐵塔前拍的,微微地有些複古的氣息。
他請的攝影團隊都是頂尖的,拍攝出來的效果似乎張張都像國際大片。
他們留了底,挑了幾張要放大,便提前離開了。
果真女人愛美是要付出代價的,十度左右的氣溫,隻穿著婚紗在外邊吹了那麽久的冷風,她的手腳都有些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