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 我怎麽覺得你像是逼婚的惡霸?
翌日,他們是在下午才下的山。
雨還在下,不過風勢到是小了很多。
顧南音靠在男人的身旁,朝著外面望去,雨滴打在車窗上,在上面留下一道道的水痕。
她微微抿了唇,手裡捏著男人的長指,她輕笑。“陸總,等度假村完工了,我們上去當第一批遊客好不好?”
男人的長指順著她的發,早上出來的時候,他沒讓她綁起來。
這樣子披著很淑女,看上去也很乖,很合他的胃口。
“好——”
“陸總,等度假村竣工我們就結婚好不好?”
度假村竣工至少需要兩年的時間,到時候顧氏那邊的事情也應該差不多處理完了。
她的聲音很輕很溫柔,陸延赫捏著她的肩膀的手微微一頓,黑眸微沉,“不好。”
“為什麽?”顧南音忙從他的懷裡仰起頭,嘟著小嘴有些不樂意著問。
“等完工,我都三十多了。這樣很好?”他不滿地在她的腰際捏了把。
顧南音抬手打掉了他的,圈著他的脖子笑道,“三十多的男人才更有味道!再說了,我家男人怎麽看怎麽好看,哪怕是到了五十歲六十歲了也一樣帥。”
男人不顧她的討好,依舊冷著臉,大掌覆住她的後腦杓,薄唇隨之貼上。
“這個沒商量,最多半年!”
顧南音那眼神還有些濕漉漉的,聽到他的話,不由地想笑。
“我怎麽覺得你像是逼婚的惡霸?”
男人那狹長的眸微微眯起,還未等開口,面前的女人又蹦出來一句。
“被這麽帥的惡霸逼婚也算是榮幸了對不對?”
這丫頭,惹了就會一個勁兒地誇人,也不帶臉紅的。
“誰是惡霸?”
“我是惡霸,嘿嘿——我是!”顧南音賠著笑,狗腿的樣子實在讓人有些難以恭維。
聞言,陸延赫不禁笑出了聲,長指撫著她的面頰,“嗯,女惡霸!”
啊呸——顧南音心裡氣得直想罵人。女惡霸?
這男人也好意思說出口。
————
台風天過去之後,安城便迅速轉了晴。
氣溫也漸漸上去。
度假村的項目也在有條不紊地運行著。
顧南音也時不時地便會收到花,玫瑰,從裡到外是紅粉白的顏色,一圈圈的圍起來,很大的一捧花。
只是她卻連著看都不看一眼,便叫小陳處理掉。
電話進來,顧南音放下手中的筆,垂眸看了一眼。
片刻後便接通,“易少,你的花我給我秘書了!很漂亮。”
那端的易景焱明顯地臉色黑了黑,那些花一朵就要一百多。
不過也明顯,他多少還是習慣了。
這些日子,他送花,打電話給她,她說的第一句無非是花被她轉送於人了。
顧南音微微勾唇,“易少,你再送花來,我這層都要人手一束了!”
易景焱紈絝地笑,長腿搭在另一條腿上,“那正好,早點人手一束,最後那束不就是到了你那嘛!”
死皮賴臉的勁是誰也抵不過眼前的這位的。
顧南音皮笑肉不笑,“不好意思,我可以讓秘書拿到下一層去。我們公司別的沒有,人還是有不少的!等輪完了,大可以從頭開始輪。”
聞言,易景焱這樣是連笑都笑不出來了。
他再有錢也不是這樣花的吧,公司上上下下幾百號人,他一束花就要將近一萬塊。
嘴角抽了抽,這女人太可怕。
“那我明天不送花了!我來接你,直到你願意和我吃飯為止。”
前面半句話,聽了是高興的,後面那半句,顧南音恨不得弄死他算了。
這事若是被陸大神知道了,會有什麽樣的後果簡直不敢想象。
她呵呵著笑,聲音溫柔,“易少,你可知道你在撬誰的牆角?”
“陸總的?反正沒結婚,又不犯法,現在這個社會不是崇尚的戀愛自由嘛?每個人都有追求愛情的權利。”易景焱笑著道。
“你看上我什麽了?”顧南音有些不耐煩。
“年輕漂亮合眼緣。”說這話的時候他的眼睛都不帶眨一下。“說實話,我對顧小姐的感覺很好。”
“是嗎?那我和你恰好相反,我對易少這種撬牆角的行為有些討厭。”
顧南音看了眼被推開的門,她眉間閃過一絲不悅。
“就這樣吧!我這邊有事要忙。”
說完便直接掛了電話。
被掛了電話的某人,傻呵呵地笑著,嘖嘖,這個女人降服起來還真的不是一般的難。
壓根對他不感冒啊——
連玫瑰都收買不了的女人,倒還是挺有挑戰性的。
他有些迫不及待地想看看她乖順的模樣。
鈴聲響起,他頓了頓才按了接聽鍵。
長臂隨手搭在沙發背上,雙腿交疊著擱在茶幾上,單手拿著手機,微微笑。
“哥——怎麽想起給小弟打電話了?”
對方似乎已經習慣了他這樣刺耳的說話方式,絲毫沒放在心上,聲音略微地清冷,“有進展嗎?”
“什麽進展?”易景焱揣著明白裝糊塗,好半晌才悠悠地開口,“哦,是顧家小姐的事嗎?”
“嗯——”
“還能有什麽進展?那女人防得死死的,我這些天送的玫瑰全被她送給下屬了。一萬多塊錢一束的玫瑰!”說起這個,易景焱就有些肉疼。
男人嗤笑,“這點錢還不夠你一頓飯的吧!抓緊著點時間。”
易景焱揉了揉自個的短發,“哥——要不你來?這女人太難對付了。她身邊又有一個陸延赫,我可對付不了。”
“沒出息!這件事我會想辦法,你認真點。”男人幽深到深不見底的眸微微一眯,陸延赫?
“哥算我求你了成麽?這顧家小姐要不還是你來吧!”易景焱有些頭大。
不是不相信自己的魅力,而是這個女人實在太難攻克了。
他的面前不但有一條鴻溝,還有一堵城牆呢!
“說什麽混帳話?”男人面色一冷,掛斷了電話。
易景焱的確是在說混帳話,他家這個哥哥可對著溫暖癡心一片,雖然現在溫暖也不知道在哪裡。
他低低地歎了一聲,若是溫暖在的話,想必他也不會變成現在這般模樣了吧!
活像是冷血動物那般,沒有溫度。
站在落地窗前面的男人,有著一張鬼斧神工般的俊臉,和易景焱是不同的類型,兩人雖然是兄弟,但無疑這個男人相對沉穩得多,成熟穩重,氣質衿貴而淡漠,一身黑色西裝包裹下,將他襯得略微的嚴謹。
易景臣拿著手機朝著書房走去,手才剛撫上門把,眸色略微一沉。
方向一轉,便朝著另一處房間走去。
乾淨修長的手擰開門把,還沒等進去,一個枕頭便砸在了門板上,而後無聲地掉落在地毯上。
易景臣微蹙了眉,而後俯下身去,將那隻枕頭撿起來,諱莫如深的眸朝床上的人兒看去。
坐在床上的女人隻穿著一件寬大的男士襯衫,一頭秀美的長發有些凌亂。
她的眼紅紅的,秀氣的眉微微蹙著,看樣子是哭過了那般。
但現在眼裡卻湧著怒火,明明是在生氣但卻絲毫不能影響她的美,有些漂亮得讓人無法呼吸,但此時卻像是一尊容易破碎的瓷娃娃。
“你走!易景臣,你要怎樣才能放過我?我恨你,我恨你!”見著他過來,女人的聲音有些歇斯底裡,她又抓了個枕頭過來,直接丟向了男人。
易景臣輕輕松松地接下那隻枕頭,抬步朝她過去。
他的眸漆黑深沉,極具侵略性,在聽到她說恨他的時候,更是如此。
她不斷地往後縮去,那雙水眸裡的恐懼被不斷地放大。
“你——你不要過來!不要過來!”她急得大叫,那張漂亮的臉蛋上滿是驚慌失色。
易景臣薄唇勾著笑,眼底透著少見的輕狂,長腿微曲半跪在床沿上。
那健碩的身軀便隨即欺了上去,“恨我?”
“對!我恨你!我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後悔遇到你過!”女人被嚇得有些花容失了色,小手揪緊著身下的床單。
要她怎麽能不恨?這個男人幾乎毀了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