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 這壁咚姿勢,不要太尷尬!
顧南音咬著唇跟隨著男人那步伐輕盈的舞步,頭頂是奢華的水晶吊燈,璀璨的光線讓人有些無法直視。
年輕俊美的男人握著她的手,摟著她的腰,動作標準到挑不出一絲的錯來。
但卻有種隱隱的親密,顧南音心生不快,可是面上卻不能顯。
男人的舞跳得極好,優雅從容,不著痕跡。
明明兩人這才第二次見面,卻給人一種很默契的感覺來。
剛才是他跟著易天的老總過來,和陸延赫打招呼,壓根沒想到這貨居然會邀請她當他的舞伴。
而身邊的男人也壓根沒有半點要解圍的意思,那麽多人看著總不能拂了他面子。
她還沒答應,這貨便自作主張地拉著她進了舞池。
想不不用想,她今天晚上是要被折騰慘了,身後那道灼灼的目光幾乎快要將她的後背燒出一個洞來。
她穩著心神,盡量地讓自己不出錯。
易景焱興致頗高,大掌包裹著那一隻柔軟的小手,不免有些心猿意馬。
女人的五官生得極好,上了妝便更顯得明媚,與上次在馬路上見到的時候不同。
他想她本應該是跟上次碰面那樣張揚的,但這次見面卻覺得收斂了許多。
沉靜漂亮,一舉手一投足無一不在彰顯她的貴氣和涵養。
“顧小姐,我們又見面了!”
男人微微低了頭,氣息浮在她的耳旁,聲音裡染著很深的笑意。
顧南音稍微拉開了些距離,那雙瀲灩的水眸看向他,“真巧!顧氏和易天的合作,負責人是你?”
易景焱頓了頓,這女人的眸子生得格外漂亮,“顧小姐真聰明,正是在下。”
見狀,顧南音也懶得拐彎抹角。
“易少,撞車的事情也是你算計好的?”
“這個,顧小姐你可真冤枉我,我也才剛回國第二天。純屬意外!”易景焱眨眨眼,一臉無辜地瞅著她。
顧南音皺了皺眉,好吧,意外!
“我們是不是很有緣?”男人微俯下身,薄唇幾乎快貼上她的耳。
“易少,請自重!”顧南音忍了忍,輕呵道。
“OK!別生氣別生氣。”易景焱忙直起了身,偏頭的時候撞到了一道幽深的視線中。
嘖嘖,這陸家三少,要從他手裡搶人,真的太有挑戰性了。
“顧小姐,以後請多多關照!度假村的事情,我們以後接觸的機會可能就多了!”易景焱面上又掛上了一副雲淡風輕的笑來。
顧南音皮笑肉不笑,這件事若是被她家陸總知道了,會不會直接扒她一層皮掉?
隨著男人舞步的移動,顧南音看到了那個站在外圍的男人,他手裡拿著酒杯,唇角含著春風化雨般的笑容。
和面前站在的年輕女孩聊天。
多半是那個女孩在講,陸延赫在聽,偶爾搭上一句。
顧南音忍了忍,一個沒留神,一腳踩在了易景焱的皮鞋上。
易景焱的臉色變了變,臉上是一個大寫的疼。
“啊——”顧南音忙松了手,尷尬地紅了臉,“那個不好意思,很疼嗎?要不我扶你去沙發那邊休息一下?”
“沒事沒事!”易景焱擺擺手,拚命地想要維持那種不屬於自個的紳士風度。
“真的嗎?”顧南音眨巴眨巴著眸看他,兩人一塊出了舞池。
易景焱勾了勾唇,抬手指了指角落裡的沙發座。“沒事,你扶我去那邊坐一下就成。”
顧南音架著男人的胳膊,扶著他過去。
而被她架著的某男,則是挑了眉,故意裝作很疼的模樣,大部分的力道全壓在了顧南音的身上。
顧南音把人弄到沙發上,差點有些喘不上氣來。
“那個,要不要去看醫生?看你好像很嚴重的樣子!”
“不用,休息一會就成!”易景焱的桃花眼閃著光。
這姑娘有點傻氣,不過挺好騙的!
等陸延赫打發完面前的女孩,抬眸朝著舞池裡看去的時候,才發覺舞池裡早已沒了顧南音的身影。
他捏著酒杯的手一緊,臉色略微陰沉了下來。
顧南音給易景焱拿了杯白開水過來,才放下,手便被人大力地扯了過去。
下一秒便撞入了男人的懷裡,熟悉的氣息盈了過來。
她的手無意識地便圈住了男人的腰。
還沒等她緩過來,男人低沉的聲音仿佛蘊著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低低地傳來,“這是在做什麽?”
顧南音突然有了種,出軌被老公抓包的錯覺。
她攪著男人西服的下擺,紅唇動了動,腦海中突然閃過剛才他和那個女孩聊天的畫面,面色微變。
也懶得解釋,她還生著氣呢!
陸延赫自然無視了她的情緒,犀利的眸光看向坐在沙發上當大爺的男人。
憑什麽讓他的女人來伺候他?這貨是皮癢癢了嗎?
是的話,他到不介意幫他扒一層皮下來。
易景焱也不開口,吊兒郎當慣了。
長腿往著茶幾上一靠,優雅而從容。
他挑著眉,不偏不倚地對上陸延赫的視線。
他就是不想解釋,能怎麽樣?最好他們之間鬧了矛盾,他坐收漁翁之利多好啊!
陸延赫黑眸一沉,渾身氣場強大得有些可怕,他撩著唇,也在沙發上坐下。
他的手箍著女人柔軟的腰肢,她就坐在他的大腿上。
顧南音覺著不妥便想起來,只是男人的力道大得驚人,幾次下來她都絲毫沒動。
男人的手把玩著女人耳側垂下來的發絲,薄唇挑著笑,眼底則是一片涼意。
“易少常年呆在國外,不會連國內的傳統禮教都忘了吧!”
“我從小接受的便是西式教育,知道自己想要的便要努力都爭取!”易景焱挑釁一笑,拿起了放在桌子上的水。
這是顧南音給他拿過來的,不喝畢竟不好意思不是?
更重要的是能氣氣她身邊的那個男人也是挺不錯的。
陸延赫淡淡地笑開,“西方開放式的教育固然有它的好處,但現在是在國內,所謂人不可以忘本。老祖宗流傳下來的東西,易少還是需要多了解了解。”
“老祖宗流傳下來的東西也要分好的和壞的,怎麽能不分對錯就全盤接受?應該要有所棄。”易景焱更是不讓分毫。
顧南音懵了又懵,這兩男人是瘋了嗎?怎麽扯到老祖宗身上了?
這啞謎打得她給一百分!
陸延赫十分溫柔地撫了撫她的腦袋,薄唇貼著他的耳,惡意地往她耳蝸裡吹了口氣。
“易少這可說錯了,禮教自然是好的那一方面。如何棄?”
他把玩著她的小手,笑道,“易少恐怕對安城的情況不大了解。我現在這裡給你提個醒——”
“我陸延赫的女人,沒人敢跟我爭!”
男人的聲音平靜,看上去毫無異常。
被他抱在胸前的顧南音卻覺得背後都是冷颼颼的涼意。
完了,完了!陸總要放大招了,回去她都能猜到自己的下場。
易景焱勾了勾唇,頎長的身體往後一靠,懶懶散散的模樣,卻透出一股風流雅致來。
嘖嘖,突然有種出師未捷身先死的感覺。
老爹,這陸總發難了,人家好怕怕。
未等易景焱開口,陸延赫起身便拉著顧南音往外走。
顧南音幾乎是被男人拖著出去的,也不知道他吃錯了什麽藥,她的手腕被男人攥得生疼。
“陸延赫!疼疼疼——快松手啦!”她抽著氣,一個勁兒的喊,到了外邊更是肆無忌憚了起來。
男人面色陰鬱,頓住了腳步,捏著她的肩膀,往牆上一推,大掌拍在了她上方的牆上。
顧南音後背重重地撞在牆上,疼得她面容都快扭曲了,只是礙於男人那陰鶩的面色,她才忍著沒敢叫出來。
男人的長腿強勢霸道地擠進了她的雙.腿之.間,那魚尾的裙擺緊得很,突然擠入了一條男人的腿,實在有些繃不住。
顧南音張了張嘴,想開口,卻被男人的食指抵住,他那黢黑的眸沉沉地注視著她。
她咬了唇,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突然覺得自個像是一隻被釘在牆上的美人魚,這個壁咚的姿勢,簡直不要太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