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 她在他懷裡笑顏如花,“突然好想你--”
顧南音擠進男人被窩的時候,陸延赫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沒開燈,房間裡一片漆黑,厚重的窗簾拉著。
顧南音就像是八爪魚那般,冰涼的小手鑽進了男人的睡袍裡面,蹭在他結實的小腹上邊。
她的兩條纖細的小腿,擠進了男人的雙腿,之間,她的小臉也緊緊地埋在男人胸口。
這樣的動作,到被她做得從善如流。
她的身體很涼,就這麽過來隻穿了一件紫色真絲睡裙,露胳膊露腿的,穿過院子翻牆再過來,十月份的天外邊晚上的氣溫不會很高。
而且一進來就將冷冰冰的手腳往男人身上隔,惹得男人倒抽了一口冷氣。
懷中的氣息很熟悉,小小軟軟的身子和他的也十分契合。
陸延赫自覺地伸手摟住了她的腰,也不睜眼看,薄唇就落在她的耳旁,嗓音黯啞,“怎麽現在才過來?”
她不安分地在他的懷裡蹭了蹭,“突然好想你。”
“小騙子!”男人的大掌緩緩往下,落在她挺翹的屁屁上,不帶情.色地揉捏了把。
顧南音吸了吸鼻子,抬頭,紅唇在男人的下顎上吻了吻。
嗓音柔軟,“沒有你,我睡不著。”
陸延赫微闔的眼眸睜開,張口咬住了她的鼻子,語氣清淡,“小騙子,還想騙我!昨天晚上明明睡得很好。”
“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嘛!”顧南音用毛茸茸的腦袋親昵地蹭著男人的胸膛。
她這樣的賴皮男人抵不住,扯開了她的身子,呼吸熱熱地在她的耳旁,“別鬧,再鬧騰就別睡了!”
顧南音咬唇,有些笨笨地去啄男人的唇,她淺眯著眸,笑容有些大,“那就別睡好了!”
自打搬來這裡,他們貌似就一直沒做過,這會蹭著他,感受著他,她多少也有些難受。
陸延赫重重地吻住了她的唇,既然是自己從上門來,他何必要那麽好心放過她?
翌日,顧南音賴床了,不想起來。
一想到她自個的那個房間裡那麽惡心的東西,她根本不想回去。
她懶懶地趴在男人胸口,眼眸微眯,半夢半醒之間問男人要望遠鏡。
她人可以不回去,但那邊的動向,她可不想錯過。
那老太太的樣子,估計得在醫院住個好長時間,而且一想到老太太住在醫院裡肯定是趴著的,她就覺得好笑。
這是不是叫做自作自受?
陸延赫應下,薄唇挑著,待會讓齊放給她送一個過來。
顧南音起床的時候,陸延赫已經去上班了。不多時,齊放到也的確是送了個望遠鏡過來。
她道了謝,便時不時地趴在二樓的陽台上邊,看著隔壁的動向。
二樓的陽台的視野極佳,顧家一樓是大片的落地窗,完全能見到裡面的人。
顧慶恆沒回來,到是顧黎菲回來了。
看了一會兒,顧南音覺得無趣,便返回了臥室。
中午的時候,她去找陸延赫吃午餐。
辦公室裡,她安靜地坐在沙發上,男人在和歐洲分公司那邊溝通,一口英倫風的英文,流利而漂亮。
這種商務的英語,顧南音不是很懂,一句裡邊有好兩三個單詞是她不知道的。
聽了陸延赫說的英語,她深刻地懷疑了自己的英語六級到底是怎麽過的了。
她來這裡,大概持續了二十分鍾的視頻通話。
男人合上手提,捏著眉心,一雙柔軟的小手便伸了過來。
顧南音輕柔地幫男人按摩著太陽穴,她的小手很軟,按起來很舒服。
“這段時間很累嗎?”
她的嗓音柔和,陸延赫睜了眼,女人的按摩手法算不得很好,但確實也做到了讓人放松心情的作用。
他抬手捏住了她的小手,將她扯到了前面來。
讓她直接坐在自己大腿上,她也十分地乖巧,坐著沒動。
小手勾著他的脖子,那雙瀲灩的水眸漾著一潭碧波。“看你的樣子,好像真的很累!事情棘手?”
男人低頭親了親她的面頰,哪裡來的棘手不棘手,做生意向來都沒有簡單的。
更何況是要擠進別人的地盤呢?
“累,看著你就好多了——”
顧南音抬指碰了碰他高挺的鼻梁,菲薄的唇片,笑容絢麗,“真會說好聽的,有什麽陰謀嗎?”
“沒有,想吃點什麽?出去吃。”陸延赫拍了拍她的屁股,讓她起來。
“別出去了吧!你工作這麽忙,去外邊吃的時間還可以抽空補個午覺,在這裡隨便吃點就成。”
對自己的男人,顧南音還是心疼的。
看著他這麽累的樣子,偏偏自己卻什麽也做不了,怎麽會不心疼?
在之前,她總覺得管理一個公司其實沒有什麽難的,但直到自己也真正地上班了,才覺得難的真的不是一星半點。
“好。”陸延赫挽唇,薄唇貼在她的耳旁,笑道。這丫頭,會疼人了。
他讓秘書從聖庭定了餐過來。
帶著她就走向了自己的休息室,男人摟著她在床上休息了會。
顧南音因為早上睡足了,所以這會隻睜著眼大大方方地打量著眼前的男人。
她的目光溫柔而肆意,肆無忌憚得讓男人想要忽略掉也不行。
陸延赫微睜了眸,如黑曜石般的眸子裡滿滿的都是她的樣子,顧南音眨了眨眼一臉無辜的樣子。
惹得男人心神一蕩,抬手撫上她柔軟的發絲,“你再用這樣的眼神看下去,我會覺以為昨晚還沒喂飽你!”
“…………”
論臉皮,顧南音實在是厚不過眼前的這個男人。
她抬手勾著他的脖子,“真不要臉,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啊!就想著那檔子的事。”
“嗯!”陸延赫也不否認,長指梳理著她沒有綁起來的發,“陪我眯一會。昨晚光顧著喂飽你了。”
“…………”她真覺得以後不能和這個男人好好溝通了。
不過看著他眼睛下面那淡淡的陰影,她還是乖順著沒再開口。
她想多心疼心疼他,這個男人值得她去愛。
即使有時候那麽不正經,但是她想這個世界上應該找不出第二個人對她能比他對她好的了吧!
在吃飯的時候,顧南音提起了周末請易景焱吃飯的事情,陸延赫隻挑了眉,應下。
遲早的事情,也省得讓那姓易的小子整天想著來挖他的牆角。
吃過午餐,顧南音在辦公室內呆了會,便離開了。
她要去醫院看看,看看那老太太現在還好嗎?
簡而言之就是去看笑話的。
她開著車過去,路過花店的時候買了一大束的黃色小雛菊,很清新的樣子,香味也淡淡的。
找好停車位,停了車,她問了前台的護士病房號。
便從電梯上去。
她站在病房門口,透過門上的那個小窗口朝著裡邊看去,老太太一身藍白色豎條的病號服趴在病床上。坐在病床旁邊的黎汐在給老人家剝著橘子,看上去到真的挺祥和的。
顧南音推門進去,忍住心裡的不適感,微笑著朝著他們看過來的眼神看過去。
她的懷裡抱著小雛菊,微笑都完全挑不出錯來。
她說:“奶奶,我來看你了!醫生怎麽說?”
顧南音也不顧他們的臉色,徑直走到一邊的床頭,將小雛菊放在了床頭。
黃色的小花,對病人來說多少有些忌諱。
老太太趴在床上,有些艱難地轉過頭瞪著她看。“你還有什麽臉過來?我這樣還不是你害的?拿著你的花滾!”
顧南音也不惱,抬手撥了撥漂亮的小黃花,明眸閃過了一絲的微光。
“我害的?奶奶你先說說清楚到底是誰害你跌倒的?你把茶杯砸在地上,再拿著棍子想來打我,我不顧是奪過了棍子,一沒推你,二沒碰你的,你說是我害的你?”
顧南音的視線掠過一旁安靜的黎汐,笑得有些高深,“奶奶我覺得你和你兒媳婦到是挺像的,一個自個滑下樓梯孩子掉了怪我,一個自己摔倒扎了屁股怪我。果真是不是一家人不入一家門呢!”
“南音,你說話要有證據!”黎汐面色鐵青,站起身來。
“證據嘛——”顧南音似笑非笑著,“我還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