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 太太,說在看自己先生看出神了,並不丟人!
安城。
自打上次在聖誕那天,酒會上的事情發生之後,顧慶恆便沒有再回來過。
甚至是更加明目張膽地和那個女人在一起。
黎汐氣不打一處來,這邊的公寓內,三天兩頭地會有人快遞過來一些惡心人的東西。
她收到過很多次,都是些血淋淋的東西,有些不忍直視。
再加上顧慶恆的事情,她現在常常會有些精神衰微。
她準備了一桌子的菜,就她和顧黎菲面對面著坐著。
誰也沒動筷子,等得越久黎汐的面色就越是難看。
顧黎菲沒動的原因是黎汐根本不讓她動。
心裡不由地打起了退堂鼓,顧黎菲抿唇,“媽,爸爸不會回來了!我們先吃吧!”
聞言,黎汐的面瞬間灰敗了下去。放在餐桌上的手緊緊攥成了拳,她抬眸朝著女兒看去,“菲菲打個電話給你爸爸問問!”
顧黎菲是不情願的,她知道顧慶恆出軌了。
和那個年紀和她差不多的小三打得很火熱,今天應該是陪著那個女人過了。
她抬手覆在了黎汐的手上,有些無奈地喊了聲,“媽,爸爸不會回來了!別等了!”
“要你打你就打哪裡來的那麽多廢話!”黎汐臉色一變,一巴掌拍在了餐桌上。
那模樣有些凶。
顧黎菲微蹙了眉,點頭。
打就打吧!
她拿了手機按了顧慶恆的號碼,是那個女人接的。
她說顧慶恆去洗手間了,她會幫忙轉達。
聽聲音很溫柔,但同時也沒有半點的羞愧感,那種搶了別人老公的羞愧感。
掛了電話,顧黎菲朝著黎汐看去。“媽,爸爸在陪那個女人一起過。今天不會回來了。”
“什麽叫陪那個女人一起過?”黎汐倏地從位置上站起來,臉色繃得緊緊的。“憑什麽憑什麽?憑什麽要這樣對我?”
顧黎菲看著黎汐像是瘋了一樣揪著自己的頭髮,頓時有些傻了眼。聲音有些微微著顫抖,“媽,你做什麽啊?我帶你去看醫生!你別這樣,我怕!”
黎汐揉了揉發絲,看向自己的女兒,冷笑,“怎麽?菲菲,難道你也覺得媽媽瘋了?”
顧黎菲百口莫辯,更何況她是真的覺得自己母親精神有些不大正常。
“媽,你不要嚇我!我們去醫院看看!沒準沒什麽事情的。”
黎汐那雙猩紅了的眼看向黎汐,猛地將餐桌上的碗拂倒在地。“哈哈——現在連我的親生女兒都覺得我瘋了!菲菲,你媽媽我沒瘋!真的沒瘋!嗚——那個男人怎麽能這麽對我?”
見著黎汐說了一半哭起來的樣子,顧黎菲真的覺得這個家是不是要完了?
忙上前抱住了黎汐,多日來積累下來的難受一下子著全都湧現出來。“媽,你還有我!你還有我。嗯?那個女人爸爸不敢娶進門的!爸爸不敢和你離婚的!你信我!只要你們不離婚,什麽事都好辦了!”
黎汐抬眼,離婚這樣的事情她從沒想過,當然了連著顧慶恆也是想都不要想。
一旦離婚,其中的利弊關系他再清楚不過,離婚就意味著她要分走他一般的財產。
一半,那個男人怎麽會舍得?
“哈哈——對!就算是死也要綁著他!”黎汐大笑開。
而顧黎菲見著這樣的黎汐多的是擔憂。
或許靠著顧慶恆已經不大有用了,到時候那個女人再給爸爸懷上一個孩子,那麽她們母女又算得上什麽?
萬一有一天顧南音回來了,把她不是爸爸女兒的這件事給抖出來,那她們就徹底著完了。
顧黎菲凝著黎汐的眸光漸漸深邃了些,她是該為自己做打算了。
這天,陸延赫放了家裡的傭人一天的假,現在這會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顧南音一回到家,就找了個魚缸出來,把買來的小烏龜放進去,隻盛了一點點的水,有半個龜殼是露在水面外的。
她伸手撥了撥龜殼,轉身去了廚房,去幫男人的忙。
做的是家常菜,基本掌廚的陸延赫,她在一旁幫忙打著下手。
順便覬覦一下男人的盛世美顏。
“鹽——”男人伸手過來,顧南音匆忙著收回了視線,隨手拿過一旁的鹽遞過去。
陸延赫剛想把鹽撒進去,看了眼盒子上的顏色,低頭聞了聞,蹙眉,“寶貝,你給我的是糖!”
“啊?”顧南音驚呼了聲,忙拿了正確的給他。“這下總對了吧!”
男人垂眸,輕聞了一下,狹長的鳳眸微闔,對了!
一頓飯在顧南音犯了幾次錯誤中總算是做完了,男人熄了火,將她困在懷裡。
她羞愧著低了頭,她不但把鹽和糖弄錯了,還把料酒和醋也弄錯了,這個就算了,顏色相近,但是蔥和大蒜是什麽鬼?
陸延赫似笑非笑地眯眸,大掌微微用力扣住了她的下巴,往上一抬。
姿勢曖昧而親昵,他只要低下頭去,薄唇就能碰到她的唇瓣。
男人微微眯眸,大掌捏著她下巴不輕不重地捏了幾下。“我的太太,說說你剛才在想什麽?”
顧南音身子往後一靠,下巴也不由地想要往後縮去,她說,“我沒想什麽!”
“沒想什麽,連蔥和大蒜都分不清?”陸延赫高大的身體俯了下來,將她困住一點都不費力。“太太,說在看自己先生看出神了,並不丟人!”
男人的樣子稍稍有些自戀了,顧南音抿唇,抬手勾著男人的脖子。
下巴還在他的手裡,她撩唇笑,“誰讓我家先生太勾人了呢?你知不知道,你做菜的樣子也超級帥。”
“我知道!”男人俯下身含住了她的唇瓣。輕輕地啜,不深入。
顧南音勾在男人脖子上的手微微上移,穿梭在男人的發間。
有時候真的情難自禁,只要跟他黏在一起就有些受不住。
須臾,男人松開了她,低低沉沉的聲音蘊著笑,“該吃飯了,太太!”
顧南音滿臉通紅,抬手推開了他。逃竄著便走了出去。
男人看著她的背影,眸底的笑意微深。
解下身上的圍裙,放在一旁,端著菜出去。
顧南音去洗手間洗了一把臉,但面頰上還是燙得很,冰涼涼的小手拍了拍面頰,從裡邊出來。
男人身上的白襯衫卷到手肘處,這麽看著已然充滿著男性的魅力。
暖色的光束柔和地打在女人的身上,看上去好卡得緊。
她身上還系著剛才和男人一套的圍裙,見他看過來,她有些尷尬地伸手去解。
將圍裙脫下,放在一旁,她坐到了男人的對面。
顧南音捧著下巴,看著男人盛湯,乾淨修長的手指,很漂亮。
他將盛好的排骨湯放在她的面前,黑曜石般的眸子乾淨簡單。
顧南音吞了吞口水,看了這麽久,還是不會有半點的厭煩,相反的這個男人實在太過漂亮了。
男色被某人的覬覦著的男人薄唇一挑,沒有半點的反應,只是眼底的笑意卻是有漸漸加深的意思在裡頭。
安安靜靜地吃完飯,顧南音便拉著男人說是要出去逛逛,她想去廣場和大家一起迎接新年的到來。
不知不覺地,又是一年過去了。
但是不同的是,她身邊有了個相愛的丈夫。
外面的積雪還沒化,冷得緊。
顧南音穿著厚重的紅色呢大衣,脖子上是男人親手幫她圍上去的黑色圍巾,和男人脖子上的那根是同一款。
情侶圍巾。
她一隻手上套著男人的皮手套,很大但是很暖,另一隻手是被男人給牽著的。
不冷,一點都不冷。
被乾燥溫熱的大掌裹著,掌心源源不斷的熱度傳過來,感覺很惑人。
兩人在街上走走停停,女人的臉上染著很深的笑意。
十一點多,她捧著一杯熱飲,站在街頭,這個時間,天空飄起了朵朵的雪花。落在頭髮上,落在身上。
陸延赫抬手幫她拂去落在肩頭的雪花,那樣子很美。
男人拿出手機,拍了一張,點了保存。
顧南音不依,纏著男人的手,小嘴微撅著,還想多拍幾張。
陸延赫騰出手攬住了她的肩膀,往自己身上靠,調了前置攝像頭。
她笑容有些傻氣,一手拿著熱飲,一手比了個可愛的V字。
男人嘴角微勾,看得出來也是開心的模樣,一瞬間的定格。
落下來的雪花有些模糊,照片看上去其實很唯美。
只是身旁的女人有些不大開心,說男人把她拍醜了,再來。
前前後後著拍了十幾張,顧南音才肯作罷。
瞧了眼男人手機裡的照片,她說,她要佔領他手機的所有空間。
男人挽唇,抬手圈住她的軟腰,大掌略微親昵地捏了捏她的軟肉,“寶貝,你已經佔據著我的心了。其他的地方自然也是你的!”
“淨說些好聽的!”顧南音噘嘴,率先朝著前面走去。
陸延赫見著她輕快的腳步唇角一彎,跟了上去。
街頭可以輕而易舉著見到街邊小孩們堆著的雪人,顧南音蹲下,要男人幫她和雪人拍照。
看上去和個孩子無異。
陸延赫眯眸,拍下,穿著紅色外套的女孩蹲在雪人的身旁,笑容燦爛。
走到廣場上時,已經有不少的人在。
顧南音的小手被男人握得緊緊的,她呵著氣衝著身旁的男人說,“看吧!大雪天的來外邊聽新年鍾聲的也不止我一個!”
男人淺笑著搖頭,這丫頭還真傻氣得可愛。
在臨近十二點的時候,周圍的人都顯得有些興奮。
新年的鍾聲敲響之時,在人群末端的顧南音嘟著唇踮起腳尖,去親吻男人的面頰。
她笑著在男人的耳旁說新年快樂!
與此同時,黑暗的天空瞬間被上升的煙花照亮。
整片天空都絢爛了起來,有些美不勝收。
顧南音剛撤回,男人的大掌就扣著了她的軟腰。
他低磁的聲音說,新年快樂,我的太太——
顧南音眼角微微著潤濕,新年快樂!“有你的新年,我很快樂!”
她唇角含笑,眼眸彎彎,很漂亮的模樣。
在絢爛的天空下,她的那張臉顯得格外著漂亮。
陸延赫低頭,將她吻住。
顧南音抬手圈住男人的脖子,認真地回應他。
她的愛意,濃厚得也要讓他清楚地知道。
她愛他,其實不比他的少。
手腕上冰涼的觸感讓她一愣,她推了推男人的胸膛,陸延赫睜眼。
淺笑著將她摟了進來,垂眸幫她戴手表。
很精致漂亮的女士手表,和男人的是一個牌子的。
他幫她戴好,垂眸看了她一眼,薄唇微彎。俯身吻住了她的耳廓,“新年禮物!”
顧南音抬起手腕看了看,眉目間余下的全是滿意,她說,“我可沒給你準備什麽禮物哦!”
男人抬手幫她順了順發絲,“沒關系,我不也沒給你聖誕禮物?”
哪能一樣?她那個聖誕禮物還是用男人的錢買的,而且那麽不值錢。
就兩頂玩鬧用的帽子。
她噘嘴,踮起了腳尖,壓下男人的肩膀,她湊了過去。
“沒禮物,那就把我送給你吧!要小心拆封。”
男人輕笑,“現在輪到我拆禮物了對不對?”
她歪著腦袋思考了一下,點頭。“那我們回去吧!”
“好!”男人挽唇,牽住了她的手。
回去的路上她一手由著男人牽著,一手在玩手機發短信給蘇青,外公他們。
她也好奇,她教小晚的那些招數有用了沒。
對待她那個哥哥死纏爛打還不夠,色.誘偶爾的粗暴,沒準還能使上點用。
男人蹙眉,直接攔了一輛出租車,上車立馬往家裡趕去。
顧南音靠在男人的懷裡,不經意著問,“陸先生,你這麽猴急做什麽?”
“當然是拆禮物!”男人唇角壞壞地勾起,那眼神仿佛是在冒了綠光,讓人有些毛骨悚然。
顧南音呵呵著笑了幾聲,有些無語。她就那麽一說,怎麽感覺像是把自己往著坑裡推?
回了家,顧南音推著男人進了浴室,說待會再來拆禮物。
等著浴室裡的水聲響起,顧南音才偷偷摸摸地走到衣櫃前。
既然是禮物,不包裝了怎麽算禮物?
她挽唇笑。
男人洗澡很快,十幾分鍾之後便從浴室出來。
他的身上隻穿了一件黑色浴袍,發梢上低落下來的水珠順著男人性感的胸膛漸漸往下,帶著別樣的性感。
他微微眯眸,視線在房間內輕掃而過。
並沒有人,說好的禮物這是自個跑了?
不過,男人也不急,頎長的身形走至窗前。
不多時,房間裡便傳來了一首纏綿悱惻的舞曲。
陸延赫擰眉,朝著門口看去。
女人一身漂亮的水藍色裙子,薄紗的款,身上的鈴鐺叮叮著作響,她的臉上罩著面紗,那雙晶亮的眸子很露在外邊很靈動的樣子。
她的身上系著一跟綢帶,在脖子上打了個蝴蝶結。
看上去的確是像個禮物。
只是看得男人眉頭突突地跳動。
她身下的裙擺是很多層層疊疊著細紗,兩條漂亮的長腿影影綽綽的。白嫩的玉足並沒穿鞋,腳上的鈴鐺隨著她的動作叮當作響。
她的腳步輕盈,跳著極具風情的舞蹈過來。那樣子讓人不心動都有些困難。
她轉著圈圈,身下的裙擺便轉出了花朵的形狀,她那雙似水含情目讓人不由著想要去靠近。
陸延赫伸出手去,她轉而出了男人觸手可及的范圍。
她在原地轉著圈,在男人的面前半蹲下。
漾著唇笑,“陸先生,請拆禮物!”
男人眯眸,這個丫頭。
抬手捏起了女人的下巴,微俯下身,男人的聲音顯得有些咬牙切齒,“誰叫你穿這種東西出來勾.引人的?”
顧南音無辜地眨眼,微挑的眼角嫵媚勾人,她問。“我這樣你不喜歡?”
“喜歡,怎麽不喜歡?”陸延赫抬手撫了撫她的腦袋,聲音喑啞,“等會我會身體力行地告訴你,我有多喜歡!”
女人有些嬌羞著垂了眸。
男人的大掌卻伸了過去,幫她解開了臉上那層惑人的藍色面紗。
她白嫩的小臉,露了出來,很嫩的模樣。
陸延赫喉頭微沉,強大的自製力在她的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他的長指移到她的脖頸處,看著那個綢帶,他伸手去扯,“寶貝,我要拆禮物了!”
顧南音垂了眸子,她對自己現在所造成的效果一清二楚。
自然也知道接下來,她估計會很慘。至於怎麽個慘狀,想想就知道了。
綢帶被男人解開,一瞬間全部散開。
她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男人攔腰抱起。
身下是柔軟的大床,她抬眸就見著男人微挑的唇,那眼裡的火熱,讓她無所適從。
男人還未俯下身來,手機鈴聲先一步地響起來。
顧南音見著男人那懊惱的模樣,噗嗤一聲捂著嘴笑了出來。
推了推男人的胸膛,“先接了電話再繼續!”
陸延赫蹙了眉,黑著臉起身去接電話。
他的禮物剛拆封還沒享用,也不知道哪個不知好歹的打電話過來找死!
顧南音見著男人起身,扯過一旁的被子將自個團團著圍住。只露出個腦袋來——
那雙水眸卻是盯著陸延赫瞧的。
“喂!”男人接了電話,語氣可不大好。
畢竟臨門一腳的事情,有人攪局,可真不大開心。
電話那端的人明顯地愣了會,隨即便朝著男人說。
聽到後面,男人的面色突變了下,捏著手機的手微微收攏。
半晌,才回了一句,“我知道了!”
顧南音隻覺得氣氛有些不大一樣了,也顧不得自己這幅穿著,站起在床上,著急著問,發生什麽事了?
男人掛了電話,眸色很深,“我媽她又發作了,傷到自己現在在醫院!”
顧南音一聽,著急了起來從床上跳下來,“那現在有沒有危險?我們趕緊過去啊!”
陸延赫沉默,半晌後開口問。“一起去?還是你留這?”
“你在哪裡我就在哪裡!別想著甩開我!”顧南音氣急得跳腳,不管去哪裡她都要纏著。
一個人那得多寂寞,她也怕他被絆住,然後不回來了。
陸延赫點頭,讓她簡單地收拾一下,一塊回國。
他去訂機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