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7 你就不怕我再咬你一口?
被慕斯辰抱入車內的時候,傅小晚勾住了男人的脖子,阻止了他要離開的動作。
慕斯辰挑眉,趁著外邊路燈的光線打量著傅小晚的俏臉,“怎麽了?開車都要我抱著你?”
他的話裡濃濃的戲謔。
傅小晚卻也不吃他的那一套,小手勾著他脖子不松開,那雙水亮的杏眸直勾勾地盯著他看。
“我不管你之前發生過什麽,你現在是我的男人,所以不準想別人。也不準和別的女人走得太近!”
聞言,男人挑眉,大掌溫柔地摩挲過她的面頰,“慕太太,所以現在你是在命令我?”
傅小晚撩唇,“不是命令,是管你!你是我丈夫,我有權管你!”
她理直氣壯的樣子,看在男人的眼裡並不會覺得討厭,他俯下身薄唇吻住了她的紅唇。
傅小晚皺眉,小手落在男人脖子上的小手有些不穩地下滑,她眼眸含水。
男人的手包住了她的小手,拉了過去放在胸口的位置,“你這樣的感覺跟我要求你離蘇靳安遠點是一樣的。”
聽到那三個字,傅小晚漸漸地從迷離中清醒過來。
是一樣的嗎?
可是她和蘇靳安只是朋友而已,沒有曾經相愛過那讓人芥蒂的過去。
慕斯辰盯著她看,嘴角勾了勾,“晚晚,你想我怎麽做,你就要先做到!懂嗎?”
傅小晚搖頭,對著男人的眼神,她輕聲地說,“你和安婧是前任的關系,我和靳安不過是朋友而已。這起點就不一樣——”
靳安是朋友,沒有可能發展成戀人。
而安婧於慕斯辰而言,是愛過的人。
本就不在同一高度上,要怎麽對比?
慕斯辰臉色冷了下來,不過是蘇靳安而已,在這個丫頭心中,沒準他的地位還比不上一個蘇靳安。
他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蘇靳安對你來說就那麽重要?”
“重要,只是重要的原因不同,他是朋友,你是我愛人。”傅小晚覺得自己講得夠明白了,只是眼前的這個男人總是不懂她的想法。
她咬了下唇,抬眸朝著男人看去,“只是安婧是你愛過的女人不是嗎?愛過,舊情複燃不是很簡單的事情嗎?”
“你真當是這麽認為的?嗯?”慕斯辰捏著她的下巴,用力往上一抬,語氣顯得有些危險。
那股壓迫感壓得幾乎讓傅小晚有些喘不過氣來,她倔強地仰著脖子,其他地方輸了沒關系,在她這裡只要氣勢不輸就行。
“對!”傅小晚咬牙。
她不知道自己在這個男人心中的分量,他也從來沒有明確地說過。
不讓她跟靳安接觸,更多的可能是這個男人心裡那霸道的佔有欲在作祟。
慕斯辰眼眸一沉,臉色是有些嚇人的陰鶩,他捏著她的下巴往上一抬,狠狠地咬住了她的下唇。
傅小晚吃痛,卻也是跟男人較勁,死活也不肯松開牙關。
慕斯辰意識到她的想法,臉色更是難看,恨不得直接把這個丫頭弄死。
弄死了也就不必這麽撓心撓肺。
是誰讓她這麽倔地來挑釁,簡直是一副不怕死的模樣。
最後還是男人挫敗地松開了她,血腥味在兩人唇齒間流竄,也分不清是誰的。
他咬了她,她也毫不客氣地咬過來。
這小野貓難馴得很。
傅小晚大口地呼吸著,嘴巴上破了皮,一碰到就疼,害的她到抽了好幾口冷氣。
慕斯辰就站在車門外,男人高大挺拔的軀體極具危險,他就那樣站在那裡就能讓人徹底沒了底氣。
她不想去看他,不過也能感受到男人投射在她身上的視線。
是憤怒吧!
恨不得把她弄死的憤怒。
慕斯辰在外面盯著她看了半晌,眼底的戾氣消散得差不多了才進到車內。
他還算是有理智的,這裡是慕家,他再憤怒,也不會在這裡對這個丫頭做什麽。
若是直接進來,他很難保證,自己會不會一個繃不住,直接把她給掐死在車裡。
傅小晚不明白男人的想法,隻轉頭不去看他,他難不成還真能把她給弄死啊?
慕斯辰將車駛出慕家,突然一個急刹車,車子穩當地停在了路邊。
只是傅小晚這邊的情況卻是不怎麽的好,因為沒有系安全帶,整個人差點給飛出去。
她一手按在車門上,一手摸上了自己被撞疼了的額頭,有些憤怒地轉頭朝著男人看去,“你發什麽瘋?”
她的語氣不好,受了氣,這會兒腦袋又撞疼了。
她敢確定這是慕斯辰在報復她。
這個男人瑕疵必報,簡直就是個小人。
慕斯辰沉沉地看了他一眼,嘴角的笑泛著冷意。
他解開安全帶,推開車門下車,所有的動作一氣呵成,有些行雲流水的感覺。
傅小晚不明所以,看著他下車去了,身體倚靠在車身上。
慕斯辰垂眸,摸索出了煙和打火機,“啪”的一聲打火機裡的火苗躥得老高。
他叼著煙,點燃的模樣有些說不出的痞氣。
只是那樣的痞氣在這個男人的身上只是添了些邪魅和慵懶。
他淺淺地眯眸,薄唇裡吐出的煙圈在空氣裡散開,臉上的表情算不得多好,但也明顯的要比剛才要好一些。
坐在車內的傅小晚有些緊張地盯著男人看,男人的腰臀完全擋在車窗上。
那黑色絲質襯衫顯得格外地有質感。
她是什麽都看不到,也不知道男人現在是在做什麽。
但是隱隱的,她的感覺不是很好。
做了會兒心裡鬥爭,她咬了牙,推開車門。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邊開門的聲音驚擾了在抽煙的男人,他皺著眉轉頭看過來。
傅小晚的腳才落地,轉頭就對上了他諱莫如深的眸。
男人嘴裡叼著煙頭,青白的煙霧從煙頭裡嫋嫋著上升。
頓時,傅小晚就有些後湖自己什麽也不管地就從車裡出來了。
她出來能做什麽?既然這個男人有自己舒緩的方式她那麽關心做什麽?
她乾預不了這個男人的想法不是嗎?
慕斯辰深沉的眸看她,語氣不善,“你出來做什麽?”
傅小晚撩撥了下肩上的長發,“出來透透氣!”
說完,她都有些驚訝,剛才還那麽劍拔弩張的兩人,這會兒竟然能這麽心平氣和地說話。
雖然都是偽裝的,只是兩人的默契似乎是有些太好不過了。
慕斯辰聞言,忍不住嗤笑,“出來透透氣?外面的空氣有比裡面的好?”
男人薄唇微張,煙圈微吐,順著風那股尼古丁的味道飄到了傅小晚的面前。
她皺了皺眉,慕斯辰是故意的,尼古丁的味道不好,真的是一點都不好。
她咳嗽了幾聲,撇了嘴,“沒有!”
車內沒有了男人在,那股壓迫感也沒有,當然還是車內的感覺要好。
就當是她自己來找罪受的,居然還管起這個男人的心情來了。
要不,犯賤那個詞是怎麽來的呢?
傅小晚咬牙,自討沒趣地就鑽進了車內。
她賭氣那般地重重地關上門,是用了點力氣的,慕斯辰都能感覺到車身的震動。
他挑了眉,眸子裡的星光漸漸地暗淡了下去不少。
指尖的煙被他給丟在了地上,碾滅。
他轉身拉開車門,也跟著進入了車內。
傅小晚這回學聰明了,就算再怎麽地生氣,安全帶還是要系的,不然按著這個男人的脾氣什麽時候再來個急刹車,她自個的小命到底是要呢還是不要。
慕斯辰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也沒著急開車,他把玩著手裡的打火機,眸色很深。
夜裡,這條路上沒有很多的車,他們停在這裡,只是偶爾地路過一兩輛車。
他將打火機丟入置物櫃裡,朝著傅小晚伸出了大掌,“晚晚,過來!”
他的語氣是不容人拒絕的堅定。
傅小晚摸不準男人的脾氣,車內就那麽點大,駕駛座和副駕駛的位置離很近,要過去,如何才能算作是過去。
她的小手摸著安全帶,有些不確定地朝著男人看去,“過去哪裡?”
慕斯辰挑唇,拍了拍自己的大腿,“過來這裡!”
傅小晚看著他指著的地方,有些腦袋充血,臉紅得說不出話來。
男人的耐心不好,手又往著她的面前送了些,“過來!”
傅小晚咬牙,小手緊緊地攥著安全帶,“過來做、做什麽?”
“讓我抱抱!”慕斯辰笑著看她。
只是傅小晚莫名地感受到了一股危險的氣息,什麽叫過去給他抱抱?
他確定只是抱抱而已,不會忍不住把她掐死?
她看了看外面的街道,街邊種植著法國梧桐,街邊的燈光灑落下來,因為有了樹葉的遮擋光影都是斑駁的。
外面別說是人了,連著車都是少得可憐。
這裡不必慕家,他要弄死她很簡單的事情好不。
“慕斯辰,有話好好說。”
男人挑眉,糾正她的錯誤,“喊我辰,我現在不是在跟你好好說話嗎?聽話,過來,惹我不高興了,動起手來,你想後果會如何?”
傅小晚有些後怕,脊背發涼,過去嗎?
動起手來,她能勝出的可能性到底有多少,傅小晚是想也不敢去想的。
她聲音微微發顫,喊他,“辰——”
“過來,別讓我說第四遍!”慕斯辰薄唇的弧度很冷。
傅小晚慢慢吞吞地解開安全帶,挪了身子過去,才挪了一點點,慕斯辰大掌就伸了過來,按著她的腰肢就直接把她給抱到了自己腿上。
她坐在男人的腿上,有一種自己就是個小嬰兒的錯覺。
這個男人的動作太容易讓人給誤會了去。
慕斯辰的手按著她的腰,下巴枕在了她的肩膀上,狹長的眸子半睜著,“晚晚——”
傅小晚有些緊張地點頭。
他喊她什麽,她現在都還不是得全部接著。
現在自己的小命貌似是完全在男人的手上。
“抖什麽?”慕斯辰別含深意地問道。
抖?傅小晚低頭,貌似自己是有在抖,只是被這個男人抓個正著。
“沒什麽!”
“怕我?放心,剛才氣消了大半,暫時還沒有弄死你的想法!”慕斯辰沉下了聲音。
只是為毛,他這麽說了,傅小晚更覺得害怕。
暫時還沒有,那麽只要她的再不合男人的心意,他就會直接把她給弄死了,是不是這個道理。
他略微粗糲的指腹在她光裸在外面的肩部肌膚上來回輕撫著,眼眸沉得可怕。
傅小晚縮了縮脖子,生怕他一個把持不住就擰了她的脖子。
“晚晚,還敢不敢惹我生氣了?”慕斯辰的嗓音低醇而磁性,氣息拂在傅小晚的皮膚上,是說不出的感覺。
她稍稍著轉頭朝著男人看去,男人面上的表情看不透。
敢不敢惹他生氣了,她想了想還是敢的。
“你跟蘇靳安牽扯不斷,還要要求我。誰給你的膽子?”慕斯辰吻她鎖骨。
用了牙齒不輕不重地廝磨,引了傅小晚止不住的顫栗。
“我跟靳安是朋友!”傅小晚辯解,是這個男人想得太齷蹉了而已。
“朋友?男女之間,你以為有純友誼這種東西麽?”慕斯辰笑,笑她的無知。“蘇靳安怎麽想你你知道嗎?”
他眯眸,語氣微冷。
“你了解男人嗎?我敢保證,他肯定是像像我這樣扒光你衣服,然後狠狠入你。”
“……”傅小晚半邊身子都麻了,恨不得直接弄死這男人的好。
這麽露骨的話,說出來也絲毫不顧及自己的形象。
“你跟蘇靳安不清不楚,我就算跟別的女人鬧緋聞,你也沒有那個權利管,懂?”慕斯辰沉了眸,屈指觸碰著她的面頰。
傅小晚咬牙,感情這個男人就是想要讓她別管他的事情。
她轉頭,瞪他,“那你鬧吧!我想管也管不了不是嗎?你跟安婧要是舊情複燃了,我跟你講,我也不會把慕太太這個位置讓出去的!你別想跟她和和美美的在一起!我傅小晚在一天,你心裡的白蓮花就是為人不齒的小三。”
白蓮花,就是白蓮花,男人都喜歡什麽小白蓮,就算是喜歡,她傅小晚也不會屈服的。
慕斯辰冷笑,周身的氣息都跟著冷了下來。
傅小晚挑釁地揚眉,“怎麽?這麽就舍不得了?慕斯辰,我纏住你,那就是一輩子的事情!”
“死丫頭,在我面前這麽囂張是找死麽?”慕斯辰沉著臉色,在她的腰肢上掐了一把。
不怕死的臭丫頭。
傅小晚痛得皺眉,小手捧住男人的面頰,靠過去,張口咬他。
那處前不久被咬傷的地方,好不容易合在一起,又被傅小晚給咬除了血。
是比之前還要痛上幾分。
慕斯辰卻是面不改色地,他加深了這個充滿著血腥味的吻,掠奪在不經意間意味更深了幾分。
傅小晚都忘記了初衷,呼吸間全是男人身上的味道,和那淡淡的血腥味。
傅小晚眼神有些渙散開,慕斯辰低笑著,唇邊的血跡讓他顯得更加妖治,有種說不出來的野性。
他舔了唇邊要低落的血滴子,眼神沉得仿佛是一潭死水。
“泄氣了嗎?”
傅小晚看著男人有些嚇人的臉色,不知道該怎麽說。
她感覺自己現在的樣子也沒有比他好到哪裡去,吻得粗暴了,所以她嘴上被咬傷的地方也應該是破了。
有些後悔自己剛才這麽地衝動了。
痛的是兩個人。
慕斯辰冷冷一笑,重重地在她的腰上掐了一把,聲音很冷。“下去!”
聞言,傅小晚就如同得了特赦令,立馬從男人的身上下去,回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上。
她的呼吸緩了好一會兒,才緩緩地回來。
慕斯辰冷著臉發動了引擎,黑色的奔馳有一次地回到了正軌上。
傅小晚捂著自己那顆狂跳不已的心,暗罵自己不爭氣。
這個男人太容易影響到她的情緒,也常常讓她不自覺地乾出點蠢事來。
回到公寓裡,傅小晚也很乖,是因為之前在車內被男人嚇乖了不少。
她就那樣跟在男人的身後,他不開口那麽她也是絕對不主動找事的那種。
不過因為男人生氣了也沒抱她,她跟在他的後面一瘸一拐的,那樣子是有些滑稽。
慕斯辰一回到公寓就直接上了樓,進了臥室帶著的洗手間裡,不一會兒水流的聲音便傳了出來。
他在洗澡——
傅小晚站在房間裡,撇嘴,拿了睡衣毛巾去了樓下。
最好就是現在的這個狀態,誰也不要理誰。
這樣才是吵架過的正常相處模式,誰也不理誰,俗稱冷戰。
只是看到鏡子裡的女人,傅小晚嘴角還是抽了抽,嘴巴紅腫還破皮。
一個吻的威力,也太大了點吧!看看她現在的這幅樣子,活像是被人狠狠欺負了似的,雖然事實也是這樣沒錯。
傅小晚在樓下舒舒服服地泡了個澡,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小時後了。
在洗手間將頭髮擦到了半乾,她才回到房間裡。
房間裡開著暖色的燈,慕斯辰穿著一身白色睡袍,胸口的位置微微敞開,他頎長的身體就靠在床頭,手裡拿著一本厚厚的書在看。
那樣子有著一股斯文儒雅的味道在裡面,只是傅小晚明白的,其實她看到的都是假象,都是偽裝。
這男人卸下偽裝來,到底是有多可怕,傅小晚是知道的。
慕斯辰見著她進來,也沒抬眼,直接把手裡拿著的書放在了床頭上。
他捏了捏眉心,突然朝著她伸了手,男人的手乾淨寬大,是比她的小手要大上不少。
傅小晚不明就裡,她邁著小短腿就要往回縮,有些哆嗦著說,“我還是睡客房好了!”
她知道的,一般在生氣中的男人真的會比較的恐怖。
這麽多天下來,她還不是一清二楚的麽?
現在的她隻想著要逃跑,能躲一時算一時,或許她就不該開門進來的。
完全是在自尋死路,還送上門,這個男人還不把她給弄死啊?
慕斯辰眸光一暗,起身邁開長腿就朝著她過來,傅小晚打開的門被男人的手掌給摁了回去。
她這小短腿,這會兒行動還不方便,要製服還不是很輕松的事情。
他掐著她的腰,輕而易舉地托起了她的小身子,大步地朝著大床走去。
傅小晚的身子被男人重重地摔進了柔軟的大床裡,她連忙爬起來,想跑。
只是男人卻饒有興致地看著她的垂死掙扎,那模樣好不愜意。
每每等著傅小晚跑到門口的地方,他就幾步過去,直接把人給撈回來重重地丟在床上。
傅小晚就這麽被丟了四五次後,人也變得乖巧了不少,是怕的,再也不敢去惹這個容易炸毛了的男人。
更重要的就是她的腳還疼著呢,再多折騰幾次,她的腳是真的不打算要了。
慕斯辰慢條斯理地邁著長腿朝著她過來,他唇邊的笑意有些冷,眼神並無多少的波瀾。
他扯開身上的睡袍,直接給壓了過來。
傅小晚被他壓著也不敢動,“辰——”
“還想不想睡客房了?”慕斯辰看她,眼神冷冽。
傅小晚搖頭,只有背著心裡的想法,這麽說了,慕斯辰才能對她溫柔點。
一般男人這個樣子的時候,她只有順著他的意思走,才會好過一點兒。
這是她積累下來的相處之道。
“呵”慕斯辰冷哼,捏著她柔軟的腰肢,沒有多少的憐惜,“現在知道害怕了,早幹嘛去了?”
“……”早光顧著跟這個男人置氣去了。
只是這話傅小晚不敢說。
“吻我。”慕斯辰盯著她的唇冷冷著開口。
傅小晚身子僵了僵,卻還是攀上了男人的肩頭,她故意挑釁著問,“你就不怕我再咬你一口?”
“你不怕死在這床上大可以試試!”慕斯辰冷眼看她。
語氣也是冰冷的。
沒有多少的溫度,傅小晚的確是怕了。
跟這個男人鬥,她真佔不了上風。
雖然不情願,傅小晚還是送上了紅唇。
慕斯辰摟著她的腰肢眯了眯眼,她小心翼翼的吻很得他的心。
避開了他被她咬傷了的地方,這個吻是她傅小晚掌控著主權的。
女人的馨香一點點地入了男人的鼻息,她的味道不是一般的好。
如果之前是生氣的話,現在她的吻倒是讓他心情跟著愉悅了不少。
……
酒店頂層的總統套房裡。
男人姿態隨意地靠在沙發上,嘴角輕佻著笑意,他面前的茶幾上擺放著兩杯紅酒,沒動過。
安婧從洗手間裡出來,頭髮濕漉漉的,那張卸去了妝容的臉上透著洗過澡的紅潤,看著就讓人心生歡喜。
穆祁言朝著女人勾了勾手指,眼神裡的侵略性很足。
安婧朝著男人過去,眼底的抗拒被她硬生生地壓下,就算是再如何的不樂意,現在也只能壓下去。
她在男人的身旁坐下,看了眼放在茶幾上的紅酒,紅唇挑起。
她拿了酒遞到了男人的面前,“穆先生,我敬你一杯!”
穆祁言伸出手去,卻只是去觸碰安婧的下巴,“你勾引慕斯辰的時候也是這副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
安婧咬牙,面上立馬染了笑意,“我哪裡心不甘情不願了?”
“都寫著呢!”穆祁言轉而拿過了她遞到面前的酒杯,嘴角的笑顯得有些紈絝。
安婧賠笑,立馬也拿過了另一杯紅酒。
酒杯輕輕地碰在一起,她笑容明媚,“穆先生,我先乾為敬!”
說罷,她仰頭將酒喝下。
穆祁言盯著她的眼神灰暗不明,最後卻化作了唇邊的一抹淺笑。
他端起酒杯,仰頭將高腳杯裡的紅色酒液喝下。
安婧盯著男人微微開合的唇,壓下了心底那股想跑的衝動。
穆祁言喝完,酒杯被他拿在手裡把玩著,他半垂著眸,多了幾絲的慵懶。
安婧體貼地將酒杯從男人的手裡拿走,轉身放在茶幾上。
穆祁言一動不動地盯著她的動作,眼底的興味十足。
“穆先生,現在能告訴我阿辰的事了吧?”她撩唇笑。
“一杯酒就想從我嘴裡套話?這種賠本買賣,你當我傻?”穆祁言唇邊勾了笑,不懷好意地打量著安婧掩在睡袍下的身段。
“你想如何?”安婧心知躲不過,警惕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我想如何,難道安小姐不知道?”穆祁言伸出手去勾住她的腰肢就往懷裡帶,“安小姐不會以為我讓你來找我就是蓋著棉被純聊天的吧?”
穆祁言戲謔地看她,大掌往下在她的大腿上摸了一把。
行為下流,但是那張臉卻跟下流沾不上邊。
這樣的男人就越是不能忍。
安婧緊咬銀牙,睡一次也是睡,睡兩次也是睡,還能套到她想要知道的事情。
這麽想想,貌似睡他一次也不是那麽難以接受。
穆祁言看著她臉上突然釋然的表情輕笑,“開始吧!”
安婧眨了眨眼,“開始什麽?”
“取悅男人,不會安小姐這點還要人教吧?”穆祁言挑眉。
“……”
“對了,貌似忘了,安小姐上次還是第一次。不會也正常!”穆祁言突然說道,“這樣的話,我教教你也不是不可以!但我隻教你一次,下次你記好!”
“……”無賴,還想要有下次?
這男人莫不是夢還沒醒?
“幫我把衣服脫了!”男人下了命令。
安婧哆嗦著去解男人的衣服,小手都有些不大穩當。
穆祁言卻是饒有興致地盯著她瞧。
“褲子也脫了!”穆祁言緊盯著她,絲毫的不退讓。
安婧忍了忍,小手更抖了。
太過分了!
穆祁言看著她羞赧的樣子,大掌伸了過去,抓住她胸口。
安婧驚呼了一聲,小手磨人地劃過那處,穆祁言臉色頓時黑了大半,沒等她幫他把褲子脫了,直接拎起她,朝著大床過去。
“安婧,你個妖精!”穆祁言壓了上去,在她耳邊說。
安婧驚慌失措,卻敵不過男人的攻勢,敗下陣來。
等到屋內旖旎散去,安婧又問了之前那個問題的答案。
慕斯辰的妻子是誰。
穆祁言冷了臉,原本的柔情收斂了起來,“這種時候了還能讓你想起別的男人,那個慕斯辰在你眼裡有那麽重要?”
安婧聽得出來男人語氣裡的不善,她咬牙,“關你什麽事?你說的我陪你,你就告訴我的!怎麽?大名鼎鼎的穆先生想要食言?”
“女人,我還沒吃夠!”穆祁言邪笑著,按住了她的身子,覆壓了上去。
抵死的纏綿。
安婧仍然堅持著那個答案,那雙眼裡的堅定讓人無法拒絕。
穆祁言惡狠狠地在她耳邊吐出了幾個字,“傅小晚。”
“寧城傅家老么——”
“……”安婧咬了牙,寧城傅家。
敢惹嗎?
傅家那幾位少爺可不是吃素的。
“怎麽女人,怕了?”穆祁言凶猛地聳動,卻在她耳邊輕言慢語。
“呃……不怕,傅家的手伸不了那麽長。唔”安婧壓抑著幾欲脫口而出的輕吟。
“天真!”穆祁言嘲諷地笑。
卻也不給安婧思考的時間,狂卷而至的陌生的感覺幾乎把她給淹沒。
翌日,安婧拿到了傅小晚的資料。
是穆祁言給的,知道她想要,所以就給準備了。
安婧見著剛從浴室裡出來的男人,有些不解,“為什麽要這麽幫我?”
她不懂他的企圖,幫她鬧大新聞還把資料給她提前準備好。
他對她的感覺似乎是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對她的佔有欲,身為女人其實很敏感著就能感覺到。
穆祁言走過來,張開雙臂,將她困在自己懷裡,“早點讓你認清現實!”
“你覺得我會輸?”安婧用資料抵在男人胸口,不讓他再靠近。
“不是覺得,是一定會輸!”穆祁言說得自信。
仿佛是他已經預見了那般,安婧聽到這回答,皺了眉。
“不會!我會贏給你看!”
“愚蠢的女人”穆祁言看了眼她擋在他胸口的資料,嘴角輕佻著笑,“手段沒有,心機為零,現在最重要的慕斯辰的心也不在你的身上,你拿什麽贏給我看?”
“……”
安婧搖頭,手段心機都沒有麽?
男人最後的那句話,卻也是刺痛了她。
慕斯辰的心也不在她的身上,是啊!這才是最重要的。
那個男人親口說的,已經有人取代了她在他心底的位置。
穆祁言看著她變了的表情,眸底的鋒芒收斂,“想鬧就去鬧,最後知道回來就好!”
安婧聞言,有些尷尬,知道回來?
不是她的家,不是她的棲身地,回來做什麽?
最後安婧也沒說什麽,對男人的話直接略過。
她抱著資料離開,就算是有那麽一天,她也不會留在這個男人身邊。
這個男人很危險。
這樣的身份太尷尬。
照片上的女孩,如果她沒想錯的話,那個女孩是慕斯辰那天音樂會帶去的那個,沒想到,她居然是他的太太。
結婚了,他真的是結婚了。
那麽猝不及防的,甚至都沒有給她半點緩衝的時間。
網絡上的新聞還沒過去,她查閱著手機,卻發現一直都沒有慕斯辰的電話進來。
到底是因為不在乎還是其他別的,都過去一天了,他都沒想過要來找她。
就算那些新聞,慕斯辰不在乎,那麽他的妻子呢?難道也是一樣的不在乎?
她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