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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球長》959.第959章 莊聚賢
  第959章 莊聚賢

  莊聚賢是個土鱉版的公子哥。

  作為一個河南與山東交界處小縣城的公子哥,家裡之所以從吃不上飯的窮人,變成了富戶,其實也難以啟齒,不過是當年孔有德鬧兵變造反,殺光了半個山東的老百姓,當然了,所謂的貧賤不能移啊,窮人總是消息差一些,即使收到消息,也跑不了,不是嗎。

  而這麽一家子大戶,是真有錢,太有錢了。

  他們即使是逃難,也擺譜的很,那浩浩蕩蕩幾十輛大車,還有無數的仆人,跟著四面奔跑著伺候,當然了,慌不擇路之下,居然鑽進了莊家逃避賦稅躲著的小山村。

  那也不算村子,就是莊家兩兄弟搭的窩棚而已。

  這些人卻也是不見外,直接過來詢問道路如何,莊家兄弟一五一十的都答了,卻是被直接抓走帶路。

  這些人固然不客氣,不過莊家兄弟卻是更不客氣。

  這段路固然是對的,但是卻是繞路的,而到了晚上,更是進入了一段辨別不清楚方向的鬼磨盤,而趕路一日後,還就這麽到了一處逃兵聚集的場所。

  這股逃兵其實跑到這裡,驚魂未定,還以為是官府前來剿匪,但是大明朝之所以滅亡,很大程度上就是這些不斷的逃兵豐富了農民軍的戰爭經驗,把一群生手活生生教導成為熟手。

  到了後期,無論是李自成還是張獻忠手下,大把的前官軍到處都是。

  當官軍的時候,要被儒生欺負,軍餉被奪走,能拿到吃飯錢就不錯了,有人為了升官,甚至要將自己的菊花獻給某些有特殊愛好的文人,還要受到各種管制啊。

  正如孔有德造反的導火索,就是一個縣城根本不搭理其路過的軍隊,不讓其進城而已。

  而一旦他們造反,那可就是想殺多少殺多少,想搶多少搶多少,甚至有的軍隊搶劫完了,還能被招安,繼續的發財。

  這種情況下,好人活不下去,反而越是偷奸耍滑,越是無恥無人性的人,可以在大明朝的官場軍隊混下去。

  後世有個精準的詞匯形容這種情況。

  逆向淘汰!

  這些逃兵在最初發現了這個情況後,恐懼轉變為貪婪,他們人數也就百多人,正琢磨著該如何做生意呢,居然就有前來送貨上門的,還是大包小包,一看就沉甸甸有錢的很,還有無數小娘子在乾。

  沒錯,莊家兄弟就是故意引路至此的。

  他們知道這裡有逃兵,當然了,那些逃兵兔子不吃窩邊草的意識還是有的,因此也不會對這麽一對窮兄弟下手。

  現在卻是投桃報李了。

  激烈的搏命開始了,那大戶到底帶了不少忠心家丁,平時吃得飽穿的暖,還可以隨意欺凌普通佃戶,偶爾主子高興了,那些下女也是可以隨意使用的,自然是要忠心回報。

  一邊是人多勢眾,久經訓練,精通殺人技巧,養精蓄銳早有準備。

  一邊是平日裡吃得好穿得好,手裡的家夥卻是從武庫裡通過賄賂買到的最好的家夥,嗷嗷叫著殺一個人給十兩銀子的就衝上去。

  一邊雖然連日吃不上飯,但畢竟是半路截殺出去,突然襲擊,優勢很大。

  另一邊卻是依托馬車,可以進行防禦,而車上甚至準備了弓箭和火把!

  那是一場何等的廝殺,沒人知道,這件事在事後的歷史記錄裡基本沒有,不過是在縣志裡面,輕描淡寫的記憶著,“有鄉紳奔逃於本縣,誤入山間,為賊擊殺,身死族滅。”

  為什麽?

  在這個時代,人命早已不再珍貴,多少人死去了,都沒有任何波瀾留下,司空見慣而已。

  莊家兄弟卻是早知道如此,趁亂躲開,他們知道哪裡有地方,等到過了半夜,天蒙蒙亮,卻是大著膽子出來,這個時候逃兵和家丁的廝殺早已結束,活下來的人卻是不多,那財主家有十幾支火銃,雖然取出來麻煩,但卻在最後時刻趁亂放出,給予了山賊最核心的幾個頭領最最可怕的打擊。

  莊家兄弟走出來,那地主卻是奄奄一息的在那哀嚎,見到他們,馬上要他們趕緊救下自己,一開始還是命令式的,後來發現不對,不斷許願說好話。

  但是莊家兄弟看的明白,卻是打死了地主,趁著亂勁兒,在山賊再次回來之前,趕著兩輛馬車逃跑了。

  可以說,發財了也不是好事。

  一夜暴富的莊家兄弟連夜潰逃,他們知道財不露白的道理,將錢財掩埋後,到達了遠處的鄉村,然後一點點的好像螞蟻搬家一般的將那些錢帶到膠東地區,那邊消息不通,相對安全的很。

  接下來,就是娶妻生子,購買土地,糾集家丁,購買武庫裡的武器。

  如果是按照原本的歷史,他們一家基本上會在八旗兵的兵峰到處,被搶劫屠殺光,但是在新時空,一切都變了!

  當然了,另一方面,兩兄弟雖然娶了不少女人,卻是生了一堆女兒,只有一個兒子繼承香火,當真是當做了寶貝,甚至取名也是跑了幾十裡地,請了一位舉人老爺給賜名。

  那人看在錢的面子上,勉強給取了個“聚賢”的雅號。

  莊聚賢的教育還是可以的,都知道是亂世,也知道那一戶地主是怎麽死的,因此教育方面還是妥妥的文武雙全的教育方式。

  鬧到最後,學文,莊聚賢連個秀才也考不上,學武更是不行,連一套刀都耍不起來。

  當然了,改變的機會到來了。

  由於來的錢所來不正,所以莊家兄弟卻是比其他地主士紳聰明和謹慎的多,也留了不少腳底抹油的路子,帝都的變化都在他們的眼裡,而一位巡視組的長老路過,卻是被他們抓到了機會。

  在其他人都還不知道的情況下,兩兄弟做了決定,一個人躲了出去,以防萬一,另一個帶著之前搶到的金銀,十幾個精挑細選出來的少女蘿莉,然後一下子跪在了那長老面前。

  雖然各種人牆,但那長老也感覺到這麽一股不得到點什麽就誓不罷休的誠意。

  “錢和女人帶回去,我們有規矩,不收,如果需要的話,把兒子送去帝都讀書吧,那是唯一改變命運的機會。”

  沒錯,作為長老自然知根知底,目前也許他們留用了一些大明官員,招收了一些公務員,利用了以前舊胥吏。

  但是這些人是不可靠的,雖然他們在金錢與武力的雙重幫助下,對長老會的忠誠不是假的,但同樣的,這些人的思維能力,思想意識乃至於世界觀都太過陳舊,一個被任命的官員,哪怕前一個人,被打的血肉模糊全家發配澳大利亞,而這淒慘的場面也讓那些新書生看見了,耳提面命的告訴他們,貪汙殺全家,發配。

  但是他們上任後,隻把這些當做耳旁風,以及沒找對靠山,而是直接上街,看見店鋪就過去勒索威逼。

  正如一個印度人看見給自己拉住玻璃門的中國女生,就認為她是低種姓的人,因為高種姓從不禮貌的為其他人做事,馬上就把她當做濕婆神賜給自己的女奴,而這個女奴居然不肯伺候自己,那麽直接殺死後,奇怪的看著警察來抓捕自己,反而覺得奇怪。

  我是高種姓,殺中國人不是人。

  同樣的道理,一個去意大利旅遊,感受一下高貴的白人氣質的牧羊犬,被意大利人抓進屋子裡強奸,然後警察也沒有管,也就很正常了。

  對於舊式官員,舊式文人,改造難度太大,他們理解不了人道主義,理解不了農民也是應該被當做人的人。

  這是意識形態問題,而意識形態問題,幾乎無法改變!

  對長老們來說,也許同樣需要監管,但真正可以信賴的,還是自己培養,真正從意識形態上被洗腦的學生!

  這也是為什麽,那位長老給出了這個建議。

  雖然舍不得,但在花費了一些學費後,帝都大學預科班,就多了一名叫做莊聚賢的新生了。

  當然了,莊聚賢對於離開家鄉,還是很向往的,他不知道自己家族的崛起史,毫無負擔的前行,自然是歡天喜地的到了帝都。

  帝都到處都是高樓大廈,當然了,也就是相對於莊聚賢自家的鄉村,下了那神奇的鐵路後,他爹就拉不住他了。

  閃耀人眼的玻璃窗、水泥牆體,瓷磚貼片的牆面,比起家鄉傳統的磚木和夯土結構的房屋來,真的是威武的太多了,而那高度,起碼也有十幾丈吧,而這樣高度的大樓,在帝都根本是數之不盡一般!

  瘋玩了半日,買了許多吃食,由於吃了太多苦,外加就這麽一根苗,對於莊聚賢,實在是太過溺愛了。

  花錢打了一輛出租車,這車看著就與那轎子車不同,很快到了新學校,看著就氣派,讓人不敢呼吸一般。

  樓前還有一片寬敞的廣場,以及中央漂亮的噴水池,這可是想象不到的奇景了。

  相比帝都的喧囂,帝都新帝都北的幾所大學卻是鬧中取靜,栽種的樹木由於時間太短,還做不到林蔭森森,但也已經有了點綠意。

  莊驥畏縮的咽了口唾沫,帝都他也來了幾次,不過哪裡好像這大學,看著是有一股子完全不同於外面的氣度,當然了,按照那長老隨口解釋的說法,這裡就是國子監,是給老爺們讀書的地方。

  想到這裡,他心底就一團火熱,雖然要繳納一萬兩銀子給學校,算什麽讚助費,這意思他立刻理解成了老爺要收錢而已,既然收了錢,自然是要辦事的。

  作為暴發戶,錢財還是不缺的。莊驥花了錢,自然得到了入讀許可。

  “兒子,你不知道我和你二叔,為了讓你進這裡讀書,花了多少錢,記住了,千萬別和同學起衝突,將來都是同僚,同僚啊,但是平時,你就得有官人的架勢,咱們家能不能鯉魚躍龍門,變成官身,可就全看你了啊。”

  他帶著幾個家丁,走在前面,後面還跟著書童伺候著莊聚賢,卻是不知道去哪。

  這個時候走過來一人,看著一群人似乎指指點點的,說道:“你們是來報道的吧,報道去那個樓就是。”

  莊驥只看了一眼,這個年輕後生衣服髒兮兮的,雙手滿是塵土,卻是起了心思,帶著殺意的哼道:“那你還不頭前帶路。”

  這個小夥子一愣,卻是沒說什麽話,不過莊驥很顯然不會和他客氣,他將自己和莊聚賢背著的書袋等物都遞給了那個高大後生,隻給自己背著裝錢的裹囊,說道:“沒有點眼力嗎,這是我兒子,將來就是在這裡做老爺的,仔細他一句話,就殺你全家信不信!”

  年輕人隻淡淡看了一眼,卻是不帶什麽情緒的說道:“我全家都死了。”

  “真是沒眼力!”

  他轉過頭,對兒子說道:“兒子,以後爹不能在這裡陪你,你可得當心,以後見到比你強的,要學會拍馬屁,但見到不如你的,就直接踩過去,這年頭,要的就是霸道!”

  “爹,我會的。”

  “到了。”

  小夥子站在一個報到門口,其實這裡只要是識字的人,都是第一時間就看得到,而且到處都是指示牌,只是唯一識字的莊聚賢不敢說話而已。

  莊驥臉色一變,說道:“你這樣的奴才怎麽做事的,當心我回頭稟告校長,把你趕走!換幾個機靈聽話的,還不進去看看,哪位上官在內,通稟一聲,不知道禮數的東西!”

  越是這樣的暴發戶,卻是喜歡打扮的花裡胡哨,見到人就是直接殺人威脅。

  小夥子卻是將那包裹放在地上,走了進去。

  過了好一會,都沒出來,他等得不耐煩,衝了進去,卻是見了那小夥子正在和人說話,不斷點頭聽說。

  見到那人,他卻是一下子變了臉,原來那人身穿的衣服,卻是與所見過的長老差不多,短發,壯碩,但細皮嫩肉,舉止帶著一股子人上人的意味。

  “留學生第一艘船已經準備登船了,也就是說,幾個月後,就要到地方,你們也要做好準備。”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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