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啊,不是說什麽聖殿騎士嗎?怎麽一點騎士精神都沒有,求乾求侮辱啊~~”
“……不,‘送死’和‘犧牲’,‘愚蠢’和‘英勇’還是有分別的。”
一台已經脫離本時代的“鎧甲”所能囊括的范圍的東西帶著火焰飛上天空,再重重地如同帶著震蕩波一般砸到地上,就算不認識他背後的扁長型鐵塊是什麽玩意,就算不認識他手上的結構複雜的鐵錘,行刑台附近所有衛兵都第一時間知道自己要乾的事情是什麽——逃命。
唯一的反抗力量是站在遠處的弓箭手,只是很可惜,在利茲一槍將一名弓箭手打成兩段,其中上半身還很華麗地飛出一段距離後,連弓箭手都不見了。
“可惡,戰鬥力相差過於巨大,我連裝逼的快感都沒有享受到就開始迎來無敵的無聊嗎?”放心吧,利茲不打算在這個低武力世界全程用動力裝甲和高斯步槍打架,只不過這次是來救人,同時還是‘本世界第一次’……當然,特意召喚狗狗帶過來借給艾吉奧報仇的潛行服與武器也一樣。
“……請允許我道謝……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已經換上自己的刺客服裝的喬瓦尼以竭盡可能的標準禮儀行禮。
“別介意~~我說不定為了鍛煉出跑酷的本能反應還要麻煩你們幾年呢,就當是費用吧~~”
“這可真是筆劃算的買賣……附帶一提,謝了,我的來自異世界的朋友。”背著一直身體就不好,昨天的經歷與剛才的刺激更是讓其直接倒下的弟弟的弗德裡克也是一臉感激。
“你們家的老媽子與小妹都在郊外的訓練場,你們是直接過去還是先去哪裡收拾東西?”
“可是艾吉奧他……”
“別擔心他,那身緊身衣一般的衣服比你們這個世界的鎧甲結實多了,”當然別想跟利茲現在這身動力裝甲相提並論,“追不追得上人另說,要是拿著那些武器、穿著這帶有隱身功能的防具還被人打倒的話,這種兒子你就當沒生過吧!”
“…………”好吧,你說了算。
“再說,那家夥之前就跟我說好了,事後要去找妹子,說可能這是最後一面……”利茲扭頭盯著喬瓦尼。
“……抱歉,無論是對艾吉奧,還是對你們兩個。”這個鍋喬瓦尼背了!他不乾刺客就不會有這種鳥事。
“父親……你畢竟是我們的父親啦……”想責怪也沒有辦法。
“弗德裡克……”喬瓦尼歎了口氣,“利茲閣下,看樣子之後的路也要麻煩你了,我現在可沒有多少戰鬥力。”
“沒問題,在我的開路下,你們昂首挺胸走出佛羅倫薩就行了!”
“哈哈哈……真實可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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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得也是啊,各自都不可能拋棄各自的家人……”
“抱歉……艾吉奧。”
“別這麽說,克裡斯提娜……雖然我事前根本不知情,不過我為父親的事業可能會讓你卷入這個漩渦而表示誠摯的歉意……我會盡量讓這個影響消散的。”
“艾吉奧你的意思是…………艾吉奧?艾吉奧?!”
咳,客觀來說,艾吉奧手底下的功夫比不過羅德裡格。一個是前兩天和小混混打架都被人砸破相的富二代,一個是經驗豐富的聖殿騎士團最高大師,奧迪托雷家的人天賦異稟也彌補不了這份差距。
不過,羅德裡格選擇逃跑卻是正確的,被他叫去攔截艾吉奧、使得自己最終得以逃生的聖殿騎士團衛兵的下場證明了這點……有時候手上的實力無法彌補裝備的差距,潛行服隨時可以當著敵人眼前隱身、電光劍只要與敵人任何一個地方發生接觸就能進行麻痹攻擊、微波發生器能無視防禦讓敵人死了都不知道自己怎麽死的。
追擊罪魁禍首失敗後,艾吉奧並沒有急著與受利茲保護的父親兄弟匯合,而是如同跟利茲商量好的一樣,去找克裡斯提娜見可能的最後一面——他當然希望能夠帶著克裡斯提娜離開佛羅倫薩共和國,要是她願意的話,艾吉奧甚至會拒絕‘奧迪托雷家族’的刺客傳承,帶著她去一個遠離刺客與聖殿騎士的紛爭的國度隱姓埋名地生活。老實說,此時的艾吉奧對刺客組織的認同度,比利茲高不了多少,即便親爹就是刺客組織的頭領。
然而正如艾吉奧的猜測一般,克裡斯提娜不會為了愛情拋棄親人……艾吉奧表示理解,甚至心中還要感激對方沒有在這種時候與自己劃清界限。
傷感是必然的,可這到底還算是和平分手,艾吉奧現在只打算將家人安全送離佛羅倫薩,接著過來偷偷保護克裡斯提娜一段時日,以免知道他們的關系的聖殿騎士團找她麻煩,在確保她的安全後,或許就真的要和這個生活了17年的城市說再見了。
……艾吉奧的哀傷並沒有持續多久,因為有一個他最討厭的人出現了,“謔,這不是奧迪托雷家的死剩種嗎?一身怪模怪樣的幹什麽呢~~”從克裡斯提娜的房間跑出來後艾吉奧處於低落的情緒中,不僅連現在這情況他只能走房頂這點,就連身上穿著怪模怪樣的隱身服這點也被扔在腦後。
“維埃裡,我可沒空理會你這個垃圾!”根據父親的資料,帕齊家族也是陷害他家的成員之一。只不過眼前這個跟自己年齡相近的帕齊家成員,艾吉奧不是很清楚是不是其中一份子,“與自己相互看不順眼而鬥毆的人”和“差點成功謀害家人生命的人”完全是兩種概念……話又說回來,假如成功謀害了,復仇心暴起的艾吉奧會想都不想直接下殺手。
不過,
“是嗎,我可是有事找你哦……作為聖殿騎士的一員~~”維埃裡很快就給出自己的立場。
“說起來你知道嗎,你們家裡的豪宅馬上就屬於我了~~雖說裡面的東西已經被執政官分去一大部分~”在維埃裡的嘲弄下,帕齊家的人慢慢從腰間掏出鐵劍。
“……你似乎還不知道行刑台上發生的事情啊。”艾吉奧慢慢將其他人眼中比身上的黑色護甲更詭異三倍的頭盔戴在頭上。
“什麽——?!”
呼,和最喜歡的女人和平分手了,又乾掉了最討厭的男人,《佛羅倫薩之鷹》(Ezio-Auditore這名字的含義)終於要展翅翱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