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想瞌睡了,枕頭就來了。想娘家人了,孩兒他舅舅就來了。張大道正準備實驗法寶,就來了讓他害人了,這家夥也是激動非常直接就大聲叫好答應了下來。楊銳一時都有些不適應,張大道這人不是一直標榜著傳播正能量的嗎?
王偉和張大道不太熟,不知道他還有這個毛病,連忙道:“那他就在附近的酒店,我這就去把人叫來!”說話間就出了門去。
他一走,楊銳才開口道:“哥們兒?這不像你個性啊?你不是不乾害人的事的嗎?上次我們問你靠譜大師去哪兒了?你還說拿著一天到晚憋著害人的邪修,利用利用就得了,別和他走太近呢!”
“就是就是!”沙川和李溢連忙道:“您今兒這麽痛苦就答應害人了,那是不是能告訴我們靠譜在哪兒啊?你說他研究采陰補陽的事兒是真的不?我們想找他學學啊!”這幾個家夥最近往張大道這跑,主要的目的之一就是學習張大道隨口亂編的那個房中術。
“什麽都不懂!邊兒去,這種邪術有什麽好學的!”張大道撇了撇嘴,跟著道:“貧道最近閑著也是閑著,靜極思動而已。去看看而已,而且你們不是說了,對方先騙的人!那他就是壞人了,咱們害他這是罰惡!賞善罰惡這才是正能量!”
楊銳他們也是服了,害人還能這麽理直氣壯,估計就是讓張大道害個好人,只要他答應了也能找出冠冕堂皇的理由來。張大道把玩著收裡的法寶,眼睛私下亂瞄,琢磨著是不是先從這些人裡頭挑一個出來試試威力。正想著呢,就聽見“叮咚”一聲,王偉帶著一個年輕人進來了,這人個頭不高頭髮卻根根立起,身上一股子囂張跋扈的味道。
王偉過來進來給張大道介紹:“大師,這就是我那個朋友,家裡在西安弄房地產的。叫鍾一航。”
“啥?卓一航?劍神啊!”張大道想事兒呢,一下子給聽岔了。
“鍾,鬧鍾的鍾。什麽耳朵啊!”那年輕人自己坐下,然後開口強調了遍,他的口音有點重,一聽就是關中人。
張大道挑了挑眉毛,對楊銳他們道:“就這個貨?那難怪了,看著就棒槌,貧道當年玩古玩的時候預計他這樣的也得坑他!”
“嘿,你……”鍾一航是個有脾氣的,張大道認識這麽多的二代,就這個家夥和網上拿種坑爹二差不多。聽張大道說了句不好聽,起來就要發火,王偉連忙一把把他按住了,李溢過去就是巴掌扇了過去,樓住他的脖子在他耳邊低語。
楊銳也是起身道:“哥們兒,你別和他一般見識,這小子年紀小有點愣!不過直腸子沒心眼,絕不會背後捅刀子。”
張大道擺了擺手,道:“這個我不管!先說說看什麽事兒吧!貧道退出古玩圈也快一周年了,也不知道圈裡人還記得貧道不?”張大道一臉的唏噓,其他的人則是一臉的懵筆,一周年?這他娘也叫退出?還不知道記得他不?古玩圈都是健忘症?
眾人都覺得有些暈乎,鍾一航倒是沒聽出有什麽奇怪的,開口就道:“就是有個賣古董的坑了我了!我找你就是給我報仇的!”
張大道翻了個白眼道:“你語文體育老師教的,表達能力也太次了!沒事兒看看《奇葩說》去,說具體的!還有怎麽給你報仇,看你挺橫的你就不能砸了人家的店啊!”
鍾一航倒是不傻,開口道:“砸人家店我不得賠錢啊!這年頭,誰還沒幾個當官的朋友。誰耍混誰倒霉,老子又不傻!”
“別廢話,讓你說什麽你說什麽!”楊銳他們幾個聽不下去,張嘴呵斥了一句。
鍾一航看著挺愣挺橫的,對楊銳他們倒是蠻服氣的,一來他年紀小二來這魔都又是楊銳他們的地盤,加上人家是為了他奔波當然要給點面子,低頭撇了撇嘴,才道:“就上個月,我二姨夫生日,我琢磨著就給弄個禮物。我二姨夫可是文化人,作協的,和莫言他們都熟!”
張大道不屑的撇了撇嘴,小聲道:“郭小四還是作協的呢!也不一定就有文化。”
鍾一航沒聽清,到時邊上的楊銳他們幾個憋著笑,鍾一航也接著道:“我就琢磨著送文化人,那得弄個有文化的玩意兒啊!就找人和我去賣古董!我找的人也是個鑒定師,按說挺靠譜的!沒一會兒就挑中了個乾隆年間的梅瓶,雖然不是那啥官窯的,可也是民窯的精品。花了我10萬!”
張大道搖了搖頭,道:“貴了,梅瓶這種東西,一對的話值錢就一個沒什麽意思,三五萬差不多了!”
鍾一航擺手道:“錢不是事兒!個王八蛋乾的不像話!我裝了盒子帶回家,又找了幾個人一看,這東西是他娘假的!我上門找他門理論,他們居然不承認!還說是我把東西換了的,說什麽古董店沒退貨的規矩。就算東西真是假的,出了門了就得認倒霉!這口氣老子憋不下!非得教訓教訓他們不可。”
張大道挑了挑眉毛,對王偉道:“你找過張盛言吧?那家夥怎麽說的?”
王偉苦笑道:“盛言哥去埃及了,說是有什麽金字塔藏品展。我給他打了個電話,他就問了問情況然後說那店主說的對,規矩沒壞他管不了。”
張大道點了點頭,撓了撓下巴道:“聽你這意思是個店鋪對吧?這事兒就有些奇怪了,一般來說店面不會乾仙人跳的事兒啊?你那個鑒定師你沒抓住問問?”
王偉道:“什麽啊?東西就是他認出來的,他說和店裡看的不是同一個,就是他們包裝的時候給換了假的!”
“啊?”張大道沒想到居然是這麽個情況,鬱悶的道:“這個你不合張盛言說,這麽乾壞規矩的啊!你可真是純棒槌,行了,給我把具體的都說清楚咯!貧道先分析分析到底咱們害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