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如此,但冰翼也不可能真的看著這個莫言去死,嘴.巴雖毒,最後還不是在白吒鄙夷的目光下晃了出去,這是衛玠第一次看到這麽一隻長相可愛到爆的小家夥,小小的模樣幾乎一出場就吸引了他的注意。
“你,你就是鳶兒空間的守護者?”
那個他不記得名字,卻記得它相當厲害的萌.寵.?
小冰翼冷哼一聲,邁著自己的小粗腿兒,像兔子一樣蹦躂到了莫言的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翻後,什麽話也沒說,就從自己的肚子上的小肚兜裡掏出了一枚墨綠色的丹藥,而後在衛玠好奇的目光中,喂給了莫言。
接著,就又邁著自己的小短腿兒跳到了靈鳶的身上,仔細打量了她的外傷,這才騰出時間去看多年不見的衛玠,眼底是對這個男人深深的不滿,對,就是不滿。
衛玠察覺到它的目光,立即小心翼翼的問:“你家主人怎麽樣?”
小冰翼在他充滿關切的關切的目光下,從懷中嘩啦啦的掏出了幾個瓶子,繃帶,紗布,以及消毒水等一系列所需的東西,甚至於,竟然連他們的食物都計算在內。
不過眨眼間,面前已經堆成了小山頭,看的衛玠大呼神奇的同時,也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做完這一切之後,小冰翼才抱著雙臂,一臉不痛快的對衛玠道。
“喂,大個子,你還愣著幹什麽?還不趕緊給我家主子包扎?難道你想讓她的傷口潰爛不成?”
“你484傻?你的女人都這樣了,你盯著我看來看去作甚?”
“早就覺得你不靠譜,幾年前如是,沒想到幾年之後你還這樣,真是太令人失望了。”
“就憑你這水平,如何配與我主子披肩?”
……
這小冰翼不開口則已,一開口就堵得衛玠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最讓他無語的是,它的話字字砸在關鍵處,讓他壓根就沒有想到去反駁。
小冰翼也是個小人精,一看這人對它的話沒有反駁,反而還真的認真的對待起來,臉色這才好。
“瓶子上都有名字,你一看就知道怎麽應對。主人的外傷並不重,內傷太過,需要休養一段兒時間,是時候看你表現,可千萬別再掉鏈子了,這兩年,主子不容易,不,確切的說,這丫頭自打出生以來,就沒有一天容易,但願你這個男人這兩年有長進,別再來給她拖後腿了。”
這話說的雖然太毒,但是卻字字珠璣,衛玠老臉一紅,認真的回頭向他保證。
“對不起,以前是我太弱,沒有與她站在一起的資格,從今往後,我一定會加倍努力,好好的對待她,保護她,絕對不會再給她拖後腿了。”
小冰翼冷哼一聲,“但願你能說得出做得到,如果你辦不到,有的是人辦得到,看到了嗎?這個莫言就是眾多的追求者之一,你或許可以再拖遝一點,你的女人就跟著別人走了。”
“還有,你對我道歉沒用,你真正該表示歉意的人是我的主子,別人家的女人都是被男人牢牢的護在身下,可是你的女人呢?卻恰恰和別人相反,自打遇到你之後,她好像就沒有順遂過,一直都在以保護者的姿態站在你身邊,你呢?”
“你捫心自問,你對她做過什麽,你配的上我的主子嗎?衛玠,我代表我主人所有的靈寵,最後一次的提醒你一句,如果你這次依然如故,那對不住,別說主子不同意,就算她同意了,我們也有辦法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撂下這句狠話,小冰翼便鄙夷的掃過他的臉,消失在了衛玠面前。
而衛玠在小冰翼的聲討下,沒有半句的反駁,全程只是心疼的看著靈鳶,雖然在它提到追求者三個字的時候,他的心有一瞬之間的糾結,但小冰翼的話委實讓他無法反駁,因為他真的找不出任何理由來辯解,只能默默的承受這樣的抨擊。
追求者嗎?
那又怎樣,他的女人這麽優秀,自然不缺乏追求者,即便她將自己的絕世容顏遮蓋住,這通身的氣質卻是無論如何也掩蓋不住,這樣優秀的她,怎會缺乏追求者?
想到這裡,嘴邊便溢出了一抹苦笑,話雖如此,可是看到她為了這麽個男人,就將自己的生命置之度外,衛玠的心裡能好受才怪了,他現在只希望自己還有機會,哪怕只是站在她身邊的機會,他也願意。
他的目光落在靈鳶慘白到面具都遮蓋不住的臉頰上,指尖輕柔的將她鬢角的頭髮撥開,心疼的同時,卻也不忘記自己的職責,她身上大傷小傷都有,但最為猙獰的當屬肩胛骨上的那一劍。
衛玠小心翼翼的將靈鳶翻過來,讓她整個人趴在自己的腿上,而後拿著刀子謹慎的割開她右肩的衣服,雖然她的身體有自動愈合的功能,但這一劍到底還是在她肩膀上留下了深入骨的痕跡。
血已經止住,傷口也不再往外翻走,漸漸呈愈合狀態,衛玠要做的,就是用消毒液給她清洗傷口,並塗抹上藥,讓傷口不至於留下面目可憎的疤痕。
經檢查,靈鳶身上大小傷口加起來有十幾處,分別處在不同的位置,衛玠忍著心痛,一個傷口一個傷口認真的清理,包扎,直到全部折騰完,她身上的衣服已經破爛到不能直視的地步,衛玠忙將自己的外袍脫下來,將她抱入早已鋪好草甸子的山洞,靜靜的守護者。
外面飄起了小雨,那個莫言的男人還在昏迷不醒,雖然他吃了解毒的藥,但身體也不同程度的有損傷,衛玠從來都不是個大方的人,尤其在知道這個男人很有可能是自己的競爭對手時,便看不過眼了,就這麽將那人仍在外面,承受著雨勢的洗禮。
空間中,小冰翼冷眼瞧著衛玠的做法,不由笑出了聲。
“這個衛玠,還是挺可愛的嘛,別說,將那個莫言扔在外面的做法,還真的取悅了我,要知道,我可最是瞧不上那些讓女人保護的男人。衛玠是第一個,這個莫言就是第二個,真是礙眼!”
黑純邁著貓步慵懶的走過來,舔了舔自己的爪子,冷哼:“說來說去,還不是一路貨色,你不覺得自己的話自相矛盾?”
“矛盾什麽?衛玠好歹還有個名頭,這個男人算毛線,憑什麽讓主子這麽保護,還將自己弄成重傷,真是愚蠢!對比之下,這個衛玠看起來更順眼一點,雖然他曾經也有那麽的不堪,可是我這次可是瞧出來他體內翻天覆地的變化,這小子的天賦不一般啊,以前是沒機會,如果將機會給他,他的成就絕對不會比墨銀低,”
“還有這次他如天神一般出現的保護咱們家主子,你們不覺得很帥氣嗎?”
黑純毫不留情的抨擊:“想不到,你還有迷妹的潛質,嗯?還帥氣,呵呵,那合著天佑太子,無雙公子都比不上這個臭男人了?”
冰翼微微一愣,旋即傻乎乎的道:“對哦,我怎麽就忘了這兩個人了,啊,完了完了,說曹操曹操到,你們看,這兩隻還真的追了上來,這下好了,情敵見面還不得分外眼紅?你們說說看,誰能最後拔得頭籌?”
冰翼話鋒一轉,怎怎呼呼的指著外面,沒想到黑純和白吒只是懶洋洋的掀了掀眼皮,便兀自趴到草地上,閉目養神去了,顯然,外面的一切,在他們看來,壓根就挑不起他們的性質。
這兩年,圍繞在靈鳶身邊的人還少嗎?
可最後結果是什麽?
呵呵,想來今日這場對決,也不會在她家幾乎心如止水的心裡,起來半分的漣漪吧?
衛玠皺著眉頭,看向自雨幕中走過來的一白一藍兩道風華絕代的身影,沉聲問道。
“你們是什麽人?”
雨勢雖然很大,但神奇的是並沒有落在兩人身上,反而在距離他們零點一公分的時候,就被一層外力給彈開了,是以,雖然表面上看他們站在雨地裡,實際上,他們並沒有被淋雨,反而從頭到腳都很乾爽。
這走近了,三人的臉也逐漸暴露在彼此的眼中,單就外貌上而言,三人是不相上下的。
白衣公子風度翩翩,書生氣十足,有公子無雙的既視感。
藍衣公子霸氣內斂,貴氣范十足,儼然一副貴族後裔的姿態。
至於衛玠,卻是集霸道與凌厲於一身,尤其是面對這麽兩個突如其來,又看起來十分優秀的男人時,渾身的細胞都沸騰起來,看向對方時,自然敵對味兒十足。
祝無雙饒有興味兒的打量著衛玠,“喲,本公子不過離開這麽一會兒,就有人趁虛而入了?”
皇甫天佑自然也感應到山洞中靈鳶微弱的呼吸聲,眉心不悅的蹙起:“你又是誰?”
“讓開!”在覺察到靈鳶特殊的血腥味兒時,兩個人的臉色同時一變,並對著衛玠毫不留情的下命令。
雖然他們不知道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到底是誰,可這男人神秘莫測的氣息,卻讓兩人同時感覺到了壓迫感,本來有祝無雙或者皇甫天佑都已經讓他們彼此有壓力感了,可是這個男人的出現,卻讓他們兩個人同時感覺到不妙,幾乎是本能的,就想趕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