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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神集團③·老公,滾遠點【】》015 你讓我以後還怎麽見人!(1w,一更)
  015 你讓我以後還怎麽見人!(1w,一更)

  她臉刷的一下爆紅,突然意識到她現在跟聞人的動作,實在是說不上好。

  再看門口那堆人一副了然的神情,她恨不得鑽到床底下去。

  羞憤的沒臉見人,都沒注意到聞人的手正放在不該放的地方。

  聞人奸計得逞的挑眉,擱在她臀.上的手突然一捏。

  “嘶——!”方佳然倒抽一口氣,這才注意到聞人的手放在哪裡。

  方佳然立即轉回過臉,狠狠地瞪著聞人,可是看到的只有聞人那得意的不能再得意的笑容。

  看到她的瞪視,聞人咧開嘴,壓著她的屁.股又使勁的貼近了下.腹。

  “嘶——!”方佳然瞪大了眼,感覺一股熱流立即從自己的小腹竄了出來。

  “聞……聞少,你們……沒什麽事吧?”醫生鼓起勇氣,結結巴巴的問。

  聞人抬了抬頭,然後不好意思的低下頭,靦腆的笑:“沒事沒事。”

  他又看向方佳然,責怪的說:“都跟你說了,我受傷了,不能跟你那個什麽什麽,你看你忍一晚上也沒什麽!弄疼了我的傷口,把人家引來了吧!”

  聞人嗔了她一眼:“你讓我以後還怎麽見人!”

  門口的人都呆住了,石化了一般的看著躺在床.上的聞人,腦中自動補充了點兒畫面。

  倘若聞人是站著的,他除了嗔怒之外,恐怕還會跺跺腳。

  “那個……沒事就好,那……那我們就先走了,有事兒按鈴啊!”醫生僵硬的說道,還在聞人那嬌嗔的模樣中震驚的回不過神來。

  一直到病房的門被重新關上,方佳然似乎都還能聽到走廊上嘁嘁喳喳的八卦聲。

  她的腦袋轟轟作響,好半晌才回過神來,立即跳出了聞人的懷抱。

  聞人這次沒有阻止她,配合的松開了手,只是臉上那得勝的笑容實在是讓方佳然很想一巴掌扇上去。

  “過來,扶我躺下睡覺。”聞人朝方佳然招招手。

  方佳然恨得咬牙切齒的,說道:“你右手又沒廢!”

  “我右手移動就扯著肩膀,右肩扯著左肩,左胳膊就疼。”聞人近乎無賴的說道,“一疼我就得叫,再叫那些醫生啊,護士啊是不會再過來的。”

  “就憑他們剛才看到的畫面,還不定以為咱倆在這裡幹嘛呢!”聞人拋給她一個飛眼兒,“你說是不是?”

  方佳然氣的臉皮都在抽.搐,怒瞪著聞人,真恨不得把他的嘴給撕了。

  這二貨的嘴巴,真是賤到一定境界了!

  她上前一步,睨著聞人,不信任的說:“我扶你可以,但是你不準再亂叫了,也不準再提馮皆維。”

  “成!”聞人痛快的點頭,而後又呲牙咧嘴的說,“你也不準再襲擊我的傷口。”

  “嘖!”他翻了老大一個白眼兒,“襲擊傷患你也下的去手。”

  “你要是傷患,就老老實實的,有點兒傷患的樣兒!”方佳然白了他一眼,還是扶著他,讓他躺下。

  然後,方佳然打了個呵欠,又摸了摸聞人的腦門,自言自語的咕噥:“真不知道你是什麽體質,白天發燒發的那麽厲害,這會兒就活蹦亂跳的了,熱度也退了。”

  說完,她便回到沙發上,掀起搭在上面的毯子,蓋在身上:“我睡了,有事兒叫我!”

  聞人沒回答,翻了個身側躺著,將右臂枕在頭下,微微的低頭,便看到了方佳然躺在沙發的樣子。

  她閉著眼睛,臉上很平靜。

  方佳然現在沒功夫去為自己的失戀傷感,她甚至沒有時間去想。

  從B市回來,就遭遇這一連串的事情,已經佔滿了她全部的腦子。

  “你說……”方佳然閉著眼睛,沒有看他,突然開口,“如果我悄悄地回家,會不會有事?”

  聞人好久都沒有回答,方佳然睜開了眼,看到聞人正看著她。

  半晌,聞人才開口:“最好不要。”

  方佳然看著他,他的聲音很低,卡在喉嚨裡,再加上口乾,以至於發出的聲音沙啞,噥噥的卻出奇的好聽。

  在這沒有開燈,有些黑的病房裡,聽起來就像是午夜的低語。

  走廊上的燈光透過門上的窗口照射.進來,給漆黑的屋子灑進了一些光亮。

  亮光蒙蒙的,比月光也亮不到哪裡去,卻足以讓他們看清對方。

  現在的聞人很安靜,安靜的像個正常人,配上他低沉的聲音,甚至有些性.感。

  方佳然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才想繼續聽聽他的聲音,只是想聽他的聲音,而不是在期待他的回答,不論他說些什麽都無所謂,只要出聲就好。

  聞人立即滿足了她的願望,繼續說道:“你跟我在一起,對方已經知道了。他們目前暫時還不知道我們倆的行蹤,但是一定會讓人在你家,你公司,以及通往嵐山大院的必經道路監視。”

  “只要你一出現,而你的身邊沒有我,他們就會把你抓起來,想辦法從你口中套出我的消息。”聞人說道。

  方佳然眉頭輕輕地皺起,悶悶的說:“可是我走了,你要去哪兒我也不知道啊!”

  從她的語氣中,聽得出她讚同聞人的話,就是因為讚同,才會如此的鬱悶無奈。

  聞人聽出來了,不過依然說道:“可他們不會信,或者利用你把我引出來也不錯。”

  方佳然從鼻中粗粗的呼出一口氣,雙手合十並攏的壓在了臉頰下,閉上眼睛不再說話。

  過了會兒,就在她快要睡著的時候,又聽到了聞人的聲音:“抱歉。”

  他的聲音聽起來很真誠,方佳然帶著倦意的說:“你也不是故意的。”

  又過了會兒,她說:“我困了,晚安。”

  “晚安。”聞人沙啞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方佳然閉上了眼睛,可聞人卻沒有。

  他透過窗外灑進來的月光,以及走廊透進來的燈光看著方佳然。

  他從呼吸聲就能分辨得出,她有沒有睡著。

  起初她沒有,睫毛還在輕輕地眨動,盡管努力使呼吸變得均勻輕松,可是依然逃不過他的眼耳。

  聞人笑笑,便閉上了眼,故意釋放出綿長的呼吸聲,就像是睡著了一樣。

  即使是在黑暗中,他也察覺得到,方佳然在他閉眼後不久又睜開了眼,應該是看到他閉上了眼睛,才又閉上眼睛。

  過了很長時間,他似乎聽到了低低的輕泣聲。

  聞人皺起了眉,她在哭什麽?

  哭現在的狀況?

  不可能,有他在,不可能讓她有事。

  剩下一種情況,讓聞人立即沉下了臉。

  她在為馮皆維哭!

  媽.的!

  這個白癡竟然還為那個賤.男哭!

  聞人眯起了眼睛,看到方佳然翻了個身,頭埋在了沙發背裡,哭的肩膀一抽一抽的。

  方佳然背對著他,他索性睜開眼睛,一直瞪著方佳然。

  一直過了很長時間,方佳然的肩膀慢慢的放松了下來,她哭累了,才慢慢地睡著。

  這時候,她的呼吸才真的是正常。

  聞人垂下眼,翻了個身,平躺在病床.上,轉頭看著窗外漆黑的天空。

  半夜,方佳然又翻了個身,重新將臉轉回到聞人的方向。

  即使是睡夢中,沙發的椅背也讓她窒悶的沒法兒呼吸。

  聞人笑了笑,悄悄地下了床。

  他走到沙發前,低頭居高臨下的看著方佳然的睡顏。

  她的睫毛上還掛著淚,臉有點哭花了,帶著淚痕。

  即使是閉著眼,依然能看到她的眼眶紅紅的。

  他低下身子,右手從她的腿後穿過,而後看了眼自己受傷的左手,用一點力氣應該沒什麽大不了的。

  他低下身子,右手從她的腿後穿過,而後看了眼自己受傷的左手,用一點力氣應該沒什麽大不了的。

  於是他動了動左臂,穿過了她的脖子,將方佳然打橫抱了起來。

  只是抱起來後,聞人才發現自己錯估了左臂的傷勢。

  傷口牽扯而出的疼痛讓他的左臂痙.攣似的顫抖,差一點就要把方佳然給拋到地上了。

  他疼得緊咬牙關,密密麻麻的冷汗冒了出來,左胳膊刀割一樣的疼。

  他只能盡量讓右臂承受盡可能多的重量,減輕一下左臂的負擔。

  “嘶——!”他疼得倒抽一口涼氣,咕噥道,“我就知道做好事會有報應!”

  聞人以最快的速度把方佳然放到床.上,確定沒有因為抱她的動作把她吵醒,看來她是真的太累了。

  而後,他立即衝出了病房。

  “醫生!”聞人在走廊上狂奔著嚎道。

  聽到他的聲音,醫生和護士急急地跑了過來。

  “聞少?”醫生驚訝的叫道,“怎麽了?”

  大半夜的不睡,跑走廊來狂奔。

  “我傷口裂開了!”聞人疼得大叫,“快幫我弄好!”

  醫生聞言一看,他胳膊上的繃帶此時已經全被血給染紅了。

  醫生責怪的看著他:“先前我就想提醒你,那種事兒少做一兩天沒什麽關系,你現在這種情況,實在是不適合劇烈運動。”

  聽了醫生的話,旁邊的小護士都臉紅了。

  小護士偷偷地瞧了眼聞人,看看他的傷口,又瞄了眼他的褲.襠,然後臉變得更紅。

  聞人眨眨眼,疼痛讓他的思考也變的遲緩,過了好半天才理解醫生的意思。

  “哦!”聞人恍然大悟的點頭,一副無奈的語氣說道,“沒辦法,誰讓她想要呢!你說我總不能承認自己不行吧?”

  “男人,不可以不行!”聞人加重了語氣,十分堅定的說道。

  醫生理解的點點頭,拍拍聞人的右肩:“聞少,辛苦你了!哎,女人啊!”

  聞人也一副無奈的樣子,大搖其頭。

  因為半夜的這個插曲,方佳然如狼似虎的事情便傳遍了醫院上下。

  透過值班的醫生和護士的口口相傳,結果就連其他病人都知道了。

  他們並不知道聞人的身份,只是聽說,有個病房裡的病人,他女朋友在他受傷的時候都不放過他。

  方佳然還不知道這一切,她早晨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軟軟的床.上,而本該躺在這裡的聞人,卻躺在了沙發上。

  聽到方佳然坐起身的聲音,聞人也睜開了眼:“醒了啊!”

  看到方佳然睡眼惺忪的剛起床的模樣,聞人的心情出乎意料的好。

  “我……我怎麽在這兒睡的?”方佳然瞪大了眼問道。

  “我把你抱上去的啊!看你在沙發睡的不踏實。”聞人說道,“我也算夠意思了,你看我把床都讓給你了。”

  僅限早晨,聞人心中添了一句。

  半夜讓醫生處理完傷口之後,他就回來跟方佳然一起擠到了一張床.上。

  在B市的酒店裡,他就體驗到了,把她抱在懷裡,軟軟的還真是舒服。

  所以抱著她美美的睡了一覺,在天剛亮,她還沒醒之前,聞人便偷摸著下.床,跑到沙發上睡去了。

  現在他就剩一隻手,可不想在這時候被方佳然欺負。

  方佳然掏掏耳朵,還以為自己聽錯了,這是聞二?他竟然這麽體貼?這麽有風度?

  “謝……謝謝……”方佳然說的仍然相當懷疑。

  聞人起身伸了個懶腰,便自己去了洗手間洗漱。

  方佳然一個人留在外面的時候,正好護士過來送早餐和藥。

  當她看到方佳然的時候,方佳然覺得她的目光怎麽看怎麽曖.昧,尤其是那笑容,絕對不是護士的職業笑容。

  “這是止痛藥,如果聞少覺得疼,可以吃這個止痛,還有這個,是消炎藥,飯後半個小時吃兩粒。”護士說道,一邊說,一邊不住的看著方佳然。

  “過一個小時,醫生會過來給聞少檢查傷口。”護士說道,而後,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那個……有什麽事嗎?”方佳然受不了護士這曖.昧的目光了,乾脆地問道。

  被派來為聞人服務的是護士長,三十多歲的年紀,有家有室的。

  護士長看著方佳然,琢磨了一下,便語重心長的說道:“那個……方小姐啊,你和聞少都還年輕,不用急,這事兒太猛了對身體不好。”

  “雖然你們還年輕,可也不能這麽揮霍本錢,還是慢慢來啊!為將來也留點能量,你看聞少受了傷,忍一天兩天的也不是問題。”護士長拍拍方佳然的手,說道。

  “什……什麽?”方佳然差點跳起來,護士長的話跟她理解的是不是一個意思?

  護士長又拍拍她的肩膀,點頭道:“沒關系,這種事兒我也是過來人,懂,都懂!你也不用覺得害羞,就是節製點兒就行了。”

  “聞少那傷啊,真是……”護士長搖搖頭,又含著笑走了。

  方佳然呆呆的看著護士長離開,直到看著關上的房門,依舊目瞪口呆的。

  看到聞人從洗手間出來,方佳然指著門口:“她……她們……你剛才聽到她說什麽了嗎?”

  聞人裝傻的瞪眼:“啊?她說什麽了?”

  方佳然懷疑的睨著他,眼皮開開合合的,睨了他好幾眼,也懶得說了:“我去洗漱。”

  喬仲軒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方佳然和聞人大眼瞪小眼,兩人一邊吃著飯,一邊瞪著對方。

  當然,大部分時間是方佳然在氣鼓鼓的瞪著聞人。

  她嘴裡塞滿了生菜沙拉,牙齒咬著蔬菜嘎吱嘎吱的脆響,鼓著腮幫子,恨不得瞪得聞人吃不下飯去。

  “你別看了,就算爺長的帥,能促進你的食欲,可你也不能這麽如狼似虎的,吃個飯也跟在吃我似的。”聞人誇張的抖了一下,朝她招招手,“來來來,你要不要乾脆過來吃掉我?”

  “我看你快憋不住了!”聞人笑眯眯的喝了口豆漿。

  “我是快憋不住了!憋不住要放屁!”方佳然說道,“一定是昨天沒有拉屎,所以今天早晨的屁特別多。”

  聞人咬著烤土司,正嚼著呢,聽到方佳然的話,真是咽也不是,吐也不是。

  “咳!”喬仲軒站在門口,左手虛握的擱在唇邊乾咳了一聲。

  他都在這裡站了好久了,這兩人竟然沒有一個發現他。

  方佳然倒也罷了,聞人警覺性那麽強,竟然也沒有發現。

  嘖,愛情的影響實在是很詭異。

  聽到這聲乾咳,兩人這才意識到門口站了人。

  方佳然轉頭,就看到喬仲軒挑著眉,目光揶揄的走進來。

  她臉倏地竄紅,想著剛才的放屁言論,都被喬仲軒給聽了進去,真是羞窘的恨不得從窗戶跳下去。

  “你倆精力還挺充沛,看來昨晚也不是太累。”喬仲軒挑眉說道,一點兒也不掩飾嘴角的笑意。

  方佳然還沒緩過勁兒來,就因為喬仲軒這話,臉變得更紅,通紅通紅的就像著了火。

  “下次小聲點兒,別叫那麽大聲啊!全醫院都聽到了,我今天早晨一來,醫生護士說的,就全是你們倆的事情。”喬仲軒渾似沒看到方佳然的羞窘似的說道。“聽說,激烈的連傷口都裂了?”

  “就連我們院最德高望重的老教授,都說就算是年輕人,也不能這麽揮霍身體。”喬仲軒乾脆坐到了沙發上。

  “這事兒啊,做的好了,有益身體健康,可是做的過了,可是有損元氣的。”喬仲軒睨了眼聞人,“女人倒是無所謂,這方面最損的可是男人,腰啊腎啊,可都受不太了。”

  “尤其是還受著傷,可得悠著點兒!”喬仲軒下了最後的結論。

  方佳然立即蹦了起來:“什麽叫激烈的傷口都裂了?”

  她看向聞人:“你傷口裂了?不……不對……我不是這個意思,是你傷口怎麽裂了?我們……我們沒做什麽激烈的事兒啊!”

  “不……不對!”方佳然用力的擺著手,又看向喬仲軒,拚命解釋道,“我們壓根兒什麽事兒都沒做!”

  “你傷口到底是怎麽裂的?”方佳然又看向聞人。

  聞人曖.昧不明的說道:“還不是你昨晚弄得?你就這樣壓下來——”

  他比劃著,說道:“然後傷口就裂了!”

  “不可能!”方佳然立即否認,“我睡覺前明明還好好的!”

  她話還沒說完,就瞥見喬仲軒愈發曖.昧的目光,真覺得自己這是在越描越黑。

  這種有話說不清的感覺,簡直要把她給憋死了。

  喬仲軒完全無視了她的解釋,連給她解釋清楚的機會都不給,直接換了話題:“昨天你們開來的車,我已經處理了,又讓人回到你們遭遇伏擊的地方去看。”

  “你的車已經不見了,還有你們的行李,也都沒了。”喬仲軒說道。

  聞人撇撇嘴:“料到了。”

  “我讓人在附近搜,看能不能找到點兒線索,結果找到了這個。”他說著,聞人和方佳然這才注意到,喬仲軒手裡還提著一個行李袋,就是聞人的那個。

  之前,她將自己和聞人的行李重新整合了一下,隻將一些重要的東西放在這個袋子裡,包括他們的證件以及信用卡等等。

  “這是在馬路旁邊的草叢裡找到的,估計那些人看到你們的行李都丟在路邊,沒有想過你們還拿了一部分,隻以為你們慌亂間,將所有東西都丟下了。”喬仲軒分析道。“所以他們也沒怎麽仔細找,所以讓我們給找到了。”

  “謝了。”聞人點頭道,沒有太客氣。

  喬仲軒點點頭,並沒有太在意他的反應,反正這些人道謝都是這麽別扭,從來不會謝的多麽熱絡。

  “還有,昨晚上,我的人發現,方小姐家附近,已經被人監視了起來。包括從市區到嵐山大院的必經之路,也都被人監視了起來,除非你們喬裝離開T市,否則一定會被發現,嵐山大院你們暫時是回不去了。”喬仲軒說道。

  方佳然的心立即沉了下來,情況比她原先料想的還要糟糕。

  而昨晚聞人給她分析的,今天一一成了現實,她真的沒法兒回家了。

  她可以想象,如果昨晚她自己回去,一定還沒靠近她們家的公寓,就已經被人給抓住了。

  “凌家這次可是下血本了啊!”聞人冷笑道。

  “凌家?”喬仲軒挑眉,“你知道是他們乾的?”

  “最近急於對付我的,除了凌家我想不出第二個,不過既然凌家先動了手,趁亂想弄死我的別的勢力,也不在少數,都會抓住個機會摻上一腳。”聞人低頭說道。

  喬仲軒微微皺眉,便問道:“要不要我通知嵐山大院,讓他們派人來接你們回去?”

  “不用。”聞人立即反對,“這次的事情,我懷疑嵐山大院裡有內奸。”

  “我還不知道那個內.奸是誰,又是屬於哪一方的,但是現在回去,明顯會打草驚蛇。”聞人搖搖頭,“這種傻.逼事兒我才不乾,倒不如將計就計,先失蹤著,看看山上的反應。”

  “也好,反正這是你們聞家內部的事兒,你自己看著辦。”喬仲軒站起來,消息帶到了,他便準備離開。“對了,你失蹤的事情,蕭雲卿也知道了,需要知會他一聲嗎?”

  聞人摸摸下巴,沉吟了半晌,說道:“不要電話裡說了,我怕有意外,如果可以的話,你可以親自上門去說。”

  喬仲軒嗤了一聲:“我這兒收留了你,你還真把我當小弟了,還親自上門兒?我哪有那麽多時間,等著吧!如果我順路,就去幫你帶個話。”

  聞人也無所謂得點頭:“嗯。”

  喬仲軒走後,聞人就說:“你看看把包裡的卡,現金以及證件都隨身拿著,萬一有什麽情況,咱們可以立即就走,也不至於在慌亂中什麽都忘了。”

  方佳然聞言,便問:“你信不過喬仲軒?”

  她嘴上問著,動作卻不停,立即去檢查包裡的東西,把那些必要的東西都隨身收好。

  “喬仲軒還是信得過的,但是要以防萬一。”聞人轉頭看向窗外,“喬仲軒的人能發現對方的監視,對方不見得就發現不了喬仲軒這邊的行動。”

  “喬仲軒的身份太明顯,只要發現了他,就不難聯想到這家醫院,他們找上來,是早晚的事情。”聞人聲音不大,卻足以讓方佳然聽清楚。

  外面的陽光充足暖人,透過窗戶籠罩在聞人的身上,卻沒能讓他顯出絲毫的溫暖。

  “那怎麽辦?你的傷都還沒好。”方佳然皺眉,“那些人會有多快找過來?”

  “不一定。”聞人搖搖頭,“這兒有一個好處,就是這裡人多,是公共的地方,那些人不敢明目張膽的亂來。”

  “不過同樣的,他們晚上潛進來的可能性很大。”聞人低頭,轉著左手拇指的扳指,雙目著迷的盯著上面的血紅。

  這些話,他本不打算跟方佳然說的,一面嚇著她,讓她成日提心吊膽的不安寧。

  可是他知道,他所說的事情必然會發生,應該提前知會她一聲,讓她有個準備,免得到時候慌亂的不知所措。

  提前警戒著,也好。

  聞人重新抬起頭,朝她安撫的笑笑:“不過你也不用太擔心,有我呢!你該幹嘛幹嘛,不用太過提著心,我這麽說只是讓你心裡有個準備。那些人如果來了,我會提前知道的。”

  “而且,這件事也不一定真的會發生,就看他們的決心有多大了,是不是真的想對我趕盡殺絕。”聞人說道,聽起來並不多麽擔心。

  反正他一向如此,面對多大的危險,都是這麽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就嫌危險不夠大似的。

  方佳然一直盯著他的左手,看著聞人說話間,不住的轉動著他的扳指。

  她終於忍不住說道:“你知不知道血玉是不祥的?”

  “嗯?”聞人終於停止了轉動,看看扳指,又看看她。

  “我聽說,你這扳指上的血玉是人為的,是真的人血滲透進去的。”方佳然皺眉說道。

  聞人一聽,立即樂了:“是啊!”

  他眉飛色舞的摸著自己的扳指,尤其是那上面的一點血玉,說道:“聽說還是個諸侯王戴了一輩子的,一直戴到戰死,他身上的血滲進了這枚扳指裡。”

  “可惜啊!”聞人摸摸鼻子,“這個扳指主人的身份還判斷不出來,只是根據他下葬的規格來判斷出,他是個王侯級的人物。”

  “可是你知不知道,這樣形成的血玉,都是帶著煞氣的。”方佳然說道,“我聽說,這種血玉,原本的扳指的主人的怨氣會隨著血玉的形成而凝聚,給現在的佩戴者帶來不祥。”

  聞人一聽,表情變得更加興奮,但是他看向方佳然時的目光,就像是護著崽子的老母雞,好像方佳然要搶走他的扳指似的。

  “我不知道你還這麽迷信啊!”聞人右手包裹住左手拇指,將扳指緊緊地護在掌中。

  “不是迷信,而是有時候這種東西就是挺神奇的。”方佳然白了他一眼,顯然覺得他的動作實在是幼稚的要命。

  “你不用這麽護著,我又不搶,這東西有什麽稀罕的。”方佳然沒好氣的說道,“可是你不覺得,自從你戴上這個扳指,就一直不順嗎?這才剛戴上多久,就遇到這樣的危險。”

  “我以前大大小小的危險也沒斷過。”聞人反駁道。

  “是啊,可是像這次這樣趕盡殺絕,並且你差點兒栽在裡面的事情,以前可沒發生過。”方佳然指指他胳膊上的傷,白晃晃的繃帶就是最好的證明。

  “你可從來沒被逼到這麽狼狽過。”她指出。

  聞人咕噥了一聲,方佳然也聽不清他到底在說什麽。

  他才不會告訴方佳然,他就是嫌日子太無聊,才無論如何都要拍到這枚扳指,想看看血玉是不是真的能給他帶來災難。

  方佳然剛想問聞人在咕噥些什麽,醫生就帶著護士來巡房,看聞人的傷勢。

  巧的是,來巡房的醫生恰恰好就是半夜給聞人重新縫合傷口的那位。

  他要到中午才交.班,所以早晨來巡房的依舊是他。

  醫生檢查了一下聞人的傷口,到最後還是說了句:“聞少,哪怕是用一隻胳膊,也會扯到傷口。要是實在忍不住的話,二位不如——”

  醫生琢磨了琢磨,硬著頭皮說:“換個體.位?女上男下也是可以的嘛!”

  醫生發現聞人沒生氣,反倒是笑眯眯的,膽子也大了起來,低頭琢磨著,也沒注意到方佳然已經鐵青的臉。

  “騎乘位不錯,可以試一下,也不是什麽多高難度的動作,現在也沒什麽大男子主義,聞少你在下面也無所謂嘛!”醫生嘿嘿的笑了兩聲,“這樣也可以增加情.趣不是?而且,也不用擔心牽扯到傷口,一舉兩得。”

  醫生正說得興起,身後的實習醫生拽了拽他的袖子。

  一開始動作不大,他還沒察覺,仍舊興奮地唾沫橫飛。

  直到方佳然的臉都黑成了一塊碳,後面實習醫生終於忍不住,使勁的拽了拽他的衣袖,醫生的胳膊都被拽到了身後,這才讓他感覺到。

  “你幹嘛!”醫生回頭瞪著實習醫生。

  實習醫生眼睛就像是抽了筋兒似的,一個勁兒的眨啊眨,眼珠子還拚命的往旁邊橫。

  醫生好半天才察覺不對,順著實習醫生眼珠子移動的方向看過去,就看到方佳然繃著臉,看著他的目光也說不出是憤怒還是幽怨,反正那眼神兒不善。

  “咳!”醫生乾咳一聲,立即說道:“沒事兒了,聞少的傷口沒什麽大礙,注意點兒別扯著就行了!”

  “那個什麽,我們走吧!”醫生趕緊招呼著實習醫生還有護士,拔腿就跑。

  方佳然咬牙切齒的跟在身後,醫生已經出了門了,她就站在門口,扯著嗓子喊:“醫生,你也可以跟你太太試試老漢推車,老樹盤根,觀音坐蓮啊!好多種的,我這兒有本書,閨房秘樂一百零八式,回頭我送你看看啊!”

  “砰!”

  醫生聽到方佳然的喊話,拐彎的時候一不小心就提前了半步,一腦門子撞上了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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