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8、039 這話你自己都不信
“哪兒的?”聞人追問。
“日本的……”方佳然的聲音小了點兒。
“演得什麽片兒?”聞人嘴角噙上了笑容。
“就……”方佳然心虛的轉開了眼,聲音更小,“動作片兒……”
“嘿!”聞人真是忍不住的笑出了聲。
……
方博然在嵐山大院的回廊裡漫無目的的走著,最近魏無彩那三個家夥實在是太反常了,連帶著柴鬱也有些不對勁兒。
這四個人成天偷偷摸摸的湊在一起,不知道在討論什麽。
反正是,每次只要他一出現,那四個人就立即止住了說話,開始轉移話題。
方博然煩躁的撓了撓腦後濃密的黑發,最近的煩心事兒已經夠多了。
方佳然已經失蹤了那麽久,盡管柴鬱跟他保證,方佳然很安全,可是他這個當哥哥的,哪兒能放心。
因為心煩,他的脾氣就不好,脾氣一不好,周圍的人就都跟著遭殃。
受影響最直接的就是魏無彩,袁江易和昊東懷三個人。
當然,有事兒沒事兒,方博然也會去道場轉悠轉悠。
既然心煩,他就需要發泄,他發泄,就會有人受傷。
終於,嵐山大院上下怨聲載道,紛紛找柴鬱投訴。
而作為嵐山大院的三大部之一的“暗衛”的主管,柴鬱是跟聞人最近的人,平時總是跟在聞人身旁,找他是最合適的。
而“暗影”的主管方博然,作為此次事件的的當事人,以及最直接的禍害者,每人傻得去找他投訴。
至於“暗芒”的主管,那位可是管刺殺的主兒,成日裡殺氣騰騰的,沒人敢靠近他周圍十米,更別說找他投訴了。
於是在接到一茬兒又一茬兒的哭訴之後,柴鬱終於去找了方博然。
並且,告訴他方佳然現在跟聞人在一起,他們很安全,不必擔心。
方博然當然知道聞人失蹤的事情,他失蹤的消息傳回來的時候,就是他帶著魏無彩三人,夜以繼日的尋找。
自然,他更知道聞人失蹤帶來的危險,那些敵人一樣也會尋找聞人的蹤跡,並且盡一切力量知他於死地。
一直到前陣子,聞承運收到聞人傳來的消息,說他很安全,眾人這才算是放了心。
只是,現在聽說方佳然和聞人在一起,方博然的頭髮幾乎都要豎起來了。
“你說什麽?!”方博然聲音尖銳,聽到這個消息,整個人都要蹦起來了。
柴鬱只能安撫:“不要擔心,佳然跟少主在一起很安全。”
“他.媽才不安全!只要是女人,跟他在一起就沒有安全的!”方博然毫不客氣的說道。
柴鬱摸摸鼻子,雖然也很讚同,可是聞人和方佳然都已經煮熟飯了,現在說什麽也晚了。
他可不打算告訴方博然真相,方博然的怒火,留給聞人去承受就夠了,他可不去當那個炮灰。
柴鬱只能硬擠出一個安撫的笑容,說道:“這也比她自己失蹤強不是?至少有少主在身邊,她的安全有保障,不會有人欺負她。”
“誰能保證聞人不欺負她?”方博然咬牙切齒的反問。
“這個……這個……”柴鬱摸著鼻子,乾聲說,“少主不會亂來的。”
“這話你自己都不信!”方博然怒道。
柴鬱只能說:“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既然現在佳然和少主在一塊,那麽也總比她失了蹤,人身安全受到威脅,下落不明,生死未卜要強得多,不是嗎?”
“而且,我就是知道你會有這種反應,所以才一直不告訴你。”柴鬱搖搖頭,“可是現在,即使你知道了,又能怎麽樣?”
柴鬱拍拍他的肩膀:“所以你也只能放心,相信少主。”
“我知道,佳然是你妹妹,所以你才會這麽擔心。我們也一樣,這麽擔心她,不會讓她吃虧的。”柴鬱說道。
方博然怒容不減,表情僵硬的說:“我知道,現在危險解除了,那個內.奸雖然逃走,還沒有被抓到,但是至少他們已經安全了,為什麽還不回來?”
“這個……”柴鬱心虛的說,“我也不知道啊!”
“現在我們也聯系不上他,根據之前少主傳回來的消息,他的意思是為了麻.痹敵人,給他們造成假象,並且為了避免意外,由他跟我們單線聯系,回來的日期也不確定,免得再遇到伏擊。”
“所以——”柴鬱做了一個十分另方博然痛恨的動作,他雙手攤開,又十分欠揍的聳了聳肩,“我們也只能等少主自己回來。”
“不管怎麽說,至少佳然現在沒有生命危險。”柴鬱拍拍他的肩膀,仿佛方博然應該因此而感到慶幸。
方博然眯起眼,說道:“我會把他的行蹤查出來的!”
“你去告訴魏無彩他們三個,千萬別讓我發現他們三個在瞞著我什麽,否則——”方博然冷冷一笑,沒有後半句說完,留下一個無比可怕的懸念。
柴鬱看著方博然離開的背影,想到他剛才那陰測測的笑容,都不禁抖了一圈兒,默默地對魏無彩三人表示同情……
……
方佳然給菜園澆水的時候,透過窗戶偷偷看著坐在屋裡的聞人。
他翹著二郎腿,似乎也沒什麽事情可乾,就在那裡閑發呆。
他們在這裡已經有一個多星期了,她還記得從國叔家的相親宴回來的那天晚上,聞人曾說要帶她離開。
可是第二天,他似乎又忘了這件事,就這麽安心的住了下來。
那天實在是有太多事情發生,把她的腦袋塞得滿滿的,她也就忘了原本打算要離開的事情。
等她想起來的時候,就問了聞人。
可是聞人的回答是:“哦,我又想了想,暫時還是住在這裡吧!免得到時候柴鬱又找不到咱們。”
方佳然很懷疑這是聞人的真實想法,他可不像是這麽善變的人。
不過,她也沒有再繼續問下去,反正她在這裡住的也挺不錯的,除了每晚一次的相親宴。
村子裡的人似乎是把他們認識的年輕人都給拿出來了,動用一切的人力與資源,要給她介紹一個男朋友。
一開始,聞人還能耐著性子陪她去呆一晚上,老老實實的吃他的飯不搗亂。
只是在連續三晚之後,聞人那不怎麽好的耐性終於宣告用磬,坐在餐桌前,僵著臉極力的克制著掀桌的衝動。
沒法掀桌,聞人就改以語言嘲諷。
他那張嘴,說出的話能有多氣人,相逸臣和蕭雲卿,以及嵐山大院一眾人都深有體會。
就連那些人都招架不住,更何況是方佳然面前的相親對象。
不管對方說什麽,聞人都能挑出刺兒來,並加以嘲諷一番。
比如:“方小姐家裡是做什麽的?”
在方佳然回答之前,聞人便先一步不屑的扯唇:“嘖!你是娶她又不是娶她家裡人,問那麽多幹嘛?”
“方小姐之前是哪所大學畢業的?”
“都工作那麽久了,還在乎那張畢業證有意思嗎?我說她是哈佛畢業的你信嗎?”
基於以上聞人的表現,在每次方佳然開口之前,聞人總有辦法搶先回答。
方佳然也就放棄了掙扎,乾脆不說話,就讓聞人當她的發言人。
她算是看出來了,聞人是不打算讓她相親成功的,一定要破壞她每一個相親,並且盡可能地不給她開口的機會。
所以,她也懶得再去費那個勁兒。
反正,她也不喜歡這樣,會來吃飯也不過是不想駁鄰居們的面子。
這些都是好人,這樣做也是出於熱情與好意。
而且,不論她怎麽跟聞人說她沒有準備好,聞人都不會給她喘息的機會。
兩人每天晚上做的事情越來越大膽,在他的身.下,她變得越來越放.蕩,都不像她自己了。
她理不清兩人之間的關系,白天裡,兩人不像一般的戀人那樣的甜蜜,濃情蜜意的膩在一起,反而像之前一樣,成天吵吵鬧鬧。
聞人一天不逗她,不找她點兒麻煩,就渾身不對勁兒似的。
可是到了晚上,聞人擠進她的房間,她也不會拒絕。
不知道為什麽,她打心底裡,也生不出拒絕的想法。
她不排斥聞人的碰觸,甚至是喜歡的,期待的。
這種滿足,甚至是在她和馮皆維在一起時,都沒有體驗過。
她理清兩人之間的關系的時間都沒有,更別說再讓相親添亂子了。
她可不是隨便的女人,一邊跟聞人上.床,一邊再去找別的男人。
這種事情她接受不了,也做不來,更沒有那麽多的腦子分出這麽多的事情。
她甚至想過,會不會允許別的男人像聞人那樣碰她,做她和聞人做過的事情。
答案是否定的。
她甚至連想都不願想,哪怕是一根手指頭,她都不願被別的男人碰,想想都難以忍受。
這樣好多事情綜合下來,她也就由著聞人了。
而徹底阻斷相親大隊,讓鄰居們停止給方佳然介紹男朋友這件事,也是因為聞人的一個回答。
“方小姐平時有什麽愛好?”
當這個問題拋過來後,聞人以一種異常高深的目光看著對面的男人,就像是眼前坐著的是個白癡,永遠也理解不了天才的想法的那種眼神。
他這眼神兒盯得時間長了,甚至有點兒讓人毛骨悚然。
至少,對面那個相親對象就被聞人看的渾身發虛,甚至還不禁懷疑,自己是不是問了什麽傻問題,是不是哪兒說的不對,讓對方有這種反應。
聞人懶懶的扯扯唇,似乎是懶得回答他的問題。
卻又施舍一般的,勉為其難的為他答疑解惑。
“愛好嘛——”聞人拖長了腔調,“不就是看看片,做坐愛。”
“噗——!”方佳然剛喝了一口橙汁,聽到聞人的回答,還沒來得及咽下去的橙汁全都被噴了出來。
“你朝哪兒噴呢!”聞人抹了一把臉,臉上和手上,還有脖子上,衣服上,全都是粘糊糊的橙汁。
“啊!對不起!對不起!”方佳然趕緊抽.出紙巾幫他擦,“我就是下意識的一歪頭,習慣性的就往你這邊兒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