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 讓她一命抵一命,我說到做到! 童若冷冰冰的看著他:“冷少辰,我告訴你。”
童若狠狠地說,咬著牙,話語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那麽用力,盡是對靳思瑗的恨。
“最好是我媽平平安安的出來,她要是有什麽事,我一定會讓靳思瑗陪葬!”童若咬牙切齒的說,“呵呵,以為把證據都消除的一乾二淨就沒事了?如果我媽出事,我一定會讓她一命抵一命,我說到做到!”
“若若,伯母不會有事的。”冷少辰低啞著聲音說道。
童若冷冷看著他,嘲諷的冷笑,“怎麽,你是心疼靳思瑗,怕我傷害她嗎?”
“不關她的事,她的死活與我無關。”冷少辰皺眉說道。
他只是不想讓這個傻女人做傻事。
“最好是。”童若冷嗤一聲。
說完,兩人誰也沒說話,互相看著對方。
緩緩地,童若才將目光移到手術室外亮著的燈上。
她的身子在空蕩蕩的走廊上顯得那麽單薄,搖搖欲墜。
天花板上的燈照在她身上,將她單薄的影子映在地上,隨著她的身子一起顫抖。
她看起來那麽蒼白無力,那麽脆弱,感覺隨時都會倒下一樣,搖搖欲墜。
“若若,手術不知道還有多久才結束,你先坐著等吧。”冷少辰艱難的開聲,現在跟童若說話,他都要費很大的力氣。
童若神色木然的看著手術室緊閉的大門,眼淚一直在眼眶裡打轉,不停地吸著鼻子。
她不想哭,哭了就好像母親真的出了什麽事一樣。
她才不要這麽詛咒母親呢!
好像沒聽到冷少辰的話一樣,她依然木然的站著,雙腿早已經麻木的好像不是自己的,她不知道是怎麽保持著站立的姿勢不變,沒有倒在地上。
冷少辰緊抿著唇,他知道她是該生氣,是該恨,可是他都那麽極力的隱忍著她,讓著她了,她還要怎麽樣?
靳思瑗打電話來的時候,他怎麽知道被撞的是童媽?
人又不是他撞得,她跟他甩什麽臉子?無視他倒是無視的真徹底!
他冷少辰什麽時候對人這麽低聲下氣過了,沒對別人做過的事情可都為她做過了,她還有什麽不滿意的?
他只不過是心疼她,讓她坐下,看她那副樣子,和他有什麽深仇大恨似的。
他也後悔了,喬仲軒就在裡邊親自主刀搶救,能做的他都做了,她還讓他怎麽樣?
“我讓你坐下!”冷少辰忍不住發火,拉過她的手就往椅子上扯。
童若被拉得腳下趔趄,差點絆倒在地上。
冷少辰一驚,冷汗都被她嚇出來了,她這樣魂不守舍的,真摔倒可怎麽辦?
他趕緊把她往懷裡扯,穩穩地接住她,禁不住怒吼:“童若,你給我回神!你.媽這還沒事呢!正在裡邊搶救,誰也沒說她不行了,仲軒也沒說,你這是失魂落魄給誰看!給我清醒點,打起精神來!”
童若被他晃著,覺得頭疼,皺眉抵住他的胸:“你別晃了,我頭疼。”
聽她說話,冷少辰這才松了一口氣,驚覺自己激動了,不再晃她,卻也沒有放開她,生怕她又倒下了。
扶著她的肩膀,乾脆把她按到椅子上:“坐好,你自己都要倒下了,一會兒你.媽出來你躺下了怎麽辦?”
童若被他強按到椅子上,手撐在旁邊的椅子上,左手掌下壓到了紙張的感覺。
童若下意識的低頭看過去,她的手正按在了對半折好的報紙上。
透過醫院裡濃重的消毒藥水味,她還能聞到報紙上的墨水味和淡淡的血腥。
童若眉頭微皺,將報紙拿起來,表面上這報紙看起來再普通不過,可是普通的報紙怎麽會散發著血腥味?
她將報紙打開來,打開一看,裡邊卻是觸目驚心的鮮血,那麽多,那麽濃,深紅色,和墨的黑交織在一起,竟有些悲。
這鮮血被隱藏得很好,報紙原來的順序絕對不是這樣,只是有人將未被鮮血沾染的部分包在了外邊。
察覺到她的動作,阿泰突然出聲:“這是夫人買的報紙,出……出事後,夫人手中一直攥著報紙不放手。”
直到最後要推進手術室,阿泰才硬從她手裡將報紙給奪了出來。
他到現在都還想不通,童夫人為什麽非要攥著報紙不放。
童若雙手拿著報紙,不停的顫抖,指尖緊緊地握著報紙,緊的都泛白了。
心疼的都揪了起來,揪成了一團,就好像她手中的報紙一樣,被揪的滿是褶皺。
別人不知道是為什麽,可是她知道。
曾有一段時間,她和顧濤,冷少辰的事情被鬧得沸沸揚揚的,報紙上都登出來了。
雖然冷少辰將她保護的很好,她的臉根本就沒在報紙上露過面,可是熟悉的人,總是能看出些什麽來的。
世界上又有誰比童媽更熟悉她呢?
童媽一直不說,不代表她不知道。
她是心疼童若,不管發生了什麽,她總是相信女兒的,她的女兒不會做出讓她失望的事情。
所以她不提,自從出了“情惑”事件之後,童媽對童若就采取相信的態度。
童若說公司將她派遣到外地,一方面又有靳言諾的保證,童媽也信了。
可是她始終是擔心童若,生怕這孩子怕她擔心又瞞著她什麽,所以每天都注意著報紙,說不定哪天,報紙上又會登出些什麽東西來。
而且靳言諾和冷少辰,哪一個都是經常上報紙的人物,這兩個跟童若有直接關系的人,童媽關心女兒,自然也連帶著對他們的動態多了一分注意。
盡管童若每個月都往家寄錢,怕引起母親的懷疑,不敢寄太多,卻也足夠讓母親過上舒心的日子。
或許是窮怕了,或許是節儉慣了,即使童若每個月都寄回來足夠的錢,童媽還是習慣了省吃儉用。
小區外邊的馬路邊,也就是童媽出事的地方有一個空的報亭,一直沒有人出租,反而是在旁邊設了一個私人的報攤,省下一筆租金。
每天晚上報攤收攤的時候,總是會余下些當天的報紙沒有賣出去,過期的報紙賣不出去也要處理掉,童媽就在這個時候去買,熟了以後老板乾脆就直接送給她,也就不收那一塊錢的報紙錢了。
今晚母親去那,應該又是去拿報紙的,不知不覺就開始翻看,看看有沒有什麽消息,卻不想只是剛剛低下頭,靳思瑗的車就超速的急駛了過來。
童媽甚至沒來得及反應,連尖叫的機會都沒有就被靳思瑗撞上了。
“砰”的一聲,如斷了線的木偶,在空中劃過一道悲淒的曲線,重重的落在地上。
頭顱落到地上,被反震的彈跳了兩下,後背被摔得生疼,胸口好像有大石壓下似的,童媽重重的一咳,便咳出了厚重的鮮血,沾染了地面,身上,還有她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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