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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1630》492.第492章 墜樓
  第492章 墜樓

  不過當濟爾哈朗看到遏必隆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時候,方才的羞愧早就拋到九霄雲外去了,他重新從椅子上跳了起來:“遏必隆,原來都是你在搗鬼!帶著別人打盛京城,你還是不是八旗子弟,九泉之下你還有臉見你爹嗎?”

  “濟爾哈朗!”遏必隆冷笑了一聲:“我遏必隆在九泉之下有沒有臉見我爹用不著你操心,你還是擔心下自己將來怎麽見大汗吧?你難道忘了當初大汗是怎麽叮囑你的?多爾袞他們弑殺大汗是什麽罪行?你為何不討伐他們,卻與其同流合汙?”

  “你——”濟爾哈朗就好像迎面挨了一拳,所有的話語都被堵在嗓子眼裡,說不出來。當初皇太極在臨別前叮囑自己的提防多爾袞兄弟的話還言猶在耳,可皇太極此時早已化為黃土之下的一堆白骨,而自己卻和凶手同殿為臣,這是怎麽也說不過去的。

  “遏必隆,這也不能全怪濟爾哈朗呀!”代善在一邊聽不過去,便挺身而出替其解釋起來:“當時八弟已經死了,而多爾袞他們兼有兩白旗之兵,實力與我和濟爾哈朗仿佛,若是不做出退讓,其結果必然是八旗子弟自相殘殺,親者恨仇者快,我和濟爾哈朗隻得以大局為重——”

  “放屁!放他娘的狗屁!”遏必隆不待代善說下去,便破口大罵了起來:“大汗是主,你們和多爾袞是奴,豈有主子被奴才弑殺,奴才因為敵人勢大而不為主子復仇的道理?怕八旗子弟自相殘殺?像這等上下不分,不忠不義的八旗縱有百萬又有何用?多爾袞一日不死,爾等便一日不配做人。代善,多爾袞當時在帳中可是說過了,他殺大汗為的是報母親被逼殺之仇,這裡面你也有份,別以為你當縮頭烏龜多爾袞他們就會放過你!”

  代善被遏必隆這番話罵的臉色慘白,嘴巴張張合合卻說不出半個字來,他當時已經年過五旬,在後金的親貴中已然是元老了,即便是皇太極當初在私底下也要叫他一聲二哥,十分禮讓,哪裡受過這等辱罵,偏生遏必隆又全然佔住了理,他也沒有半個字反駁的。

  阿桂在一旁聽遏必隆罵的酣暢淋漓,心中也不禁暗自叫好。不管遏必隆當初是敵是友,但其盡忠於主上,不辭危險辛苦,為主上報仇的行為和精神是符合當時的道德觀念的。不過再讓他這麽罵下去,恐怕代善和濟爾哈朗就得躺一個下去了,那可就不太好了。於是阿桂上前一步,將遏必隆拉倒自己身後笑道:“兩位,遏必隆將軍心情太過激動,要不便讓在下替他與兩位解說一番可好?”

  濟爾哈朗和代善被罵了個狗血淋頭,卻又不敢與遏必隆抗聲,此時早已是一肚子氣了,濟爾哈朗年紀輕些,火氣也更大些索性扭過頭去丟給阿桂一個背脊。代善沒好氣的問道:“你是何人?與我們兩個還有什麽好說的?”

  “在下名叫阿桂,乃是濟農大人護軍的副統領!”阿桂笑道:“這次得遏必隆大人相助,得見二位,實在是三生有幸!”

  “濟農?你是劉成的部下?”代善不由得大吃了一驚。

  “不錯,除了我家大人還有誰敢自稱濟農?”阿桂笑道:“代善大人,您兒子嶽托在濟農大人那裡一切都好,無需掛念!”

  代善陡然聽到自己兒子的名字,要罵出口的話又咽了回去,饒是他身經百戰,父子天生的親情卻是無法消弭,頷下的胡須輕輕顫抖,兩行老淚已經淌了下來。

  “遏必隆你這狗賊!”濟爾哈朗在一旁聽的清楚,跳了起來:“你說我與多爾袞他們勾結,你卻和劉成勾結,帶領敵軍打進盛京城來,這難道也是大汗的旨意不成?”

  “當然是大汗的旨意!”遏必隆理直氣壯的答道:“當初大汗兵敗之後,遭到多爾袞兄弟的圍攻,在下和巴布泰拚死護著大汗衝出重圍,卻發現大汗已經受了重傷,已經不成了。大汗在臨死前讓我割下他的首級前往劉成處,已經將八旗將士和大金托付給他了,我此番正是執行大汗的遺命!”

  “笑話!”濟爾哈朗怒極反笑:“你以為我是傻子嗎?大汗怎麽會為了一己之私,把八旗子弟和大金托付給劉成?分明是你貪戀富貴弑殺大汗,投靠了劉成,還要回來胡言亂語,蠱惑人心!”

  “當時在大汗面前不止我一人,還有九貝勒巴布泰,你不信我大可自己去問他就是了!”遏必隆冷笑了一聲:“要不然你以為是誰說服阿巴泰的?”

  “什麽?連正藍旗也——”濟爾哈朗大吃了一驚,雖然他從感情上無法接受遏必隆所說的一切,但在內心深處卻有一個聲音在隱隱約約的在讚同遏必隆的話語——只有遏必隆所說的是真的,阿巴泰先前的反常舉動才能夠得到合理的解釋,只是皇太極為什麽要投靠劉成呢?難道只是為了向多爾袞報復?可是他不是這麽不顧大局的人呀?

  “濟爾哈朗,恐怕他說的是真的!”代善歎了口氣:“打不過,就加入他們,這正是八弟的做派!”

  濟爾哈朗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呆若木雞,他的腦海裡被無數的念頭脹滿,衝突著,仿佛從小到大所面對的世界都崩潰了,突然他大叫一聲:“不是我的錯!”便衝到窗戶旁,跳了出去。阿桂趕忙跑到窗旁往下看去,只見濟爾哈朗已經摔在一片血泊之中。

  “快,快請大夫來!”阿桂趕忙對下面的衛兵大聲喊道,自己快步跑下樓去,將濟爾哈朗扶了起來,只見其瞳孔放大,人已經處於半昏迷狀態了。以他多年戰場上的經驗,知道已經多半是沒救了。

  “大夫,您看看還有沒有法子?”阿桂抱著萬一的希望對趕來的大夫問道,大夫扒開眼睛看了看瞳孔,又伸手按了一會兒脈象。搖頭歎道:“濟爾哈朗大人是頭部著地,傷勢實在是太重,小人醫術淺薄,列位還是另請高明吧!”

  阿桂失望的抬起頭來,代善歎了口氣,而遏必隆的臉上卻分明滿是快意。突然濟爾哈朗的眼皮顫抖了兩下,嘴巴依稀說著什麽,阿桂趕忙低下頭去,片刻後他抬起頭來,臉上滿是失望之色,搖頭歎道:“看來方才是回光返照了!”

  “他方才說了什麽?”代善問道。

  “聽不太清楚,好像是‘別怪我’!”

  “哎!”代善歎了口氣,搖頭道:“也罷,他就這麽死了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阿桂將軍,死的人已經死了,可咱們還活著就得把活人的事情給辦好了!你說說吧,打算怎麽安排咱們?”

  “很簡單,只要你們女真人放下武器,我們濟農大人就不會為難你們!”說到這裡,阿桂從懷中取出那枚印璽在代善面前晃一下:“這是莊妃請求濟農大人收養皇太極的遺腹子福臨為義子的血書!”

  “哦?”代善聞言一愣:“這麽說來,濟農大人是會應允啦?”

  “在下不過是一名將佐,如何敢妄自揣測!”阿桂笑道:“不過當初林丹汗全軍覆沒,察哈爾、土默特等部生死操於大人之手。大人尚且立阿布奈為大汗,收養其為義子,待其何等親厚。眼下你們女真人的境地怎麽也比當時察哈爾人強多了吧?”

  “話是這麽說,可現在濟農大人的實力也遠勝當初呀!”代善低聲道:“將軍你是明眼人,我也就不瞞著你了。若是濟農大人願意收養福臨為義子,我等自然擁立其為大汗,他以汗父之名為我大金之攝政自然是名正言順,我等也自然俯首聽命!”

  “這恐怕比較難了!”阿桂笑道:“濟農大人好歹也是明國的武安侯,明國與金國乃是死敵,他又怎麽可能當金國的攝政呢?”

  阿桂的回答倒是在代善的意料之中,他方才也不過是漫天要價,就地還錢罷了。他稍一思忖,笑道:“那金國國號可去,八旗之制度可否保存?”

  “這個倒是可以商榷!”阿桂想了想答道,他也清楚這大概就是代善的底線了,如果說“金“這個國號是可有可無的衣服的話,八旗制度就是皮骨肉。女真貴族們的政治、軍事、經濟實力都是建立在這一兵民合一的制度之上的,在真實的歷史上,女真貴族憑借總人口不過數十萬的八旗,建立了東亞有史以來領土最為廣闊中央集權帝國,事實證明這一制度是頗有成效的。只要八旗制度還能保存,女真貴族們的政治經濟利益就可以得到保證,甚至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而八旗制度如果不複存在,他們這些女真貴族自然也就皮之不存毛將焉附了,只有任憑劉成擺布了。

  聽到阿桂肯定的回答,代善臉色好看了不少,他笑道:“既然如此,那還有什麽要老朽做的嘛?”

  “兩件事情!”阿桂笑道:“第一,擁立福臨為大汗;第二件事情,發出公告,宣布多爾袞、多鐸兩人為弑殺前任大汗的奸賊,人人得而誅之!”

  歸化城,銀佛寺。

  鼓聲咚、咚、咚,敲得讓人頭昏腦漲,在大殿上坐著貴人們。當中的是即將聯姻雙方的父母:劉成與敏敏、達延鄂齊爾——他是固始汗的長子,也是阿布奈未來的嶽父。在劉成的右手邊的位置是還不到二十的年輕人,他是準格爾汗巴圖爾的第五子僧格,也是巴圖爾最小的一個兒子,依照蒙古人的風俗,最小的一個兒子被稱為守灶的兒子,將繼承父親的汗位。顯然巴圖爾派他代表自己參加這次重要的婚禮有將其宣布為自己的繼承人的意思,其他各部的王公貴族們如大雁的翅膀一般排開,正在靜靜的觀賞著正在進行的摔跤比賽。

  在台階下用上等木料鋪成的地面上,兩個塗滿了油脂而閃閃發亮的強壯的身軀抱成廠一團,那鐵一般的臂膀把他們的脊梁骨扭得嘎嘎直響。雙方都緊咬著牙齒,因此發出了刺耳的咬牙聲,在被擦洗的閃閃發亮地板上,還可聽到他們急速沉重的跺腳聲。過了一會兒,他們又一動不動地默默地站著,使觀眾感到好像面前出現了一組石雕像,但閃亮的皮膚下抽搐的肌肉表明這並不是雕像,而是兩個活生生的,正在全力較量的鬥士。蒙古人都很喜歡這種背部、腿部和肩膀的肌肉力量和技巧的較量,並將其與射箭、騎馬相比,認為是蒙古勇士最重要的三項技能。這一場並沒有持續多久,因為比賽的一方是著名的準格爾勇士哈桑,這位被認為是衛拉特人中最強有力的摔跤大師果然名不虛傳,他的對手被他那雙鐵一般的胳賻死死地勒住了,然後被舉過頭頂,狠狠的摔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觀眾以雷鳴般的摯聲歡呼角鬥的結束,哈桑這時把一隻腳踩在他的對手的背上,又把他的那雙粗大的手臂交叉在胸前,便以勝利者的眼光環視著大廳。僧格尤為興奮,他站起身來,大聲的為自己族中勇士的勝利叫好。

  “敏敏,待會你和你弟弟說說,這地板可是上等木料做的,這樣砸壞了修起來很貴的!”劉成偏過頭,在妻子耳邊低語道。敏敏白了劉成一眼,低聲道:“這哈桑可是聞名天山南北的摔跤勇士,聽說自從十六歲就沒有輸過一次,連駱駝脖子都能扭斷,你還念著這兩塊地板?”

  “那有啥用?”劉成笑了笑:“他能扭斷駱駝脖子,難道還能扭斷大象的脖子?一支火繩槍就能要他的命,你弟弟年紀也不小了,怎麽連啥才是最要緊的都不明白!”

  劉成正和妻子說著悄悄話,卻看到趙文德從殿外快步走了進來,在人群中看來看去,臉上是掩不住的焦急,他立即就明白有要緊事了,趕忙舉起了右臂。趙文德看到劉成,趕忙沿著牆壁跑了過來,從懷中取出一封書信,低聲道:“大人,遼東有緊急軍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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