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你追著我幹嘛?”老五扭頭一看,曾雷竟然追上來了。
“逃命啊!”曾雷衝著老五詭異地一笑。
“我擦!沒有人在後面當著,你覺得你能夠跑得贏那些老鼠?”老五問道。
“跑不贏,不過我只要跑贏你就行了。”曾雷笑著加快了腳步,從老五身邊一閃而過。
“我擦你老母!”老五狠狠地將手中的鐵釺向著曾雷扔了過去。
曾雷早就有所提防,敏捷地一個閃避,就避開了老五的攻擊。這麽一耽擱,老五落後得更多了。曾雷一個加速,就將老五拉在了後面。
地道裡任何一點聲音,都會在地道裡不斷地放大。馬福松能夠清楚地聽得見前面的聲音。
“出事了!”馬福松聽到了老五的慘呼,臉上露出猙獰的神色,“待會要是看到那個姓曾的,直接做了他!”
曾雷也聽到了老五的慘呼,在那麽一大群巨鼠的攻擊下,又丟棄了手中唯一保命的武器,老五堅持不了一分鍾,就被那群巨鼠淹沒。唯一留下的就是對曾雷的狠話。
“姓曾的!老子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曾雷看到了前方的一點光亮,沒有繼續再跑,反而停了下來。這邊發生的一切瞞不過馬福松,現在這麽跑過去,肯定會被馬福松及其手下攻擊。曾雷沒有自大到,在如此狹窄的地道裡,覺得自己能夠對付一大群人。但是身後的巨鼠群已經是越來越近。
“娘的,就算老子要死,也要把你們這群混蛋拉下水!”曾雷故意等著巨鼠群靠近,準備待會帶著巨鼠群向著馬福松等人衝過去。
馬福松那一夥人的礦燈齊刷刷地向曾雷照了過來。
“曾兄弟,前面怎麽回事?”馬福松在這種時候,竟然還能夠沉住氣。
“馬哥,不好了,遇到一群大老鼠。我抵擋不住了,你們快過來幫忙!”曾雷說道。
“你先過來啊。我們掩護你!”馬福松說道。
“你妹!都這個時候,還用得著假惺惺的麽?”曾雷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姓曾的,本來我不準備把你怎麽樣。但是你不該陷害我的兄弟。這一回你死定了。”馬福松也索性不再掩飾。
“馬福松,別以為你打的什麽主意我會不知道。你壓根就不會讓我活著回去。這個地道裡的凶險,你肯定心裡有數。讓我一個人在前面給你們探險。分明就是讓我送死。不過,我不會這麽便宜你們。要死,大家一起死。”曾雷沒想到這一趟竟然會讓自己送命,早知道這麽危險,在外面的時候,就應該想辦法脫險。
就在曾雷準備拉著這群巨鼠衝向馬福松等人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身影突然躥了出來。
“汪汪!”
鑽山豹猛然擋在曾雷的身前,幾聲吼叫讓那群巨鼠生生停住了。它們雖然看起來不畏死亡,但是求生的本能,讓它們條件反應一般地躲避危險。鑽山豹給它們的震懾實在太大了,雙方之間簡直有著等級的巨大威壓。
鑽山豹很是輕蔑地看著身前的一大群巨鼠,雖然應對這麽一大群巨鼠會有些麻煩,但是鑽山豹一點都沒放在眼裡。
曾雷愣愣地看著突然出現在眼前的鑽山豹,他自然認識,只是他有些不明白,鑽山豹怎麽會突然出現在這裡。難道?張叫花也來了?
鑽山豹與那群巨鼠僵持了一會,那群老鼠就潰敗了,發了瘋一般地向潰逃。
遠處的馬福松隱約看到了這邊發生的一切,咬牙切齒地說道,“追上去,乾掉那個姓曾的!”
曾雷聽得清楚,回頭看了一眼,然後向鑽山豹說道,“走這邊!”竟然是直接追著那群巨鼠跑了過去。跑了沒多遠,就看到了地上擺著幾根新鮮的白骨,上面一點肉都沒有留下來,就連白骨也是不完整的。這應該是那個老五的遺骸。
曾雷只是看了一眼,一點憐惜都沒有,這種亡命之徒,遲早都是這樣的下場。
馬福松急於給兄弟報仇,所以追趕的速度非常之快。曾雷要逃命,所以跑得飛快。
張叫花則緊跟著馬福松等人後面。
馬福松也是被仇恨衝昏了頭腦,竟然沒去仔細想,這狗是從哪裡鑽出來的。
曾雷與鑽山豹跑著跑著,只聽見前方一片驚惶的哀鳴聲響起,那群巨鼠竟然又掉頭驚慌失措地跑了過來。
“汪汪!”
鑽山豹站在洞穴中間怒吼了幾聲,但是這一次,鑽山豹的吼聲沒有任何用。巨鼠依然倉皇衝了過來。
“不對,它們不是在攻擊,而是在逃命!前面有讓它們更加畏懼的東西!”曾雷看出了不對。回頭看了一眼,馬福松一群人也是越來越近。前無進路,後無退路,這真是絕境了!
曾雷拉了一下鑽山豹,緊貼著洞壁,那一群巨鼠轟然衝了過來,竟然直接從曾雷與鑽山豹身邊跑過,經過的時候,還下意識地避開了鑽山豹。可見它們依然還是很畏懼鑽山豹的。
看著從身邊轟隆而過的巨鼠,曾雷長籲了一口氣。
馬福松等人可倒了大霉,他們七八個人緊緊追趕,突然看到一大群老鼠衝過來,立即傻了眼。
馬福松下意識地掏出躺在身上的自製土槍進行攻擊,子彈打在老鼠的身上,立即飆出鮮紅的鮮血,卻並不致命。反而將這群老鼠的凶性給激發了出來。
“吱吱!”
巨鼠們一下子紅了眼,這群阻擋它們逃生的家夥立即成為了它們的仇敵。一大群巨鼠一湧而上。
啪啪啪……
馬福松跟他的手下拿著自製武器不停地開火。這些自製武器是他們的倚仗,也正是因為這些自製武器,使得馬福松敢將曾雷留在身邊,不急於將曾雷清除掉。
雖然有倒霉的巨鼠在這些自製火器的射擊下,當場斃命,但是大多數的只是負傷,少數幸運的家夥依然是毫發未損。大部分的巨鼠衝到了馬福松及其手下的身邊。
“啊!”“啊!”“啊!”……
慘呼聲不絕於耳。這一群巨鼠足足將近二十隻之多,馬福松等人平均分配的話,每人都能夠分到一兩隻。
馬福松等人也是在刀口上度日的狠人,在這種關頭,竟然也沒有徹底崩潰,火器派不上用場,就拿出手中的各種器具進行防衛。
“撤,撤回到出口去!”馬福松知道只有撤回去,才可能有活命的機會。
但是接連不對的慘呼聲不絕於耳,馬福松身邊的人一個個接連倒下去,馬福松自己身上也被巨鼠咬傷了好幾處。劇烈的疼痛感不停地從身體裡傳出來。
“這趟買賣虧大了!”馬福松有些後悔,早知道,不該乾這一趟買賣。
張叫花清楚地聽到了前面的慘呼聲,眼睜睜看著前方那群人在巨鼠群的攻擊下,一個個接連倒下。
他有些擔心鑽山豹與曾雷,不知道他們現在的情況怎麽樣了。
“但願沒有什麽事!”
“砰!砰!砰!”
馬福松向著靠近自己的巨鼠連開了幾槍,那隻巨鼠踉蹌向前走了幾步,就撲倒在馬福松的腳下。
馬福松的幾個手下也稍微拉開一些距離,然後掏出槍,連續向依然瘋狂進攻的巨鼠射擊。
二十來隻巨鼠全部倒在了幾個人的腳下,但是馬福松身邊依然還能夠站立的手下,也只剩下了,三個,加上他自己,只剩下了四個人。
進來了九個人,現在折算過半。
“馬哥,救命啊!”一血淋淋的手伸過來,拉住馬福松的腿。
馬福松看了一眼,那個倒霉的家夥的喉管已經被巨鼠啃得不成樣子了,應該是被咬破了血管,鮮血不停地向外面噴。這種情況下,根本不可能活著從地道裡出去。
“老肖!你安心走吧。家裡我會幫你照顧的!”馬福松冷冷地說道。
“馬哥,救命啊!”那個老肖哀求道。
馬福松蹲下去,對著老肖的太陽穴開了一槍,鮮血猛地飆出。
那個老肖身體震了一下,就沒有了聲息。
“馬哥,咱們現在怎麽辦?撤回去麽?”剩下的人之中有人問道。
“都到這種時候了,就算要撤,也要把那個姓曾的乾掉。”馬福松知道這一回自己栽了。一下子折損了這麽多人,回到上面,他馬福松想要重振人馬,可不是那麽簡單的。
張叫花也在擔心曾雷與鑽山豹。他也沒有想到這些人手裡竟然藏著這麽多的武器。就算是他現在的能力,面對這些現代武器的時候,也只能退避三舍。
曾雷在不遠處看著那邊慘劇的發生,他還一直沒有時間去想是什麽東西讓這群老鼠如此不顧一切地倉皇逃回來。
馬福松與手下竟然藏著如此犀利的武器!雖然曾雷事先便有所察覺,但是他們一下子拿出這麽多來,還是讓曾雷吃驚萬分。
“姓曾的!今天老子不乾掉你,誓不為人!”馬福松向著曾雷的方向就開了一槍。
曾雷連忙繼續奔跑起來。
咚!咚!……
就在這個時候,地道猛然搖動起來,仿佛什麽大型設備在一下一下地錘擊地道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