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你究竟在搞什麽名堂?為什麽不讓我直接去你的房間裡,還要把我領到這裡來?”穆瑛看到林逸雪過來,不滿的吐槽道。
“哦,這不是要過年了嗎?我正讓她們幾個收拾房間,打掃衛生呢,想著灰頭土臉的,就沒有讓你過去。”林逸雪隨口瞎編了一個借口,搪塞道。
“對了?你今天,怎麽想起來,過來看我了?外面可還下著雪呢?別告訴我,你是無事登的三寶殿。”林逸雪隨口問道。
“既然來了,當然是有好事情的啦。喏,給你這個。”穆瑛二話不說,從懷裡掏出一個墨藍色的小錦盒,遞了過去。
“什……什麽東西?”林逸雪一愣,驚訝的盯著穆瑛,接過小錦盒,疑惑的問道。
“你自己打開看看,不就知道啦!”穆瑛調皮的眨了眨眼睛,故作神秘的說道。
“大早上,神神秘秘的,搞什麽事情?不年不節的,又不是什麽特殊的日子,你會送什麽好禮物給我呀?”
林逸雪不以為意的打趣著,心不在焉的打開了小錦盒。
可是一看到裡面的東西,林逸雪瞬間不淡定了。
只見,小錦盒裡,靜靜的躺著一條項鏈。
並不是林逸雪沒見過世面,之所以讓她驚訝的,是那個酒紅色的吊墜。
它是用一顆紅寶石,雕刻成的梅花形狀。
一看到這朵梅花的形狀,林逸雪忽然想到什麽,臉色驟然一變。
“這……,這難道是……”林逸雪不可思議的問道。
“是的,你想的沒錯,這確實是他不遠萬裡,讓人捎過來的。
因為,今天是你的生辰,這是他特意給你送的生辰禮。”穆瑛點了點頭,不無羨慕的說道。
“生……生辰……”林逸雪喃喃的重複著。
經穆瑛一提醒,林逸雪方才想起來。
上次見面時,慕容瑾確實曾說過,其實她的生辰並不是三月十五日,而是臘月初九。
當時,林逸雪以為他就是隨口一說,並沒有,放在心上。
看來,慕容瑾說的沒有錯,並且,他也一直在心裡,牢牢的銘記著這個屬於自己的日子。
“看來,他的心裡確實一直有你的。
要不然,不會每年連你的生辰,都記得這麽清楚。
記得去年這個時候,他還特意拉著二哥,跑到盛京來,還編瞎話說,當天是他的生辰,讓我把你也騙出去聚會。
可笑的是,當時為了給你送那個象牙梳,竟然還捎帶著給我也送了一個。
今年也是,人雖然相隔千裡,沒辦法過來,但是東西卻早早的就讓人捎到了。
就算現在,全天下都知道,你已經是歐陽致玄的太子妃,他仍然對你癡心不改,念念不忘。
說實話,有時候,我真是不知道,是該可憐你,還是該嫉妒你。
或許,這天底下,我才是最該可憐的那個人吧。”
看著林逸雪手裡的玉墜,穆瑛頗為傷感的說道。
“瑛兒,對……對不起!”林逸雪內疚的說道。
今天竟然是自己的生日,是在知道自己是林逸雪這個身份之後,收到的第一份生日禮物。
原來,她並不是無人問津,在這個世界的某個地方,仍然有人在默默的關心著她。
終於,林逸雪再也忍不住,抱著項鏈痛哭出聲。
說實話,林逸雪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哭?
或許,僅僅是為了慕容瑾對自己的愛護之心,亦或者,是為了那段終究失去的,美好年少的青蔥歲月吧!
“好了,好了,不哭了。”穆瑛不僅沒生林逸雪的氣,反過來拍了拍她的肩膀,輕聲安慰她道。
“記住,以後不準再給我說對不起這三個字。我們之間什麽時候用的著說這些了。
再說,我又怎麽能怪得著你呢。
畢竟,本就是你和容瑾兩個人,從小相識,青梅竹馬,
說起來,還是我妄想後來者插足,整件事情,本就是我的不對的,你何來對我的內疚啊。”穆瑛真誠的說道。
“不,瑛兒,你不明白,我對慕容瑾只有兄妹之情,我們兩個是永遠不可能在一起的。”林逸雪看穆瑛誤會了,連忙解釋道。
“為什麽?雪兒,你千萬不要胡思亂想,為了我,犯傻,放棄你自己的幸福,知道嗎?
慕容瑾本就是你的未婚夫,我真的早就想通了,沒什麽關系的。
再說慕容瑾心裡也一直有你,雖然你現在是玄表哥的太子妃,但是他早就一再強調過,你之所以陷入現在的處境,全是他的錯,是他沒有保護好你,他對你心裡只有愧疚,真的不在乎這些名份的。
你們本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你要是再說這種喪氣話,我真的生氣了呀!”
穆瑛因為林逸雪要把慕容瑾讓給她,立即急眼了。
“瑛兒,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真的不是為了這些。
你不知道,我和慕容瑾是嫡親的表兄妹,近親是不可以結婚的,所以我是不可能會嫁給他的。”林逸雪怕穆瑛想偏,一再解釋道。
“為……為什麽呀?不是,雪兒,這天底下,表兄妹結婚的多了,自古講究的就是親上加親,一直都是這個的道理呀,為什麽到你這裡,就行不通了呢?”
穆瑛徹底被林逸雪說迷糊了。
“瑛兒,你忘了我的職業了嗎?我是大夫,自然比一般人更清楚,知道近親結婚會有多少的弊端。
再說,我真的只是把慕容瑾當親哥哥一樣,從來沒有男女之情。
所以,我是不可能和慕容瑾在一起的。”林逸雪很堅決的說道。
說實話,就算對方長的再帥,怎麽和前世暗戀的師哥長的一樣,
但是,和自己的表哥結婚,那畫面實在是辣眼睛,林逸雪想都不敢想,更不敢有這個特殊的癖好。
“可是,雪兒,那你以後怎麽辦呀?你出去後不投奔慕容瑾,你還能去哪?
雪兒,你和我說實話,你現在還愛玄表哥嗎?還是,你心裡其實也放不下他?”
穆瑛拉著林逸雪憂心忡忡的問道。
“有或者沒有又有什麽關系呢,我現在已然這樣了,到哪還不是一樣,就這麽先熬著吧。”